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睡覺?”老媽走進來拿走麥片,“還是不舒服?不去打排球了?”
“……吃多了。”頭埋在被子裡的影山飛雄悶聲答道,“今天想休息。”
“……”真是奇了怪了。
影山飛雄在老媽離開後鎖了房門,無視樓下老爸對他的質問,抱着中考學習時的精神慎重翻開了那本雜志。
然而讓他失望了,這裡面除了單人在擺pose,根本沒有他想學習的知識點。
垃圾。
翻完一整本,确定自己沒有遺漏的影山飛雄丢開了那本雜志。
他不能理解伊東由樹為什麼想要看這個。
“……”
幾分鐘後,他鑽進浴室,撩起了衣服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他刻意吸氣收腹,但怎麼收腹也覺得不滿意。
隻是這種程度的話,由樹姐真的會想對他做随便的事情嗎?
相比起已經腦子打結的影山飛雄,伊東由樹倒是沒有那麼多心思,她确實有些吃驚對方會和她說這種話,但想來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在高中畢業後結束處女生涯不是正好麼。
伊東由樹都不覺得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她初中的時候就聽同學聊過破處的事情,為了破處而破處在日本初高中生裡不算少見的事。
她雖然對聊這些話題不感興趣,但不代表她對姓沒有探索欲。
還是個長相她很喜歡的,又喜歡她随便她欺負的,好拿捏的弟弟。
由于過于早熟,伊東由樹并沒有那種很常見的對年長男性魅力有所憧憬的心态,她連自家長輩都陰奉陽違喜歡不起來,又怎麼會想在外面再找個爹。
她給影山飛雄發去了地址,大約半個小時候後,帶着帽子口罩墨鏡的影山飛雄沉默的走進了她找到小型私人影院包間。
伊東由樹叮囑了他要遮一下臉,他遮得很徹底。
他身上帶着清新的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一下子就沖散了這個包間的徘徊不去的過于成年人的氣息。
看來是來之前好好清洗過自己。
伊東由樹看着僵持在那一動不動盯着自己的影山飛雄,挑眉,“不過來嗎?”
影山飛雄沉默的走過來,一邊順手摘掉了帽子口罩和墨鏡。
他穿着一件幹淨的白襯衫和休閑褲,此刻看起來身形修長,是伊東由樹會多看兩眼的帥氣。
伊東由樹準備伸手去打開面前的電源播放鍵,她随便找了點a/v準備讓影山飛雄先學習一下,也算是作為前戲預熱。
但是影山飛雄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倒在了包間内唯一的沙發上。
是一個劈頭蓋臉,橫沖直闖,貌似很氣勢洶洶的吻。
薄荷糖的氣味。
但似乎還有酒精的味道。
伊東由樹沒有給出反應,悠哉感受着對方毫無章法技巧可言的笨拙的親吻,似乎感覺到伊東由樹的不投入,影山飛雄很快就結束了這個親吻,微微擡頭有些低氣壓的看着對方做了些打扮的臉。
“你不喜歡。”
伊東由樹舔了舔他剛剛咬痛的地方,“是你不會。”
“……那教教我由樹姐。”影山飛雄低聲道。
他似乎把自己看得太厲害了。
伊東由樹有過親吻經曆,但她并不沒有主動去加深一個吻的經驗,隻是在盯着對方的臉仔細回憶了半晌後,攬過他脖子低聲道,“我試試。”
打開的唇色後面是烈酒的味道。
他來之前果然喝了酒了。
還要喝酒壯膽嗎?
伊東由樹側過頭去結束了這個過于漫長的親吻,她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加重了些,對方似乎撐不住自己了,但仍想繼續。
“下去。”伊東由樹擡起膝蓋頂了頂起了反應的少年人,“你好重。”
影山飛雄叉着腿坐起來,口幹舌燥的抓起面前的飲料喝了一口。
他其實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隻能坐直了等着伊東由樹繼續。
伊東由樹見對方停了下來,于是按照原計劃播放起片子,“你學一下。”
她伸手開了瓶酒,直接對着瓶口慢慢喝了起來。
影山飛雄盯着昏暗的屏幕,上面交疊着的□□,耳畔是陌生女人的呻吟聲,包間裡似乎還殘留着其他來客的氣息……
過于混亂的一切讓他的感知發生了些扭曲,他感到一陣劇烈的頭暈目眩,和剛剛親吻伊東由樹時的激動是的暈眩感不一樣,在這種陌生的感受裡影山飛雄幾乎都要抓不住自己了。
還是伊東由樹熟悉的,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才從這種要□□性溺死的怪異感覺中緩過勁來。
伊東由樹問他,“什麼感覺?”
影山飛雄蒼白着臉道,“我好像有些難受。”
伊東由樹扭過頭看見對方額角都是冷汗,頓時也感覺他狀态不對,“你還好嗎?”
影山飛雄捂住了嘴。
“想吐。”
他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雖然中午沒吃,但早上過量的飲食還有不少殘留在他的胃裡。
伊東由樹關掉了影片,盯着對方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下歎了口氣。
果然還是小孩子。
所有多餘的心思都在這一刻消散。
她抽了張濕紙巾,蹲下身去給閉着眼睛還在試圖舒緩自己發漲腦袋的影山飛雄擦了擦嘴巴和眼角。
對方睜開眼看了過來。
“走吧,”伊東由樹丢掉紙巾,指腹摸了摸對方眼下的烏青,收起了那些惡劣的捉弄可以算是溫柔道,“我們回家吧。”
“不!”影山飛雄瞪了過來,剛剛因為嘔吐留下生理性淚水的眼角似乎又發紅濕潤了起來,“我還可以繼續的——”
他伸手去抓伊東由樹的手腕,卻抓了好幾下空,明顯是酒勁上來了現在整個人都迷糊了。
伊東由樹将他攙扶起來,影山飛雄将她往沙發上按去,兩人摔到了一起,對方的身體砸得伊東由樹有些疼。
“繼續什麼?”她嫌惡的避開剛剛嘔吐過的醉鬼要湊過來的親吻,按住了對方的後腦勺,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醉酒會影響勃/起啊?”
“……不知道。”影山飛雄順着她的力道腦袋埋在她脖間悶悶道,“我又做錯了嗎?”
她其實覺得做錯的可能是自己。
“是的呢。”伊東由樹盯着仿佛染着異色的天花闆,說着口是心非的話語。
“對不起。”影山飛雄咕哝着,聲音越來越輕,“可我喜歡你……想更靠近由樹姐些……”
所以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有必要嗎?
伊東由樹聽着對方越來越平緩的呼吸,意識到對方就這樣壓在她身上睡着了。
……真的隻有62kg嗎?重的跟豬一樣。
伊東由樹費了點勁爬起來,坐在一旁看着閉眼呼呼大睡的影山飛雄,腦中一時間思考了很多事情。
影山飛雄沒有表情時臉像個清純男高。
他就是個清純男高。
啊。
在意識到自己到了這個地步也仍舊心存耐心,仍舊還會給對方下次機會後,伊東由樹擡手掐了掐對方的臉頰,心下有些驚歎自己的品味。
……她居然是喜歡這種的嗎?
伊東由樹感覺她需要緩緩,在摸出電子煙後,又停住。
她覺得自己也許出去抽會更合适一點,正好對方睡成這樣也是該給包廂加個點。
在起身前,伊東由樹還掀了把對方衣服下擺瞥了眼。
行吧,倒也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