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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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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莫時也不再強求,見陸知鸢沒有要打這個電話的意思,他歎了口氣,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孫子的号碼。

視頻彩鈴播放了五遍之久,電話始終沒有被接起。

陸知鸢小聲勸他,“爺爺,您别打了,南洲哥他睡得晚,現在肯定還沒起床,手機是靜音的。”

孟莫時歎氣,一點辦法也沒有。

“鸢鸢,真是不巧,我一大早就讓老丁去南城送禮去了,要下午才能回來,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放他出去了。”

“要不你下午再走?”

陸知鸢吃得差不多,從餐桌的對面坐在了老爺子身邊,笑着開解他,“爺爺,我下午跟同學約好了商量畢業展的事情,晚上還要再準備一下春招的簡曆,我一會兒就走了。”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您别操心了。”

老爺子點了頭。

陸知鸢回房間繼續收拾行李。

看着小姑娘離開的背影,老爺子心裡一陣酸澀。

這孩子雖說在孟家待了十年,一家人都拿她當自家人對待,但這個養孫女的身份總覺得是差了點什麼,她始終活得小心翼翼。

太懂事了,懂事得讓人心疼。

還是要早點讓她跟南洲完婚。

結了婚,可以讓南洲安定下來,早點進自家公司學着管理企業,也讓陸知鸢真正融入這個大家庭,不是養孫女,而是名正言順的長孫媳婦。

孟莫時獨自一人坐了會兒,還是覺得不放心,拿起手機給小兒子孟逾白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很快,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帶着微喘。

“逾白,起來了嗎?”

“爸,起了,剛跑完步。”

“是這樣,老丁有事不在京裡,今天鸢鸢開學,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學校,你今天應該用不了那麼多車吧,讓鐘二回來,送鸢鸢一趟。”

孟逾白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汗,嗯了聲,“爸,鸢鸢什麼時候走?”

“我們剛吃了早飯,她這就要走了,說下午跟同學約好了。”

孟逾白:“行,我現在就讓鐘叔過去,爸,您還是讓鐘叔回老宅吧,我這裡有一個司機就夠了。”

孟莫時拒絕,“不用不用,你平時應酬多,多一個司機更方便,我今天這不是特殊情況嗎?南洲那小子到現在都聯系不上,我本來打算讓他去送鸢鸢的,等他睡醒,我肯定好好教訓這小子。”

孟逾白輕笑一聲,叮囑老爺子注意身體,别跟小輩置氣,就挂了電話。

望着熄滅的手機屏幕,孟逾白腦海裡回想着老爺子剛才說的話。

孟南洲到現在都聯系不上.....

自己昨晚才教訓了他,隻怕,這教訓早就着洋酒一起咽下了肚,根本入不了腦。

又想起昨晚的三條熱搜,孟逾白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着疼。

-

陸知鸢回自己的東廂房收拾東西,剛打開行李箱就接到了孟南洲的電話。

他明顯剛睡醒,語氣十分着急。

“鸢鸢,爺爺給我打電話幹嘛呀,我都不敢回他。”

“沒事,讓你送我回學校呢。”

孟南洲這才想起陸知鸢今天開學,“對不起啊,鸢鸢,你走之後,我們玩到三點多,我這才睡了幾個小時,實在起不來,你讓丁叔送你吧,對不起對不起......”

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陸知鸢也不生氣。

“我沒事,你還是想想怎麼跟爺爺交代吧。”

說完就挂了電話。

對于自己這位有婚約的“未婚夫”。陸知鸢實在生不出什麼别的心思,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每一任女朋友她幾乎都知道,他幹的每一件荒唐事她也都知情。

比起情侶,他們更像兄妹。

可是,孟爺爺并不知情。

老爺子一力撮合他們,陸知鸢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将這殘酷的現實告訴老人。

約莫半小時後,陸知鸢收拾好了東西,回到正屋跟孟爺爺道别。

“爺爺,我走啦。”

陸知鸢喊了聲,見屋裡沒人,又往東耳房走。

孟莫時正坐在書案前作畫,畫的正是早晨的景色——白雪紅梅。

老爺子擅長國畫,小的時候,沒少給陸知鸢指導。

她站在一旁欣賞一番,感歎道:“爺爺,您這筆力一點都不減當年,我看啊,央美不把您返聘回去當客座教授是他們的損失。”

孟莫時放下筆,嘴裡說着謙虛的話,心裡卻很受用。

“鸢鸢,要是你繼續在央美讀研,我老頭子還能考慮一下,既然你說什麼都不肯繼續讀,我才不去當什麼客座教授呢。”

說起讀研,陸知鸢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她今年大四,面臨畢業,班裡差不多一多半的同學選擇繼續讀研,隻有陸知鸢自己是鐵了心參加工作。

老爺子想不通,為這事,祖孫倆談了好幾次。

陸知鸢隻說讀了這麼多年書,不想再讀,想早點投身職場,換個環境。

其實,她沒說實話。

從十二歲那年到孟家,整整十年,她學的又是最燒錢的油畫,不知道花了孟家多少錢,她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好不容易畢業,隻想盡快實現經濟獨立。

老爺子見小姑娘不說話,隻好轉移話題。

“對了,你稍微等等,反正到你們學校就算堵車有一個小時也到了,我喊了鐘二回來,讓她去送你。”

老爺子口中的鐘二她是知道的,幾年前是爺爺的司機,後來孟逾白回國接手家族企業,就被指派去給他開車了。

鐘叔為人和善,總是笑眯眯的,陸知鸢剛來的時候,都是他開車送她上下學,這一送就是六年。

既然孟莫時已經做了安排,陸知鸢不好再拒絕。

祖孫倆一邊作畫,一邊等着司機過來。

約莫過了一刻鐘,老爺子的紅梅已經上了色,院子裡有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

陸知鸢蹦跳着出門迎接,心裡盤算着,從春節起還沒見過鐘叔,怪想他的,待會兒要先跟他拜年,讨個吉利。

正廳裡開着地暖,溫暖如春,陸知鸢隻穿了件奶白色的鬥篷披肩,下面是一件黑色的掐腰A字裙,外衣都沒罩就迎了出去。

“鐘叔,過年好。”

小姑娘邁步踏出門檻,甜甜地喊了一聲,誰料屋外的人也走得很急,剛才還在垂花門的身影,此刻已經到了堂下,跟陸知鸢撞個正着。

在這裡住了幾年,她還是沒能适應這老式四合院的高門檻,稍不注意就會被絆倒。

這次她着急出門迎人,右腳邁的步子不夠大,又趔趄了一下。

好在門口的人及時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才不至于摔倒。

身體失去重心的那一秒,陸知鸢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還好,見到她如此糗态的人是和藹可親的鐘叔,而不是小叔孟逾白。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剛到這個院子的第一天,就因為不習慣這個正廳的高門檻被絆了一跤,恰好被接她來這裡的孟逾白看到。

十九歲的少年骨骼初長成,穿了件手工定制的挺括襯衫,西褲筆挺,一路上都清貴淡漠的一張臉,第一次有了弧度。

他拎着陸知鸢的箱子輕松地邁過高門檻,跟老爺子打趣道,“爸,您這門檻得重新改造一下了,以後不知道還要絆這個南方小姑娘多少回呢。”

從回憶中抽神,陸知鸢覺得有些不對。

先是一陣書卷氣木質香撲入鼻腔,接着,視線裡那一雙骨節修長的手指看上去有些陌生。

這不是一個五十多歲常年開車的老司機的手。

疑惑中,陸知鸢慢慢擡頭,視線對上一張高貴冷峻的臉。

孟逾白穿了件葆蝶家的黑色長款大衣,剛從室外進來,衣擺染上雪的冷氣和梅花的香氣,叫人心曠神怡。

男人的五官精絕,深刻卻不淩厲,高鼻薄唇,唇角勾起弧度,帶起了左臉頰那枚淺淺的酒窩。

這枚酒窩極淺,這許多年,陸知鸢見到的次數也不超過五次。

——是孟逾白。

好死不死,她再一次在他面前出糗。

陸知鸢的身體瞬間後退站定,低斂着眼眸恭敬地喊了一聲。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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