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咒回】蜥蜴從牆縫爬過 > 第92章 惠媽X甚爾

第92章 惠媽X甚爾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 你說,我們的孩子應該叫什麼名字呢?”

“惠,我們的孩子叫惠!”

甚爾很堅定語氣卻是輕柔的,眉眼也柔和下來,那雙眼睛滿是春天的顔色。是你賜予我的恩惠。他在心裡補充道。

“真好。”理繪贊同的、溫柔的摸了摸腹部。

……

理繪懷孕後越發清瘦了,因為食欲不振,一張臉削瘦的摸不出幾兩肉,整個人輕若無骨。上一秒吃完,下一刻就不适應的吐出來,為此甚爾磨練出了優秀的廚藝。

10月的時候,理繪生産了,甚爾在産房外不停的跺步,他敢肯定自己第一次殺人時也沒這麼緊張。

聽着耳邊理繪痛苦的尖叫聲更是害怕起來,他把自己貼冰涼的牆壁上,甚爾低着頭捂着耳朵,這一刻,他突然後悔起來,不該讓理繪懷孕的。

如果不懷孕,理繪就不用這麼痛苦,但他又想到理繪懷孕時驚喜的表情。

“産婦大出血,需要丈夫登字,他人呢?”手上帶着血迹的醫生大步走出來,緊張的詢問護士。

“沒……沒看見啊!”護衛也慌亂起來,不停張望着,然後發現了頹廢的甚爾,“你怎麼回事,你妻子還在裡面呢……”

醫生被甚爾的神色吓了一跳,然後把紙和筆塞到他手裡,甚爾低着頭,耳邊可以清晰的聽見理繪有氣無力的聲音,他顫抖的簽上字條,然後滑到地上。

理繪痛苦的聲音不斷傳來,甚爾甚至能想出那是怎樣的畫面。他恍惚間,産室的燈暗下來,面色蒼白的理繪被推出來,嘴唇甚至都是紫色的。

甚爾能感到自己在發抖。

像陷進水裡,冰涼不透風。甚爾不确定理繪還活着嗎。

“甚爾是在害怕嗎?”

“沒關系的,甚爾找到了聯系呢!”

“如果我死的話,甚爾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和惠啊!”

“不要輕易否定自己的存在啊,甚爾。”

在甚爾的回憶中,理繪被宣告死亡,惠被護士抱出來,這個在他們愛意包裹中生下的孩子,透過熟悉的眉眼,仿佛又能看見那個人,有着短翹發的女性,像是小太陽一樣露出閃閃發光的笑容。

不行的,沒有理繪你,我照顧不好他啊!

甚爾抱着熟睡的嬰兒茫然無措,他清楚自己是個怎樣的爛人。理繪給他的時間太短了,他還沒有接受好。

這樣的話隻能等死吧,甚爾冷漠的想,回到家,甚爾把惠放在床上,摸出理繪的銀行卡,先下樓去買了酒瓶,但因為天與咒縛強化了消化能力所以怎麼也喝不醉。

如果那個被一雙手 充滿惡意推入咒靈堆的孩子從一開始就不曾獲得本不該屬于自己的寶 物,那麼當寶物被重新收走時,一定不會像是這樣對着撕裂傷口所結下痂一般顔色的黑暗無聲哭泣吧…

他的人生似乎永遠都在失去。所有的幸福時光,都是短暫的,轉瞬即逝的。

他蒙着臉像是要蒙蔽自己,不去看理繪的相片,甚爾拿出打火機,甚至想燒掉它們。但嬰兒的哭聲打斷了他。

“哇哇哇——” 嬰兒的聲音蓬勃的,脆弱着。

甚爾沒有動靜,半響嬰兒哭累了,慢慢閉上眼睛,甚爾這才爬起來看着他的兒子,他長得集合了甚爾和理繪優點,睫毛像小扇子一樣,紅嘟嘟的小嘴,可愛的像個天使。甚爾手指蜷縮了幾下,一隻手摸上嬰兒白嫩的臉,他苦笑着。

“這是惠,我們的惠。”

他像是勸說自己增加自己對人世間的熱愛,然後下樓買了些嬰兒用品。

甚爾磕磕巴巴的喂完惠,又繼續喝酒,酒液順着唇角接踵流淌,在下巴那處彙聚成剔透将落未落莫名有些澀氣的一 滴。

“理繪……理繪理繪……”

“诶?我怎麼在這?真奇怪。”

奇怪的摸了摸頭發,林濑理繪探索的目光落在周圍的人群,街道上人流穿梭而過,餘光一掃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擦着肩膀交錯而過,讓她恍惚了一瞬,那是誰?

理繪疑惑的拍了拍腦袋,但在混亂的人群聲中反而覺得頭更加疼。也許她該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想着她轉身走近一家咖啡店。

身後,交錯的十字路口。

甚爾突然心囗發慌,他在擁擠的人潮中回頭,隻看見一點黑色的頭發。他終于坦坦蕩蕩地叫出了那個藏在心底的名字,眼裡是濃到化不開的瘋魔。

“ 理繪。” 輕輕的執念說出口,卻看不到一個影子,是你嗎?

理繪進了咖啡店,頭疼終于好了一點,在店員的引導下,她坐在了一個靠窗但被綠植擋住一半視線的位置。

随意的點了杯黑咖啡,理繪順手理了理頭發,但什麼也沒有想起來,腦袋一片空白,她這是失憶了嗎?

那她身上不會沒有帶錢吧?遲疑的手摸向口袋,裡面是一張黑色的卡,但理繪仍然忐忑不安,希望裡面還有錢,她這樣想着。

安靜的思考了一個小時,理繪空白的大腦就像被人删了貼,什麼也沒有,最終理繪用這張無名的卡付了錢。

幸運的是,這張卡沒有密碼。還有足夠她支付咖啡的錢,但看了眼小票,理繪發現裡面的錢也不多了,歎了口氣理繪有點頭疼。

餘光之中她又看見了一個孩子,刺猬似的黑色短發,白白淨淨的小臉沒有什麼表情,看過來的眼睛翠亮的像隻貓,理繪捂着心囗眼睛莫名酸澀起來。

這張陌生的臉,卻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理繪不受控制的邁開一步,卻看見一個年輕的女人拉着他的手走了,那孩子也不反抗,看着是相熟的。

伏黑惠側頭看了那女人一眼,見她一頭短發利落又幹脆,微微翹起的弧度像個刺猬。一張臉面部線條纖細柔和,五官輪廓精緻。

有一種很有安全感的氣質,陽光健氣短發美女的感覺,但給人的感覺很母性,特别溫柔的樣子。雖然和電視裡的大人一樣,但伏黑惠并不認識她。

陌生人轉身就走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莫名湧起幾分熟悉,總覺得似曾相識,還未走過去就被現在包養他父親的女人拉走了。

餘光中伏黑惠看見,那個人眼神恍惚着竟然落下一滴眼淚。伏黑惠微微一愣,茫然失措的睜大眼睛。但被拉遠的視線裡卻是再也不見那個人的身影。

頭一次,他用力掙脫這雙手,小跑着沖向那個人。身後傳來女人奇怪的呼喚聲,但他沒有理會,他小小的身體似乎迸發出一種神秘的力量。

在渾亂的人群中,女人很快遺失了伏黑惠的身影。

目光與那個孩子對視的瞬間,理繪茫然的落下一滴眼淚。她詫異的拭幹眼尾,卻不知為何落淚,未幹的淚痕在臉上留下淺淡的痕迹。

“那是誰?我是認識他嗎?”理繪感受着心口的跳動,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張陌生的、年幼的、熟悉的臉。

也許我該找他問問,理繪思索了一會,果斷走了幾步,在人群裡看到一個奔跑過來的小小的身影。

理繪驚訝的睜大眼睛,他是在找我嗎?

“呼呼。”伏黑惠不停的喘着氣,小臉上紅撲撲的,眼前終于看見那張臉。一種更加親呢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認識我嗎?”兩個人異口同聲道,而後面面相觑。

理繪溫柔的笑起來,低下身子撫摸着伏黑惠的頭發,雖然是個和她一樣炸毛的頭發,卻意外的柔軟。

伏黑惠抿了抿唇有點不自在,臉上的顔色更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就感覺很親近呢!像是……你是我的孩子一樣。”理繪埋頭苦思,為脫口而出的想法一驚。她怎麼會這麼想?明明剛才已經看到那個孩子的母親。

理繪壓下心裡的情緒,這個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沖過來了,他的母親會很着急吧。

“我,我也是。剛才那個不是我的媽媽。”伏黑惠親近的握住理繪的手,迫不及待的投進她的環抱。

理繪被小朋友柔軟的身體抱着,僵硬無措,心裡反而漸漸升起一點點母愛,輕輕的摟着小朋友的身體。

“你叫什麼呀?”

“我叫伏黑惠!”

理繪的大腦仿佛被這幹脆的聲音劃開了什麼,讓她模糊的想起了什麼。随着依晞的記憶湧入腦中,理繪頭疼的彎腰捂着頭。

“名字叫惠嗎?真好,這個孩子确實是我們的恩惠呀!”

……

伏黑惠無措的站在她身邊,緊張害怕的詢問着,“你是不舒服嗎?你等一下我,我去打電話!”

視線逐漸模糊,理繪在疼痛中閉上眼睛。抹去的記憶清楚了一些,原來這是她的孩子啊!

……

顫抖的睫毛微微張開,如同抖翅的蝴蝶,在濃厚的消毒水中,理繪微微坐起來,她側目看見她的孩子安靜的坐在旁邊,炸毛的短發,一張和她相似的臉。

“你好呀惠!我是你的媽媽哦!”理繪眼睛彎彎,臉上帶着燦爛的笑。

伏黑惠睜大眼睛,盡管年齡還小但聰慧的他有一定的思考能力,母子之間的血脈相連讓他意識到什麼,比如從見到這個女性就升起來的親近,他顫抖不安的詢問。

“你真的是我的媽媽嗎?”

“是的哦!很抱歉,因為我不知道的原因缺失了你的童年。但是以後媽媽都會陪着你的!”

理繪歉意而失落的低頭,又很快振作起來,臉上是開朗陽光的笑,她溫和的注視着伏黑惠,如同伏黑惠幻想的一樣,像是一個夢。

伏黑惠不安的手握住理繪的衣服,這真的不是他在做夢嗎,他的媽媽出現了,說會陪着他。也許是在做夢吧,畢竟爸爸就是因為媽媽不見了才不要他的,伏黑惠想着失落的低下頭。

“怎麼了?惠。”

理繪不能理解他突然的失落。

“因為媽媽走了,所以爸爸才不要我的了……”

伏黑惠在這溫柔的注視下安靜的掉下眼淚,一雙綠色的眼睛淚汪汪,可憐巴巴的望着理繪,小小的身體貼過來,在陌生的委屈感中掉着眼淚,但小小的身體不足以支持他的情緒,伏黑惠最終疲憊的睡了過去。

理繪輕輕的拍着伏黑惠的後背,動作輕柔,“别擔心惠,我會教育他的。”

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孩子抛棄給别人不去照顧呢!理繪歎了口氣神色憂愁,這難道是個爛人嗎?

……

“惠有你爸爸的電話嗎?”見伏黑惠醒了理繪趕緊詢問,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她到底是怎麼看上的啊?還是她們是再婚家庭?

“有,給你媽媽!”伏黑惠從衣服裡摸出手機,這個還是父親的朋友給他買的。

理繪接過手機按照備注打了個電話,但沒有接,是太忙,還是根本就不關心孩子?理繪微微升起幾分怒氣。

電話在她打了第九個後才接通,傳來的聲音亂遭遭的,以及什麼被打亂的聲音,頹廢但又嚣張的聲音傳過來。

“喂,哪位?”

“媽媽,别生氣。”

電話那頭傳來孩子的聲音,甚爾思索了一會才想起來似乎是他的兒子,正要挂斷電話,那邊就傳來輕柔的聲音壓着怒氣,“你怎麼這麼不稱職!連孩子的電話也不記得嗎?”

甚爾一愣,手機差點從手裡滑落。他手急忙慌的接住,心裡仿佛被一個巨大的的煙花擊中炸開。

“是你嗎?理繪?”不敢肯定的不安讓他如同被困住的野獸不停走動,但仍氣勢洶洶。

“是我!怎麼?”女人同時氣勢洶洶的聲音傳過來,生機又活潑,像是他們吵架時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電話那頭突然傳來莫名其妙的笑聲。

理繪抿了抿唇報了個地址啪的挂掉電話,也許她們真是組建家庭?不然這個男人怎麼這麼……

理繪對上伏黑惠茫然失措的目光心虛移開,不會是她懷孕後又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吧?理繪越想越亂,越驚恐。

“媽媽你沒事吧?”

伏黑惠小聲詢問,母親不知道原因,他還不知道嗎,隻希望沒有記憶的母親不要被吓到才好,那個不負責任的人,恐怕還在喝酒吧。

“放心惠,不管怎樣,離婚的話媽媽也會帶你過的更好的!”理繪揉了揉兒子可愛的臉,欣慰的笑起來。

她兒子可真可愛!

在半個小時後,理繪看見了她的丈夫,也許是前夫?

還不等理繪質問,男人就哭笑将理繪埋進胸口,帶着失而複得的恐慌。

“真的是你嗎理繪?你回來了,别離開我理繪……我不能離開你啊理繪!别再離開我了好嗎……理繪理繪。”

理繪被擠壓的差點喘不過氣,她敏感的意識到什麼,輕輕的拍着男人的後背安撫着,“是我哦!好了你可以先松點力度嗎?有點疼。”

理繪松了口氣,看見男人哭紅的眼睛,她情緒微妙,長着這麼兇的男人也有這麼柔軟的一面嗎。之前聽聲音像個渾社會的,現在見了後感覺更像了。

“诶?所以我是死而複生嗎?”

理繪震驚的睜大眼睛看着兩個排排坐的父子。本來以為是組建的腦回想在有了對比後煙消雲散。這一大一小坐在一起,就是親生的呀!

理繪抹汗心虛,但緊接着眼神淩利極不贊同的望着甚爾。

她什麼也沒說,反倒叫甚爾心虛,他擡手捅了捅兒子的後背。伏黑惠心累的歎了口氣,從椅子上跳下來小大人的勸說道。

“願諒爸爸吧,媽媽。”

“心這麼柔是不可以的呀惠!你眀明還是個孩子,卻像個小大人。過着被寄養在别人家的孤兒生活,嗚嗚……我可憐的惠。”

你想着你可憐的兒子,傷心的哭起來。

“或許我出事的時候,應該撐着一口氣将你托付着你的外公?”

“媽媽。”

“這不是你的錯理繪,是我沒辦法照顧他。”

一家人手忙腳亂的哭起來。理繪看着這幅場景突然哭出不來了,她在這短暫的交流中已經意識到造成悲劇的原因。早逝的母親,墜落且無法自拔的父親,年幼早慧的兒子。

她意識到自己無法責怪甚爾,因為甚爾就像是攀岩的登山者,強大勇敢,但如果繩索磨斷,在那危機四伏的登山途中,他随時會踩空滑落,最後粉身碎骨。這件種人需要繩索牽着他,因為他的旅途太困難了。

“甚爾哭起來很難看啊!”

理繪感歎的摸了摸甚爾的後背,她的丈夫可真是一個像野豹的人。但是,這麼恐怖強壯的男人哭起來卻像個被雨水打濕的小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像個孩子,祈求希望的看着她。

“好啦,我原諒你了甚爾,但是不可以有下一次哦!惠是我們的兒子,也是我們的恩惠呀!甚爾。”

“理繪。”甚爾注視着他死而複生的妻子,盡管她失憶了不記得他了,但她依舊是那幅陽光明媚的模樣,是模糊不清的記憶中,逐漸清晰溫暖的笑。

幹淨又溫暖。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