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柳岩鎮的邊緣,大丫和江珂兩人互相依偎取暖,在草叢裡望着來往的馬車。
“大丫,我們還要等多久?”
“快了!再等會!”
大丫輕輕拍着江珂的頭,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掃視着她的目标,安撫道。
江珂眼睛随大丫的目光望去,寒冷的風吹的他大腦發麻,連眼睛看向遠處都有些模糊不清。
疼痛是最好用的清醒劑,江珂習以為常地用手掐着自己的手腕,手腕處傳來地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眼前下意識一黑。
好在就短短幾秒的時間,眼前終于不再是模糊一片,江珂心滿意足地探出小腦袋,順着大丫的目光去幫她找她想要的東西。
管道上來來往往的馬車和行人們,憑借着穿着,大丫很快就鎖定了目标,牽着江珂的手沖了出去。
“拉緊我!”
女孩回頭叮囑一句,就急沖沖地向目标所在地奔去,江珂大口喘着粗氣,用力地邁開腿,不求别的,隻希望不要因為他再次拖累大丫。
由于大丫剛剛将周圍都掃視了一遍,她直接拖着江珂在人群中來了幾個靈活走位,順利地與自己的目标隻差一步之遙。
“小孩子上一邊去!”
可惜還沒和自己的目标說上話,大丫就面臨着被趕到一邊的窘境,她大口喘着粗氣,直接死死拽着眼前男人的衣袖,小聲地将徐文之前告訴她的暗号脫口而出。
“死丫頭,你快放手!”
聽到熟悉的暗号,錢寬原剛要甩開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和還在一旁看熱鬧的錢廣兩人相對一視。
沒過一會,趙雲蘅就發現那個眼熟的女孩再一次在她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趙雲蘅臉色不虞地望着幾人離去的方向,手中的茶被也被她随手扔在了馬車的地面上。
“啪、啪”幾聲,一副上好的茶具又粉身碎骨,英勇地前往地下閻王爺那準備輪回了。
由于主人的生氣,車廂裡的幾個丫鬟們都大起不敢出,生怕下一個碎就是她們。
在一堆畏畏縮縮的丫鬟裡,隻有請夏一人走了過來,将重新泡好的烏龍茶遞到趙雲蘅面前,低聲詢問。
“小姐,可用我跟過去?”
到底是陪着趙雲蘅一起長大的,請夏低着頭,趙雲蘅用食指抵住太陽穴,稍微想了想,調皮地笑了一下。
“算了。”
“是。”
對于趙雲蘅的拒絕,請夏有些意外,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家主子對她所喜歡的人或事物是多麼的執着。
而之前趙雲蘅也多次讓她給那個丫頭那麼多東西,讓她還以為趙雲蘅對那個丫頭念念不忘。
果然還是她想多了,請夏在心裡自嘲起自己現在疑神疑鬼的模樣。
可下一秒随着趙雲蘅語音一轉,請夏咬緊了牙關,行了個大禮聽從主子的吩咐,卻在轉身時在心裡惡狠狠吐槽。
果然狗都改不了吃屎!
小樹林裡,在錢寬錢寬兄弟倆的凝視下,大丫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無奈道。
“你們這兩天真沒有現貨嗎?“
得嘞!說了半天都是說給空氣聽得,錢寬禮貌地向空氣眨了個白眼。
但到底是估計這是他們接到的最小的客人,還是熟人介紹的,錢廣耐着性子,一一和大丫掰扯道。
“小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出去的路引那可比你從鄉下進來要嚴的多,稍有不慎連我們兄弟倆都要波連進來,你就不能再等等。”
到底是關系到自己的身上,錢廣臉上那叫一個嚴肅。
“等等?三天的等等?還是十天半個月的等等?”
大丫冷笑地看着兄弟兩人在她面前彈雙簧,可她卻無能為力。
時間不等人,前兩天就聽到叔叔嬸嬸帶着官兵到乞丐幫要捉她的大丫現在也隻能冷着臉,試圖冷聲地和錢氏兄弟讨價還價。
可惜,沒什麼用?
錢寬錢廣兄弟倆是何人?自幼兩人就幹着這份和犯罪行為相關的工作,兩個人精又怎麼可能被一隻還沒長大的小老虎唬住 。
兩人眼睛微微轉動,紛紛在腦海裡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最終還是江珂出聲打破了僵局,男孩面色和善,笑着和錢寬錢廣兄弟倆套近乎。
由于大丫這個先例在前,兩兄弟雖然做好了心裡準備,但實在耐不住江珂太會說了。
什麼玉樹臨風,影流倜傥,什麼助人為樂,雪中送炭,一個個成語跟不要錢似的不停地從江珂的嘴裡蹦跶出來。
那文绉绉的話語顯然将現場的三人唬的都不要不要
别人心裡怎麼想,錢寬不知道,反正現在他看眼前的這小子異常的順眼。
如果不是錢廣反應及時捂住他的嘴,他還能笑得再大聲将時間再提前點。
“你瘋了嗎?“
錢廣恨鐵不成鋼地瞥了自家的傻哥哥,五天已經是他們畫出兩張路引的極限,再縮短時間别說保證質量了,能不能完成都是一回事。
哦!确實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