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任”,辜安隅下意識地看向了我,我們目光相接觸,在瞬間同時避開。
我看向了Bonnie,他看向了麻緒靈。
兩位女士先是不解,接着,麻緒靈主動伸手拉着Bonnie從沙發上起來。
“下午請假,我得送小孩去機場。”
說完也不等她的合夥人辜安隅有所表示,帶着女兒逃也似的離開,就差把“我隻是随口一提,并不想摻和你們的事”寫在臉上了。
我起身目送,辜安隅則坐着不動揮揮手。
等她們的身影消失,辜安隅向我投來的眼神恢複了距離感,“你不像她們一樣找個理由走?”
此話一出,我也不好再留,說道:“我還真有個京城的活動要參加來着。”我甚至不需要再從沙發裡站起來,直接邁步走即可。
不知為什麼,我按照辜安隅的意思做了,他也還是不滿意,連聲道别都沒有。
下午四點多。
我的活動結束,徐景發消息問“要不要我去接你啊?”
我回複了“随便”,她的下一條消息卻是“已經在等你出來啦”。
活動場地出口果然有徐景,她在放下車窗的車後座裡對着我招手,而她搭的這輛車……
這輛車非常熟悉,甚至我本人開過。
我繞到另一邊,打開後座車門坐進去,駕駛員兼車主辜安隅通過後視鏡看着我,表情有點兒嚴肅。
他沒有向我問好,反而是徐景率先跟我講話:“怎麼不坐副駕駛呀?”
“有人跟我說副駕駛是最不安全的座位,我惜命,就不坐了。”
很難得,在被我當面暗諷之後,辜安隅竟然沒有反唇相譏,甚至一路上他跟我都沒有交流,而是一直在跟徐景聊些有的沒的,在把我們送到目的地之後,他已經和徐景約定好要一起演話劇了……
又出現了——潛在“情敵”變好友技能!
我跟徐景找了家餐廳一起吃飯,就像之前排練演出後那樣。
剛坐下,徐景突然笑出來,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你們倆怪怪的。”
我不解,于是求解。
“是他非要跟我一起來接你,哎呀呀,跟我加好友這麼多年都沒說過幾句話,為了接你突然主動跟我聯系。”
“對了,你知道他還問了什麼嗎?”她伸手擋住嘴角,像是分享一個秘密,“他跟我問廖知佚。”
我有些緊張起來:“你怎麼說的?”
徐景搖搖頭:“我不擅長撒謊。”
這下好了,我曾經移情别戀的事被辜安隅知道了,在那種道德潔癖眼裡,我髒了……
徐景發現我肉眼可見地頹喪下去,試圖安慰道:“幹嘛這樣?分手期間談戀愛又不犯法……而且沒準他覺得你特别搶手,主動找你複合呢,你不想他找你複合嗎?”
這可把我問住了。如果沒有最近公關這件事,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回答“想!”,但此刻,我猶豫了。
難道複合真的會比現在的狀态好嗎?
下一次“力挺”真的不會再變成拖累嗎?
其實維持現狀也不是不行吧……
我摩挲着手腕上的珠子,生出了些逃避心态。
時間很快到了年末,接完幾個通告就到跨年晚會了。
今年的跨年晚會我被收視率高的幾個衛視“争搶”,在經紀人建議下接了其中一個。
由于節目是唱跳,我為了上台能有個好效果,我不惜推掉了活動參加排練。
當天,跟一個個伴舞演員擊掌告别之後,我從助理那裡接過手機,想發布一下排練片段什麼的,中途被一個熱搜吸引住了。
#廖知佚辜安隅,沒頭腦和不高興#
是個幾個網站聯合的給年度影響力人物頒獎的活動,一個無聊的獎,誰火頒給誰。邀請了辜安隅和廖知佚——也邀請了我,我甚至得獎了,但為了排練推掉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而為之,他們的座位挨在一起,鏡頭掃過時,廖知佚正好露出燦爛的笑容,辜安隅正好斜了一眼鏡頭。
底下的評論大都被控過評,吹捧得很無聊,沒被控住的一兩條則是無端謾罵,貶低得也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