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假裝生氣撲向松知,松知左右閃躲不讓宮南抓住,兩人圍着公園裡的小闆凳你抓我逃似兩個小孩子。
撲哧一聲,洛北笑了出來,他左手攔住跑過來的宮南,右手攬着氣喘籲籲的松知,聲音朗朗:“我們三個這輩子要一直在一起,一起成團,一起出道,誰都不準離開CYL!”
“好!”
“好!”
宮南、松知二人異口同聲。
少年們爽朗的聲音為蕭瑟的秋季增添了一層激情活力,頭頂的陰霾一掃而空,未來依舊充滿無限的期望。
宮南将最近發生的事全部講給了洛北和松知,話說出口,他堵着的胸口舒暢了許多。
“我已經像明總解釋了校園霸淩的事是我做的,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松知面容憔悴,眼睛卻炯炯有神地對宮南下保證。
宮南并不怨松知,他知道松知所做的一切是為給他出氣,隻是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将手裡的三明治遞給松知和洛北,說:“明總說隻要解決校園霸淩的事,就給我們一次成團的機會,可事情怕不是那麼好解決,我想着等熱度過去,沒多少人關注再說,于璐不可能一輩子不出家門,隻要她出面解釋清楚不存在校園霸淩,事情說不定能夠平息。”
洛北咬了一大口三明治,鼓着臉頰贊同宮南的想法,松知卻語氣強硬,斬釘截鐵地說:“不行!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明總要你解決校園霸淩的事,還有藝海為什麼要來挖你,他們看重的是你這波熱度,若這件事熱度下去,你在他們眼裡便又變成可有可無的練習生!”
他說完不解氣地拍了下洛北的後腦勺:“傻乎乎的,就知道吃。”
宮南用胳膊擋在洛北前面:“你下手輕點,你說的我都明白,明總既想保住Fires,又不想失去這波流量,他都沒辄,我又能有什麼好辦法。”
看着三明治裡最後一塊火腿掉在地上,洛北瞪了一眼松知,快速躲到宮南身後,對松知說:“你的歪主意多,還不趕緊想出個辦法來。”
松知将自己手裡的三明治遞給了洛北,又嫌棄地撿起地上的火腿扔進垃圾桶裡,拿出紙巾邊擦手邊思考。
按道理講,放棄Fires令其身敗名裂是最好最解氣的辦法,但如今卻是要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确實有難度。
宮南将自己手裡的三明治一分為二,分給松知一份,松知拒絕了,他的目光落在洛北手裡,就見洛北将兩片面包蓋在自己送給他的那一份外面,這樣又成為一個新的三明治。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說:“宮南你剛剛說網上隻有成昊打你的視頻,後面你揍他的被截掉了是嗎?既然如此,我們就把視頻都放出來,用新的面包掩蓋掉原本的面包,如果找到于璐找你麻煩的視頻就更好了。”
這次洛北反應很快:“不行,宮南一定會被網友罵的,對公司成員動手,對學妹發火,這兩個無論哪個被發到網上,網友都會認為霸淩事件反轉,不再相信宮南,以後宮南再也無法澄清了,他做什麼都會被網友罵的。”
不知從哪來了一大塊黑黑的烏雲擋住太陽,三人周圍黯淡下去,溫度也跟着降下去,宮南思考片刻,眼神明亮:“我相信松知,他這麼做一定有這麼做的道理,況且如果以後有人把這些視頻放出來,那才叫人無法辯駁,還不如現在拿出來,解釋個清楚。”
松知搖搖頭:“不不不,你不用去解釋,那些都是事實,無需争辯~”他邊說邊搖頭晃腦,半眯起眼睛,像個世外高人一般。
洛北覺得松知手上應該拿把羽毛扇,這胸有成竹,故作神秘的樣子真是太欠揍了,讓人看着火大,他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塞進嘴裡,用胳膊肘碰了碰宮南假裝說悄悄話,實際上聲音大的隔條路都能聽到:“前天晚上某某人看見自己吐血,害怕的呦,一直說自己快死了,讓我給他寫遺囑,那個遺囑怎麼寫的來着?哦,對,我想起來了,他說他所有的零花錢都在存錢罐裡,存錢罐被他放在書……櫃的……最上面,一共有……嗚嗚……”
松知越過宮南捂住洛北的嘴不讓他出聲,還在他耳邊威脅警告:“我說了這是我的秘密,知道的人必須死,留你一命是為了給我當牛做馬,膽子大了還敢造反,叫爸爸!”
洛北不服氣嗚嗚着不知道在說什麼,雙手一會兒拽松知的胳膊,一會兒又去抓松知的腦袋,胡亂掙紮就是掙不脫。
被擠在中間的宮南幫左邊也不是,幫右邊也不行,左右為難無奈地瞧着這兩個人,會心一笑,假裝手掐着額頭說:“要不我還是去藝海吧。”
“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