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海鹽。”
“那我也喝檸檬海鹽吧。”
“加一。”
“加一。”
陳和語看見最上面有兩排果汁,看向周梨,“你喝果汁還是運動飲料?”
周梨:“我也加一。”
販賣機掉落的飲料瓶邦邦邦掉落下來,陳和語把校園卡放回校服外套。
想起來長腿兔子還在周梨校服外套裡,他嘴角微微上揚,把檸檬海鹽蘇打水遞給周梨,看着他接過飲料,手還伸着。
周梨把口袋裡的兔子拿出來,放在他手上還把兔子的腿擺正。
何運程喝一口飲料,看着陳和語突然想起來自己,原來自己之前談戀愛的時候也這麼傻帽的嘛?
何運程:“鄭皓,你是幾月的,啥星座?”
“你還信這個?”鄭皓昨天被他拉着算卦,回家的路上還在給他數易經的六十四個卦象。
“我跟你說,可準了,我之前看星座,我跟老徐都是摩羯,成語巨蟹,說摩羯跟巨蟹是鐵杆兄弟,你看我們三個,都認識八年了,包準的。”
“巧了,我也是摩羯,”鄭皓咯咯笑,“但是你看,我跟你跟路哥的性格就完全不一樣啊。”
“不-對-”何運程搖頭,“不光是性格,我們每一個人都對應一個星星的軌道,隻能說我們磁場相近,而巨蟹,剛好跟摩羯相吸引。”
李行耳:“你别太上頭了。”
陳和語:“哈哈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一個神棍了。”
下課鈴聲響了,他們幾個alpha要去換隔離貼,勾肩搭背的,陳和語拍拍周梨讓他也把校服外套穿上,等下風一吹就得着涼了。
周梨跟陳和語洗了手出來,問陳和語:“所以呢,九月二十二号的處女座跟巨蟹座合适嗎?”
陳和語:“我回去問問神棍。”
籃球是何運程的,等他出來自己拿上樓,兩人先走一步。
周梨在陳和語肩胛骨輕輕鑿了一拳,背上的肌肉手感不錯,第一次跟他打籃球的時候陳和語投中那幾個三分球周梨就看出來了,陳和語的肌肉十分的發達。
下一節課時體育課的班從樓梯下來,陳和語攔在周梨前面,他們逆着人流,在喧鬧中,周梨悄悄在陳和語校服外套的口袋裡放了幾顆大白兔奶糖。
周梨:“跟你們打球很開心。”
等嘈雜的班級湧去,陳和語跟周梨并排走在一起。
“嗯,很開心。”
走着走着,又補上一句,“我男朋友打籃球超級厲害。”
聽過别人誇他籃球打得好打得厲害,但是沒有聽過這麼誇的。
請求裁判吹哨警告。
陳和語回到教室,周梨也往他們班走了。陳和語習慣性揣兜,摸到一點奇怪的東西,不會是蟲子吧?于是僵在了座位旁,停駐了一瞬,發現口袋裡的東西沒有動,才拿出來。
三顆大白兔奶糖。
路過一個何運程,“見着有份。”
徐明路緊随其後,陳和語也給了他一顆,自己剩下一顆藏在了書包側兜裡。
阿德洛也會把雅爾希林給他的心髒藏在雅爾希林腳下的一片泥土裡。
雅爾希林作為戰神,胸腔裡有兩顆心髒,因為兩顆心髒的跳動,他性格十分暴躁,直到攻打進金眼城的時候遇見沒有心的阿德洛王子,暴力和好奇心驅使他剖開阿德洛的胸腔,把自己的一顆心髒放了進去。
那天阿德洛那天潔白的雙翅染滿了自己的和雅爾希林的血。
他整理阿德洛黑色的長發,說:“阿德洛,我可以當你的将軍嗎?”
自己一顆心髒,阿德洛一顆心髒,成為阿德洛王子的将軍,就可以一直讓兩顆心髒在一起了,真是太棒了!
阿德洛知道他就是那個暴劣的将軍,但是他的眼睛卻很幹淨,不可置信地笑過以後,說:“雅爾希林,我死了以後,金眼城的所有财富都是你的。”
“我不要,我隻要我的心髒。”
“好。”
阿德洛單純、慷慨,還有雅爾希林守護他的自由。
阿德洛死去的時候,把那顆心髒用雅爾希林的披風包裹,藏在王座下泥土中,一步一步走到宮殿門口,把王冠親手戴在了雅爾希林的頭上。
他一定會坐上王位。
雅爾希林還叫他“阿德洛王子”,因為初見時他就是王子。
阿德洛被藏在萬人瞻仰的教堂前,埋在金象廣場中心。
過了一百年,外族偷襲,還叫嚣說雅爾希林并非王室血統,欲将他絞死在金象廣場。
“阿德洛王子,你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嗎?”雅爾希林哂笑。
太陽在空曠的廣場高高挂起,死去的是金眼城部分的老平民,人們躲藏在廣場外的樹林裡看着被先王戴上王冠的老國王在烈日下暴曬,害怕來給他松綁的時候會被秃鹫襲擊。
一直到廣場中心升起一束光。
阿德洛走向他的宮殿,取出他的心髒放回自己的胸腔。
再回來,對雅爾希林輕聲說:“太陽這麼大,要在我的翅膀下遮陽嗎?”
眼前的這個阿德洛張開他的雙翼,比一百年前還要潔白,更有力。
“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被綁成什麼樣再說話?”
再披上那件披風的老國王又變成了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