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鶴身體裡什麼東西轟然一聲,在尚未徹底坍塌之前,她猛然清醒過來,重重推了禅院直哉一把。
禅院直哉站定,暗金色的瞳孔泛着燈火落下的暖光,嘴角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在千鶴怒目而視的時候那笑意驟然消失,仿佛方才的親密接觸并沒有發生過。
“你,你别忘了,我們之間是有束縛的!”
“就是因為你剛并不是拒絕,所以我才安然無恙啊,蠢貨。” 禅院直哉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心情愉悅起來。
被他說中心思,千鶴無法徹底否認,在他将自己用力攬入懷中的一刻,被人用力占有和霸占的難以啟齒的快。感,竟然讓自己有一瞬間的被融化,腦子有短暫的零點幾秒化為空白.....歸于本質是荷爾蒙也好,激素也好,總之是身體的本能在作祟!
她才不會對禅院直哉動情!
“你沒有做過那種事。” 呼吸因吻平靜了幾秒,卻又迅速急促回來,禅院直哉嘴角揚起,心裡有一種詭異的滿足。
到底,六眼沒碰她。
“關你X事!” 千鶴面紅耳赤,第一次罵了髒話。
禅院直哉冷聲:“還不走?難道你要留下來看?”
千鶴冷哼一聲推門出去。軀留隊的隊長禅院信朗看到率先出來的千鶴,先是一愣,随即惡聲惡氣地問:“少爺呢?”
“你家少爺還在裡面。”
“什麼?!” 說罷刀子架到了千鶴的脖頸上。
“放她走!”
禅院直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禅院信朗看了看千鶴又看了看半閉的房門,自家大少爺不耐煩的聲音更大了些:“我說了,放她走!”
禅院信朗往右邊一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千鶴冷笑一聲,大步離開了。
一出門,千鶴還是沒忍住瞄了眼系統面闆,禅院直哉的好感度漲漲降降,屏幕上紅綠交叉一片。要不是知道那男人如今的處境,千鶴隻會覺得奇怪并心驚膽戰,如今她面紅心跳,惱羞成怒,恨不得把束縛給撕了,然後讓禅院直哉下半輩子都做太監。
系統友情提醒:“宿主,不能撕束縛,代價很慘重的。”
千鶴煩惱地抓抓頭發:“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變得有點古怪?”
小腹下有酥酥麻麻的感覺,二十幾年的母胎solo,真的沒有過這種體驗。
系統安慰她:“人的身體本能有時就是快于思維運作的。您在這裡苦惱也沒用呀,不過是讓自己更生氣罷了。盡可能的往好的方面去想吧,也不是一無所獲呢。”
離開時禅院信朗把手機也一并還給了千鶴。她點開後發現自己失聯的這幾個小時,收到了挺多未讀消息,最新的是來自狗卷棘,說是想購買京都某家神社獨特的禦守,請她幫代購。
【沒問題,我明兒就去。】
腦海裡某段記憶一閃而過。
那天與狗卷棘擠山手線回來,他的好感度也如禅院直哉一般,起伏不定,将她吓得心驚膽戰。後來去了他的卧室,男孩子發燒似的臉紅,地上的未被丢棄的紙團,與五條老師要她“收斂點”的話語,此時在心底裡連成一線。
千鶴的臉一點點因暧。昧記憶的高溫,被暈染成了淡淡的紅
千鶴忽然想到個事:“系統君,我最後一定要和某個攻略對象在一起嗎?”
“.....這個,督促您刷滿可攻略角色的好感度是我的工作目标。您當然可以不選擇與任何一個可攻略對象在一起。如果都不滿意,要不身為乙女系統的我,跟總部申請,再為您找一個完美對象?”
千鶴搖頭:“這個就不用了,搞男人不如搞錢,有錢給嗎?”
系統:“我不明白,我選的攻略對象有哪個不好?”
千鶴:“……你對着那禅院直哉再說一次?”
自殺的爸,懦弱的媽,被渣男騙過一次的長姐,千鶴二十幾年的人生裡,學的更多的是:提防男人。
到了國外工作後,晚婚和不婚現象越見越多,千鶴受到影響,對戀愛婚姻慢慢無感。
突然想到什麼,千鶴問:“系統君,如果我不選擇可攻略對象中的一位,應該....沒什麼嚴重後果吧?”
系統:“您好好跟他們說就行了吧。”
“嗯,他們應該都很通情達理的。”
系統默默的在心底給通情達理打了書名号《》。
肚子有點餓了,她進到深夜便利店,上班的外籍店員喊了一聲歡迎光臨,千鶴尋了最愛吃的辣拉面沖了熱水,坐在靠窗的小椅子吃了起來。腦海裡不由自主地閃現與禅院直哉不愉快的接觸,以及....那之後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亂。
“千鶴!”
低落的心情在聽到這聲音後短暫的轉晴,伴随着店員又一聲歡迎光臨,身着高專制服的五條悟出現的門口。
“呀,大晚上你怎麼在這?” 五條悟嘴角勾起笑容:“是要到京都高專去看看嗎?可惜老師不能陪你去呢,我剛把歌姬的’五條悟與狗不能入内’的牌子給踢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