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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18 火羲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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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熔金,火焰帝國的琉璃宮阙蒸騰着赤色光暈。火王軒轅倚坐在太陽焰紋寶座上,眸中躍動着亘古不滅的焰芒,十道金紅身影在穹頂盤旋穿梭。最耀眼的那對金烏雙翼相纏,九王子玉卓公帝俊額間日輪與九公主易陽欣兒發間火蓮相映生輝,兄妹二人掠過赤焰雲海時,竟化作并蒂雙蓮的虛影,引得下方萬千火民跪地叩首——這對孿生金烏誕生那日,正是天穹降下九十九道赤霄雷劫的傳奇時刻。

火王軒轅執掌太陽焰星,座下十大金烏王子威震鬥羅大陸火焰帝國。那日聖火祭典,九王子玉卓公帝俊金瞳流轉烈日神輝,擡手間焚盡漫天烏雲;身旁九公主火羲易陽欣兒蓮步輕移,火蓮裙擺搖曳,所過之處岩漿翻湧成花,這對孿生兄妹的絕世風姿,引得萬千子民頂禮膜拜,烈焰長河都為之沸騰。

鬥羅大陸火焰帝國之巅,火王軒轅俯瞰衆生,其膝下十大金烏王子各展威能。在那紅日高懸的祭火大典上,九王子玉卓公帝俊周身纏繞着至陽神火,九公主火羲易陽欣兒裙擺漫卷灼人熱浪,這對孿生兄妹攜手騰空,刹那間天地皆被赤紅光芒浸染,烈焰翻湧間似要将整片蒼穹都煉作熔爐。

宇宙紀年的赤色光暈中,太陽焰星鬥羅大陸的火焰帝國巍峨聳立。皇都伽諾城上空漂浮着數以萬計的熔岩飛艇,琉璃宮阙在烈日下流轉着琥珀般的光澤,每一塊牆磚都镌刻着上古火焰圖騰,當風掠過檐角,便能聽見遠古龍吟般的嗡鳴。檾炩城龍塔寝殿穹頂懸着十二輪人造太陽,将整個空間映照得恍若置身日核,地面蜿蜒的岩漿渠裡躍動着不滅的火種,在蟠龍柱間勾勒出火王軒轅的圖騰——那巨龍昂首欲飛,鱗片間流淌着液态黃金。

火王軒轅端坐在熔岩石鑄就的太陽焰紋寶座上,赤紅長袍上金線繡就的火焰圖騰仿佛活物般躍動。他銀發間纏繞着赤金冠冕,額心嵌着的日輪寶玉吞吐着實質化的火芒,剛毅的面龐被映照得棱角分明,鷹隼般的目光掃過殿内,連空氣都泛起扭曲的熱浪。這位被尊為“太陽之子”的火焰帝王輕叩扶手,龍形雕紋的寶座立即騰起熾烈火焰,“今日聖火祭,十大金烏當共舞蒼穹。”他的聲音裹挾着熔岩翻滾的轟鳴,震得穹頂的人造太陽都微微震顫。

寝殿紗幔後,焰妃唯小媄款步而出。她身着雪色雲錦長裙,裙裾綴滿冰晶狀的暗紋,行走間泛起冷冽的微光,與四周熱浪形成奇異的平衡。這位出身幻雪帝國的女神妾膚若凝霜,發間雪白色眼鏡王蛇發簪吞吐着寒氣,與火王周身的灼熱氣息碰撞出細密的冰晶。“陛下,孩子們已在雲巅等候。”她的聲音清冷如融雪,擡手間,紗幔外的赤雲竟凝結成霜花,“隻是九王子與九公主......”話未說完,便被一陣穿透雲層的清嘯打斷。

穹頂十二輪人造太陽突然同時爆發出刺目光芒,十道金紅身影穿透雲層俯沖而下。為首的易陽洛身披橙甲,身後橙羽舒展如熾烈晚霞,其妻顔予瑛駕馭着神雞坐騎,尾羽掃過之處,雲朵瞬間燃燒成金色;易陽炜與餘隽隽化作雙魚形态,在火雲中嬉戲,粉色光暈将熔岩都染成桃花色。而最奪目的當屬中央那對孿生兄妹——九王子易陽旭黑袍獵獵,周身纏繞着漆黑的金烏虛影,額間日輪烙印與火王如出一轍;火羲公主易陽欣兒紅衣似火,發間火蓮發飾吞吐着幽藍火焰,裙擺火烈鳥羽毛随動作舒展,每一根翎羽都流淌着液态火焰。

“父王!”易陽旭振翅懸停在寶座上方百丈處,黑袍下的身形英挺如松,金瞳中躍動着睥睨萬物的傲氣,“今日我與小妹,定要讓火焰帝國的威名燃遍星河!”火羲公主輕笑出聲,指尖凝出一朵赤金火焰,“倒是兄長莫要被我比了下去才好。”她的聲音清越如鳳鳴,卻暗藏着不容小觑的淩厲。

火王軒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周身火焰驟然暴漲,将整座寝殿映得恍若煉獄。“好!”他猛地起身,龍形寶座轟然炸裂成萬千火星,“讓宇宙見證,我火焰帝國金烏的威儀!”随着他的怒吼,太陽焰星的大氣層劇烈震顫,十二輪人造太陽同時迸發,将十大金烏的身影投射在百萬光年之外的星雲之上。

當十大金烏的身影化作星芒般的軌迹劃破長空時,火羲公主易陽欣兒忽然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穿透火焰,直直烙在自己後頸。她側首望去,隻見九哥易陽旭黑袍獵獵,金瞳裡翻湧的卻不是往日征戰的鋒芒,而是某種讓她心跳漏拍的複雜情愫。赤雲在兩人之間翻湧,将本該相連的目光生生隔斷。

“九妹當心!”易陽旭的聲音裹着金烏特有的鳳鳴,裹挾着滾燙的熱浪撲面而來。火羲這才驚覺,祭典上空不知何時凝聚起詭異的黑色雷雲,絲絲縷縷的暗紫色閃電正貪婪地吞噬着他們散逸的火焰之力。她下意識擡手,火蓮發飾迸發出刺目火光,卻見易陽旭已如離弦之箭俯沖而下,周身金烏虛影化作遮天蔽日的羽翼,将她整個人籠罩其中。

暗雷轟然炸裂的瞬間,火羲聞到兄長衣袍上熟悉的龍涎香混着焦糊味。易陽旭肩頭滲出的鮮血滴落在她手背,竟詭異地凝結成細小的金烏形狀。“為何如此莽撞?”她的聲音帶着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指尖凝聚的治愈火焰卻被易陽旭輕輕按住。

“你發間的火蓮...暗雷會灼傷它。”易陽旭垂眸,金瞳映着她耳際搖曳的赤金火焰,喉結滾動着咽下未說出口的後半句。火羲感覺臉頰發燙,這才發現兩人此刻貼得極近,兄長黑袍下的心跳聲竟與她的脈搏同步震顫。

下方傳來火王軒轅震天的怒吼,十二輪人造太陽同時釋放出淨化之光,将整片雷雲灼燒殆盡。易陽旭趁機翻身而起,金烏羽翼展開時帶起的熱浪吹散了兩人之間的暧昧氣息。“祭典尚未結束。”他的聲音冷硬得如同淬火的玄鐵,卻在轉身時偷偷揉了揉受傷的肩膀。

火羲攥緊裙擺,看着兄長遠去的背影在火光中拉得很長。發間的火蓮突然劇烈顫動,将她掌心的皮膚燙出細密的水泡——那是火焰圖騰對主人心緒紊亂的警示。她仰頭望向易陽旭在日輪下勾勒的剪影,忽然想起幼年時兩人被困在熔岩裂隙,也是這樣被他的羽翼緊緊護在懷中。那時的易陽旭說:“我們是同卵而生的金烏,命定要共享光芒。”

而此刻,祭典的歡呼聲中,火羲卻第一次意識到,他們共享的或許不隻是光芒。

祭典結束的餘晖裡,火羲公主發間的火蓮黯淡了三分,她獨自徘徊在熔岩回廊。赤色的光影在她绯紅裙裾上流淌,火烈鳥圖騰随着步伐若隐若現,像極了她此刻不安的心緒。忽然,一陣帶着龍息的熱浪襲來,易陽旭的黑袍掃過她腳踝,金瞳中跳動的火焰比任何時候都要灼人。

“為何躲着我?”易陽旭的聲音帶着沙啞,他擡手想要觸碰火羲垂落的發絲,卻在指尖即将觸及的瞬間驟然握緊成拳。火羲後退半步,後背抵上滾燙的琉璃柱,冰涼的掌心卻沁出冷汗:“兄長傷勢可愈?方才不該......”

“不該什麼?”易陽旭逼近,黑袍上的暗紋龍形仿佛活過來般纏繞在兩人之間,“不該為你擋下暗雷,還是不該......”他的聲音突然低下去,金瞳裡翻湧的情愫幾乎要沖破理智的桎梏,“不該在觸碰到你時,希望時間就此凝固?”

火羲的心髒猛地漏跳一拍,發間火蓮突然劇烈燃燒,将周圍空氣炙烤得扭曲變形。她慌亂地别過頭,卻瞥見易陽旭頸間的傷口——那道被暗雷灼傷的痕迹,此刻竟呈現出火蓮的形狀。“兄長,這......”她下意識伸手,卻被易陽旭反握住手腕。

“九妹可知,金烏共生的契約裡,藏着火焰帝國最大的禁忌?”易陽旭的呼吸掃過她發燙的耳垂,指腹輕輕摩挲着她腕間若隐若現的火焰紋路,“當血脈共鳴時,雙生金烏的圖騰會相融......”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火羲腕間的火焰突然竄起,與他頸間的傷口遙相呼應,在空中勾勒出交纏的金烏與火蓮。

遠處傳來火王軒轅的腳步聲,易陽旭猛地松開手,黑袍下的龍形圖騰卻依然朝着火羲的方向延伸。火羲踉跄着扶住琉璃柱,看着兄長轉身時衣擺揚起的火星,突然想起幼年時,他們曾在熔岩湖邊許下的誓言:“無論何時,我們都是彼此最明亮的光。”

而此刻,回廊裡跳動的火焰明明滅滅,火羲卻覺得,這世間最熾熱的光,早已不在天上的日輪裡,而在那雙曾為她遮風擋雨的金烏羽翼下,在那個名為易陽旭的人,永遠藏着三分溫柔的金瞳中。

夜幕降臨時,伽諾城的琉璃宮阙被熔岩燈串勾勒出流動的赤金輪廓。火羲公主蜷縮在寝殿的火烈鳥羽榻上,發間火蓮早已熄滅,隻剩黯淡的赤金紋路在寂靜中忽明忽暗。她望着穹頂金烏與火蓮交織的壁畫,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腕間若隐若現的火焰圖騰,易陽旭臨别時沙啞的話語仍在耳畔回響。

突然,一陣細碎的鱗片摩擦聲自窗外傳來。火羲猛然坐起,隻見易陽旭黑袍染着星塵,正攀附在熔岩流淌的窗棂上,金瞳在夜色裡亮得驚人。他懷裡還揣着個不斷發燙的熔岩匣子,邊緣蜿蜒着金烏與火蓮交纏的暗紋。“别出聲。”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黑袍下的龍紋圖騰随着動作滲出絲絲縷縷的熱氣,“父王的守衛換崗了,這是給你的。”

火羲掀開匣蓋的瞬間,萬千細小的火螢驟然騰空,在寝殿内拼湊出他們幼時嬉鬧的畫面:熔岩湖邊追逐的雙影、并肩對抗魔物時綻放的火焰、還有某次祭典上,易陽旭偷偷将自己的金烏羽毛别進她發間的場景。“這些年收集的記憶火種。”易陽旭倚着窗棂,喉結不安地滾動,“九妹總說我記性不好,可我連你裙擺第一次沾上熔岩的模樣都記得。”

火羲感覺眼眶發燙,發間的火蓮突然重新燃起,映得易陽旭的側臉越發柔和。她伸手觸碰那些跳躍的光影,卻見兄長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滾燙:“九妹,金烏契約裡還有後半句——當血脈共鳴時,若一方強行壓制,圖騰會反噬為噬心之火。”他扯開衣領,頸間的火蓮傷痕正在蔓延,“你以為我為何總沖在你身前?”

寝殿外突然傳來巡衛的腳步聲,易陽旭瞬間将火羲護在身後,黑袍如羽翼般展開。火羲卻反手握住他的手,将自己腕間的火焰圖騰貼上他的傷口。刹那間,交纏的金烏與火蓮虛影沖天而起,在夜空炸成漫天赤金流火。“原來我們早就違約了。”火羲望着兄長怔愣的神情輕笑,發間火蓮與他頸間傷痕同時綻放出耀眼光芒,“從你把金烏羽毛送給我的那天起。”

赤金流火尚未消散,寝殿的琉璃窗突然炸裂成萬千晶芒。火王軒轅身披燃燒着龍形圖騰的赤袍,踏碎滿地火星而來,周身熱浪将空氣扭曲成猙獰的漩渦。“你們可知自己在做什麼?”他的怒吼震得穹頂十二輪人造太陽劇烈搖晃,易陽旭本能地将火羲護在身後,黑袍下的金烏虛影與火王圖騰隔空對峙。

焰妃唯小媄緊随其後,純白紗裙上的雪蛇圖騰吞吐着寒氣,試圖緩和這足以焚城的怒火。她望着兒女交疊的手腕,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當年她與火王跨越冰火兩族禁忌相戀的記憶,此刻在龍焰與冰晶的碰撞中翻湧。“陛下,雙生金烏的契約反噬......”她的聲音被火王的咆哮碾碎。

“雙生金烏本應互為羽翼,而非沉溺私情!”火王軒轅擡手間,九條赤龍虛影自掌心竄出,将易陽旭纏繞的劇痛讓他悶哼出聲,“易陽旭,你可知若契約失控,整個火焰帝國都會淪為煉獄?”火羲發間火蓮驟然暴漲,她奮力掙脫兄長的保護,赤紅色裙擺獵獵作響:“父王!是我先觸碰了兄長的圖騰,要罰就罰我!”

易陽旭看着火羲倔強的側臉,金瞳中翻湧的不僅是疼痛,更有壓抑千年的熾熱。他突然笑了,笑聲震散纏繞周身的龍影:“罰?我們自出生便共享命輪,若這是罪,我甘願萬劫不複。”他握住火羲的手,兩人體内的力量如岩漿決堤,交纏的金烏與火蓮圖騰化作實質,在殿内投射出巨大的虛影。

焰妃唯小媄望着這對倔強的兒女,雪色瞳孔泛起微光。她輕揮衣袖,漫天冰晶與龍焰相撞,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竟開出一朵朵冰火交織的蓮。“或許,這世間本就沒有絕對的禁忌。”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當年我與陛下......”話未說完,火王軒轅突然收去所有威壓,赤紅長袍下的龍形圖騰卻仍在不安遊走。

“三日後,去熔岩裂隙。”火王軒轅背過身,聲音沙啞如岩漿流動,“若你們能通過金烏試煉,便證明這份羁絆......值得火焰帝國為之冒險。”他離去時帶起的熱浪掀翻半座殿宇,而易陽旭與火羲十指緊扣,在餘燼中相視一笑——哪怕前方是萬丈熔淵,隻要彼此相伴,便敢與整個世界為敵。

三日後,熔岩裂隙邊緣蒸騰着令人窒息的熱浪。火王軒轅負手立于赤紅岩台,周身龍紋圖騰與地底岩漿共鳴,将整片空域染成血色。焰妃唯小媄靜立一旁,純白裙擺垂落的冰晶在高溫中簌簌碎裂,卻又在觸及地面的刹那重凝成雪蛇形狀。十大金烏王子攜各自伴侶淩空而立,衣袍上的圖騰在熱浪中明滅不定,目光皆聚焦在裂隙中央那對身影上。

易陽旭黑袍獵獵,金瞳倒映着下方翻湧的萬丈熔漿。他伸手拂過火羲發燙的臉頰,指尖殘留着昨夜記憶火種的餘溫:“怕麼?傳說進入裂隙的金烏,從未有活着出來的。”火羲發間火蓮轟然綻放,赤紅色裙裾揚起時,火烈鳥圖騰化作實體繞着她盤旋嘶鳴:“與兄長同生共死,便是入煉獄又何妨?”她的聲音裹挾着火焰特有的铿锵,卻在觸及易陽旭眼底的溫柔時,不自覺軟了三分。

随着火王軒轅擡手,九條赤龍虛影自岩台竄出,在空中交織成猩紅巨網。“試煉開始!”他的怒吼震得裂隙深處傳來遠古巨獸的咆哮,滾燙的岩漿突然沖天而起,凝成萬千火焰刃雨。易陽旭瞬間展開金烏羽翼,漆黑的羽毛間流淌着太陽真火,将襲來的刃雨盡數焚成齑粉。火羲指尖輕點,火蓮虛影暴漲數倍,在兩人周身築起旋轉的火盾,所過之處,連空間都泛起扭曲的漣漪。

“小心身後!”火羲突然拽住易陽旭的手腕,雪色眼鏡王蛇的虛影從她發間竄出,纏住偷襲的熔岩巨蟒。易陽旭趁機揮出龍紋黑刃,刀刃劈開的熱浪中,竟浮現出幼年時他們被困的裂隙場景——那時的小火羲蜷縮在他羽翼下,哭着說“隻要有哥哥在就不怕”。回憶與現實重疊的刹那,他的攻擊頓了頓,而熔岩巨蟒趁機咬向火羲的腳踝。

千鈞一發之際,火羲發間火蓮迸發刺目光芒,她反身抱住易陽旭,用自己的後背擋住巨蟒的獠牙。劇痛襲來的瞬間,她卻笑着貼上兄長耳畔:“這次,換我保護你。”兩人腕間的火焰圖騰同時暴漲,金烏與火蓮的虛影沖破裂隙頂端,在空中化作遮天蔽日的光輪。下方觀戰的火王軒轅瞳孔驟縮,他看見當年與唯小媄跨越種族相戀時,也曾出現過這般震撼天地的力量。

“夠了!”焰妃唯小媄突然揚手,漫天冰晶将戰場籠罩。她望着相擁而立、周身傷痕卻仍目光堅定的兒女,雪色瞳孔泛起淚光:“陛下,我們當年......不也賭上了整個帝國的未來?”火王軒轅沉默良久,龍形圖騰漸漸平息,卻在轉身時低語:“三日後,帶你們的契約證明來見我。”而裂隙中,易陽旭輕輕拭去火羲嘴角的血迹,金瞳裡倒映的,唯有她比熔岩更熾熱的笑顔。

祭火大典的赤金号角撕裂雲層,火焰帝國的臣民如蟻群般聚集在伽諾城的熔岩階梯下。火王軒轅身披十二道龍紋赤袍,端坐在懸浮于萬米高空的太陽戰車之上,車輪碾過之處,星軌都扭曲成燃燒的鎖鍊。他擡手時,戰車兩側的龍首噴吐出千丈火柱,将整片天穹熔鑄成液态的黃金。焰妃唯小媄靜立戰車尾端,純白華服流轉着冰雪符文,發間雪蛇圖騰吞吐寒氣,竟在火海中凝結出冰晶穹頂,冰火交織的奇觀引得萬民高呼。

十大金烏王子列陣于雲層之下,衣袍上的圖騰随呼吸明滅。大哥易陽洛與顔予瑛化作雙生火雞,橙羽劃破長空時灑落星火;二哥易陽炜與餘隽隽相擁成雙魚,粉色光暈中躍動着潮汐般的火焰。當九王子易陽旭與火羲公主并肩升空時,整片天地的光芒都為之失色——易陽旭的黑底龍紋衣袍鼓脹如帆,金烏虛影自背後舒展百米長翼,每一根翎羽都流淌着太陽的内核;火羲公主的赤裙翻卷如怒放的火蓮,發間火烈鳥圖騰振翅,尾羽掃過之處,熔岩長河竟逆流而上,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火焰鳳冠。

“看啊!是雙生金烏!”地面傳來海嘯般的歡呼。易陽旭金瞳微眯,擡手輕觸火羲發間搖曳的火蓮,指腹殘留的溫熱讓火羲心頭一顫。“九妹的火焰,今日格外灼人。”他的聲音裹着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震顫,而火羲卻笑着旋身,火裙揚起的熱浪卷着細碎火星撲在他面龐:“兄長的羽翼,不也比往日更耀眼?”她的眼角眉梢盡是張揚的明媚,可當轉身面對下方萬千子民時,眼中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怅惘——那些熾熱的目光裡,藏着多少對禁忌之戀的揣測?

火王軒轅的戰車突然俯沖而下,龍形圖騰所過之處,雲層轟然炸裂。“金烏共舞,當有雷霆之勢!”他的怒吼震得易陽旭與火羲周身火焰暴漲,兩人下意識握住彼此的手,腕間的火焰圖騰瞬間交融,化作纏繞的金烏與火蓮直沖霄漢。刹那間,十二輪人造太陽同時爆發出創世般的強光,将他們的身影投射在百萬裡外的星雲之上,而十指相扣的剪影,卻比任何圖騰都要清晰奪目。

焰妃唯小媄望着空中交織的赤色光影,雪色瞳孔泛起漣漪。她擡手輕觸胸口,那裡藏着當年與火王定情的冰晶,此刻竟微微發燙。“陛下,他們......”她的聲音被火王軒轅的冷笑截斷:“雙生之力若不能為帝國所用,便是禍端。”他袖中九條赤龍虛影蠢蠢欲動,而下方的易陽旭與火羲卻渾然不覺,在光芒最盛處相視而笑,仿佛整個宇宙隻剩下彼此眼底跳動的火焰。

祭火大典的赤芒尚未褪去,火羲公主的發間火蓮突然劇烈震顫,将她拽入記憶的漩渦。那時他們不過垂髫之年,在熔岩湖底的秘境裡,易陽旭用金烏羽毛為她編織花冠,自己卻被鋒利的翎羽劃破指尖。"疼嗎?"小火羲捧着他滲血的手,眼淚砸在傷口上竟化作跳動的火苗。"隻要九妹喜歡,再疼都值得。"少年的承諾随着滾燙的血珠,滲進兩人交疊的皮膚。

現實中,易陽旭的黑袍突然泛起漣漪,九條暗金鎖鍊自虛空中竄出,纏住他的腳踝。火王軒轅的聲音裹挾着龍威劈面而來:"雙生金烏之力,豈容私情玷污!"鎖鍊灼燒着易陽旭的皮膚,卻燒不化他攥緊火羲的手。火羲發間的火烈鳥化作實體,用燃燒的羽翼擋在兄長身前,尾羽掃過之處,地面的熔岩瞬間凝結成尖銳的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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