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喜歡安靜地欣賞日落,那給他一種回到往昔的錯覺。不過今天,顯然這項有益身心的活動不能夠繼續了。因為在他轉過身子的下一秒,他最年輕的魔藥大師便跨出了壁爐。
“歡迎回來,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慈祥地慰問道。
“我不是你的孩子!”斯内普條件反射般地反駁道。
隻見鄧布利多蒼老的眉頭輕輕蹙起,嘴角下垂,露出了一副被深深傷害的神情。而斯内普對此視若無睹,他可不想配合老校長那拙劣的演技。
果然,鄧布利多在看到斯内普毫無反應之後隻是略帶惋惜地歎了口氣,畢竟他的魔藥教授從學生時代起就是個不懂幽默的性格:“那麼,那個布萊克怎麼樣?”
斯内普聞言緩緩伸出右手,諷刺地說:“或許你可以自己看看。”
在斯内普的掌心,有一道被灼燒的傷痕。
鄧布利多立刻嚴肅地眯起眼睛,“毫無疑問,這是黑魔法造成的灼傷。”他視線向上,與斯内普對視着:“這是怎麼回事?”作為校長,他敢向梅林保證引導小巫師入學的工作不會如此危險。
“這是那孩子的魔杖造成的”,斯内普頓了頓,“準确的說,是把他寄養在麻瓜界的那個巫師的魔杖。”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奧利弗有些歉意地看着斯内普。哦,這一切簡直不能更糟了,他的魔杖,不,是那根可能來自于他生父的魔杖,居然弄傷了他未來的教授。奧利弗從沒有想過那根魔杖竟然帶有傷害魔法,因為不論是他,還是羅拉奶奶,甚至是面包店的埃迪,都沒有因它而受過傷。
平心而論,作為霍格沃茨的教授,斯内普當然有義務去檢查一根來曆不明的魔杖,尤其是這個從麻瓜界走出來的小巫師擁有“布萊克”這個姓氏。但就在他握住那根魔杖的一瞬間,他确信自己看到了黑色的霧氣。然後,掌心傳來火焰灼傷般的劇痛,他隻能松開魔杖,眼睜睜看着它掉在鵝卵石地上。
奧利弗顯然被眼前的狀況吓到了。
而斯内普也狠狠地皺起眉頭,面色不善地盯着掉在地上的魔杖。
就這樣,他們兩人站在鵝卵石長街中央,低頭默默盯着地上的一根魔杖,詭異地沉默了半分鐘。
“我……”奧利弗本想說些什麼,但大腦一片空白的他支吾了半天也沒湊出一個具體的單詞。
“這是它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嗎?”斯内普沒有感情地問道,奧利弗很難通過面色去判斷對方目前的想法。
但為了這根陪伴他多年的夥伴,奧利弗還是焦急地解釋道:“是的,教授。以前也有别人觸碰過它,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雖然斯内普剛剛看到過奧利弗握着這根魔杖的樣子,但此時他卻不敢讓奧利弗撿起它,誰也不能保證這根魔杖在攻擊了第一個人後會不會再傷害到别人。
“你給我乖乖站在這裡看着它,我去找奧利凡德過來。”斯内普不由分說地命令道,“我警告你,不要試圖撿起它。”他惡狠狠地囑咐道。
“是的,教授。”奧利弗立刻作出保證,然後看着斯内普大步走向一個破舊的店面——它的招牌上寫着“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不一會兒,斯内普便拉着一位有着一頭雜亂頭發的老先生走了過來。
“噢,就是它對嗎?”老先生銀白色的眼睛似是放出光芒般的注視着地上的魔杖,他急切地彎下腰,以便更好地進行觀察。
“很邪惡,但是又很純粹”,這位老先生——著名魔杖制作人加裡克·奧利凡德用一種近似于愉悅的聲音說道。
“先生,我想我需要更清楚的解釋。”斯内普雙手環胸,不滿意奧利凡德明顯故弄玄虛的說法,尤其是“純粹”這個詞,斯内普敢保證這不是個好兆頭,這讓他想起了某位瘋癫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