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治前輩準備和侑前輩說嗎?”
“原本想看看豬侑怎麼倒黴的。”
宮治若有所思道,“但你的傳聞……有點太誇張了吧。”
“在問我那些傳聞是真的假的嗎?”
“阿治,”一馬當先沖進便利店正準備去排隊結賬的宮侑探出頭來沖宮治喊道,“你自己不買的話,等下不許動我的哦。”
“我又不是你。”
宮治盯着我的表情,收回視線準備去便利店。
“不是,我還以為你是需要幫助。看來你并不需要。”
我微愣,思考幾秒後還是跟上了宮治,憋了半天才幹巴巴道,“你想幫我?即使……我的傳聞那麼不堪……”
其實這個時候裝嬌柔一點說不定能在他這邊刷刷好感吧。
但莫名我有點不想。
而且這話我說得還有點惡心。
我隻是有點好奇。
一個看起來冷冷淡淡不愛多管閑事的家夥是怎麼對一個惡心的變态說出這樣的話的。
我自己也覺得這些半真半假的傳聞中的自己有些變态了。
其中有些消息甚至是我自己故意放出去的。
因為和我綁定的三津陽太很厭惡這樣的傳聞。
我樂得看他無能跳腳的模樣。
我其實并不覺得自己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自從十三歲被抓把柄那事已經過去三年了,我已經摸出了和三津陽太那個畜生相處的門道,現在已經看似和睦的融入了三津家。
不得不說我媽的眼光确實還可以,拼命想讨好的三津叔叔确實有錢,而且還沒有什麼不良習慣。
三津叔叔和他那個畜生兒子不一樣,雖然偶爾目光也會落在我身上,但大部分時候對我都很冷淡,和我講話都是例行公事問我過得怎麼樣,偶爾聽到我成績不錯時還會給我多的零花錢。
我至少不用擔心什麼更可怕的家庭暴力和騷擾。
而三津陽太也總是一副瞧不起我的模樣,目前隻是止步于語言騷擾,甚至還會因為被我擺在明面上的兄妹關系而讓我别做那些讓他丢臉的事情。
我其實不太明白他的邏輯。
畢竟除了最開始的那次,這個家沒有任何人會提起要我改姓三津,似乎都默認了我非三津家的人了。
似乎隻有三津陽太會說些什麼,有你這個家夥在,真是為三津家丢人。
我也不需要明白。
我隻要知道三津陽太是個該死的畜生,我一定要親手他的人生從原先應該光鮮亮麗的地方拖入地獄就夠了。
聽到我問題的宮治似乎在想怎麼開口,但張口卻是喊了一聲自己兄弟的名字。
我感覺自己挂在肩上的挎包帶子被拽了一下,扭頭看到原本在排隊的宮侑。
“怎麼了?侑前輩。”
我再次挂起營業專用的小迷妹的笑容。
宮侑拖長了他那口關西腔,“請我吃關東煮。”
“好的。”
我往收銀台走去,一邊拿出錢包,走過了櫃台又奇怪的退了幾步,探頭看着那邊兩個莫名其妙在對視的宮家兄弟兩,“侑前輩?我可不知道你要吃什麼哦。”
“哦。”
宮侑跟了過來,身後的宮治莫名其妙罵了句,“人渣。”
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說實話,我要是宮治我也揍宮侑。
這玩意和三津陽太有着異曲同工之爛,看到就讓人恨不得給幾拳。
“入鹿妹妹。”嚼着關東煮的宮侑在上公交之前問我,“之後能幫我寫檢讨嗎?”
“……”
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宮治踹了他一腳,警告道,“夠了啊。”
“幹嘛,我又沒威脅她!就是問問!我又不會真去惹事——”
“你那張臉可不是那麼說的。”
“我的臉怎麼了?跟你這隻豬不是長得一樣嗎?”
“罵人的時候不要把自己也罵進去吧,蠢貨!”
“都是你非要長得跟我一樣的錯吧!”
“哈?”
“啊?”
眼見兩個鬧騰的家夥就要又打起來了,我在一旁事不關己道,“我的班次來了,前輩們再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