……
警衛員看看座椅上白着臉明顯被吓到卻依然好看的驚人的少年,再看看抱着腦袋縮在地上不吭一聲的中年男人,對視間心裡有了計量,但還是公事公辦道,
“行,我們先去調一下監控,你們三先和我們去隔壁坐一下”
地上的中年男人一聽調監控,直接吓癱在了地上。
……
“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房間裡剛确認監控真相後,兩個警衛員拉着變态走了。
江妄視線直白的看着對面僵座的時逾。
“我叫、叫……時逾”
“魚?能吃那個?”
時逾紅着臉搖頭,“不、不是”
“哦,要不我倆加個微信,你把名字發過來我瞅瞅”
沒想到他說完,時逾臉更紅了,雪白
的下巴尖輕點。
兩人互加好友,
江妄看着手機像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字,時逾……你名字還挺好聽的”
時逾并攏着腿,臉上有點冒熱氣。
江妄看得怪難受的,那種感覺又好像不是難受,反正就是想和對方說話,他張了張嘴,剛想問你是哪個學校的。
門一下被拉開了,外面站着一個女警務員,“哪位是時逾?你哥找你”
鑒于兩人都是未成年,剛才還讓兩人填寫了一份資料,在監護人和電話号碼一欄裡,時逾填的是蔺泊寒的名字。
京市,商業中心圈的寫字大樓,
總裁辦公室裡,
蔺泊寒手肘壓在資料上拿着電話,另一隻手揉按着眉心,
他的養父母剛過世不久,這些天公司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對于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弟弟,如果對方不是冒牌貨,以蔺家的實力供養一個小孩自然不成問題,
但如果對方是個冒牌貨,蔺泊寒眼睫覆着一層微冷的光,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就算真的是他養父母的親生孩子,似乎也不是那麼聽話,明明說好了過幾天忙完就去接他,他自己一聲不吭的倒先坐火車來了,半道上還出了事,
這麼想着,蔺泊寒眉頭皺的越發深了,
正在這時,耳邊一直處于通話中的電話裡傳來了幾聲響動,似乎有人拿起了電話,接着一道怯弱的聲音響起,
“喂?哥,我、我是時逾……”
……
助理拿着資料剛準備敲門,門突然從裡面打開,和自家老闆的臉來了個對視,
“?老闆”
蔺泊寒:“去找人把車開過來,我去火車站接個人”
“……好的”
*
火車站,
來接江妄的人已經到了,但他磨蹭着不想走,低頭看着時逾腦袋上的一點發旋,“你哥還來不來了,不然你坐我車回去算了”
時逾順着江妄指的方向看見了馬路邊上停着的豪車,眸光微閃,低頭抿唇搖了搖頭,慢慢說道,“會、會來的”
江妄臭着臉,腳下反複碾着路邊一顆石頭子嗟磨。
一輛黑車緩緩在兩人旁邊停下,從車裡下來一個穿着服帖西服的青年,雙腿筆直修長,眉眼間帶着沉穩的氣質,五官俊美,
他先看了眼江妄又看了看時逾,“時逾?”
“……哥”時逾緊了緊書包帶子,都不敢擡頭。
蔺泊寒點點頭,示意身後的助理帶時逾上車,江妄看人家哥來了也不好說什麼了,一腳邁進了自家車裡。
車上,
助理在車裡摸了一瓶水給時逾,微笑着,“你是我們蔺總的弟弟,叫時逾是吧?”
時逾接過水,局促的點點頭。
助理看出他的不自在,害怕時逾怕生幫他把車窗降了下來,
隔着降下的車窗,能清楚的看到蔺泊寒似乎正在和列車上的人員再說什麼,沒一會那個在車上騷擾時逾的變态就被警察帶了下來,
“……剩下的事情讓我的代理律師和你交流”蔺泊寒說完,他身後一直跟着的另外一名夾着公文包的男士上前和警察握了握手,
蔺泊寒沒看那個變态一眼,轉身目光落在車窗裡的半張臉上,接觸到他的視線,少年似乎很不好意思,紅着臉逃避視線。
……
一小時後,
“二樓最裡間是你的卧室,缺什麼就找吳媽”
不管他說什麼,少年都不住點頭,比想象中聽話乖巧的不是一星半點,蔺泊寒眸色溫柔了些,
“以後我就是你的監護人,等你滿十八歲,到時候想出去住也可以”
一張黑卡被遞到時逾眼前,“沒有上限,想買什麼就去買”
哇,系統嗚嗚嗚我哥真好。
【好哥哥!】
蔺泊寒似乎還有事情,沒一會又帶着助理走了。
吳媽是個面善的阿姨,見到時逾瘦削的肩膀就說一定要好好給他煲湯補補。
此時二樓隻剩時逾一個人,東西先前已經被吳媽放好了,時逾的卧室采光很好,主調是淡藍色,看上去幹淨又舒适。
時逾走進後,反手鎖上門,才作賊一樣慢吞吞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一點就彈了幾條消息出來,
手指點開備注“輕風”的聊天頁面,面不改色的打出一行字,
“老公你今天想不想我,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