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兩米開外,事不關己的看着三津陽太發酒瘋。
三津陽太拍了半天,忽然又有了奇思妙想,笑嘻嘻的攬過我,“走走走,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打排球,小早明你陪我去練球。”
我當然是敵不過他的力氣,跟着走了好幾步。
“你認得路?”
畜生就是很會尋路。
竟然真的給他摸到了他之前打球的開放式訓練場。
“球呢?”
三津陽太幾乎掄了我一圈,試圖找從我身上找到本該由我背着的排球。
“你忘了你已經将近三年沒有碰過排球了嗎?”
我提醒三津陽太,然後被他指使着去買排球去。
“我去哪裡買啊?”
我的耐心已經降到谷底,“你再在這無理取鬧,我就打電話給三津叔叔了。”
原本還嬉皮笑臉的三津陽太立刻變了臉。
“你找死?”
我早就習慣他這種說變臉就變臉的陰晴不定的性格。
“反正我不會陪你在外面過夜的,你再不走我自己回家了。”
“回家?那是你家嗎,入鹿早明。”
我從容改口,“是哦,我是去三津家做客,在客房睡了這麼久。現在很困了,我想接着去睡客房行不行?”
“像你這種人賤人出去站路邊随便拉個人說我沒地方去,帶我回家不就可以了。”
“行。”
我轉身就走,然後被怒氣沖天的三津陽太追了好幾步拽得一個趔趄。
“你還真去啊?!”他幾乎算是咆哮。
我避開他喘着粗氣噴過來的酒氣,“不是大少爺您叫的嗎?”
三津陽太瞪了我半天,終于把那股起伏的氣息咽了下去,沒當場發酒瘋揍我一頓。
“我是真的不知道阿姨是怎麼生出你這種垃圾。”
那不擇手段要把垃圾往回撿的你也是個神經。
我不想繼續和他在外遊蕩了,又見掙不開他拽着我的手,隻好軟下口吻道,“先回家吧,等你酒醒了再來打球吧。”
“酒醒了就不想打了。”
三津陽太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他之前經常跑的球場,終于願意離開了。
看來是清醒了。
我低頭看了眼他依舊拽着我的手,心想他肯定沒有。
醉暈的三津陽太牽着我的手腕往回走,一邊還真顯得我們兄妹情深一樣。
“你真和宮侑那個家夥睡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繼續敗壞宮侑的名聲。
“沒有。”
“也是,”他哈哈哈笑了起來,“那家夥怎麼可能瞎了眼看上你。”
我知道他讨厭宮侑,故意問道,“你很欣賞他?”
“不。他是個令人厭惡的家夥。”
“欸~所以要我去接近他,弄臭他的名聲嘛。”
這就是同類相斥吧。
反正我是覺得三津陽太反而令人讨厭的多。
“是啊。”三津陽太單手摸出了煙點着,又開始吞雲吐霧起來,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誰碰到你這麼個爛人都會倒大黴的吧,真想讓他體會一下我感受到的這種被下水道垃圾環繞的惡臭感。”
聽到三津陽太的形容,我并不會生氣。
能惡心到他,把他也拉下下水道就是我做事的最終目标。
反而像是一種贊許。
有時候我也不明白三津陽太為什麼這麼執着和垃圾為伴的信念。
“是啊……所以現在還需要繼續嗎?”
我還是有點擔心随時會蹦出來來自唯學姐的毒打。
“還繼續做什麼?那個傳聞明顯是唯放出來試探你是不是真的會追那些男生的吧。”
提到這個三津陽太又冷笑,“明明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馊主意,最終替你背鍋的永遠是我。”
“嗯哼,我這不也是在替廣大唯學姐篩選出渣男嘛。”
“人渣有資格說别人是人渣嗎?”
說得好像總是一口一個垃圾人渣的辱罵我的他自己不是人渣一樣。
總而言之,我就這樣斷了與宮侑的往來。
我覺得這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情。
算是讓他逃過一劫了。
隻是當我在一個月之後,在之前的秘密基地午睡醒,再擡頭看到宮侑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坐在我對面,抓着我剛剛燙卷的頭發漫不經心道,“怎麼?事情解決了就不來找我了,真絕情啊,早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