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越:“然後我便跟着他将鬼王城轉了個遍,他好像是在找那個叫阿昭的姑娘。”
靈虛子道:“好了,他那邊便不必去管了,那些個生魂便當做是和他換的,畢竟我們不是帶走他的‘夫人’嗎,便當做互換了。”
咣當——
當靈虛子和長越在寝殿外說話的功夫裡,一直沉睡不醒的鬼王殿下醒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牆上的畫像被燒毀了,這會兒好像在裡面大發雷霆。
聞聲趕來的幾個宮婢見了站在寝殿門口的靈虛子和長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們都先下去吧,待會兒需要服侍殿下洗漱的時候再喚你們。”
“謝道長。”原本戰戰兢兢的宮婢們還在因為鬼王殿下突然發火而惶恐不安,害怕在殿下氣頭上進去服侍,而靈虛子這句話讓她們如蒙大赦。
靈虛子轉頭對長越說:“你現在去青栀那看看,看那位是不是也醒了。”
長越:“是!”說罷便準備走了。
靈虛子想了想:“等等,若是那位醒了,你悄悄囑咐一下青栀讓她看好那位便是,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去問。記住了嗎?”
長越:“記住了,”
靈虛子:“嗯,去吧。”
寝殿内一片狼藉,想來兩人在夢中的經曆似乎并不太愉快。
“殿下萬安。”靈虛子進去後兩眼無視遍地被砸的稀碎的各種寶貝,鎮定自若的請安。
此刻的鬼王殿下光裸着上身赤腳站在原本挂畫的牆上,雙拳緊握雙目通紅的緊盯着空蕩蕩的牆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次的夢為何如此不同。”
方才剛從夢中醒來時,雲恒甚至還滿臉挂着淚痕,連帶着最後眼睜睜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自刎的震驚和悲痛欲絕。
想着就這樣再一次失去她,雲恒的心便像是被千萬隻手狠狠撕扯般心疼難忍,于是發瘋一般将身邊能砸的東西都狠狠砸碎。
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萬分之一的難過。
“為什麼她好不容易入了我的夢,最後卻要這麼殘忍的離開。”決絕,不顧一切,不帶絲毫留戀。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這般殘忍的舍棄自己,母親是這樣,皇兄也是這樣,現在就連夢中的你也要如此決絕離開。
靈虛子上前道:“殿下,屬下認為這其實是個好兆頭。”.
雲恒一臉不解的回頭問:“好兆頭?”
靈虛子說:“是的,這可是天大的好兆頭,世人不是常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嗎,那離開不就是意味着相逢。”
靈虛子跪地高呼“恭喜殿下,賀喜殿下,就快要與心念之人再次重逢了!”
“重逢?真的嗎?”
真的能與你在夢境之外重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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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姐姐啊,你可總算是醒啦,你真的是吓死我了。”
長越找過來的時候,一隻剛踏進屋子裡的腳被青栀突然而來聲嚎啕大哭給長越吓得立馬收了回來。
剛醒過來的阿昭嘴唇發白。一臉虛弱,看來即使是在夢中,做那樣極端的事也還是會影響原本世界的自己,下次可再不敢了:“好啦,别嚎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哼哼,我說了吧,讓你在這裡緊跟着我,一步都不要離開,怎麼樣,不聽話吃苦頭了吧。”
“嗯嗯,經過這次苦頭已經吃的夠夠的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快别哭了。”
阿昭瞧見在門邊探頭探腦的長越,推了推青栀:“诶,他是不是來找你的啊。”
長越間青栀回頭,連忙向她招了招手。
“嗯,是來找我的,我先出去一會兒,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很快回來。”
“嗯嗯,好的。”
“怎麼啦,找我什麼事?”青栀抹了一把臉問道。
“我師父讓我過來囑咐你,讓你好好看住了裡面那位,什麼都不要多說,什麼也不要問。”長越邊說着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裡面的阿昭,确定她沒偷聽。“師父讓你一定盯住了她,直到明晚宴會結束之前,裡面那位不能離開你的視線。”
“那我讓你打聽的事呢?你們這次是不是抓了一對父子。”
“嗯,有的啊。”
“那現在那對父子在哪?”
“走了,離開了,被冥府有一位貴客帶走了。”
“真的?”青栀有些表示懷疑,因為那麼摳門的靈虛子怎麼會這般大方。
“真的!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就是那冥府來的貴客裡姓裴的那位帶走的。我們又不是他的對手,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啊。”
躺在床上假裝休息的阿昭偷聽到兩人的對話。
姓裴的,父子鬼....裴珣已經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