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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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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無潔閉着眼随他摟着,他此時本該在小睡,卻被一通折騰難受得很,懶得理他。

少年的聲音裡漸扯上哭音:“我錯了,我錯了老師。大家被抓進來都是我的錯......他們要找的是冬信......”

蒼無潔眼皮微微顫動,晏熔金的指間抵在其上,迷茫地滑動摩挲着,仿佛想從無所不能的老師身上找到破解之法。

蒼無潔說:“不要隐瞞任何,我最怕你知道錯了還不改。”

“您是怎麼被抓進來的?”晏熔金在混亂的緊張中,終于抓住了遲到的神智。

蒼無潔有氣無力道:“和恩濟堂無關,他們知道我上過山了,我沒法解釋。我和冬信的事,你都如實說。”

晏熔金緊着牙,心裡既有個聲音說“本該如此,原則如此”,但他又怕法度公正而人能力不足或心有偏移,讓他們受了平加的苦。

蒼無潔捏着他的手肘,大抵全身所有的氣力都用在這了——

“聽見沒,說話。”

晏熔金最氣蒼無潔這副“自己最不重要”的模樣,然而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最初隻是想從鮮血淋漓的貞女牌匾下,救出自己的表妹;後來發現要推翻吃人的舊俗,有太多阻礙,他不得不一個個去掃,又在路上見到種種民間慘相,他不由地一個個去救。

他很少将自己看做一個會委屈和疼痛的人,他是聖賢書的精魄、是教誨雕琢出的榜樣、是上朝直指蒼天的一塊笏闆。

他的全部身心,早就化在了大業的草木中。

然而他遇到了一個行事曲折的同路人、他的老師,他将他看作百姓中的一員,于是切身共情他的難言之痛,可憐他,想代他自己照顧他、給他一個好結局。

十八歲的晏熔金尚沒有想過,這樣心思的背後,會不會藏着也讓蒼無潔關懷自己的期待。他也沒有意識到,這是可以奢望的東西。

先前給何崇山遞蒲團的獄卒來了,說恩濟堂的人果真與匪徒勾結,逮着了來劫獄的人。

“那山匪可狡猾,趁更值假扮同僚,想混入我們,嘿,還好丞相料事如神......現在正叫我請你去認人呢——”

“請吧?小娘子?”

獄卒取笑着蒼無潔的妝容扮相,哄笑作一團。

“娘子”本非貶義,隻是出口之人全是惡意。

晏熔金握着鐵欄,皮肉上硌出紅白長印。

心内愛護都來不及的老師被這樣羞辱,叫他目眦欲裂:“放尊重些!罪名還沒落下,就這樣待井州的子民麼!”

蒼無潔面色如常,頂着那張遭受非議的貌若好女的面孔,微壓着眉眼遞來一眼。

叫他冷靜息聲。

獄卒奇怪:“長史認得他?”

蒼無潔回頭,瞧見被自己勒令噤聲的少年,正眼巴巴盯着自己,胸膛還劇烈起伏。

他先晏熔金一步開口:“晏大人,哪個井州人不認得他?”

獄卒也不願多話誤了時候,押着人走過,那件晏熔金親手捋平的衣衫堪堪擦過他手邊。

風過去時他心裡的惶惑不安轟然炸開。

“等等!”

他解下身上厚重的鬥篷。

“給他披上。”

左邊的牢房又空了出來。

何崇山與小要不斷安慰着他。

何崇山的聲音很大,毫無收斂的意思,将屈鶴為胡亂抓人的行為痛批,将屈鶴為不幹正事也幹不成事的能力痛批,将人裡三層外三層全罵遍了,咳着嗽不停,直引得獄卒尴尬地探看,又看在何觀芥的份上裝聾作啞。

晏熔金抱膝縮着腳,不分晝夜地猜想冬信和蒼無潔的境遇,想振興井州還沒着落的良種和建築,他将神思放在被鐵窗栅欄分割的雲上,由着它一路飄,遊過每個認識的人的頭頂、飄遍大業的萬頃土地,甚至到蠢蠢欲動的北夷邊境。

半個月後,他出了獄。

然而不是釋放,是被押送刑場。

直到大刀砍下的前一刻,他才完全知曉屈鶴為設的計——

屈鶴為假意處決和流匪暗通的晏熔金,想引冬信等匪徒來劫囚時一網打盡。

然而沒等到匪徒,反倒是不信此事、受晏熔金接濟的流民暴起劫囚,他們甚至還想推晏熔金做土皇帝。

屈鶴為見混亂層出不窮,斬殺晏熔金替身結束混亂。

消息傳到大都,皇帝同近臣怒斥亂民愚昧、不分好壞,竟袒護惡匪之流,然而又因百姓自發為晏熔金做出的反抗聲讨與悼念,懼怕他們的力量,竟也收斂了幾分。

與此同時,晏熔金渾渾噩噩地被屈鶴為幽禁,隔了十幾日才被改頭換面地放出,仍留作右相的屬臣。

多日禁閉,晏熔金已習慣肉身猶如死去失用、而思緒格外活躍的感受,當此刻□□恢複自由,反倒神思不屬。

——他的身體與精神同時病了。

直到聽說何觀芥着手查清,将恩濟堂六十二口人都釋放的消息才振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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