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安隅的兩首單曲發布後的一個星期是辜安隅的生日,我在拍戲,買了禮物給他送去,卻沒法親口祝他生日快樂,不過,他打算開生日直播,我也早就預約他的直播了。
直播開始,入鏡的卻是一把黑綠配色的電競椅和整面牆的木質書櫃,層闆之間從塞滿了各種書和碟,整齊到可以稱之為強迫症福音。
“大家——好!”辜安隅的臉突然從鏡頭左側橫着入鏡,然後才擺正、後退,随着辜安隅坐下,定在正确的拍攝位置上,“今天是我的生日,請大家祝我生日快樂。”
辜安隅咧着嘴笑,露出他的虎牙。
其實直播間觀衆都不等他求祝福,看見他的臉出現在鏡頭前就在紛紛祝他生日快樂了,他一笑,生日祝福變少,誇他可愛的反而變多——成年男性,也不知道為啥用這個形容詞,粉絲真是閉眼誇……但,确實可愛。
我覺得持有這種想法的我有點兒惡心,于是把手機拉遠了些。
“好了,現在到生日會第二部分,”辜安隅往旁邊一伸手,讓一個插着“25”數字蠟燭的紙杯蛋糕入鏡,又往旁邊一伸手,把一頂金色的紙質生日帽像加冕一樣戴在自己頭上,“在點蠟燭之前……什麼玩意,我今天生日還讓我唱歌,有沒有這麼周扒皮的呀?跳舞倒可以。”
有觀衆給辜安隅刷了個禮物,叫他唱歌,被他拒絕,他還反手把送禮功能給關了:“不許刷禮物了,有礙觀瞻。你們給我刷禮物有平台賺差價,還不如直接買我的歌呢。”
彈幕都在“嗚嗚嗚他好好”。
“在點蠟燭之前,我要挑一個人來給我唱生日歌。”
觀衆們發的彈幕馬上又變成了“選我選我”“選我我長得好看”“我有使不完的牛勁,可以唱一晚上”……
“剛才給我刷禮物的‘開關菩薩保佑’,你方便連麥嗎?”
嘶——這網名怎麼這麼熟悉呢?
被點到名的觀衆立刻回:方便!特别方便!
開關菩薩保佑跟辜安隅連上了麥,不過沒開攝像頭,隻有頭像被顯示在公屏上,是觀音cp的Q版同人圖。
知道這張圖意味着什麼的觀衆都在發“觀音”。
“我點完蠟燭你就開始唱生日歌,好嗎?”
幸運觀衆“開關菩薩保佑”在辜安隅點上那兩根數字蠟燭之後,完整地給他清唱了一首生日歌,水平也就是普通人的平均水平,但辜安隅聽的很開心,還給了溫芮同款鼓勵:“你很有天賦……”
直播間觀衆們發“這可不興誇”“鼓勵式教育又出現了”“她唱的比芮某人好好吧”。
辜安隅雙手合十,許了個願,然後吹滅了蠟燭。
幾個觀衆又開始皮“啊,吹我眼睛裡了”“剛剛我也一起許願了”。
直播我隻看到了這兒,我得上去拍戲了,便把手機交給了我助理。
戲拍完已經淩晨三點,我困得不行,在車上差點睡着,回到酒店卸妝洗澡後反而清醒了很多。
我便打開手機的短視頻app,主頁推給了我辜安隅的好幾個直播切片,我點開标注“拆禮物環節”的視頻,如願看到了那束粉色的玫瑰花。
視頻裡的辜安隅抱着那束花說:“這個是第一個,因為它不用拆。這個是我的一個琴友送給我的,《以及你》這首歌的作曲也有他幫忙,”辜安隅目光朝下,看着花,故意不看鏡頭,“因為我跟他說過我從來沒有收到過花,特别希望有人送我花,他就送了我花……這種玫瑰品種的名字有人知道嗎?”
“粉紅佩奇是吧?”辜安隅讀出彈幕内容,起身把花放到一邊,“那下一個就拆佩奇的禮物,我有個女性琴友,她叫Peggy……”
“哇,都把人家本名寫出來了,沒錯,這個最小的就是我們豬小姐的禮物,”辜安隅邊說邊拆開一個系着蝴蝶結的黑色植絨盒子,然後拿出了一塊100g的金條,“哇——财大氣粗啊麻姐,直接送我金條……你們也想要這樣的朋友?那先學唱歌吧,唱到她邀請你幫忙錄音。”
他把金條放回盒子裡,放到一邊,又拿來下一個禮物,“這個禮物,來自我的最好的琴友,他也在《宋子觀音》裡露過臉……對對,就是演大江的何曾。”
“哇——這個效果器我正好想要來着,不愧是我最好的琴友!”
接着辜安隅開始拆蘇嶼的禮物——一個黑白手提紙袋,印着商家logo。倒出來是同風格的禮盒,拆開禮盒是兩隻圓柱形帶蓋的水晶杯子。
“嗯,這兩隻杯,看着就很貴,不像是蘇嶼這條人能買的起的,等下我就去查他有沒有這個品牌的代言……直接連麥問?也行,我拆完禮物先,再一起連溫芮和蘇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