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端起紅茶喝了一口:“我後來也問過湯姆,他隻是覺得我膽子很大,有格蘭芬多潛質。”
“這話可别讓西裡斯聽到,他會高興得哭出聲。”盧修斯扶額,他今天已經接收了太多驚天情報。
鄧布利多嬉笑着點頭:“勇氣不是格蘭芬多的專屬物,這很正常。不過抱歉,恕我直言,我似乎沒發現你和湯姆有發展戀愛關系的可能。”
雷古勒斯并沒有覺得冒犯:“如果事情繼續按照這個方向發展,似乎确實沒有可能。但是在我六年級的時候,我偷偷跑到麻瓜界去尋找西裡斯,結果遇到了失憶的湯姆……”
“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他還失憶過?!”盧修斯聽到這裡終于維持不住淡定,出聲打斷道。
雷古勒斯聳肩:“黑魔法之所以危險,是因為他會在傷害别人的同時反噬施咒者。而且你們都知道,湯姆鑽研起魔法其實也挺格蘭芬多的,抱歉教授,我沒有諷刺格蘭芬多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對鄧布利多笑了笑。
“總之,當我在麻瓜界撿到他時,他正試圖購買麻瓜街邊小店販賣的漢堡。”雷古勒斯忽然笑出聲,“他兜裡當時隻有兩個金加隆,但是顯然無論是他還是店主,都不知道這是什麼貨币。而我為了尋找西裡斯提前換了英鎊。所以那天我請他吃了三個漢堡,外加一杯冰可樂。”
斯内普黑着臉發出了危險的聲音:“他沒有在恢複記憶的第一時間阿瓦達你真是梅林保佑!”
“可能因為他恢複記憶的時候,已經無藥可救地愛上了我?”雷古勒斯攤手,“感情這種東西很神奇,抛開我們的身份不提,僅僅作為兩個普通人,相愛并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鄧布利多聞言點頭:“确實如此,遇到了對的人,相愛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盧修斯捏住自己的眉心,哭笑不得:“你和西裡斯确實是親兄弟,分院帽真是給你分錯院了。”
雷古勒斯對此不做評價,“總之,你們也知道同性巫師孕育小巫師的幾率相當低,當我們發現雙方的魔力竟然結合出一個小生命體時,其實是束手無策的。這個生命每天都會汲取我們的魔力,直至最終出生。”
斯内普作為魔藥大師,終于在這段故事中有了發言機會:“我想起來了,有一段時間他要求我做了大量的魔力補充劑,沒想到竟然是因為你們的兒子。”
這時,鄧布利多忽然問道:“不過,以湯姆的性格,我以為他不會放任這種會削弱自己實力的事情發生。”
雷古勒斯點頭:“您說得不錯,他最初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并不高興。他的理想是實現長生,就算與我相愛,他頂多是把理想擴大到與我一起長生。那時他已經制作了幾個魂器,已經品嘗到魂器帶給他的安全感,所以他希望将奧利弗作為我的魂器,從而實現兩個人的長生。”
“這太瘋狂了!”盧修斯作為一個父親,率先發出不贊同的聲音。
“是的,但是為了保護奧利弗,我不得不假裝同意他的想法。”雷古勒斯苦澀地笑了,“我本想等奧利弗誕生之時,也就是湯姆與我最虛弱的時候,讓克利切把孩子帶走藏起來。”
“可是沒想到這個計劃被湯姆的魂器知曉了,那個魂器是斯萊特林的遺物,或許是對自己血統的執念,這個魂器是承載湯姆靈魂與魔力最多的一個。”
雷古勒斯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知道它占據湯姆身體的具體時間,或許比我知道得還要再早一些。我隻知道湯姆故意要走了克利切,試圖将它留在布滿陰屍的溶洞中。可惜他低估了家養小精靈的能力,由于我的命令,克利切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
“那時奧利弗已經出生,湯姆的行為隻能證明他勢必會把孩子作為犧牲品,我隻能帶着奧利弗潛入溶洞,試圖帶走他最強大的魂器來保護奧利弗。哦,當然,我偷了他的魔杖。”雷古勒斯補充道,“接下來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我喝掉毒藥後神志不清,奧利弗在我懷裡哭個不停,然後湖裡的陰屍把我拽向湖底,透過水面我看到岸上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盧修斯發現自己不禁屏住了呼吸,斯内普則是緊緊抿住嘴。
“後來我在蘇格蘭的岸邊醒來,奧利弗在我旁邊睡得香甜。克利切說,是挂墜盒裡的靈魂把我從湖中救起,然後這個靈魂在向紫杉木魔杖施展魔咒後徹底消散了。”
雷古勒斯的眼眶有些微紅,他看向鄧布利多:“教授,他雖然愛我,但是我從沒覺得他愛我勝過他自己。可是當我看到他在自己魔杖上施展的咒語後,我才發現他保護我直至最後一刻。”
鄧布利多顯然也被這個故事觸動,這是他不了解的湯姆的另一面。
“所以我用了被嚴令禁止的靈魂煉金術和時空魔法。”雷古勒斯笑着,表情很堅定:“以我的生命為代價,我召喚回了數十分鐘前他尚未消失的一絲靈魂,并把他放在奧利弗體内。”
斯内普嚴肅地追問道:“可是你現在?”
雷古勒斯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胸膛:“其實,我的心髒早就停止了跳動,魔力也随着生命的逝去而消失,但或許是因為身體裡還殘存着陰屍詛咒,所以才能行動如常?”他歪頭解釋着:“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陰屍的主人可以憑借詛咒的印記找到我,我不得不逃,但又不能帶着奧利弗。”
盧修斯聽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個故事一波三折,他該怎麼委婉地轉述給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