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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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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流水隔着木闆傳響,在書房暗間,隐有奔湧震動的腳下觸感經久不息,仿佛那處連地闆都更薄些。

晏熔金撚動指尖,在書房門被推開時立即擡頭,看見吊着倆青黑眼袋的來人。

雷電緊厲,漫天白光晃眼攝魂地亮在他身後,斜行于他眉骨上的疤痕像咒枷,是他頂破生死都無法違抗的東西。

書房的地磚落了串飽滿雨漬,晏熔金被他經過時,渾身為那股濕冷的風而戰栗。

屈鶴為停在離門最遠處,那兒有一座書架,他伸手撥開兩本歪向彼此的書,開口說了今晚第一句話——

“你動了我的東西?”

晏熔金以齒壓舌,不看他面色,倒還稱得上鎮定:“沒有。”

屈鶴為背對着他,鴉羽似的大氅靜默地包攏身軀,高大得令人生畏。

“你都看見什麼了?”

晏熔金強迫自己擡腳,到屈鶴為身後半隻腳的位置。

書房裡沒有點燈,晏熔金開口時不由前傾,手背誤蹭到屈鶴為冰得吓人的外衣,連帶着聲音一個哆嗦。

“你......想讓我看見什麼?”

從晏熔金來此,已有兩個月,屈鶴為始終将他拘在小院中,即便他的策論已全默完,早已無事可做。

晏熔金無法忍受對這個時代一無所知,他同啞巴護衛試探地說,他要見屈鶴為,立即就被帶到了書房。

然後從白天等到深夜。

仿佛是屈鶴為的蓄意縱容與算計。

晏熔金繼續說:“看見你把我的策論挂在......後面嗎?”

“什麼後面?”

晏熔金往前拱了一步,将那兩本被屈鶴為抵着的書一把抽走,沖着他臉的方向拔高聲音,意圖喚回他的良知:“你堂堂丞相,在書房暗間裡放滿了避火圖,不思國事想房事、不憂黎民憂私欲,屍位素餐、德不配位、成何體統!”

“你将我策論置于那處,簡直糟污了我寫它時的心!”

屈鶴為啞啞笑了一聲,如悶鼓作響。

“叫他們一早引你來,就做了跳腳這一件事?”

晏熔金當下沒有應他,他也不在意,手指推動抽走書後露出的牆面,“嘎”的一聲摩擦後,整面牆連同砌着的書架,都順暢地旋轉,露出牆後燃着長燭的畫間。

屈鶴為神情自若地穿過兩排不堪入目的大作,在走到盡頭的畫桌時自暗處轉身,眼白恰落在豎直的狹光裡,彰示着勢在必得,攝人神魄。

一霎那,分不清是白日雷電閃,還是權臣閉眼開。

他說:“狀元郎沒有看到那些折子嗎?”

“這兩年的流匪,格外的多啊!”

晏熔金駐足外間,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知道屈鶴為正盯着他,也許自己說錯半句,那個喜怒無常的人就要暴起送他歸西。

但他還是說了。

晏熔金推着書牆,叫最多的光亮灑入内間。

“折子上也寫了,地震頻發,舊日居所與百姓生計久不重建,家破人亡的百姓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

“我不信你不知,朝廷該怎麼做才能安頓流民、顧護國體,而不是你上奏天子的坑殺流民。”

“唔,”屈鶴為點點頭,“依你之見,普天之下隻要誰缺錢了,都可以去做‘山大王’,做盡惡事、掠财擄人,反正最後自有心善的朝廷替他兜底,不進行懲治還給他送錢,勸他改邪歸正——”

“你當朝廷是不分黑白的勸人向善的盲眼菩薩不成?”

晏熔金書架上的手指用力摳緊,幾乎感到指甲邊的翹損:“你讓我看到這些,是想做什麼?”

他超前一步沒入黑暗,餘光一歪,叫他記起自己先前駐足的緣由,鄧然又如熾火撩腳般亂了步子。

“你是丞相......我隻是連魚符、身契都沒有的平頭百姓,你能指望用我做甚麼?”

裡頭傳來骨頭敲擊桌面的“嗒嗒”聲。

在晏熔金的不安到達頂峰前,屈鶴為開了尊口:“我就是好奇呀,好奇‘甘做愚公’‘甘做亮劍第一人’的晏熔金,會有什麼反應。”

在他發怒前,屈鶴為體貼至極地道:“你說你沒有做事的機會,那我給你,你來做我的屬官,怎麼樣?”

雷電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但風還是很大,外頭沒有人,隻有不知什麼東西倒吊在房檐下,被風吹得龐龐大吵,形态如人繁複的衣裳鼓張開,當下晏熔金瞥了眼,汗毛乍立——他當是死人。

适逢屈鶴為向他伸出意味不明的橄榄枝,他的汗毛是下不來了。

屈鶴為見他不答,反道:“走近些來,你的回答本相簡直都聽不清了。顧慮什麼呢,還用‘非禮勿視’的可憐約束鞭打你這爹娘交合生的肉身麼?”

他又笑一聲:“喔,忘了,你都趁主人不在時做賊品鑒過了——害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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