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炜暴喝一聲,徒手抓住射向餘隽隽的流火長矛。古銅色的手臂瞬間被灼出焦痕,他卻咧嘴将長矛掰斷,"來啊!"餘隽隽紅着眼眶甩出腰間軟劍,劍身裹着冰霜與烈焰相撞,"蠢貨!逞什麼能!"兩人的身影在火光中交疊,劍尖與火星迸濺出刺目光芒。
易陽炘道袍上的火焰暗紋盡數亮起,他捏訣的雙手微微顫抖。謝妘兒踮腳為他擦去額間冷汗,卻見自己指尖被燙出青煙,"卦象全亂了..."話未說完,火神虛影的第三隻眼突然睜開,血色符文化作箭矢暴雨般襲來。易陽炘猛地将她撲倒在地,墨色道袍後背被貫穿出焦黑窟窿。
"哥!"易陽欣兒掙脫易陽旭的桎梏,火紅色裙擺翻卷如焰。她望着火神虛影眉心的殘缺心髒,脖頸後的金烏印記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膚,"那缺口...和我們祖祠裡的壁畫一模一樣!"易陽旭臉色驟變,玄色勁裝下的舊疤突突跳動,他死死拽住妹妹手腕,"别過去!初代女皇是用自己的..."
地脈突然發出悲怆的轟鳴,火神虛影的三頭同時發出不同的聲音。低沉的女聲裹挾着時間的滄桑:"愛...是封印...亦是鑰匙..."空靈的鳥鳴中,易陽芷懷中的靈狐翡翠突然化作流光,九條尾巴在空中劃出古老陣法。"先祖血脈共鳴!"她的聲音帶着顫抖,"需要易陽家最純粹的..."
林映雪突然劇烈抽搐,咳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燃燒的符文。易陽炆将她緊緊摟在懷中,月白錦袍沾滿血迹,"映雪!撐住!"她卻笑着擡手撫上他的臉,指尖的溫度漸漸消散,"阿炆,你看...火神虛影的铠甲裂縫裡,有兩個人影在相擁..."
此刻,祭壇的火光突然轉為溫柔的粉金色。易陽烔腰間的火紋玉佩劇烈震動,指向火神虛影——在那殘缺的心髒處,浮現出另一道半透明的身影,是位身披星袍的男子,正伸手觸碰女皇虛影的指尖。于謙茗突然捂住嘴,淚水砸在滾燙的地面上,"原來...這就是王國底蘊裡,被時間遺忘的愛情..."
聖城之巅的琉璃瓦在熱浪中扭曲成液态,順着屋檐滴落時便化作青煙。易陽洛銀發狂舞,玉冠碎裂的殘片深深紮進肩胛,卻仍将顔予瑛護在身後。她繡着金線鳳凰的赤紗披風被灼出蛛網般的裂痕,指尖顫抖着指向火神虛影:“阿洛,那虛影的铠甲縫隙裡,竟有星光在流淌!”易陽洛瞳孔驟縮,染血的指尖擦過妻子臉頰:“初代女皇的神魂,正在與時間裂隙共鳴。”
易陽炜暴喝着将餘隽隽按進斷牆陰影,古銅色的脊背被飛濺的熔金燙出焦痕。他腰間斷裂的龍紋佩刀突然迸發紅光,化作半截刀刃懸浮在掌心:“來!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火厲害,還是老子的骨頭硬!”餘隽隽咬碎口中秘藥,蒼白的臉頰泛起病态的潮紅,甩出的軟劍瞬間裹上寒冰:“易陽炜,你敢死在我前頭,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易陽炘的道袍已化作布條纏繞在身上,他顫抖着将謝妘兒推到易陽炔身後,咬破舌尖在虛空中畫出殘缺卦象。墨迹未幹便被烈焰蒸發,他聲音沙啞:“時間...正在倒流...”謝妘兒攥住他滲血的手腕,将自己的靈力渡過去:“三哥,你的卦象裡...有兩個重疊的影子!”
火紅色裙擺翻飛如焰,易陽欣兒掙脫易陽旭的桎梏,脖頸後的金烏印記滾燙如烙鐵。她望着火神虛影胸口那半顆燃燒的心髒,突然想起祖祠壁畫中初代女皇破碎的婚書:“哥!那缺口的形狀,和傳說中她戀人的...”話未說完,易陽旭已将她撲倒在地,玄色勁裝後背被火矢洞穿,溫熱的血滴落在她發間。
林映雪的月白錦袍被染成猩紅,她在易陽炆懷中艱難轉頭,水杏眼倒映着火神虛影的動作:“阿炆...你看,虛影的手勢...像是在守護什麼...”易陽炆的淚水砸在她蒼白的臉上,卻見她嘴角揚起虛弱的笑:“原來...王國底蘊裡藏着的,不隻是力量...”
祭壇深處傳來鎖鍊崩斷的巨響,火神虛影的三頭同時發出不同的悲歎。低沉的女聲裹挾着萬年孤寂:“我的星...”空靈的男聲穿透時空而來:“等我...”易陽烔腰間的火紋玉佩突然炸裂,于謙茗驚恐地發現,那些碎片竟在空中拼湊出初代女皇與戀人相擁的輪廓。
聖城之巅的琉璃穹頂轟然炸裂,赤金色的琉璃碎片如流星般墜落,在半空就被高溫熔成液态光流。易陽洛的銀發被氣浪掀得倒豎,他猛地扯下破碎的玉冠,将顔予瑛護在身下。她繡着金線鳳凰的霞帔被燎出焦黑孔洞,顫抖着抓住丈夫染血的衣襟:“阿洛,那虛影的眼睛...在流淚!”
易陽炜的龍紋佩刀徹底碎成齑粉,他卻大笑一聲,徒手抓住射來的熔金鎖鍊。古銅色的手臂瞬間被燙得皮開肉綻,他轉頭對餘隽隽露出帶血的牙齒:“看好了,老子今天...”話未說完,餘隽隽已經甩出裹着寒冰的軟劍,與鎖鍊轟然相撞:“閉上你的臭嘴!要死也得和我一起!”
易陽炘的道袍隻剩幾片布條挂在身上,他踉跄着扶住謝妘兒,喉間湧上腥甜。“卦象顯示...我們必須...”話音被劇烈的咳嗽打斷,謝妘兒急得眼眶通紅,撕下裙擺為他擦拭嘴角血迹:“三哥别說話!我在呢!”
火紅色發辮在風中狂舞,易陽欣兒望着火神虛影胸口那半顆跳動的心髒,突然感覺記憶深處有什麼轟然炸開。她掙脫易陽旭的手臂,脖頸後的金烏印記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膚:“我想起來了!祖祠密室裡的殘卷!初代女皇是為了...”話未說完,易陽旭已經攬住她的腰,玄色勁裝被火舌舔舐出縷縷青煙:“别犯傻!那是要拿命去填的!”
林映雪虛弱地靠在易陽炆懷中,月白錦袍早已被鮮血浸透。她費力地擡起手,指着火神虛影:“阿炆...你看,虛影的動作...好像在擁抱...”易陽炆紅着眼眶将她抱緊,聲音哽咽:“别說話,我在...”
祭壇深處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火神虛影的三頭同時發出悲怆的嘶吼。低沉的女聲飽含萬年相思:“我的星辰...你在哪裡...”空靈的男聲穿透時空而來:“等我...等我...”易陽烔腰間的火紋玉佩突然發出刺目金光,于謙茗驚訝地捂住嘴——那些光芒在空中勾勒出一幅畫面:初代女皇與戀人在星空下相擁,卻被一道漆黑的裂縫生生撕裂。
聖城之巅的空氣仿佛被煮沸的琉璃,扭曲變形的熱浪中,易陽家衆人的身影忽明忽暗。易陽洛銀發如火焰狂舞,肩胛上插着的玉冠殘片滲出汩汩鮮血,卻仍牢牢将顔予瑛護在懷中。她那件繡滿金線鳳凰的赤紗披風已被灼得千瘡百孔,指尖顫抖着指向火神虛影:“阿洛,你看!虛影铠甲上的紋路,和我們大婚時的喜燭一模一樣……”話音未落,一道熔金鎖鍊擦着耳畔飛過,在地面燒出蜿蜒的溝壑。
易陽炜暴喝一聲,古銅色的手臂青筋暴起,徒手攥住迎面射來的流火長矛。滾燙的金屬瞬間灼傷掌心,皮肉焦糊的氣味混着硝煙彌漫開來,他卻咧嘴露出帶血的牙齒,轉頭對躲在石柱後的餘隽隽喊道:“婆娘!看好了,老子這就把它的爪子掰下來當火把!”餘隽隽咬碎口中秘藥,蒼白的臉頰泛起病态的嫣紅,甩出的軟劍裹着冰霜與烈焰相撞,“易陽炜!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骨灰摻進藥裡,生生世世跟着你!”
易陽炘的道袍早已褴褛不堪,露出胸口布滿的灼痕。他顫抖着掐出最後一道法訣,謝妘兒立刻咬破指尖,将鮮血按在他畫到一半的卦象上。“三哥,這卦象……”她的聲音被轟鳴淹沒,易陽炘猛地咳出血沫,卻死死盯着火神虛影眉心的殘缺心髒:“是...是戀人的印記……”
火紅色裙擺翻飛如熾烈的晚霞,易陽欣兒感覺體内有股力量在奔湧,脖頸後的金烏印記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膚。她掙脫易陽旭的阻攔,眼神卻帶着前所未有的堅定:“哥!祖祠壁畫裡,初代女皇墜入時間裂隙前,将半顆心...”話未說完,易陽旭已經攬住她的腰,玄色勁裝在火風中獵獵作響:“我不準你去!”他眼底滿是恐懼,卻又藏着幾分猶豫——他何嘗不明白,或許唯有重現那份犧牲,才能解開這場危機。
林映雪在易陽炆懷中劇烈顫抖,月白錦袍被鮮血浸透。她強撐着擡起手,指着火神虛影的動作:“阿炆,你看...虛影的手臂,像是在守護什麼珍貴的東西...”易陽炆的淚水砸在她臉上,哽咽道:“别說話,我在呢...”
突然,祭壇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轟鳴,火神虛影的三頭同時發出不同的聲音。低沉的女聲飽含無盡思念:“我的摯愛,跨越萬年,我仍在等你...”空靈的男聲帶着滄桑與溫柔:“等我,這次換我來尋你...”易陽烔腰間的火紋玉佩劇烈震顫,于謙茗驚呼出聲——玉佩中竟飛出無數星芒,在空中拼湊出初代女皇與戀人訣别的畫面:他将半顆燃燒的心交給她,而她轉身踏入時間裂隙,隻為守護這片大陸。
聖城之巅的青金石地磚如蛛網般龜裂,岩漿順着縫隙噴湧而出。易陽洛銀發盡數被高溫燎成赤金色,他撕下染血的衣擺纏住顔予瑛受傷的腳踝,繡着暗紋的赤金腰帶在熱浪中扭曲變形:"抱緊我,阿瑛。"顔予瑛将臉埋進他布滿傷痕的胸膛,金線鳳凰刺繡的披風被氣浪撕成碎布,"阿洛,我好像聽見...有心跳聲?"
易陽炜的龍紋佩刀徹底熔成鐵水,他卻抄起半截斷裂的石柱,古銅色肌肉在火光中繃成鐵鑄般的線條。餘隽隽甩出的軟劍已化作冰棱,她踩着滿地琉璃碎渣逼近丈夫,繡鞋邊沿燃起幽藍火焰:"易陽炜!你若再往前一步,我就..."話音未落,易陽炜突然轉身将她撲倒,背後結結實實挨了道熔金鞭痕,"老子死也得護着你!"
易陽炘的道袍碎成布條挂在身上,謝妘兒咬破指尖在他後背畫下血符。當最後一筆落下時,她突然劇烈抽搐,瞳孔映出火神虛影額間流轉的符文:"三哥!那些文字...是初代女皇的情書!"易陽炘猛地回頭,卻見妻子嘴角溢出金紅色血液,在地面蜿蜒成古老的圖騰。
易陽欣兒的火紅色發辮自動編成繁複的樣式,脖頸後的金烏印記與火神虛影胸口的殘缺心髒同時發亮。她掙脫易陽旭的懷抱,裙擺掠過之處,空氣發出玻璃碎裂的脆響:"哥,我就是那半顆心的容器!"易陽旭的玄色勁裝已燒成褴褛,他死死攥住妹妹手腕,虎口被燙出焦黑痕迹:"不!我絕不允許你重蹈初代女皇的覆轍!"
林映雪在易陽炆懷中漸漸沒了氣息,她染血的指尖突然指向天空:"看...虛影在流淚..."易陽炆低頭時,發現妻子掌心浮現出微型的時間沙漏,沙子正逆向流動。而此時,祭壇傳來鎖鍊崩斷的轟鳴,火神虛影的三頭同時發出悲嘯,其中一道女聲穿透時空:"我的星,原來你一直在..."
易陽烔腰間的火紋玉佩炸開萬千流光,于謙茗被光芒刺得睜不開眼。待光芒消散,她驚恐地抓住丈夫衣袖:"那些光點...是初代女皇戀人的記憶碎片!"衆人望去,隻見虛空中浮現出星袍男子将半顆心嵌入女皇胸口的畫面,而那男子的面容,竟與易陽旭有七分相似。
易陽旭望着虛空中與自己相似的面容,瞳孔劇烈震顫。玄色勁裝下的舊疤突然灼痛難忍,仿佛有火焰要從心口竄出。易陽欣兒感受到兄長顫抖的指尖,火紅色發辮無風自動,纏繞上他的手臂:"哥,祖祠最深處的禁書裡...曾提到過血脈共鳴的..."她的聲音被火神虛影的咆哮碾碎,那虛影突然伸出燃燒着的巨手,朝易陽家衆人抓來。
易陽炜将餘隽隽甩向易陽炔,自己抄起地上融化的劍柄,古銅色皮膚被熱浪蒸出層層白煙:"來!老子的骨頭還沒燒透!"餘隽隽在空中甩出軟劍,劍刃劃出的冰霧與火浪相撞,發出刺耳的爆鳴:"易陽炜你個混蛋!說好要一起活下來的!"她的丹鳳眼泛起淚光,卻依舊死死盯着丈夫浴火的背影。
易陽炘踉跄着扶住搖搖欲墜的謝妘兒,道袍上殘存的火焰暗紋竟自動拼湊成新的卦象。他咳着血抓住妻子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畫出古老符号:"妘兒,快...用你的靈力..."謝妘兒咬咬牙,将靈力灌入他掌心,突然發現兩人交疊的影子在火光中與初代女皇和戀人的輪廓重合。
林映雪的身體在易陽炆懷中漸漸變得透明,她擡手撫摸丈夫滿是淚痕的臉,月白錦袍化作點點星光消散:"阿炆,别難過...我好像看到了...時間裂隙的盡頭..."易陽炆撕心裂肺的嘶吼被淹沒在轟鳴聲中,他緊緊抱住正在消散的愛人,卻隻抓到一縷帶着溫度的光。
顔予瑛突然扯開染血的衣襟,露出心口與火神虛影相同的殘缺印記:"阿洛,我想起來了...前世我是..."話未說完,易陽洛已将她護在身下,銀發被火焰燎成灰燼,"無論前世今生,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他眼中燃燒着瘋狂與決絕,掌心凝聚出的金烏火焰與虛影産生共鳴。
易陽烔腰間的火紋玉佩徹底炸裂,于謙茗接住幾片碎片,發現上面刻着初代女皇的遺言:"當星辰與火焰再次相遇...愛将成為最鋒利的劍。"她突然轉頭看向易陽旭和易陽欣兒交纏的身影,那些被火焰映紅的發絲,竟在虛空中勾勒出初代戀人相擁的形狀。而此時,火神虛影胸口的殘缺心髒開始跳動,迸發出的光芒中,隐約浮現出無數被時間困住的戀人身影。
聖城之巅的空氣扭曲成液态赤金,易陽家衆人在熱浪中搖晃如風中殘燭。易陽洛半跪在地,将顔予瑛死死護在身下,破碎的玉冠深深紮進他後頸,鮮血順着銀發蜿蜒而下。顔予瑛繡着金線鳳凰的霞帔已化作灰燼,她顫抖着撫上丈夫染血的臉頰:“阿洛,你聽...虛影在念詩...”低沉的女聲混着火焰爆裂聲傳來,竟是千年前初代女皇寫給戀人的情詩。
易陽炜的手臂被熔金鎖鍊纏住,古銅色皮膚滋滋冒着青煙。他卻突然咧嘴大笑,露出滿嘴帶血的牙齒,轉頭朝餘隽隽喊道:“婆娘!等老子掙脫了,帶你去吃城西的烤火蜥!”餘隽隽的軟劍早已斷成兩截,她咬破舌尖将血噴在鎖鍊上,冰霜與烈焰相撞濺起漫天火星:“易陽炜!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骨灰撒進熔岩古脈!”
易陽炘的道袍隻剩幾片焦黑布條挂在身上,他死死掐着謝妘兒的手,指尖在她掌心刻下最後一道符文。“記住...用我們的...”話未說完,謝妘兒已主動将靈力灌入他體内,兩人交疊的影子在火光中與祭壇上的古老圖騰重合。“三哥,我懂。”她蒼白的臉上露出微笑,發絲被高溫燎成銀絲。
易陽欣兒的火紅色發辮突然不受控制地飛向火神虛影,脖頸後的金烏印記燙得幾乎要穿透皮膚。她望着虛影胸口那半顆跳動的心髒,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兒時在祖祠禁地,她曾見過刻在石壁上的半阙情詩。“哥,原來我們...”她轉身看向易陽旭,卻見他玄色勁裝下的舊疤正發出詭異的紅光。
易陽炆抱着逐漸透明的林映雪,淚水砸在她月白錦袍上,轉眼就被高溫蒸幹。“映雪,别離開我...”他哽咽着,卻感覺懷中的人越來越輕。林映雪擡手撫摸他的臉,指尖劃過之處留下一道冰痕:“阿炆,我看到了...初代女皇的戀人,在時間裂隙裡等了她一萬年...”
易陽烔的火紋玉佩徹底化作齑粉,于謙茗接住飄散的金粉,發現它們在空中組成了初代戀人訣别的畫面。“原來...王國底蘊裡藏着的,不是單純的力量...”她喃喃道,轉頭看向易陽旭和易陽欣兒——兩人周身不知何時纏繞起赤金鎖鍊,鎖鍊的另一端,竟連接着火神虛影胸口的殘缺心髒。而此時,虛影突然發出一聲悲怆的長鳴,第三隻眼中淌出的不再是血淚,而是萬千流轉的星芒。
當萬千星芒自火神虛影的眼眶傾瀉而出,易陽旭與易陽欣兒周身的赤金鎖鍊驟然迸發強光。易陽旭猛地将妹妹護在懷中,玄色勁裝在光芒中寸寸碎裂,露出心口與初代女皇戀人如出一轍的星紋胎記。“原來我們的血脈...”他話音未落,易陽欣兒脖頸的金烏印記與他胸口的星紋轟然共鳴,化作一道流光沒入火神虛影的殘缺心髒。
刹那間,整片蒼穹倒卷而回,百萬年地火精華凝成的火柱化作漫天流螢。三頭六臂的虛影逐漸透明,露出其中相擁的男女輪廓——初代女皇赤紗翻飛,她戀人的星袍終于與她的火裙交疊。“我的星辰,我等到了。”女聲帶着跨越時空的釋然,而男聲溫柔如昔:“這次,換我來守護你。”随着話語消散,虛影化作點點金光融入地脈,古老祭壇的裂縫開始緩緩愈合。
易陽炆懷中的林映雪突然有了實感,她驚訝地看着自己完好無損的雙手:“阿炆,我...”話未說完就被丈夫緊緊抱住,淚水混着劫後餘生的笑意落在她肩頭。易陽炜的手臂已恢複如初,他大笑着将餘隽隽扛在肩頭:“走!烤火蜥老子要吃十隻!”餘隽隽紅着臉捶打他後背,眼中卻滿是笑意。
顔予瑛心口的殘缺印記悄然消失,她望着易陽洛新生的銀發,指尖撫過他愈合的傷口:“阿洛,原來我們的緣分從千年前就已注定。”易陽洛将她攬入懷中,玉冠殘片在掌心化作齑粉,“往後每一世,我都會找到你。”
易陽炘與謝妘兒相視而笑,兩人掌心的符文化作蝴蝶消散。易陽烔和于謙茗仰頭看着重歸澄澈的天空,火紋玉佩的殘片不知何時拼成了完整的圓環。靈狐翡翠變回人形,九條尾巴親昵地蹭着易陽芷的手背:“殿下,時間裂隙...徹底封印了。”
聖城之巅的琉璃瓦重新生長,熔岩古脈歸于沉寂。易陽家十對眷侶并肩而立,身後是重新亮起的皇都燈火。易陽欣兒望着易陽旭胸口淡去的星紋,火紅色發辮輕輕纏上他手腕:“哥,原來我們守護的不隻是帝國,還有千年前那份未完成的...”話未說完,易陽旭已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裡跳動的溫度,與初代戀人留下的星火共鳴。
遠方的聖界傳來悠揚的鐘鳴,新的星軌正在天穹流轉。易陽家衆人相視一笑,他們知道,隻要血脈中的火種仍在,無論時光如何流轉,這份守護與羁絆,都将如同火焰帝國的王國底蘊般,永恒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