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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6 太陽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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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低垂,太陽焰星的赤色蒼穹下,鬥羅大陸火焰帝國的子民頂禮膜拜。祭壇中央,周身纏繞着熊熊神火的太陽之子緩緩升起,他手持太陽車,赤色長袍随風翻湧。那名為軒轅的少年,雙眸如熾陽般耀眼,額間神紋閃爍,執掌着令天地震顫的神火之力。他淩空而立,俯瞰着帝國疆土,輕聲道:“吾既為太陽車神火王,必以神火護佑子民,蕩盡世間邪祟!”言罷,神火迸發,光芒照亮了整片夜空,也昭示着新的傳奇即将開啟。

鬥羅大陸赤色天穹震顫,火焰帝國祭壇上,太陽之子軒轅踏碎雲層,掌心太陽車迸發萬千神火,如太古金烏現世,焚盡天邊翻滾的幽冥魔氣,其聲裂空:“吾乃神火王,此焰不滅,帝國不亡!”

太陽焰星墜下天火,鬥羅大陸烈焰翻湧,火焰帝國的太陽祭壇上,少年軒轅腳踏熔金鑄成的太陽車,額間神紋與赤日同輝,掌引九天神火焚盡來犯的幽冥軍團,赤色披風獵獵作響,聲震山河:“吾為神火之王,當以烈日之威,守這萬裡疆土!”

宇宙紀元的幽藍星軌間,太陽焰星宛如一枚永不熄滅的赤晶懸浮其中。鬥羅大陸火焰帝國的皇都伽諾城上空,三百六十座火紋浮島呈星象陣列盤旋,琉璃金瓦與赤紅岩牆在暮色中流轉着熔岩般的光暈。檾炩城龍塔寝殿的穹頂垂落十二道赤金鎖鍊,末端懸浮着以太陽真火淬煉千年的隕鐵燈盞,跳躍的火苗将殿内圖騰映照得活靈活現——展翅欲飛的三足金烏、纏繞日輪的太古燭龍,每一筆都在訴說着帝國血脈的神聖。

焰妃唯小媄斜倚在熔岩石榻上,月白色鲛绡廣袖間滑落半截玉臂,腕間九節冰髓镯折射着冷光。她眉間點着血色火焰花钿,珊瑚紅的唇瓣微微勾起,望着銅鏡裡自己額間逐漸黯淡的冰晶紋章,指尖無意識摩挲着頸間的雪晶吊墜。殿外傳來赤金铠甲碰撞的聲響,十二名火衛踏着玄武岩地磚列隊而入,铠甲縫隙中流淌的星火映得他們面容肅穆如雕像。

"啟禀娘娘,陛下在太陽祭壇第三重階受阻。"為首的火衛單膝跪地,喉間滾動着熔岩般的嗓音,"日心大獅子國的占星師說今日星象逆行,天火恐有反噬之險。"

唯小媄忽的笑出聲,冰晶紋章在燭火中泛起幽藍,"星象?不過是那群老東西怕他太年輕,搶了他們擺弄權柄的機會罷了。"她起身時廣袖掃落案上鎏金香爐,香灰在地面勾勒出冰棱狀紋路,"去取我的霜晶披風,本宮倒要看看,這所謂的'天譴',能不能凍住太陽車的輪軸。"

此刻的太陽祭壇上,火王軒轅赤足立于三丈高的青銅祭台。玄色錦袍繡着萬千流火暗紋,腰間系着九道赤金鎖鍊,末端墜着的太陽圖騰在暮色中吞吐光芒。他垂眸凝視掌心血色紋路,那是上古神火契約的印記,此刻正随着遠處傳來的鐘鳴隐隐發燙。十二根通天火柱環繞祭壇,每根都雕刻着曆代火王馭使太陽車的圖騰,此刻頂端的火盆突然劇烈震顫,赤紅火焰竟化作冰藍色,在半空凝結成猙獰的鬼臉。

"陛下!"蕭家老供奉拄着龍頭杖疾步上前,雪白長須被熱浪卷得狂舞,"此乃星隕劫兆,萬萬不可強行登上太陽車!"

軒轅擡眼時,瞳孔深處有兩輪赤日緩緩旋轉。他伸手輕撫祭台邊緣被冰焰灼燒的裂痕,唇角揚起冷冽弧度:"三百年前,先祖以太陽車焚盡幽冥海時,可曾問過星象吉兇?"話音未落,整座祭壇突然劇烈搖晃,天穹裂開蛛網狀的赤金紋路,仿佛有巨物即将破界而出。

唯小媄裹着霜晶披風踏入祭壇時,正看見軒轅徒手握住太陽車的鎏金轅木。那輛傳說中由九隻太古金烏拉動的戰車,此刻周身纏繞着漆黑鎖鍊,每根鎖鍊上都刻滿了古老的封印咒文。她望着少年被火光映得通紅的側臉,突然想起初見時,他也是這般執拗地将快要熄滅的冰燈重新點燃。

"軒轅,你當真要賭上整個帝國?"她的聲音被呼嘯的熱浪撕成碎片。

少年回頭,額間神紋迸發萬丈光芒,映得漫天星辰都黯然失色:"當年父親将太陽車托付給我時說,火焰帝國的王,生來就要成為照亮宇宙的火種。"他猛地發力,鎖鍊崩斷的轟鳴震得方圓百裡的火山同時噴發,九隻金烏虛影自虛空中浮現,長鳴聲響徹整個太陽焰星,"今日,我便要讓這枷鎖,成為新的太陽!"

幽冥魔氣如潮水般自虛空裂縫中翻湧而出,所過之處,赤紅天穹被染成詭異的墨紫色。火焰帝國祭壇下的子民們驚恐地蜷縮在地,他們的哀号聲被魔氣裹挾,化作尖銳刺耳的嘶鳴。遠處的火山群接連噴發,滾燙的岩漿與冰冷的魔氣碰撞,騰起陣陣毒煙,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硫磺味與腐肉氣息。

唯小媄望着那道在魔氣中愈發耀眼的身影,霜晶披風被罡風獵獵鼓起。她咬了咬唇,指尖的冰晶紋路亮起幽藍光芒,想要上前相助,卻被蕭家老供奉攔住:“娘娘不可!陛下正在全力馭使太陽車,此刻靠近恐幹擾他的心神!”

軒轅周身纏繞的神火愈發濃烈,玄色錦袍被火焰灼燒得破破爛爛,露出精瘦卻結實的胸膛,上面縱橫交錯的疤痕在火光中泛着詭異的紅。他緊咬牙關,額間的神紋仿佛活過來一般,不斷吞吐着赤金色的光芒。九隻太古金烏虛影圍繞着太陽車盤旋嘶鳴,羽翼煽動間帶起的熱浪與魔氣激烈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軒轅,小心!”唯小媄突然驚呼出聲。隻見魔氣中探出一隻巨大的黑色利爪,直取軒轅後心。千鈞一發之際,軒轅猛地轉身,掌心的太陽車迸發萬丈光芒,神火如利劍般射向利爪。“轟”的一聲巨響,利爪被炸得粉碎,黑色的血雨傾盆而下,落在祭壇上滋滋作響,騰起陣陣白煙。

軒轅轉頭望向唯小媄,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聲音沙啞卻堅定:“小媄,别怕。有我在,誰也别想傷害你和帝國的子民。”他的眼神中滿是溫柔,卻又燃燒着熊熊戰意,那是一種誓與帝國共存亡的決絕。

唯小媄望着他,眼眶不禁濕潤了。她想起初見時,那個在冰燈前溫柔淺笑的少年,如今已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火王。她強忍着淚水,大聲回應道:“我信你!軒轅,你一定要活着回來!”

此時,虛空裂縫中傳來一陣桀桀怪笑,更加強大的魔氣如漩渦般彙聚。軒轅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太陽車的轅木,周身的神火瞬間暴漲數十倍。他仰天長嘯,聲震寰宇:“吾乃太陽車神火王軒轅!今日便讓爾等知曉,太陽之威,不可冒犯!”随着他的吼聲,太陽車騰空而起,拖着長長的火尾,如同一顆墜落的太陽,直沖向那無盡的魔氣深淵……

幽冥魔氣翻湧的漩渦深處,傳來金石相擊般的冷笑,漆黑浪潮中浮現出數百張扭曲的面孔,每一張都流淌着腐蝕萬物的黑液。軒轅馭使的太陽車突然劇烈震顫,九隻金烏虛影的羽翼竟被魔氣啃噬出焦黑缺口,鎏金轅木上的太陽圖騰也泛起不祥的灰斑。

唯小媄霜晶披風下的指尖已結滿冰棱,蕭家老供奉的勸阻聲在她耳中漸漸模糊。她望着軒轅被魔氣熏染得發灰的側臉——那道從眉骨蜿蜒至下颌的舊疤,是他們初遇時,他為救她抵擋冰族箭矢留下的印記。此刻這道疤痕正随着神火明滅,如同跳動的赤色脈搏。

“以吾血為引,祭太陽之威!”軒轅咬破舌尖,噴出的精血在半空化作燃燒的符篆。他扯開破損的錦袍,心口處與太陽車同源的火紋圖騰驟然亮起,将周身魔氣蒸騰成虛無。但每一道火焰的爆發,都讓他的瞳孔蒙上一層血色。

唯小媄再也按捺不住,冰藍色的魂力在掌心凝聚成弓,十二支冰晶箭矢劃破熱浪直射魔氣漩渦。“軒轅,接着!”她的吼聲帶着冰族特有的清越,箭矢穿透魔氣的瞬間,與太陽車的赤金光芒交織成絢麗光網。然而,漩渦中心突然伸出萬千觸手,将冰箭腐蝕成齑粉,其中一道黑色觸須更是繞過太陽車,直取唯小媄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軒轅周身神火暴漲成赤色巨盾,将觸須轟成碎片。但這分神讓他的神魂遭受重創,太陽車的光芒驟然黯淡。九隻金烏發出哀鳴,其中一隻竟被魔氣纏繞着墜入火山。“小媄......快走......”他的聲音虛弱得幾不可聞,卻仍死死盯着她的方向,眼中滿是決絕與不舍。

唯小媄的霜晶披風被魔氣灼燒出破洞,冰藍色發絲淩亂地粘在臉上,卻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耀眼:“火王的妻子,哪有臨陣脫逃的道理?”她咬破手腕,将冰藍色的血液灑在軒轅留下的赤金鎖鍊上,兩種血脈之力碰撞的刹那,鎖鍊迸發萬道光芒,如遊龍般纏住魔氣漩渦。“當年你用傷疤換我生機,今日便讓我用血脈為你開路!”

軒轅望着她決然的模樣,心口的火紋圖騰突然與她腕間的冰晶吊墜共鳴。記憶如潮水湧來——新婚之夜,他将凝聚着太陽真火的吊墜系在她頸間,說要護她一世周全;而此刻,她卻用冰族最禁忌的血祭之術,将生死與他綁在一起。

太陽焰星的赤色天穹徹底被染成墨色,唯有太陽車與霜晶鎖鍊交相輝映,在黑暗中撐起最後一片光明。軒轅握緊染血的轅木,眼中重新燃起熾熱的光芒:“好!今日便讓這天地見證,我與小媄,同生共死!”

魔氣漩渦深處,傳來震天動地的咆哮,一道百丈高的幽冥魔影從中緩緩浮現。它周身纏繞着漆黑如墨的鎖鍊,空洞的眼窩中閃爍着幽綠的光芒,每一次呼吸都能掀起一陣足以撕裂空間的邪風。祭壇下的大地開始龜裂,岩漿從裂縫中噴湧而出,與魔氣混合,形成詭異的紫色火焰。

軒轅的玄色錦袍已被撕扯得隻剩殘片,露出布滿傷痕的軀體,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如鐵。太陽車在他的操控下,圍繞着魔影高速旋轉,拖曳出的赤金色光帶将周圍的魔氣不斷灼燒殆盡。可魔影突然揮出巨大的手臂,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砸向太陽車,軒轅猛地一拉轅木,金烏虛影齊聲長鳴,太陽車如離弦之箭般急速上升,堪堪躲過這緻命一擊。

唯小媄的冰弓已經布滿裂痕,霜晶披風上的光芒也變得微弱。她望着與魔影激戰的軒轅,心中滿是擔憂與心疼。“不能再讓他獨自承受了!”她咬了咬牙,不顧蕭家老供奉的阻攔,縱身一躍,冰藍色的魂力在腳下凝聚成冰蓮,朝着戰場飛去。

“小媄,别過來!這裡太危險!”軒轅看到妻子的身影,心中大急,聲嘶力竭地喊道。可唯小媄隻是沖他露出一個溫柔而堅定的笑容,冰藍色的發絲在風中肆意飛舞,宛如盛開在火焰中的冰花。“我說過,與你同生共死!”她擡手,無數冰晶從虛空中凝聚,組成巨大的冰龍,朝着魔影呼嘯而去。

魔影察覺到威脅,分出一部分力量來對付冰龍。冰晶與魔氣相撞,爆發出劇烈的轟鳴聲,冰龍在魔氣的侵蝕下漸漸破碎,但也成功為軒轅争取到了機會。軒轅趁機将全身的神力注入太陽車,九隻金烏虛影瞬間融為一體,化作一道巨大的赤金色光束,直刺魔影的胸膛。

魔影發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魔氣開始瘋狂湧動。它拼盡全力,揮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朝着軒轅和唯小媄席卷而來。千鈞一發之際,軒轅猛地将唯小媄護在身下,太陽車的光芒在他們身前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能量波撞擊在屏障上,巨大的沖擊力震得軒轅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唯小媄的霜晶披風。

“軒轅!”唯小媄驚呼,眼中滿是驚恐與自責。她伸手輕輕擦去軒轅嘴角的血迹,聲音哽咽:“為什麼這麼傻......”軒轅強撐着露出一抹微笑,蒼白的臉上滿是溫柔:“因為你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铠甲。隻要你安好,我便無所畏懼。”他的話讓唯小媄心中一顫,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此時,魔影雖然受創,但依舊沒有消亡,它發出更加瘋狂的怒吼,準備發動最後的攻擊。軒轅和唯小媄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決然的光芒。他們緊緊握住彼此的手,火焰與寒冰的力量在交彙之處,綻放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

魔影周身的魔氣突然詭異地平靜下來,空洞的眼窩中綠芒大盛,竟在瞬間凝聚出實體般的面孔。那面容似笑非笑,與唯小媄記憶中冰族大祭司的模樣有七分相似,她心頭猛地一顫,手中凝結的冰晶險些碎裂。魔影開口時,聲音像是無數怨魂在撕扯:“冰族叛徒的女兒,竟與火族餘孽糾纏……”

軒轅的瞳孔驟然收縮,染血的手指攥緊太陽車轅木,周身火焰因怒意暴漲。他想起初見唯小媄時,她獨自蜷縮在被冰棱刺穿的火樹之下,發間的冰晶與唇角血迹美得驚心動魄。此刻魔影的嘲諷,恰似當年冰族對這段禁忌之戀的詛咒。“住口!”他怒喝一聲,太陽車化作赤金巨龍,龍身纏繞着的鎖鍊上浮現出古老的火系咒文。

唯小媄卻突然伸手按住軒轅顫抖的手背,霜白指尖與他滾燙的皮膚相觸,冰火交融之處騰起袅袅白霧。她望着魔影那張似曾相識的臉,聲音清冷如碎冰:“當年你将我母親獻祭給幽冥海,如今又想用同樣的謊言離間我們?”記憶如潮水翻湧——大婚當夜,她曾向軒轅袒露身世,而他隻是将她摟入懷中,用體溫融化她周身的寒意。

魔影發出刺耳的尖笑,萬千黑色觸手突然暴漲數倍,其中一道徑直穿透唯小媄的左肩。霜晶披風瞬間綻開血色花朵,她卻咬着牙不退半步,反手将冰錐刺入觸手,冰晶順着魔影的手臂急速蔓延。軒轅目眦欲裂,心口的火紋圖騰劇烈跳動,他不顧一切地扯斷纏繞太陽車的封印鎖鍊,任由反噬的力量灼傷經脈:“傷她者,我必讓其魂飛魄散!”

赤色火焰與冰藍魂力在虛空中交織成網,當魔影的觸手即将觸及唯小媄咽喉時,軒轅竟化作一道火光撞開她。他後背被劃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卻在落地瞬間翻身将她護在身下,滾燙的鮮血滴落在她蒼白的臉頰:“答應過要護你周全……怎能食言?”

唯小媄望着他染血的瞳孔,想起他曾說過“火焰愈旺,灰燼愈重”,此刻他為她燃燒自己的模樣,竟比任何時候都耀眼。她顫抖着将額頭貼上他的,冰族特有的治愈之力順着相觸之處緩緩流淌:“我們說好了,同生共死。這次,換我來照亮你。”話音未落,她頸間的太陽吊墜與軒轅心口的圖騰同時迸發強光,冰火二力在光芒中徹底交融。

冰火交融的光芒中,魔影發出不甘的尖嘯,周身的魔氣瘋狂扭曲成無數猙獰的面孔。唯小媄左肩的傷口在軒轅的火焰炙烤下迅速結痂,她望着愛人背後深可見骨的傷痕,冰藍色眼眸中泛起陣陣漣漪。霜晶披風下的肌膚泛起幽藍光芒,那是冰族禁術“永凍之心”發動的征兆。

“小媄,别用禁術!”軒轅察覺到她的意圖,掙紮着想要起身阻止,卻被反噬的神力震得咳出一口金紅色血液。他看着妻子絕美的面容被冰藍色紋路覆蓋,心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三年前她為救他強行施展此術,足足沉睡了半年。

唯小媄卻将手指輕輕按在他唇上,冰涼的指尖帶着雪花的觸感:“還記得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嗎?”她的聲音輕柔,卻在喧嚣的戰場中清晰無比,“他出生那夜,你守在産房外,把整個宮殿都挂滿了冰燈,說要讓火焰與冰雪一同見證他的降臨。”

軒轅瞳孔微縮,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時他們還未登基,在火樹銀花的宮殿裡許下白首之約。此刻魔影的攻擊再度襲來,萬千黑色鎖鍊如同巨蟒般纏向太陽車。他咬牙握住轅木,九隻金烏虛影重新凝聚,卻因神力損耗而變得虛浮。

“這次,換我來守護我們的約定。”唯小媄的聲音帶着決然,她周身的冰藍色光芒暴漲,在空中凝結出巨大的冰鳳凰虛影。冰鳳凰展翅間,漫天飄落冰晶,将沸騰的岩漿瞬間凍結。魔影發出痛苦的嘶吼,它的軀體開始被冰霜侵蝕,漆黑的皮膚下透出絲絲寒意。

軒轅望着浴冰奮戰的妻子,她的發絲被冰霜凝結成水晶般的模樣,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他想起新婚之夜,她穿着火紅色嫁衣走進洞房,發間的冰晶與嫁衣上的火焰圖騰交相輝映。那時他就知道,這個冰族公主,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數,亦是他甘願沉淪的救贖。

“軒轅!”唯小媄突然高呼,“用你的太陽真火,助我一臂之力!”她手中凝聚出巨大的冰錐,直指魔影的心髒。軒轅深吸一口氣,強行調動體内最後的神力,太陽車的火焰與她的冰力在空中相撞,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冰火交織之處,竟浮現出一個古老的符文,那是上古時期象征永恒的契約之印。

魔影在符文的威壓下劇烈顫抖,它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魔氣正在被迅速淨化。而軒轅和唯小媄,卻在這生死之戰中,十指相扣,彼此的力量通過交握的雙手不斷交融。這一刻,火焰不再灼燒,寒冰不再刺骨,有的隻是兩顆緊緊相依的心,在亂世中堅守着對彼此的承諾。

太陽焰星的天穹突然裂開蛛網狀的赤金縫隙,萬千道天火拖着猩紅尾焰傾瀉而下,将鬥羅大陸染成一片沸騰的火海。火焰帝國的太陽祭壇上,三十六根盤龍火柱同時迸發強光,熔金鑄就的太陽車懸浮在祭壇中央,車輪上雕刻的太古金烏栩栩如生,羽翼間流淌着液态的火光。

軒轅赤足踏上車轅,赤色披風在罡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面永不倒下的戰旗。他墨發如瀑,額間神紋随着赤日的脈動明滅,玄色勁裝布滿暗金火焰紋,腰間懸挂的九節赤金鎖鍊泛着灼熱的光芒。少年冷峻的面容被火光勾勒出堅毅的輪廓,狹長鳳目裡燃燒着永不熄滅的鬥志,緊抿的薄唇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報——!幽冥軍團已突破第七道防線!”一名火衛渾身浴血,單膝跪地,铠甲縫隙中不斷滲出滾燙的岩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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