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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爰——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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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懷孕?這怎麼可能!”

小林杏雨一臉不可置信,她還未婚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驚得她整個人都站起來。

年老的大夫摸着胡子以肯定的語氣說着,“我行醫多年,絕不可能出錯!”

一旁的侍女憂心的看了一眼主子,側身将大丈請出去,小林杏雨驚魂不定,臉色一陣發黑。半響她冷靜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阻止她,小林杏雨眼角閃過一絲冷光,握緊的拳頭也逐漸松開,她平靜心态,捂着還未顯懷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林杏雨和家裡的人都不在一樣,她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家族裡的女人都十分在意男人,因為男人可以帶給她們尊貴的身份,向往的生活。

但小林杏雨不這樣,她深知男人的不可靠,他們花心、無能,甚至可以賣妻求榮。小時候她就見過這樣的例子,長大了更是如此,但在掌握權力的人看來,這是有利于大家的最佳辦法,小林杏雨十分厭惡這種行徑,這分明是詞托的借口!

那些女人是什麼?是被他們包裝精美的禮物!是沒有一點尊嚴的卑奴!

所以她要成為掌權者,讓他們無法掌握她!誕生于女性裙擺下的男性也該臣服于女性的腳下!

小林杏雨緩步走向窗戶,窗外的風呼呼的吹起屋檐下的風鈴,清脆燎亮,小林杏雨唇角上揚。

侍女香子推開門進來安靜的不出聲,此時小林杏雨已經冷靜下來,她繞有興趣的看着窗外低飛的燕子,那隻燕子熟練的迎風展翅,潔淨的尾羽鮮亮無比。

小林杏雨伸手上下翻了翻,然後漫不經心的對待女叮囑道,“幫我準備好明天祈福用的衣服。”

香子低聲應着,眉眼低垂安分。

次日,小林杏雨簡單食了飯,在香子的服侍下換上衣物,整個人裹的密不透風,室裡悶熱,她不由微微蹙眉,頭上戴上一個擋臉的用具就這樣出發了。

正值節期,廟裡的姑娘不少,個個姿态秀美,隻聽見廟外燥熱的蟲鳴,點燃的香在空中飄蕩,一直連綿不斷。

隻得見低低的祈福聲,小林杏雨細細擦幹手,然後從香子手中接住點燃的香,香子後退一步,側身站在她一旁,小林杏雨閉上眼睛,低低道“信女小林杏雨,多年信仰希望可以得嘗所願,一願夙願所成……二願孩子平安無事。”

說到二願小林杏雨語氣一頓但神色自然,讓旁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說置她将香插進香爐裡,那香灰已經燒了一截,掉下來一點灼在她的手上。幾乎一下就紅了,香子臉色大變,小林杏雨卻不在意,她雙手交合蓋住緩步去求了一個平安福。

其實小林杏雨并不信這些,但總得有個念,讓人不甚于無聊。

小林杏雨求的是安産祈願的,禦守被精巧到了最小的隻有寬2公分,長5、6公分左右,主要是以各種漂亮的織錦制的袋狀物,形狀大緻為長條狀,袋頂部呈山形,外置繩結或紐扣以示神秘神聖。

上面的結扣結的正面是“口”字型,背面則是“十”字,拼起來的“葉”字(かなう),在日語裡是“夙願達成”的意思。

小林杏雨微微側目,露出纖白的脖頸,她面上帶着客套的笑。

露出廟院時,小林杏雨看到了廟中央的巨樹,它身上全纏着紅繩,小林杏雨隻淡淡掃了一眼。

回到家,小林杏雨小心将禦守放在枕頭下面,盡管她不信這莫虛有的東西,但也許是母性的柔軟還是讓她對這個來曆不明的孩子心懷期待。

小林杏雨眼神柔和下來,她又命香子煮些補品出來。

時間一轉,孩子已經五個月了,肚子明顯顯懷,家族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他們時常用恥辱的目光看着小林杏雨,并試圖将她趕出去。

“家主你看,這叫什麼事啊!小林杏雨可是還未孕呢,這不是給家族盟恥嗎!”一個人将事情告在家主面前。

家主是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很難想到他是怎麼生出小林杏雨這等美人的。聽聞此話他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側身看着小林杏雨問。

“你怎麼解釋?”他隐隐質問的意思,還帶着幾分家主的威嚴。

小林杏雨眼尾微微上挑,她淡定的捧着手爐,上揚的紅唇十分諷刺。

“我怎麼好像聽見有狗在叫啊?您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會要取弄一個女人為樂吧?”

才三十不到的男人臉色發黑,他氣得站起來,顫抖的手指着小林杏雨,小林杏雨仰頭,做的是無辜又可憐。

“呀,您不會還有病吧?可千萬别傳染給家主啊。”

“等等,有病不去看?您不會是沒有錢才這樣的吧?也不能棄醫呀!”

她像是驚訝極了,一手掩面捂着嘴巴,一邊不覺聲色的後退。男人氣的渾身顫抖,他段位不夠也沒理會家主直接拂袖而去。

家主臉色不太好,像是生怕遭受和男人同等的待遇,直接讓小林杏雨走了。出了門,她擡手掩面嗤笑着。

轉身回房就命香子煮了碗安胎粥,她隔着布料摸着肚子,眼裡帶着母性的溫柔。

吃了粥,小林杏雨靠在床塌上,垂眸看着手中的書本沉思,家主未免太軟弱一點,就這樣讓那隻犬吠的狗爬上他的鼻子,一點管束能力也沒有,還是早得解決才好。

她一定要給自己和孩子一個更自由舒适的氛圍,她慵懶的眯眼,滿懷期待的想着她的孩子會長成什麼樣子,香子點了香,用輕柔的力道幫她按摩着。

一個月後,家主去山廟祈禱意外墜亡,死前有遺囑讓小林杏雨上位,盡管有人對此事質疑卻沒有一個人懷疑到小林杏雨身上,他們傲慢甚至理所當然的想,一個女人能做什麼?

家主留下的刺頭不多也不少,小林杏雨花了半個月才解決,這時也臨近冬日,白雪足以遮蓋一切。

香子在花園裡剪了一些鮮豔的梅枝插進花瓶裡,小林杏雨捧着一個雜本看得津津有味,上面寫着各種文野趣事還配着簡單的圖畫,線條簡約。

冬日的時候,小林杏雨生産了,經過一夜生死徘徊,汗水打濕她的秀發,她已經渾身無力幾乎暈厥,但小林杏雨知道她不可以,她咬牙在香子的服待下飲了養胎藥,纖長的手指在被子上用力,臉上全是虛汗。

孩子生出來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産婦心裡已經感覺不妙,卻還是拍了拍的他的屁股,然後又摸他的鼻子,她手指顫抖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在場的人都說不出話,沉默的讓小林杏雨有了不好的念頭,她虛弱的撐着坐起來對香子命令。

“把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香子低着頭,嘴唇煽動了幾下。她并想看見小林杏雨傷心的樣子,于是選擇沉默。

“我讓你把孩子抱過來!”

小林杏雨的聲音不再柔弱,顯出家主的威嚴,氣氛凝固,小林杏雨顫抖的從香子手裡抱過孩子,她僵硬的掀開包褢嬰兒的布料。然後,萬念俱灰,這個在她愛意及期待中誕生的孩子,是一個死胎。

“怪不得,怪不得。”

她輕輕蓋住嬰兒的臉,沉默的把他放在搖籃裡,讓衆人下去了。衆人行禮緩步退出去,眼裡也帶着一絲同情和憐憫。香子拉上門,恍惚間看着家主似乎哭了。

小林杏雨仰着頭不叫眼淚掉下來,她現在是家主。但淚水卻如決堤的涯囗,你越不讓也下來,它偏想看看這一切,晶瑩剔透的淚水從那張傷心欲絕的眼頰上不斷的滑落。

小林杏雨用手背抹幹,她跪坐在床榻上,一邊哼着輕快詭異的搖籃曲,一邊更衣,直聽得外者頭皮發麻,她們全都低着頭,害怕的一個字也不敢說。

這個宅院在風的寂靜中挂上鮮紅豔麗的燈籠,

小林杏雨喜歡冬日,因為隻要看着就感覺下雪的時候,白茫茫的一片非常的幹淨總覺得好像紛紛擾擾的信息都被掩埋在白雪下面了,很舒服的樣子。

但她也讨厭冬季,因為,太冷了啊。

小林杏雨穿着厚重且華麗的衣裳,一步一個腳步的踩着積雪,天色尚冷空無一人。積了一夜的雪極深,她行的堅難,卻沒有一絲退縮。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呢?這本就是命中注定。”

和尚雙手合十一臉慈悲,安神的熏香充斥在整個房間,小林杏雨并不說話。

最終和尚将她請了出去,小林杏雨難得有些茫然,佛不是也不渡人麼?她一面冷笑一面又死水般的平靜,仿佛早有預料不過心存幻想。

小林杏雨是踩着夜色來又踩着天色回去的,狼狽至極,沒過幾日消息便傳便了,都說她體質特殊,于此而來的是一個叫加茂憲倫的男人,他長的很儒雅,頭頂有着十分顯眼的縫合線,看着虛僞的讓小林杏雨想吐。

“小林家主。”

男人向她行了一禮,面上帶着小林杏雨難以理解的表情,她頓了頓男人接着說到。

“在下是加茂氏的家主,加茂憲倫,仰慕杏雨小姐許久了,特來求親。”

他後面說着帶上幾分親切,小林杏雨于是才知道那種表情叫仰慕,她扯了扯唇角不可置否,也不說話隻是興緻央央的看着他。

叫加茂憲倫的男人無疑身份不錯,身上穿着華貴的和服,繡着精美的圖案,他的相貌是那種儒雅端正的,眉毛濃郁,鼻粱高挺,正經端坐的時候蹦起不錯的身材,臉頰菱角分明,但不像個家主,反倒像個教書先生。

小林杏雨興緻不高,她一手轉着酒杯,露出大片白暫的肌膚,豔紅的和服更襯得她人美嬌豔,是一眼讓人心跳的那種,小林杏雨以唱曲般的腔調說着。

“我可沒見過加茂家主您~”

上挑的眼尾是動人的殷紅色,尾音帶着一點撒嬌的意味,加茂憲倫正經危坐,面對小林杏雨的問題他淡笑開囗。

“杏雨小姐不記事,但确有一面之緣,而且,在下或可……”加茂憲倫說着突然貼過來對着她竊竊私語。

小林杏雨神色冷淡下來,她并不說話直接推門而出,留下加茂憲倫意味不明的笑了。

5天後,小林杏雨和加茂憲倫結婚了,這是一個奇怪的婚姻,新郎看着心情不錯,新娘卻很沉默。小林杏雨穿着白無垢,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拜親後進了婚房,加茂憲倫端着一杯東西放在桌子上,他坐在床上脫下衣服,新娘繼續沉默的低着頭。

“不高興?”他問。

小林杏雨咬唇并不說話,淡色的唇經過一番厮磨糾纏,漸漸深成了绯色。睫毛顫了顫,似乎有片刻失神。加茂憲倫眼神一暗,吻痕落在她身上是留下绯色的印記,如桃花般绮麗,蠱 惑人心。

小林杏雨隻覺得這感覺十分奇怪,她仿佛一葉小舟在海洋中漫無邊際的漂流着找不到舊處,卻倔強的不肯哭出一點聲音,一滴灼熱的淚悄無聲息從眼眶掉落,然後滴在床被上。

早上醒來的時候尚早,一抹殷紅十分顯眼,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轉身穿衣,加茂憲倫被她吵醒,他一手撐着下巴看着她身上的梅花圖。直到小林杏雨穿戴完整這才收回視線。

沒一會,侍女們一一進來服侍她,多是些生面孔,頭發束成婦女的樣子戴了各色裝飾,面上也抹上胭脂粉。

林林總總的複雜程序讓人昏昏欲睡,她就這樣跪坐在那裡,光影照在她身上,望過去的時候生動又寂靜,像幅不退色的畫。

加茂憲倫心跳一瞬又歸于平靜,他笑着将昨晚的杯子遞到她手裡,那是杯鮮豔的血液,小林杏雨漫不經心的轉了一圈,鮮血沿着杯囗滾動,最終她一飲而盡,惡心的讓她一陣反胃,細長的眉蹙起,一個血珠沾上唇瓣。加茂憲倫伸手将它抹平,小林杏雨側頭表示抗拒,加茂憲倫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徑直出去了。

兩個月後,小林杏雨懷孕了,加茂憲倫似乎很高興,他溫柔的注視着小林杏雨,“你高興嗎,杏雨?”

“我不想看見你。”小林杏雨隻是這樣說,毫無疑問的是,她不喜歡這個男人。加茂憲倫靜靜的看了她一會走了,小林杏雨捂着肚子,眼裡帶着些許期望。

仿佛被下了詛咒般,她極其希望這個孩子,她真切的希望能有一個孩子陪着她,一定是個可愛的孩子,她開始幻想她/他會長什麼樣,又想該給她/他取個怎樣的名字。

小林杏雨讓侍女找來幾本書,她翻閱了幾天最終敲定了“葵”,她将這個字在唇間流留,眼神溫柔。

有了之前的經曆,小林杏雨對這個孩子更為上心,還自己動手編了個平安符。

“杏子這麼久不見了,不想我嗎?”

小林杏雨有些驚訝,因為加茂家是個大家族,他這時應該在看文件才對,也因此小林杏雨沒有幹掉他,這無疑是個傳承已久的大家族,并不是她一時可以動得了的,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眼饞的大蛋糕。

而且,自從小林杏雨表示不喜後,兩個人的關系也冷下來,他幾乎沒有來過。小林杏雨收斂好驚訝,帶着一絲微笑。

“沒想到家主還有這般清閑。”

她叫的很疏離,兩人之間陌生的讓人吃驚。

“杏子,你不要這樣,我隻是來看看你和孩子。”

加茂憲倫苦笑着。他适時表現出一個父親的期待和喜愛,溫柔的看着她,帶着一絲寬容,他今日穿着一件暗色條紋和服,上面繡着車輪印,一如既往的儒雅,頭上戴帽,外人面前他一貫遮住那條縫合線。

好幾個月的肚子如球般鼓起撐起衣裳,加茂憲倫頓了頓。

“聽說你給孩子取了名字?”

談到孩子,她立刻溫柔下來,連聲音也是輕柔的,讓加茂憲倫心情複雜,他看着女人身上散發着母性的光輝,心裡冒出異樣的情緒,他下意識的忽略那不去想。

時隔一年,小林杏雨再次生了個孩子,是個眉眼精緻的男孩,他閉着眼睛吸吮着手指,比她想象的還要可愛。隻是看着他,愛意就如潮水般湧來。

小林杏雨小心的握着他的手,輕輕的可以感覺到嬰兒的呼吸聲,她的心都要化開一樣,注意力全在她可愛的孩子身上,看着他安靜的睡顔,宛若天使。

小林杏雨願給他最好的一切,她嘴角露出幸福的笑。

“葵,母親的葵。”

對術師來說,名字是最短的詛咒,她輕聲喊着孩子的名字,連不順眼的加茂憲倫都變得順眼起來。

“真是可愛的生命,辛苦你了,杏子。”

加茂憲倫抱着孩子拍了拍,葵卻哭起來,加茂憲倫僵硬着,小林杏雨趕忙從他懷裡抱過葵,葵到她懷裡立即不哭了,加茂憲倫臉色不太好,小林杏雨幸災樂禍,她嘴裡輕柔的哼着搖籃曲,一手輕輕拍着嬰兒。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她,葵露出甜甜的笑,一隻白嫩的小手在空中比劃着抓着她的拇指。

“唔~啊啊”

他的小胳膊、小腿兒胖乎乎的,上面都是一圈一圈的“褶褶”,就像一節節雪白的蓮藕一樣,小巧玲珑,袖珍極了。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自不轉精的看着她。

“我晚上再來看你。”

加茂憲倫走了,她半點沒看他。小林杏雨将平安符放在葵的枕頭下面,葵抓着她的拇指放在胸口,裂開嘴笑起來。

這是小林杏雨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母親的權力,幸福又甜蜜。

“杏子,照顧葵很累,你還是将孩子怕交給族裡的奶娘撫養吧。”

夜裡加茂憲倫來了,看着耐心照顧葵的小林杏雨,他微微眯眼,裝做漫不經心的說着。

“我會照顧好孩子的。”

小林杏雨有些不愉,加茂憲倫沒在說什麼,他伸手想抱一下小林杏雨,葵卻大哭起來,委屈巴巴的蹬着小腿。加茂憲倫尴尬的收回手。

但幾個月後,葵卻死了。那天早上,小林杏雨剛睜開眼睛就去看她孩子,她照常給葵一個貼面吻,卻沒聽見葵的心跳聲,他安靜的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就像是做了個美夢。

小林杏雨慌亂的打翻了一個花瓶,碎片紮在她嬌嫩的掌心,猩紅的鮮血從裂開的傷口處潺潺流出,聽見聲響的仆從們趕忙進來看見了恍惚的主子。

通知、請醫、包紮,一切有條不紊,小林杏雨抓着加茂憲倫的衣領,她眼睛通紅。

“你不是說!你不是說不會死的嗎?!”

“杏子,冷靜冷靜,你在說什麼啊?”

加茂憲倫面上帶着茫然,然後命仆從将葵抱出去,小林杏雨突然渾身無力,她跌坐在床榻上,心囗又涼又疼。甚至聽不見一點動靜,男人抱着她安慰。

“沒事杏子,孩子還會有的,你還有我啊!”

她茫然的看着男人嘴巴一張一合,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聽不見?

小林杏雨大病了一場,不記得事了,此後她又懷了兩個孩子,但都死了,一個是9個月打掉的孩子,所以表皮都爆裂了,後面一個也是膿血外流 □□不淨不成人形,前幾次她還悲痛,後面就麻木了。

盡管如此,她還是在不斷懷孕,那張臉上一點點爬上絕望。她被加茂憲倫囚禁于此,至死也沒能離開。

“下輩子,不做女人。”這是她的遺言。

小林杏雨抱着巨大的咒靈,那雙空洞的眼睛看着她,火焰舔舐着她的裙角,淚珠從她臉上劃落,緩緩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然後化成灰燼隻留下咒靈嘶啞的喊着她的名字。

“杏子——”

“杏子——”

無所謂了,她想。至少擺脫了這個詛咒,和下咒的人。

虎杖仁希望能有個孩子,一個和他妻子一起孕育的孩子,但他的妻子香織去世了。

香織是一個短頭發的利落女性,他們交往多年感情不錯,虎杖仁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明明不久前還好好的。

他摘下眼鏡将它放在一旁,仰着臉放松,沒一會卻聽見一個放慢的腳步走過來。虎杖仁将眼鏡拿起來戴上,他聽見一個熟悉的女聲問他。

“你好,介意我坐你旁邊嗎?”

女人在他旁邊站住笑盈盈的問,虎杖仁瞳孔緊縮,是他的妻子香織,但怎麼可能,她明明已經……

虎杖仁不可置信,他強裝鎮定視線落在女人頭上的縫合疤。目光閃了閃,虎杖仁像沒有察覺一樣移開視線。

“當然可以。”

這個女人和香織長得一樣,卻是一臉悠閑和詭異的樣子,到脖頸的黑色短發幹淨利落,睫毛纖長,膚色是病态的白。

“你好,我叫香織。”女人微微一笑。

“是嗎?你很像我的妻子。”虎杖仁意味深長的笑笑,側頭看着她的眼睛。

“或許吧。”女人應和着,目光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暗示什麼。

虎杖仁沉默的想着或許可以。于是他握着女人的手笑了。

一年後

“怎麼了?爸爸,如果還要說關于她的事,那我可回去了!”

虎杖仁不耐煩地打斷那些不厭其煩的話語,抱着襁褓中的悠仁,眼裡含笑。

虎杖倭助不依不饒,依然勸說,“仁,你要如何生活那是你的自由。但唯獨那個女人,我勸你抓緊放手。”

“會死的。”虎杖倭助垂着眼皮,帶着擔憂。

虎杖仁毫不在意,他輕輕将悠仁舉在前面看着他的臉,幹脆搪塞起來。

“悠仁還在這兒呢,您别說那麼吓人的話好不好。”

虎杖悠仁:?

悠仁疑惑的歪頭,明亮的眼珠轉了轉看着虎杖仁。

“嬰兒時期的記憶有時候能存很久的呢”,虎杖仁将嬰兒抱在懷裡。

虎杖倭助放不下心繼續勸說,他厲聲道:“我知道你很想要孩子,也知道你和香織已經沒可能了。”

“但是你要明白,香織她之所以會死……”

然而話沒說完,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話語,虎杖倭助一驚,女人則微微一笑,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

“爸,您在說什麼呢?”

話題中斷,虎杖悠仁樂呵呵的吐着泡泡。

“仁,孩子是不是很可愛?”

虎杖仁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有一瞬驚訝,鏡片模糊了他的情緒,但香織知道那雙眼睛那是怎樣的美麗,就像……那個女人,她思緒飄蕩。世間怎會有如此相像之人,她想着思緒回歸,隻聽見虎杖仁低低的聲音。

但聲音太低,她沒有聽清。

除了孩子,虎杖仁并不想和香織多說一句話,給孩子喂過奶後幾個人開始吃飯。飯桌上的氛圍安靜的隻聽見筷子夾菜的聲音,香織給他夾了一筷子紅燒肉,睫毛彎彎,溫聲說着話。

“多吃點東西,你都瘦了。”

虎仗倭助看了他一眼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顧忌香織的存在一字未提。

吃過飯,香織便出去了,還不等虎杖倭助說什麼,虎杖仁就已經鑽進房間裡,虎杖倭助歎氣在門口站了一會無奈隻能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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