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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2 火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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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妃唯小媄攥緊手中的玄霜玉扇,雪色長裙上的冰紋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明滅不定。她望着場中險象環生的孩子們,眼底滿是擔憂,卻又強自鎮定。雪白色眼鏡王蛇圖騰順着她的手臂遊至肩頭,吐着寒氣在她耳畔嘶鳴,似乎在安撫她的情緒。“陛下,孩子們已經竭盡全力了……”她輕聲說道,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

火焱卻充耳不聞,擡手間,更多的太陽焰如活物般竄向試煉場,将十大金烏王子逼入絕境。易陽旭的黑底龍紋衣袍被火焰點燃,背後的金烏圖騰卻愈發耀眼,他咬牙調動全身力量,金烏真火與太陽焰轟然相撞,爆發出的強光令衆人睜不開眼。“九弟!我助你!”火羲公主易陽欣兒嬌喝一聲,火烈鳥虛影展翅高飛,周身燃起熊熊烈火,與易陽旭的金烏真火融為一體,形成巨大的火焰漩渦。

場邊,十位王子的夫人們緊張地注視着戰局。顔予瑛的橙色裙擺被熱浪掀起,她握緊雙拳,雞圖騰在她身後若隐若現,随時準備沖入場中支援丈夫;于謙茗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粉紅色衣衫被汗水浸透,豬圖騰化作虛影在她身邊盤旋,發出焦急的哼鳴。

火焱看着孩子們在烈焰中浴血奮戰的模樣,心中某根弦突然被觸動。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想起初見唯小媄時,她在冰雪帝國的冰湖上翩翩起舞,裙擺揚起的雪花與她頸間的雪蛇圖騰相映成趣;想起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時,唯小媄蒼白卻幸福的笑容;想起無數個夜晚,她守在孩子們的床邊,用冰雪之力為他們驅散噩夢。

“夠了!”唯小媄突然嬌喝一聲,玉扇揮出,漫天冰雪自扇面傾瀉而出,與太陽焰激烈碰撞。冰與火的交鋒間,她望向火焱的目光中既有堅定又有哀傷:“燮郎,你究竟要将孩子們逼到何時?難道在你眼中,王位比親子的性命還重要?”

火焱周身的火焰猛地一滞,龍形虛影發出低沉的嘶吼。他與唯小媄對視着,喉間滾動,卻說不出一個字。而此時的試煉場中,十大金烏王子相互攙扶着站起身,盡管衣衫褴褛、傷痕累累,眼中卻燃燒着不屈的火焰。他們望着高台上的父母,仿佛在等待着最終的裁決。

熔岩宮殿的地面突然如心髒般脈動,粘稠的火漿從縫隙中緩緩滲出,在殿内凝結成百座燃燒的燭台。火王火焱端坐在熔金王座上,赤金龍袍的褶皺間流淌着液态火焰,九條龍形圖騰随着他呼吸明滅,額間的太陽晶核将他的瞳孔染成純粹的金色。當他微微擡手,整座宮殿的火焰瞬間轉為幽藍,溫度卻驟然攀升十倍。

“父親!這招您教過我的!”三哥易陽炘的白色長袍獵獵作響,肩頭的玉兔圖騰突然化作實體,三瓣嘴中吐出一道寒芒。他手中的火鞭甩出螺旋狀火刃,卻在觸及火王衣角時,被龍形虛影一口吞滅。火焱垂眸凝視這個最像母親的孩子,喉間滾動着未說出口的話——二十年前,他也是這樣用同樣的招式,斬斷了企圖傷害唯小媄的冰族刺客。

焰妃唯小媄的雪色長裙泛起霜花,她玉手輕揮,玄霜玉扇展開的刹那,宮殿穹頂落下細碎的冰雨。雪白色眼鏡王蛇圖騰順着她的脖頸遊至耳畔,蛇信輕掃她泛紅的眼眶。“陛下,炘兒的靈脈尚未穩固……”她的聲音被火焰爆裂聲吞沒,卻讓火焱周身的龍形虛影突然扭曲。記憶如滾燙的岩漿翻湧:新婚之夜,他也曾為她擦拭因寒冰反噬而咳血的嘴角,承諾要為她建造永不寒冷的宮殿。

“母親别怕!”火羲公主易陽欣兒的紅裙燃起熊熊烈火,火烈鳥虛影馱着她直沖雲霄。她發間的赤金步搖迸發出萬道光芒,與九哥易陽旭背後的金烏虛影相呼應。“九哥,用我們自創的合擊技!”兄妹二人的火焰在空中交織成太極圖案,炙熱的氣浪掀翻了觀戰台的火磚。顔予瑛慌忙展開雞形護盾,橙色衣衫下的圖騰發出尖銳啼鳴,将飛濺的火星盡數擋下。

火焱猛地站起身,赤金龍袍撕裂空氣發出爆響。他周身的太陽焰暴漲三丈,卻在觸及唯小媄的冰霧時,詭異地凝結成萬千火蓮。“夠了!”他的怒吼震碎殿内半數燭台,龍形虛影探出利爪,眼看就要撕碎那團火焰太極。唯小媄突然橫身擋在前方,雪蛇圖騰化作百米長的冰牆,冰與火相撞的刹那,整個宮殿劇烈震顫。

“燮郎!”她的聲音帶着哭腔,眼尾的淚痣在火光中如滴血,“你說過,我們的孩子不該隻是王座的祭品!”火焱的瞳孔劇烈收縮,利爪懸在她頭頂寸許。記憶裡的畫面與現實重疊:初遇時她在雪地裡起舞,嫁給他時嫁衣上的冰紋,還有他們共同為孩子編織搖籃時,她發間飄落的雪花被火焰溫柔托起的模樣。

十大金烏王子趁機結成星陣,十道光芒直沖天際。易陽炜的魚形法器與李奕書的青蛇圖騰纏繞成鎖鍊,竟将火王的龍形虛影暫時困住。“父王!”大哥易陽洛的橙金戰甲布滿裂痕,卻仍挺直脊梁,“我們從未想過争奪王位,隻是想成為讓您驕傲的兒子!”

火焱周身的火焰突然黯淡,龍形虛影發出不甘的哀鳴。唯小媄顫抖着伸手,指尖的冰晶與他掌心的火焰相觸,在兩人之間綻開一朵半冰半火的花。宮殿外,熔岩海突然翻湧着豎起,形成巨大的水幕,将這場試煉的光與熱,盡數倒映成溫柔的幻影。

熔岩宮殿的穹頂轟然裂開,千萬道赤金色光柱傾瀉而下,将整個試煉場熔鑄成一片翻滾的火海。火王火焱周身纏繞的太陽焰驟然暴漲,赤金龍袍上的龍鱗紋路滲出滾燙的金液,九條龍形虛影從袍角盤旋升空,龍吟聲震得殿内的熔岩立柱紛紛龜裂。他坐在熔金王座上,額間的太陽晶核迸發出刺目的光芒,冷峻的面容被映得如同燃燒的神明。

“最後一擊!”易陽旭的黑底龍紋衣袍早已被火焰灼得破碎,背後的金烏圖騰卻愈發璀璨奪目。他張開雙臂,金烏真火在掌心凝聚成熾熱的光球,與火羲公主易陽欣兒周身的火烈鳥虛影遙相呼應。兄妹二人齊聲大喝,兩道火光如流星般相撞,在空中炸開成遮天蔽日的火焰漩渦。

焰妃唯小媄緊握玄霜玉扇,雪色長裙上的冰紋泛起陣陣寒意。她望着場中浴火奮戰的孩子們,美目泛起水霧,雪白色眼鏡王蛇圖騰順着她的手臂遊至肩頭,吐着寒氣為她驅散撲面的熱浪。“陛下,孩子們已經證明了自己……”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望向火王的目光中滿是懇求。

火焱的龍眉緊皺,周身火焰劇烈翻湧。他看着孩子們在烈焰中頑強的身影,記憶卻不由自主地回到三百年前——那時他在冰雪帝國的冰原上,第一次見到蜷縮在冰蓮中的唯小媄。她頸間的雪蛇圖騰與他的龍形火焰纏繞時,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悸動。

“父親!接招!”二哥易陽炜大喝一聲,魚隽隽的魚形圖騰化作流光融入他手中的長槍。粉色的水龍騰空而起,與易陽洛揮出的火刃轟然相撞,爆炸産生的氣浪掀翻了觀戰台的火磚。顔予瑛慌忙展開雞形護盾,橙色裙擺随風翻飛,焦急地大喊:“洛郎小心!”

火焱突然站起身,赤金龍袍獵獵作響。他擡手欲引動更強的太陽焰,卻在瞥見唯小媄眼角滑落的淚珠時,動作猛地一滞。龍形虛影發出一聲哀鳴,他周身的火焰竟開始緩緩平息。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比起王位的傳承,眼前這個女人和他們共同孕育的孩子們,才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

十大金烏王子趁機結成陣型,十道光芒交織成絢麗的光網,直撲火王所在的高台。而火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火焰在身前消散,眼中浮現出難得的溫柔與釋然。唯小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泛起絲絲暖意,雪蛇圖騰也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在這片冰火交織的宮殿裡,權力的試煉仍在繼續,而火王與焰妃之間,那跨越冰火的愛情,也在悄然綻放出新的光芒。

熔岩宮殿的穹頂突然扭曲成漩渦狀,萬千道猩紅的火舌自裂縫中翻湧而出,将整個空間炙烤得如同煉獄。火王火焱周身纏繞的太陽焰凝成實質,赤金龍袍上的鱗片吞吐着幽藍火焰,九條龍形虛影在他身後盤繞咆哮,每一次擺尾都震得地面的熔岩掀起百丈巨浪。他端坐在熔金王座上,額間的太陽晶核迸發出刺目的光芒,冷峻的面容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愈發威嚴可怖。

“今日,誰能突破我的三重火域,誰便是下一任火皇!”火焱的聲音如岩漿奔湧,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壓。他擡手一揮,三道赤色火環瞬間籠罩整個試煉場,所過之處,空氣扭曲變形,發出刺耳的爆裂聲。

十大金烏王子面色凝重,紛紛調動體内真火。大哥易陽洛的橙金戰甲泛起耀眼光芒,肩甲上的金雞圖騰昂首啼鳴,他握緊赤霄劍,大喝一聲:“兄弟們,随我破陣!”話音未落,二哥易陽炜的粉鱗軟甲滲出縷縷水汽,手中寒玉笛吹奏出空靈曲調,笛聲化作水龍,與大哥的火刃交織在一起,撞向第一道火環。

焰妃唯小媄站在觀戰席上,雪色長裙随風輕擺,裙上的冰紋流轉着幽幽冷光。她美目緊盯着場中的孩子們,貝齒輕咬下唇,手中的玄霜玉扇無意識地開合。雪白色眼鏡王蛇圖騰順着她的手臂遊至肩頭,吐着寒氣為她驅散撲面的熱浪。“陛下,孩子們還年輕,這試煉是不是太嚴苛了……”她輕聲呢喃,聲音裡滿是擔憂。

火焱聞言,眼神微微一動,卻依舊冷聲道:“溫室裡的花朵,如何承受宇宙的風暴?”但他的餘光卻始終關注着唯小媄的神情,記憶不由自主地回到多年前——那時他們初遇,她也是這般柔弱又倔強的模樣,在冰雪中綻放,美得讓他甘願用整個火焰帝國的溫度去守護。

場中,三哥易陽炘的白色衣袍被火焰燎起陣陣青煙,肩頭的玉兔圖騰突然化作流光,繞着他急速旋轉。“看我的!”他甩出一道火鞭,鞭梢纏繞着凜冽寒氣,竟是将第二道火環生生撕開一道缺口。四哥易陽炔見狀,青蛇圖騰化作鎖鍊,與火鞭交織,兩人合力向前突進。

然而,就在他們即将突破第二道火環時,火焱袖中突然飛出一道龍形火焰,瞬間将缺口補上。“這點本事,還遠遠不夠!”火焱的聲音中帶着失望,卻沒人注意到他緊握的雙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孩子們能夠成功,卻又不得不以最嚴苛的方式磨砺他們。

九弟易陽旭的黑底龍紋衣袍已被燒得千瘡百孔,背後的金烏圖騰卻愈發璀璨。他與火羲公主易陽欣兒對視一眼,兄妹二人周身火焰暴漲,金烏與火烈鳥的虛影在空中融合,化作一隻巨大的火鳳,發出震天啼鳴,直撲第三道火環。

“小心!”焰妃唯小媄驚呼出聲,手中玉扇揮出,無數冰晶飛向火鳳,試圖為其減輕灼燒。火焱見狀,心中一顫,龍形火焰不自覺地減弱了幾分。他望着唯小媄焦急的模樣,又看着孩子們在烈焰中不屈的身影,内心翻湧着複雜的情緒——他渴望孩子們強大,卻又害怕失去他們,更不願讓唯小媄傷心。

在這片冰火交織的宮殿裡,權力的試煉仍在繼續,而火王與焰妃之間,那跨越種族與身份的愛情,也在一次次的矛盾與理解中,愈發深沉。

熔岩宮殿的穹頂突然炸裂,萬千道赤金色流星自裂縫中墜落,将地面熔鑄成沸騰的火池。火王火焱周身纏繞的太陽焰化作九條龍形虛影,赤金龍袍上的鱗片滲出滾燙的金液,在他身後凝結成巨大的龍首虛影,龍口吞吐間噴出的火焰将整座宮殿照得恍如白晝。他微微前傾的身軀帶着令人戰栗的壓迫感,額間太陽晶核迸發出的光芒,将他眼底翻湧的期待與嚴苛盡數掩蓋。

“最後十息。”火焱屈指彈向空中,十朵太陽焰凝成的紅蓮在試煉場上空炸開,火星如暴雨般傾瀉而下。易陽炜的粉鱗軟甲在高溫下發出滋滋聲響,魚隽隽化作流光沒入他的長槍,粉紅色的水龍剛騰空便被紅蓮的餘燼蒸發。他咬牙揮槍,槍尖挑落的火星卻在觸及火王衣角時,被龍形虛影一口吞噬。

焰妃唯小媄的雪色長裙泛起霜花,她握緊玄霜玉扇的指尖微微發白。雪白色眼鏡王蛇圖騰順着她的脖頸遊至肩頭,蛇瞳映着場中狼狽的孩子們,突然發出尖銳的嘶鳴。“陛下,炘兒的靈脈在暴動!”她指着三哥易陽炘——少年白色衣袍下透出詭異的紅光,肩頭玉兔圖騰正瘋狂啃噬他的血肉。

火焱瞳孔微縮,卻冷笑道:“連反噬都壓制不住,談何繼承?”他周身火焰暴漲,龍形虛影探出利爪,眼看就要将易陽炘拍入熔池。唯小媄突然化作一道冰藍色流光,雪蛇圖騰在她身後舒展成百米長的冰盾,“燮郎!你當年用龍血為他續脈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句話如重錘擊中火焱心口,記憶如岩漿翻湧。二十年前,易陽炘在冰族突襲中為保護幼弟重傷瀕死,是他不顧損耗本源,以龍血混入冰雪之力重塑孩子的靈脈。此刻看着兒子因過度使用火焰而扭曲的面容,他袖中的手悄然攥緊,龍形火焰卻依舊兇猛。

“父親!我們一起上!”易陽旭的黑底龍紋衣袍已徹底破碎,背後金烏圖騰卻燃燒得愈發耀眼。他與火羲公主雙手相握,金烏與火烈鳥的虛影融合成巨大的火凰,羽翼扇動間掀起的熱浪竟将穹頂殘留的冰晶盡數蒸發。其他王子與夫人也紛紛結成陣型:顔予瑛的雞圖騰化作利刃,刺入火域薄弱處;靈狐翡翠幻化成綠光,纏住火王的龍尾虛影。

火焱周身的火焰突然劇烈震顫,九條龍形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他望着在烈焰中相互扶持的孩子們,又瞥見唯小媄雪色長發間飄落的冰晶——那冰晶落入他的火焰,竟綻放出一朵半冰半火的花。記憶中,他們初次相擁時,她發間的雪也曾這樣溫柔地融化在他的火焰裡。

“破!”十大金烏王子齊聲大喝,十道光芒如利劍刺向火王的三重火域。而火焱在光芒觸及的刹那,突然撤去了七成火焰,龍形虛影化作流光沒入他的袖中。唯小媄怔怔望着他,卻見這位素來威嚴的帝王擡手接住她臉頰滑落的淚珠,那滴淚在他掌心蒸騰的瞬間,他低聲道:“原來最該淬煉的,是我的執念。”

當十道光芒刺破最後一重火域,熔岩宮殿的穹頂轟然炸裂,漫天流火與冰晶交織成銀河傾瀉而下。火王火焱周身纏繞的太陽焰盡數收斂,赤金龍袍上的鱗片褪去淩厲鋒芒,化作柔和的金芒。他望着渾身浴血卻依舊挺立的十大金烏王子,喉間滾動着難以言說的酸澀——那些被他刻意冷硬的心防,在看見易陽炘忍痛将玉兔圖騰重新封印回體内時,徹底分崩離析。

焰妃唯小媄的雪色長裙已被汗水浸透,發間的冰棱卻在悄然消融。她望着火焱伸手觸碰易陽旭焦黑的羽翼,指尖的太陽焰化作暖流滲入孩子體内,眼眶突然泛起水霧。雪白色眼鏡王蛇圖騰親昵地繞上她的手腕,吐着信子輕觸她顫抖的指尖,仿佛在安撫多年來懸着的心。

"父王,我們從沒想過争權。"大哥易陽洛單膝跪地,橙金戰甲上的雞圖騰黯淡卻依舊昂首,"您教我們的火之意志,是守護,不是摧毀。"他身後,顔予瑛跪坐在地,強撐着為丈夫輸送靈力,橙色裙擺沾滿灰燼,眼神卻溫柔堅定。

火焱沉默良久,伸手虛扶。十大金烏王子與夫人隻覺一股溫熱的力量托着他們起身,擡頭時,卻見火王額間的太陽晶核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柔和光芒。"從今日起,火焰帝國無需唯一的繼承人。"他的聲音帶着沙啞,龍形虛影從他周身浮現,卻親昵地纏繞在孩子們身邊,"你們十人,各掌一域,互為倚仗。"

話音未落,整個太陽焰星劇烈震顫。熔岩海翻湧着凝聚成萬千光柱,直沖雲霄。在光柱頂端,火王與焰妃的身影緩緩升起,赤金龍袍與雪色長裙在空中交織成絢麗的畫卷。火焱握住唯小媄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冰涼與自己的熾熱相融,忽然想起初見時她在冰雪中回眸的模樣——那時他以為,火焰與冰雪永遠無法共存,卻不知,最熾熱的火,也能為最寒冷的雪,築起永不熄滅的港灣。

聖界的天空從此常現奇景:赤金色的龍與雪白色的蛇纏繞着掠過雲層,身後跟着十道不同顔色的光芒。易陽炜與餘隽隽在熔岩海邊築起水晶宮,魚形圖騰與火焰在宮牆上交相輝映;火羲公主的紅裙永遠帶着金烏的熾熱,卻會在月圓之夜,與九哥易陽旭并肩坐在龍塔頂端,看母親用冰雪為父親編織星辰。

而在皇都伽諾城最高的瞭望台上,火王與焰妃時常并肩而立。他不再以嚴苛試煉檢驗孩子,而是将龍血與冰雪之力調和成靈液,看着孩子們在其中嬉笑修煉;她也不再獨自擔憂,每當雪蛇圖騰感受到他心緒緊繃,便會纏着他的手腕,引他去看孩子們新創的合擊技。

某個熔岩翻湧的黃昏,唯小媄靠在火焱肩頭,望着遠處十大金烏王子帶着各自的伴侶翺翔天際。他們的羽翼劃過之處,火焰與冰霜交織成彩虹,下方的帝國子民歡呼着抛起鮮花。"燮郎,你看。"她輕聲說,聲音裡滿是幸福。火焱攬住她的腰,龍形火焰溫柔地裹住她發間飄落的冰晶,"我們的星火,已經燎原了。"

從此以後,太陽焰星的傳說裡,不再隻有關于火焰的威嚴,更有一段跨越冰火的愛情,和十個攜手守護帝國的金烏王子。每當宇宙旅人途經此地,總能看見熔岩與冰雪共舞的奇景,聽見龍與蛇的低吟,那是火王與焰妃的呢喃,也是十大金烏家族永恒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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