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身所在。
猛然突擊,他再次将紀溫醒鉗在了手下。
紀溫醒想要掙脫,她反手格擋,兩人近身肉搏起來。
陳最本就生得高大,雖然瘦弱了些,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捉着紀溫醒的手臂,雙手緊箍,一掌拍在紀溫醒的背上。
紀溫醒背上一陣疼痛鑽心噬骨,她雙腿洩力,跪倒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了滿地。
“紀道長!”紀蘭兒大呼道,她飛奔着沖上前來,試圖用身子擋住陳最。
陳最挑眉望向她,嗤笑道:“怎麼,你也想陪她一起去?”
“你放過她,我願意和你成親。”她抓着陳最的手臂哀求道。
“你覺得你有和我談判的條件?”陳最眸色陰寒,他擡腿踩在趴着的紀溫醒身上。
紀蘭兒茫然不知所措,她磕磕巴巴地不知怎麼回答,忽而見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她連忙抓起一塊兒抵在自己的脖間。
“你若是不應我,我就死給你看。”她雙手顫抖着,脖間已經被割出了一條條血痕。
“死掉的紀蘭兒,怕是就沒有用了吧!”
“不要做傻事!”紀溫醒撐起身子,她想要從陳最腳下爬出來,無奈何背部的傷太嚴重,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陳最輕飄飄笑道:“沒關系,随便你,活着成親,死了練藥。”
紀蘭兒沒想到他會這般不在意,滿腔的憤恨與不甘,與其被辱,倒不如自行了結,也不必再拖累紀道長,她攥緊了瓷片,朝脖頸兒用力紮去。
“蘭兒!”一聲沙啞的呼喚聲傳來,喜房的門被推了開。
紀老太太顫巍巍地拄着拐杖邁了進來。
“祖母!”紀蘭兒愣在原地,她在被綁上花轎的時候她的祖母明明昏死在床上,城隍廟離紀宅那麼遠,祖母身邊沒有别人,她是怎麼來的!
陳最斜睨了一眼哂笑道:“又來一個送死的?”
紀溫醒很是詫異,陳最明明在喜房周圍布下了結界,尋常人是無法進入此處的。
紀老太太怎麼……
正疑惑着,紀老太太已經大跨了幾步來到了紀蘭兒面前,她掰開紀蘭兒滿是血的手,将那塊鋒利的瓷片用力地扔到了地上。
她将紀蘭兒往後推了推,朝陳最走來。
臨到眼前,紀溫醒才發現,此時的紀老太太并不是肉身,而是她的生魂。
“城隍爺,放過紀道長和蘭兒吧,我願意拿命來換。”紀老太太沉聲道。
陳最不為所動,冷聲道:“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紀老太太看着陳最,不由得哀歎一聲:“可憐,可憐我撫州城,可憐我撫州萬千百姓!你身為城隍,不為百姓守城賜福,倒做些欺男霸女的勾當,如此你與那些鬼怪妖魔有何異!”
“老太婆,我看你是活膩了。”陳最惡狠狠罵道,他在掌中凝力朝紀老太太劈去。
這一掌下去,紀老太太非得魂飛魄散不可,紀溫醒拼了力氣轉過身,抱住陳最的腿,用力地咬了下去。
陳最腿上一痛,掌中的力也打得偏了許多,擦着紀老太太的頭頂飛了出去,她身後的床幔轟然倒塌。
低頭見紀溫醒像隻猴子一樣挂在自己的腿上,正抽出腰間的短刃朝着自己的根本之處紮了過來,他心中一緊,急忙攥住紀溫醒的手腕,止住了她揮刀的手。
“紀道長!快帶蘭兒走!”紀老太太沖上前來,一手拽起紀溫醒,另一手鉗住了陳最的手腕。
她此時力氣大得驚人,原本那個羸弱的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老太太,如今竟能以一人頂住年輕力壯的且不是人的,陳最。
她的這番操作看得陳最有些目瞪口呆,不過既然想要尋死,那便成全她好了。
陳最擡腳朝紀老太太踹去,紀老太太被這一腳踹地連連後退。
緊接着一股煞氣陰風襲來,眼見着就要将紀老太太削肉成泥的時候……
她的周身頓時金光乍現,整個都包圍在那金光之中。
陳最甩出的那一掌陰風不僅沒有傷到紀老太太分毫,反而被彈了回來,直愣愣地打在了陳最身上,陳最身形踉跄,後退了幾步。
“功德金光!”他驚呼一聲:“你怎麼會有功德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