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嚴開瑞,我忽然想起問道:“你姥爺不來給你的畫展錄首歌?”
“姥爺?”走到了畫室門口,她請我先進。
“就是嚴開瑞。”
“開瑞就是開瑞,他怎麼是姥爺?”
“就是grandpa,姥爺。”
“no,他隻是普通的老男人,不是姥爺。”
……這個文化壁壘有點兒厚,我就不自讨苦吃跟一個墨西哥裔小女孩解釋“幹親”這玩意了。
我跟着Bonnie進了畫室,裡面擺了好幾個畫架,她向我指了其中一幅,上面畫着一個握着麥克風呲牙咧嘴的男人,他身邊是一個彈吉他和他共麥的男人,他們被甩起來的麥克風的長線圈在一起——真想拍下來發到觀音cp的超話裡,雖然主唱沒有嚴開瑞标志性的黃毛。
“你的那部分還沒畫完,等到明天或者更久一點才能畫成。”Bonnie對我說。
我馬上開始誇:“真好看,我都有點想……”
“想讓我幫你們畫結婚畫像嗎?”
這是從何說起?我隻是想拍照發朋友圈!
我一臉問号的樣子大概也讓Bonnie很困惑,她同我解釋說:“這是小辜說的,不過Peggy拒絕他了。Peggy說:‘你們不合适,根本走不到結婚,分手了倒把我女兒辛苦畫的畫給撕了’。”
她學麻緒靈學得惟妙惟肖,學得我的心都跟着涼了。
其實持有這種想法的又何止麻緒靈呢,我們的朋友們隻是礙着面子不當着我們的面說罷了……
我又問了Bonnie具體的情況,據悉,麻緒靈說了“你們不合适”之後,辜安隅沒好氣地回擊:“照你這麼說,你跟你前女友也不合适。”而麻緒靈笑着說:“對啊,所以她不是在地球的衛星軌道上挂着了嗎?”能說會道的巅峰對決,以麻緒靈的地獄笑話告終。
我看着那幅未完成的畫,蹲下來平視Bonnie,對她說:“我保證,你給我們的畫,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撕掉。”
隔音房裡的她們很快錄完了一首曲子,辜安隅出來喝水,叫我等會一起進去幫忙拍個照、錄個短視頻。
我說我是給你當助理來了?
辜安隅歪着頭靠近我說,那我還給你當司機呢,還帶你逛林子别墅和墨西哥藝術家的畫展呢。
也對,我遞給了他Bonnie交給我的妞妞的畫像,他邊喝水邊點頭贊賞:“嗯嗯,墨西哥藝術家……”
因為都是錄比較簡單的純音樂,合奏部分也不多,他們四個人錄的很快,半天就錄好了Bonnie畫展上要用的4首古典樂組曲。
為了感謝來幫忙錄音的朋友們,麻緒靈親自下廚招待我們吃了晚飯,還跟我們說了Bonnie畫展的時間地點,說要是方便就來,可惜辦展地點在芝加哥,麻緒靈前女友的家,我大概率去不了……
我們在夜幕降臨後才回程,我負責開車,辜安隅拿着我的手機,把我今天在麻緒靈家隔音房裡拍的視頻和照片共享到臨時建的群裡。
“唉……這個拍照技術,這個運鏡,隻能以量取勝了,”辜安隅在副駕駛上抱怨,“人長這麼好,怎麼拍照這麼的……”
“你再說我就把你醜照打包發你粉絲群裡。”我平靜地威脅。
“反正我就長這樣了……”
呵,辜安隅嘴裡不在乎,但是我在餘光裡已經看到他正在翻我手機相冊和網盤了。
“哎,章映給你發消息诶。”辜安隅切到微信,給我讀我妹妹給我發的消息。
我妹妹說十一放假要來找我玩兒。
其實我國慶也放假,除了10月1日當天需要發個慶祝國慶的營業内容之外沒什麼工作,帶妹妹玩一下也無可厚非,所以就讓辜安隅幫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