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
聲波震動,咒言威力大顯。
“疏影”化為長劍,千鶴沖上去,劍鋒準确刺入咒靈的“核心”。
強光刺得兩人睜不開眼,驚天爆炸聲響起,兩人被餘波震飛,千鶴不忘雙手護頭,身體被狂風卷起,随即重重撞上商鋪的鐵門。
幾秒後,外界恢複平靜。
千鶴費力起身,喘息着看向狗卷棘的方向。
“鹹芥菜。”
少年撐着傷站起,走到她身邊。
還是聽不懂他的飯團詞彙,卻直覺他在關心自己。
千鶴疼的感覺被人把全身骨骼都拆掉了,仍擠出虛弱的笑:“我還,還好!狗卷同學你還——”
“好”字未完,嘔出了一口鮮血。
她捂着劇痛的腹部,這估計是傷到内髒了。
“金槍魚。”
千鶴疑惑:“咦?”
狗卷棘的鞋子在她眼前稍稍做了停頓,下一秒,一件帶着清新柑橘香氣的外套輕輕落在她頭上。
低頭,她的衣物早在激烈的戰鬥中被那咒靈給弄得破損不堪,遮蔽不住,白玉般的肌膚若隐若現。原本束發的發帶也不知何時被打散,長發如瀑般旖旎而下,恰好将上半身最引人遐想的部位給遮住。
趕忙用狗卷棘的衣服将自己緊緊裹住。千鶴身形嬌小,哪怕是個子不高的狗卷棘,制服也能被她當成連身短裙來穿。
慌亂穿好後,千鶴才發現狗卷棘一直保持背過身的狀态。
她心裡默默給狗卷棘加分。
這孩子是個正人君子,能處。
“狗卷同學,我可以了。”
衣服能穿好,但扭傷的腳腕無法支撐站立。
“狗卷同學,我可能——”
話音未落,狗卷棘一手自她膝下穿過,另一手臂攬住她的肩,輕巧将她橫抱而起。
“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18/100。”
千鶴欲哭無淚:.....我以為共同經曆生死,好感度可以直接滿的嗚嗚。
系統:“宿主,咒術師的情感和普通人不大一樣....慢慢你就會習慣了。”
已拉下衣領的狗卷棘,白皙臉龐上特殊的咒紋清晰可見。兩人第一次貼的很近,她能感受到蛇眼咒紋下蘊含的咒力流動。
咒言師是極其稀少的,狗卷棘更是珍希的末裔。
好奇心大起,千鶴一隻手環住了狗卷棘的頭頸的同時,另一隻手下意識擡起想要觸碰咒紋。
“木魚花。”
千鶴臉上一紅,“對,對不起!隻是好奇....情不自禁。”
她的狗卷棘詞典裡第一個明确的詞彙出現了:
木魚花=拒絕
兩人靠的很近,狗卷棘忽然意識到這是他十六歲人生以來,首次将一個女孩打橫抱起。
她身上濃厚的血腥氣與嬌小的身軀一同被裹在他的外套裡,上身挨着他的胸膛,盈盈水眸靜靜的流轉在他的臉上。
狗卷棘幹渴的喉頭本能的做了吞咽的動作,明知道她是個心思難測的女孩,卻仍然被近在眼前的姣好面容所惑。
他避開她的視線,面色變幻負責,青白紅不斷交接,最終别過頭去。
看着薔薇般的顔色攀上了狗卷棘白皙的臉,千鶴暗暗覺得有趣:狗卷同學臉紅了?
啊,所以戰鬥中再怎麼厲害,現實裡還是個純情DK!
【狗卷棘好感+4,進度-14/100。】
“系統系統!之前說的好感度能換錢,這事靠譜吧?”
系統:“是的,您需要兌換掉好不容易得來的好感度嗎?”
千鶴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先換個2點看看?”
“2萬日元已到賬,狗卷棘目前好感度:-16/100。”
還真的能換錢!
感應到千鶴的小得意,系統無奈:“宿主覺得我是白嫖打工人血汗的屑系統嗎?”
千鶴笑嘻嘻:“哎呀,我确實是這麼想的啊!”
系統:......血壓升了。
田中先生對咒術師受傷已見怪不怪,但看到兩人性命無憂的從帳内出來,還是如老母親般松了口氣。
千鶴就強忍傷痛,迫不及待地問:“田中先生,我們的報酬什麼時候發啊?”
田中鏡片後的眼神複雜了兩秒:“之前是一單一發,現在變成了月薪制。源同學不記得了?這還是咒術高層下的決定,以培養年輕咒術師正确的金錢觀做出的重大改變。說來,這英明神武的方案,您父親提議的呢!”
......千鶴想原地表演個“父慈子孝”,送那幫老登見閻羅王!
田中先生蹙眉,打量着千鶴身上的傷:“我馬上将兩位送到校醫院,家入小姐會為你們治療。另外——” 他頓了頓,推推鼻梁上的眼鏡:“五條老師說在那之後,他要單獨跟源同學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