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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1 九天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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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之外,帝俊望着天空中鳳凰與孔雀交織的異相,褐金深瞳泛起漣漪。他手中的雷鋒劍嗡鳴不止,雷霆之力自動護在羽冥周身:“不愧是我養大的孩子。”懷中的羽冥突然咳嗽一聲,嘴角溢出的血竟開始轉淡,而遠在神木核心的湘兒,正帶着浴火重生的光芒,緊緊攥住那枚閃爍着希望的樹心。

當湘兒攥着泛着幽光的千年樹心沖出扶桑神木時,整片天地都在震顫。她的金橙色裙擺已被灼成焦黑,卻在鳳凰圖騰處燃起嶄新的赤金色火焰,如同新生的羽翼纏繞着她的雙腿。銀發少女望着她決絕的背影,眉間冰藍寶石閃過一絲暖意,擡手輕揮,一道冰晶鋪就的虹橋直通天際。

“湘兒!”天際傳來帝俊的呼喊,紫金玄衣裹挾着雷霆降落在虹橋盡頭。他看着女兒染血的面容與顫抖的指尖,褐金深瞳泛起漣漪,雷鋒劍自動懸浮在湘兒身後,化作流光護在她周身。湘兒強撐着将樹心遞過去,聲音沙啞如破碎的玉磬:“父親,快...救冥哥哥...”

太微玉清宮内,羽冥安靜地躺在青玉榻上,藍色龍袍下的傷口泛着詭異的幽紫色。湘兒踉跄着撲到榻邊,握住他冰涼的手,淚水砸在他蒼白的手背上:“冥哥哥,你說過會等我的...”她将樹心按在他胸口,樹心中的金焰與黑霧瞬間鑽入羽冥體内,在他周身形成光暗交織的漩渦。

“小心反噬!”帝俊暴喝一聲,麒麟長臂拍出雷霆掌,試圖壓制暴走的力量。湘兒卻固執地貼緊羽冥,鳳凰虛影自她背後沖出,與漩渦中的孔雀圖騰纏繞相融。記憶碎片在光芒中飛散——初次相遇時羽冥為她擋住墜落的隕石,月下對酌時他眼角溫柔的笑意,還有那句“我永遠是你的退路”。

“我不會讓你走。”湘兒咬破舌尖,将帶着鳳凰精血的靈力渡入羽冥口中。劇痛讓她眼前發黑,卻死死盯着羽冥逐漸有了血色的臉。突然,羽冥的睫毛顫動,蒼白的唇溢出微弱呢喃:“湘兒...别哭...”

整個玉清宮的仙靈之氣突然瘋狂湧動,湘兒腕間的鳳凰圖騰與羽冥心口的孔雀印記同時綻放光芒,兩種力量沖破雲霄,在蒼穹之上勾勒出巨大的光暗雙生圖騰。正在巡視星域的諸神紛紛駐足,看着這前所未有的異象——金烏太陽鳥虛影在圖騰上方盤旋,灑下的金光與幽冥黑霧碰撞,竟凝結成漫天星辰。

“這是...太古契約的共鳴。”帝俊望着糾纏的光影,唇角勾起欣慰的弧度。他擡手召回雷鋒劍,紫金玄衣上的雷電紋路愈發璀璨,“既然命運讓你們重逢,便由我來為這契約添上神谕。”随着他的咒語,九道雷霆自九霄劈落,在湘兒與羽冥周身編織成金色鎖鍊,将兩人的氣息緊緊纏繞。

羽冥緩緩睜開眼,深藍色瞳孔倒映着湘兒狼狽卻燦爛的笑容。他虛弱地擡手擦去她臉上的血污,聲音輕得如同海風:“傻丫頭,又逞強...”湘兒再也撐不住,撲進他懷中泣不成聲,而玉清宮外,百鳥銜來的雲霞已将整個天空染成溫柔的粉金色。

太微玉清宮的琉璃瓦上,萬千星辰倒影流轉,将相擁的兩人鍍上一層朦胧光暈。羽冥勉強撐起身子,卻因牽動傷口悶哼出聲,湘兒慌忙伸手扶住他,金橙色裙擺垂落在青玉榻邊,如同一簇不肯熄滅的火焰。她指尖撫過他胸前尚未愈合的傷痕,聲音帶着哭腔:“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你若敢死,我就把整個幽冥界都燒成灰燼。”

羽冥輕笑,蒼白的唇色掩不住眼底的寵溺,孔雀藍的眼眸映着她淩亂的發絲與泛紅的眼角:“我的鳳凰公主何時變得這般霸道?”他擡手将她散落的青絲别到耳後,動作輕柔得仿佛觸碰易碎的琉璃,“不過,若真有那一日,倒是想看看,浴火的鳳凰如何踏碎幽冥。”

話音未落,玉清宮外突然傳來劇烈震動。湘兒警覺地轉身,隻見東方天際裂開一道漆黑縫隙,刺骨寒意裹挾着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帝俊手持雷鋒劍立于雲層之上,紫金玄衣被罡風吹得獵獵作響,褐金深瞳中翻湧着雷霆怒意:“暗黑星域的餘孽,竟追到此處!”

縫隙中,十二尊白骨魔神重組身形,為首者手中白骨權杖頂端,鑲嵌着一顆閃爍幽綠光芒的眼珠。它森然一笑,聲音如同指甲刮擦金屬:“金烏帝俊,交出鳳凰本源,饒你座下蝼蟻性命!”魔神揮動權杖,無數鎖鍊化作毒蛇,朝着湘兒與羽冥撲來。

湘兒周身燃起赤金色火焰,鳳凰虛影展翅欲飛,卻因先前損耗過大而略顯黯淡。羽冥強撐着起身,藍色龍袍下的傷口滲出鮮血,卻依然擋在她身前,孔雀羽翼化作藍光屏障:“湘兒,凝神恢複靈力,這些雜碎交給我。”他掌心凝聚出冰藍色法印,與魔神的幽冥之力轟然相撞,玉清宮的地面都随之震顫。

帝俊雷龍咆哮着沖入戰場,雷鋒劍所過之處,白骨魔神的身軀片片崩解。然而,更多的黑暗裂縫在四周撕開,數以萬計的魔兵蜂擁而出。湘兒望着浴血奮戰的兩人,心中湧起無盡不甘。她咬緊下唇,強行調動體内殘餘靈力,鳳凰圖騰在胸口劇烈發燙:“我既為百鳥之王,又怎會躲在你們身後!”

随着一聲清啼,湘兒周身火焰化作璀璨金芒,百鳥群自四面八方彙聚而來,在她身後組成巨大的火鳳虛影。她振翅沖向敵陣,金橙色光芒與幽冥黑霧激烈碰撞,每一片羽毛落下,都能點燃一片黑暗。羽冥看着那道決絕的身影,嘴角勾起驕傲的笑容,孔雀明王的力量在血脈中徹底蘇醒,藍金色的光芒與她的火焰交織,照亮了整片蒼穹。

當湘兒的火鳳虛影與羽冥的藍金光芒交織成網,整片天穹都被染成瑰麗的紫金色。帝俊揮動雷鋒劍,九道雷龍在雲層間穿梭,雷霆轟鳴聲與百鳥的尖嘯震得虛空寸寸龜裂。白骨魔神們的幽綠眼珠突然迸發出詭異紅光,為首者将權杖狠狠插入地面,刹那間,無數骨手破土而出,纏住了湘兒的火鳳羽翼。

“湘兒!”羽冥瞳孔驟縮,孔雀羽翼上的藍光暴漲,化作萬千利刃斬斷骨手。可就在他分神的瞬間,一道幽冥暗箭擦過他的脖頸,在龍袍上灼燒出焦黑的痕迹。湘兒心急如焚,周身火焰因情緒波動劇烈翻湧,浴火鳳凰的虛影竟在金光中生出琉璃般的質感,尾羽掃過之處,空間都泛起層層漣漪。

“父親,助我!”湘兒仰首高呼,聲線中帶着鳳凰涅槃的決然。帝俊褐金深瞳閃過贊許,麒麟長臂淩空一握,漫天雷霆彙聚成巨大的金烏虛影。金烏與火鳳同時長鳴,兩股至陽之力轟然相撞,将圍困的魔兵盡數化為飛灰。然而,暗黑裂縫中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咆哮,一個遮天蔽日的身影緩緩浮現——那是一隻生着六隻骨翼、額間嵌着漆黑魔晶的巨型魔神。

“不好,是暗黑星域的守護者!”帝俊的聲音難得染上凝重,雷鋒劍在他手中嗡嗡作響,“湘兒、羽冥,此魔吸收了無數生靈的怨氣,你們且先退下!”可湘兒卻倔強地振翅,浴火鳳凰的虛影昂首沖向魔神,金橙色的火焰在她身後拖曳出萬丈光帶:“冥哥哥為我擋下緻命一擊,父親守護我千年,如今該我來守護你們了!”

羽冥望着湘兒決絕的背影,心中既心疼又驕傲。他強忍着傷口的劇痛,藍色龍袍上的孔雀圖騰光芒大盛:“我的鳳凰,豈會孤身奮戰!”說着,他化作流光追上湘兒,孔雀羽翼與火鳳虛影纏繞在一起,藍金與赤金的光芒交融,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帝俊見狀,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紫金玄衣上的雷電紋路徹底蘇醒,三人的力量在天地間共鳴,奏響一曲震懾萬界的戰歌。

巨型魔神的六隻骨翼攪動着漆黑魔氣,額間魔晶射出的幽藍光束直劈而下,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坍塌。湘兒的浴火鳳凰虛影昂首迎擊,金橙色火焰與幽藍光束相撞,爆發出刺目強光。她咬着牙維持靈力運轉,香槟色裙擺被魔氣侵蝕得千瘡百孔,卻仍死死盯着魔神的弱點——那枚魔晶。

“冥哥哥,我們合力攻擊魔晶!”湘兒轉頭大喊,發絲被能量餘波吹得淩亂。羽冥的藍色龍袍早已染滿鮮血,卻依然笑着點頭,孔雀羽翼化作無數刃羽,在他指尖凝聚成湛藍光矛:“湘兒,這次換我做你的箭矢!”他将光矛狠狠擲出,湘兒則操控鳳凰虛影吐出太陽真火,藍金與赤金的光芒交織成絢爛的光流,直沖向魔神額間。

帝俊立于雲端,紫金玄衣獵獵作響,褐金深瞳中雷霆翻湧。他揮動雷鋒劍,九條雷龍盤旋着沖向魔神的骨翼:“湘兒,記住雷火相融之法!”話音未落,魔神突然發出震天怒吼,六隻骨翼同時拍擊,掀起的魔氣風暴将光流與雷龍盡數吹散。湘兒和羽冥被氣浪掀飛,重重摔落在玉清宮的琉璃瓦上。

“咳...不能放棄...”湘兒掙紮着爬起,嘴角溢出鮮血,卻仍倔強地望着魔神。她想起幼時在帝俊懷中聽的上古傳說,想起鳳凰涅槃時的決絕,眼中燃起熾熱的光芒。羽冥強撐着身體擋在她身前,臉色蒼白如紙,卻依然溫柔地笑道:“别怕,有我在。”他伸手握住湘兒的手,藍金色的契約光芒驟然暴漲。

就在此時,魔神突然發出痛苦的嘶吼。湘兒定睛看去,隻見魔神的魔晶上竟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那是先前光流與雷龍留下的傷痕!她心中一喜,握緊羽冥的手:“冥哥哥,它的弱點就是那裡!父親,助我們一臂之力!”帝俊眼神一凜,雷鋒劍直指蒼穹,萬千雷霆彙聚成金色鎖鍊,纏住魔神的骨翼,将其死死固定。

湘兒深吸一口氣,周身火焰化作璀璨的赤金色,浴火鳳凰虛影展開百米長的羽翼。羽冥的孔雀羽翼也綻放出耀眼藍光,兩人同時沖向魔神。湘兒的火焰包裹着羽冥的光矛,藍金與赤金的光芒在虛空中交織成絢麗的漩渦,朝着魔晶的裂縫狠狠刺去。魔神瘋狂掙紮,卻無法掙脫帝俊的雷霆鎖鍊,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弱點被不斷擴大...

光矛刺入魔晶裂縫的刹那,整個天地陷入詭異的寂靜。湘兒的指尖幾乎能感受到魔晶表面傳來的刺骨寒意,而羽冥掌心的溫度卻透過交握的手源源不斷傳來。魔神發出震耳欲聾的哀嚎,六隻骨翼瘋狂震顫,抖落的骨粉在虛空中化作噬人的黑霧。帝俊的雷霆鎖鍊被掙得滋滋作響,雷鋒劍迸發出的紫電在魔神鱗片上擊出火星。

“再加把勁!”羽冥的聲音因靈力透支而沙啞,藍色龍袍下滲出的鮮血已将兩人相握的手染得通紅。湘兒望着他緊蹙的眉峰,鳳凰虛影突然發出鳳鳴,尾羽上的金火如流星雨般墜落,将黑霧盡數點燃。她想起帝俊教她的話——“鳳凰之火,焚盡虛妄”,猛然咬破舌尖,将帶着本源之力的精血噴在光矛之上。

赤金色的火焰驟然暴漲,竟在魔神額間勾勒出巨大的鳳凰圖騰。魔神痛苦地扭曲着身軀,魔晶裂縫中滲出的黑色液體腐蝕着周圍的空間。湘兒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火焰吞噬,雙腿如同灌了鉛般沉重,卻依然死死盯着魔晶。“冥哥哥...我好像...撐不住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弱,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不許說胡話!”羽冥的瞳孔泛起孔雀藍的幽光,他突然将湘兒護在懷中,周身綻放出耀眼的藍光。始祖鳥的本源之力自他血脈中蘇醒,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沖雲霄。“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他低頭在湘兒耳畔呢喃,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染血的臉頰,“生同衾,死同穴...”

帝俊見狀,褐金深瞳閃過淩厲光芒。他雙手結印,雷鋒劍懸浮半空,九道雷龍合而為一,化作雷霆巨矛。“湘兒,羽冥,借你們力量一用!”他的聲音響徹天地,紫金玄衣獵獵作響,麒麟長臂揮出的刹那,雷矛裹挾着鳳凰之火與孔雀靈光,狠狠刺入魔晶核心。

轟然巨響中,魔晶爆裂成萬千碎片。魔神的身軀如同被抽走靈魂的傀儡,在虛空中轟然倒塌。湘兒被氣浪掀飛,卻在墜落之際落入一個帶着血腥味的懷抱。羽冥蒼白的臉上挂着虛弱的笑,藍金色契約光芒在他指尖明滅不定:“别怕...我接住你了...”他的聲音漸漸消散,身體緩緩下墜,而湘兒死死抱住他,眼中淚水混着血珠墜落,在玉清宮的琉璃瓦上綻開妖異的花。

湘兒抱着逐漸冰冷的羽冥墜落,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紫金光芒如閃電般劃破長空。帝俊麒麟長臂穩穩托住二人,雷鋒劍懸浮在旁,劍身萦繞的雷霆之力輕輕滲入羽冥體内。湘兒渾身顫抖,染血的手指死死揪住羽冥殘破的龍袍,金橙色裙擺上的鳳凰圖騰黯淡無光,唯有眼眶裡滾燙的淚水不斷砸在羽冥蒼白的臉上。

“冥哥哥,你醒醒……”她的聲音破碎得如同風中殘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渾然不覺。鳳凰虛影蜷縮在她肩頭,發出一聲聲悲戚的哀鳴。帝俊望着女兒絕望的神情,褐金深瞳中閃過一絲不忍,擡手凝出一道金色光印貼在羽冥心口:“莫急,他尚有生機。隻是……”

“隻是什麼?父親!”湘兒猛地擡頭,眼中燃起希冀的火苗,卻在觸及帝俊凝重的神色時瞬間黯淡。隻見羽冥周身纏繞的幽冥之力雖已消散,但始祖鳥本源之力過度透支,魂魄正若有若無地從他身體裡飄出,如同風中随時會熄滅的燭火。

玉清宮外,百鳥哀鳴聲響徹雲霄。無數飛鳥銜來仙草靈藥,卻在靠近羽冥時化作齑粉。湘兒突然想起扶桑神木下那道神秘的契約碑文,恍惚間記起銀發少女曾說“孔雀與鳳凰的羁絆,可逆輪回”。她咬咬牙,将額頭抵在羽冥額間,輕聲呢喃:“冥哥哥,你說過我們生同衾,死同穴……這次換我來護你。”

鳳凰虛影突然爆發出萬丈光芒,湘兒周身燃起涅槃之火。她忍痛将自己的鳳凰本源靈力緩緩渡入羽冥體内,金橙色火焰與藍金色光芒在二人周身交織成網。帝俊見狀大驚,雷鋒劍自動出鞘懸在湘兒頭頂,試圖護住她逐漸虛弱的神魂:“湘兒!不可強行逆命!”

“父親,若連他都保不住,我要這九天玄女之位又有何用!”湘兒的聲音堅定如鐵,淚水卻不受控地滑落。她眼前浮現出與羽冥相識的點點滴滴——他手把手教她控制鳳凰之力時掌心的溫度,他在月下為她吹奏孔雀翎箫的溫柔模樣,還有每次危險來臨時,他毫不猶豫擋在她身前的身影。

随着靈力不斷流逝,湘兒的意識開始模糊。但她依然死死抱着羽冥,鳳凰虛影逐漸透明,卻仍固執地圍繞着二人盤旋。就在她即将支撐不住時,羽冥蒼白的手指突然動了動,微弱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傻丫頭……别……”湘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将頭埋進他懷裡:“冥哥哥,這次換你做我的光……”

當湘兒的意識即将沉入黑暗之際,帝俊掌心的雷霆之力突然與她的鳳凰之火、羽冥的孔雀靈光産生共鳴。三股力量在虛空中轟然相撞,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将飄散的神魂盡數卷入。玉清宮外,百鳥銜來的雲霞化作金色絲線,纏繞在二人周身,與帝俊凝結的雷霆鎖鍊交織成繭。

七日七夜後,繭殼轟然碎裂。湘兒睫毛輕顫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羽冥懷中。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卻已恢複了血色,藍色龍袍上的孔雀圖騰泛着溫潤的光澤。“醒了?”羽冥沙啞的聲音帶着劫後餘生的欣喜,指尖輕輕擦去她眼角幹涸的淚痕,“笨鳥,再敢拿命換我……”

“那你還敢先倒下!”湘兒哽咽着捶打他的胸口,金橙色裙擺上重新燃起的火焰,将兩人籠罩在溫暖的光暈中。帝俊立于雲端,紫金玄衣上的雷電紋路流轉着柔和的光芒,雷鋒劍化作流光沒入鞘中。他望着相擁的兩人,褐金深瞳泛起難得的柔和:“既然都平安,便随我去見一人。”

衆人穿越星河,來到扶桑古國的神木之下。銀發少女倚着冰晶凝成的王座,眉間寶石流轉着神秘光芒。她望着湘兒腕間重新煥發生機的鳳凰圖騰,又瞥了眼羽冥心口若隐若現的孔雀印記,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愧是能改寫命數的鳳凰與孔雀,這是神木贈予你們的禮物。”

少女擡手,扶桑神木垂下萬千枝條,凝聚成兩顆晶瑩剔透的果實。湘兒與羽冥服下後,隻覺體内靈力翻湧,鳳凰與孔雀的本源之力竟産生奇妙的融合。更神奇的是,他們能清晰感知到彼此的情緒與想法,仿佛靈魂已徹底交融。

消息傳遍聖界,各族齊聚太微玉清宮。蕭家的少主帶來了上古秘典,楊家的聖女獻上了療傷聖藥,唐家的長老則贈予一對龍鳳玉佩。易陽家的占星師夜觀天象,驚呼孔雀與鳳凰的星軌纏繞成全新的圖騰,預示着一個嶄新時代的開啟。

紅王家的慶典上,湘兒身着金羽華服,鳳冠上的鳳凰栩栩如生。羽冥一襲深藍長袍,孔雀紋銀冠襯得他愈發俊朗。二人攜手立于高台,百鳥在他們頭頂盤旋成拱門,灑下漫天花瓣。帝俊端坐在主位,紫金玄衣上的金烏圖騰與下方的鳳凰、孔雀遙相呼應,整個聖界都沉浸在祥和的光芒中。

此後的日子裡,湘兒與羽冥共同執掌鳥族,将聖界治理得井井有條。閑暇時,他們便化作鳳凰與孔雀,在星河間自由翺翔。帝俊偶爾會化作金烏加入,三道光焰劃破夜空,引得下界凡人紛紛跪地祈福。

蕭家的藏書閣裡,湘兒翻閱着古籍,突然被羽冥從身後摟住。“在看什麼?”他的聲音帶着笑意,孔雀尾羽輕輕掃過她的發梢。“找關于我們的傳說。”湘兒轉身,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書上說,鳳凰與孔雀的愛情,能讓天地動容。”

羽冥低頭吻去她嘴角的笑意,輕聲道:“不是天地動容,是我,早已為你心動。”遠處,帝俊望着相擁的兩人,嘴角勾起欣慰的弧度,雷鋒劍在他身旁輕輕嗡鳴,仿佛也在為這份跨越生死的愛情而歡唱。聖界的星空下,他們的故事,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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