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渝從公寓樓下出現在了一個他之前進的房子裡,他垂眸。
身體是虛化的,表明他隻是這個劇情線的觀衆。
他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兩步後,白光閃過,又回到了原地。
男人輕輕“啧”了一聲,這種現象他不是沒見過,隻是覺得麻煩罷了,不像普通遊戲一樣可以跳過劇情……
也不能開倍速,怎麼不算麻煩?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前面右側的房門才打開來。
一個穿着灰色衛衣的“男生”走了出來,男生化着有些濃豔的妝容,棕色的長發搭在肩頭。
不難看出下面是怎樣好看的一張臉,但是他卻覺得很矛盾。
不止是臉,還有身材以及整個人,都很矛盾。
男生下身穿着一個短褲,一雙白嫩光滑的腿露在外面,連腿都沒有一點贅肉,好看的緊,可他偏偏不想看,心理上感覺有點惡心……
靈魂和他認識的那一個根本不一是同一個。
男生穿着拖鞋大大咧咧的走進那個門壞了的浴室,裴渝眼前的場景也随着男生拉近。
浴室裡,男生正拿着卸妝濕巾在臉上擦,另一間房門也打開來,一個穿着酷拽的高大男生正好路過,看見浴室内的身影忽然張嘴不屑的刺了裡面的人兩句。
而浴室内的男生卻看向那個說了他的人,看得出他是想露出一副惹人憐愛又嬌妗的表情,結果沒有把控好,有些扭曲……
而另一個高大的男生嫌惡的看了他一眼後就離開了。
男生卸完妝後露出的那張臉分明和樓惜的一模一樣,但感覺卻不像。
這個樓惜給他的感覺像一個愛算計人且拜金的角色。
而之前的樓惜卻給他一副,冷淡,時不時的勾人還不負責的那種,就連眼尾的痣都那麼吸引人。
他表現也沒那麼拜金,隻是喜歡女裝夾嗓子要禮物而已,他有什麼錯呢?隻是生活磨平了他的棱角罷了。
但眼前的人屬實不能讓他将兩個人聯系在一塊,因為他直覺,這就是兩個不同的靈魂。
“樓惜”卸完妝後回了房間,裴渝跟不進去,隻能站在門外等着,過了一會裡面的人才出來。
肉眼可見的,他又化了一副不适合他的妝容,裴渝都有些急了,恨不得沖上去把他的妝弄花。
這家夥到底誰啊?!怎麼可以這麼敗壞樓惜的臉。
樓惜那麼嬌氣,如果知道了不得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直哭,他可不會打發善心的哄人!
可現實是,裴渝剛沖上去,他的手就穿過了這人的身軀。
他怔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暗罵道:傻逼系統!
“樓惜”剛走到玄關,門再次開了,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個冷漠,高挺的鼻梁,薄唇的男人,眉眼卻遮不住的煩躁。
看到“樓惜”後就想假裝看不見,但沒想到,“樓惜”直接往上一撲,結果被他毫不留情的躲開。
男人眉眼漸冷,留下一句警告的話就回了房間。
而地上的人,卻露出一副勢在必得的眼神……
過了會這人才緩緩爬起來,心情很好的換完鞋出門。
裴渝緊緊跟上,生怕這人再做出什麼讓人大跌眼鏡的舉動。
他昨晚沒回去,外面雨又下那麼大,早就把男人的發型弄亂了,如果不是被人看不見他,都想給他送精神科。
——
眼前的場景崩塌,樓惜率先取出蝴蝶刀握緊。
頃刻間,他從溫和的休息室出現在了一片廢墟之上,那些碎石都有意避開他,連一點渣都沒濺上。
廢墟上,破敗的黃昏之中,一個高挑的身影就站在最頂端,少年露在外面的雙腿又白又直,刮過一陣風,他的長發随之飄起。
膚白如玉的手裡緊緊握着一丙藍色的蝴蝶刀,一張漂亮的臉上表情可以稱得上淡然。
但是周遭的氣息卻随之暴動,像是興奮……?
下面,或者說是廢墟裡。
爬出一堆黑色的,不可名狀物。
其中一個宛如光束般刺向那道身影,像是要把神明拉下神壇。
但是還沒等它飛近,少年身上的氣息一變,他像一隻無害的羔羊,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裡,連小腿肚都在發抖。
讓它有些興奮。
滿腦子都是:占有他!強制他!吃掉他!
不,或許可以試着讓他吃掉它——
但下一瞬,那雙顫抖的腿猛的踢向它,把它踢出一老遠。
總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但是接下來發生的卻讓它們更加興奮,激動,無數數不清的情緒席卷了它們的“大腦”。
想要讓這個美麗的人類成為它的伴侶,它的雌性!
那個什麼勞什子工作還做個屁!
強大、美麗、嬌妗,又時不時淡漠的眼神讓它們渾身發燙,其實算是沒有溫度的,但突然就有了……模拟。
美麗的人類忽然伸出手朝它們勾了勾,像是在邀請。
還朝它們勾唇,這就是在勾引!引誘!
樓惜晃了晃有些發麻的腳腕,有點疼,但能忍。
他沒打算一開始就用【莫比烏斯環】,因為這些東西太多了,現在用了過了會就沒辦法了。
腳腕隐隐有些發紅,像是白雪上的一抹梅花。
他得快點解決這些東西才行,不然車輪戰會累死。
腰部忽然有些涼,低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抹黑霧已經纏在了他纖細雪白的腰肢上,還一圈一圈的。
但是它并沒有咬上來,甚至被發現的時候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腰肢,下一秒就被扯了出去,甚至還被紮了一刀後消失。
好、好辣的雌性!
正在往上攀爬的詭異一頓,看向頂端的人類,它們像是虔誠的信徒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好羨慕那個被打飛的詭異!感覺被雌性紮一針好爽!
想把他弄髒……弄淩亂…然後偷偷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