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艮在走廊轉角處渡步思考,聽到開門聲忙往這邊過來。
“小葉。我剛剛思考了一個問題。白山茶公主為什麼說和你是熟人?”
長艮跟上巧兔,兩人警惕着周邊,往外走。
“我之前過的一個副本,他的哥哥是主線,她也在。”
“咦!既然還分上下的副本嗎?所以那個副本講的是她哥哥怎麼死去了嗎?然後這個副本是妹妹要複仇?”
“不啊,上個副本裡她哥哥沒死,而且那是個校園本。”
上個副本小少爺轉了校,小迪的隐患也處理了啊。可是為什麼在這裡被施加的夢裡是上個副本的情節。還是她想錯了?白山茶和她哥哥并不是貓人,面具不是為了同化他們,那個夢也隻是單純的惡夢?
“那就更奇怪了,這兩個副本聽起來除了這兩個主要bass其他都毫不相幹,她既然還能記得你呢!”
巧兔還在腦袋裡整理目前的思路,沒回答長艮的話。
“對了,小葉。那白山茶公主所說的你……符合藥引子算不算一個提示啊。比如我們接下來要找的人也是和她的哥哥有相同的記憶,有密切接觸過的?”
“可如果這樣想的話,白山茶公主不就是那個最符合的人嗎?”
巧兔無所謂的到,“我也這麼想過。一開始找顧原,我覺得做藥的配方會在他那裡,後來白山茶這麼一說,我也想過顧原會不會是這個‘藥引子’,但很可惜,顧原的情況兩者都不是。”
“那且不是線索又斷了?”
“顧原給了一條線索。”巧兔摘了摘面具,“他的學生萊芬在白山茶公主手下秘密負責她哥哥的救治。”
巧兔加快了腳步,沒有多長時間了。
長艮也快速跟上。“去哪裡找這個人啊?什麼秘密負責的……”
白山茶森林,遊戲時間早七點十三分,森林像漫起的幾米深的死水一般靜寂。
長艮在竹子路上跳了跳,“好神奇,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副本。不過這四周都是水,這能從哪裡去實驗室啊?”
“最開始的面具人說,沒有面具不能在樹林裡自由活動,你說我們摘了面具,會不會就有人來帶我們去?”
長艮思考片刻,“你這樣聽着,這個實驗室不是什麼好實驗室。帶不帶面具和萊芬要救人有什麼關聯嗎?”
“我們要救的人是個死人,面具又在同化我們,我猜想他們是有聯系的,白山茶在配合萊芬拿這裡的所有居民做實驗。你覺得呢?”
并且面具人告訴他們這個時間點這裡不安全,但是她卻在這裡待過好幾個小時,除了有點鬼打牆的迷霧,在沒有摘下面具的情況下沒有任何危險。
“有中等副本的那味兒了……”長艮想着之前過的副本的危險,瑟瑟發抖。
“你要是怕的話,那你就留在這上面吧。等幾個小時水就退了。”巧兔已經摘下了面具。
長艮也趕緊跟着摘掉了面具,“……我,我說過要和你一起的……”
面具雙雙落入水面,因為密集的水草的阻礙,下落得很緩慢,一米,兩米。不一會兒,森林裡吹來了風,掀起了長艮的衣角。迷霧變得更濃了。
水下閃過一個長梭梭的生物,水面的水藻被撥動,“來了。”
水花甚至打晃了竹子路,一道暗紅色的身影翻過竹子路,将兩人帶下水面。
暗紅色的蟒蛇頭上長着對奇怪的犄角,勾着長艮的衣服向水裡沖去,長艮反應能力還不錯,及時穩穩的抓住巧兔,沒有被水流沖散。
蟒蛇在水下的速度很快,兩人在水的沖擊下被迫閉了雙眼。巧兔感到快要呼吸不過來時,蟒蛇終于降了速度,停了下來。
兩人身上神奇的沒有一絲沾濕,落地在光滑的地面上。
前面是一整個的控制台,玻璃窗裡的房間中是一排排超大号的實驗管,裡面裝着不同顔色的液體。試管上方都有很多小管時不時往裡面輸入液體。
蟒蛇丢下兩人便跑向控制台前背對着巧兔兩人的人要獎勵。
那人摸了摸蛇的頭,蟒蛇便吐着舌頭離開了。
後面有開門聲,又進來幾個人。
控制台前的人轉身過來,這是巧兔在這裡見到的第一個沒有戴面具的人,看長相還是個典型的歐美男人。
男人一口标志普通話,語言間沒有一絲的雜音,“喲!我們這好久沒有來客人了。既然還有小妹妹!”
男人上一秒還是打量着兩人調笑的話語,下一秒就轉成了冰冷的機器一般的聲,“拉去先打個抗體。”
長艮揮開上前的人,護住巧兔,“你是萊芬?顧原叫我們來的。”
男人做作的停下東西思考了一秒,“顧原?”男人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事,忍不住笑了起來,沒兩秒又用翻書的速度收起了笑聲。
“顧原叫的?樂死我了。真遺憾告訴你們,你們被那家夥騙了!那家夥就是個沒有用的縮頭烏龜,你們也信?!”
身後幾人把巧兔兩人拉了出去。
實驗室裡很複雜,走廊很多,裡面還有很多的不知道幹啥用的房間,房間裡隻有一些常規用物,每個房間幾乎一模一樣,就像是複制粘貼過去的一樣。但是都沒有動過的痕迹,方間另一邊又是通着走廊,彎彎繞繞,像個迷宮。
巧兔兩人被面具人帶到了一個鐵欄杆聞着的房間裡,大型醫用設備,簡單的床位,一個面具人調好了藥劑,對着兩人的脖子紮了下去。
除了紮的時候粗魯,有點疼,暫時沒有其他感覺。兩人随後又被帶到了一個和監獄沒什麼區别的地方,一個房間裡有十來個黑色面具人,有兩張枯死的茶花灌木形成的大床。十來個人分别擠在枯灌木上,大多都在睡覺,隻有四個人坐着沒有睡。
藍色面具人把兩人推進房間裡,關上門就走了。房間裡的面具人似乎都情緒十分低落,根本不理這外面的任何動靜。
兩人都試着去找醒着的面具人交流,但幾次都無果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