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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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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雌伏,晏熔金解下戰鴿的來信。

不遠處蔺知生與王眷殊繞着大帳走路,屈鶴為也在一旁,隻是話說得要少些,當下幾乎看不出屈蔺兩人水火不容的态勢。

晏熔金收回了目光,手上的字條寫着“戰象将行”。

北夷人奉大象為神,因那神象渾身漆黑,認為它庇佑北夷的黑夜。

除非夜間猛攻,不會動用戰象。

晏熔金走近時,聽到屈鶴為說——“費心搶去的軍糧成了‘毒糧’,他們等不及了。”

蔺知生沉默須臾,說:“丞相神機妙算。”

王眷殊心不在焉地笑着,大約并不願意看到他們親近。

晏熔金走到屈鶴為身後,禮畢,低聲道:“那邊來信了。”

屈鶴為目光更加犀利,催着他往下說。

蔺知生也并不避讓。

晏熔金有些吃驚,還是說了北夷将要帶戰象出征一事。

話畢,各人臉上皆有凝重之色。

王眷殊先松了眉毛——

“不過是一匹皮硬些的牲畜,有何可懼?”

她本想破除迷信,振奮人心,彰顯自己的清醒不凡,然而卻不想這回暴露了一份無知。

蔺知生到底還願意給她講解幾句:“大象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信仰。”

“北夷人原本是人,當戰象與他們一同出征,他們便成了怪物——沸騰的血隻要還剩最後一滴,就不會痛、也不會倒下。”

“還有萬般天象詭奇湊巧,叫他們更将神象奉以為真。甚至在大業軍中,也有士兵産生畏懼之情。”

衆人各懷考量地散開了。

屈鶴為見晏熔金嘴角竟有一點笑,問他:“若是你主事,你待如何?”

晏熔金道:“我沒有主意。但我猜得到你會怎麼做——”

兩道互相等待又交融的聲音,嚴絲合縫地嵌在一起——

“就讓那神象,沒有機會出現!”

太陽刺眼的光點被屈鶴為遮住,他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挪開過晏熔金,此刻更是炯炯發亮、勢在必得:“在大戰以前,先有幾隻礙眼的跳梁小蝦,要去處理一下。”

“是,大人。”

當傳往敵軍的信被截住,攤在監軍被踩入地裡的眼臉跟前,他終于崩潰,咬牙痛罵屈鶴為的假模假樣。

屈鶴為心情好,倒真同他接幾回話:“你曾誇贊本相目光如炬,洞悉真相;手段雷霆,斬殺奸細。”

“這些都是你的醉話,但本相深以為然——并且,做到了。”

監軍眼睛外凸,分不清是被碾踩太用力,還是他自己怒氣使然瞪的。

他低吼着:“除了你,還有誰看見本官送信了?你這是口說無憑!”

屈鶴為笑了:“不巧,随行的有會字迹比對的,還是先帝金口玉言肯定過的。”

晏熔金将膝蓋沉了沉,好踩得更結實、也叫他更老實。

晏熔金也加碼道:“誰說你隻有這一樁事敗露了?你拱手送給北夷的糧草,被我事先下了毒藥,你的狗主人那裡傷亡慘重,甚至有痛得将腸子摳出嚼碎的......”

他說到此處,語聲弱弱,竟是不合時宜地一頓。

“你現在哪頭也得不着好,北夷那裡以為你已成叛徒,将你的罪證全供給了我們,要借刀殺人、叫你慘死呢。”

“再加上你那封真正的叛國盟書——”

監軍陡然掙紮起來,不可置信地喊:“不可能!我明明在夜宴後就燒了......”

“是啊,”屈鶴為贊許道,“動作真快。”

“隻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原先那份燒了,我再給你造一份真迹不就行了?”

“你、你......”

竟然如此,原來如此!

監軍嘴裡不再有聲音,隻有氣息如同尖刀,在鼻腔内外來回拖刺,肩膀如潮水猛漲猛落,起伏終于晏熔金踩斷的背脊。

良久,在屈鶴為又一次逼問他的同黨時,他突然驚醒般的盡全力翹首,哪怕晏熔金幾乎聽到他頸椎的脆響。叫晏熔金不得不略松力道、朝下挪去。

監軍翻着白眼勉力看向屈鶴為——

“你不能殺我!你說過皇帝有命,叫你殺的是蔺知生!你拖延至今,已是抗命!怎可再擅作決斷,不怕皇帝覺你擅權、與你離了心?”

屈鶴為兩道目光盯着他,似乎良久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聖旨......聖旨?”屈鶴為微啟唇齒,輕輕地滾嚼着這樣東西。

終于豁然笑起來。

他從大帳桌案下取出那卷監軍心心念念的聖旨來。

而後在監軍目眦欲裂的怒視下,緩緩将它展開,愈到後面愈慢,仿佛有個神秘的關子要賣。

然而。

盡是空白......

竟是空白!

監軍驚異道:“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

屈鶴為略眯一眯眼,示意晏熔金松開他的脊背,而後一腳将他揣得如烏龜仰面——

“世上不會有比我更忠于陛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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