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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3 金雞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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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翻湧的扶桑之巅,金雞湘兒振翅抖落金芒,萬千翎羽化作流火穿梭九霄。她銜着太陽神帝俊賜予的玄火令掠過弱水,忽聞幽冥深處傳來悲鳴。昔日與她共舞的玄鳥被魔氣纏繞,利爪撕開她肩頭鳳羽的刹那,湘兒額間鳳紋驟亮,漫天霞光化作縛魔鎖鍊,“既是我養大的靈禽,便由我帶回光明。”

帝俊座前玉盞傾覆的刹那,湘兒額間鳳紋灼痛如焚,她振翅劃破十重天幕,見幽冥血海之上,被魔氣侵蝕的百鳥正啄食自己散落的金羽,鳳目含怒時,萬千金芒自尾羽迸發,将妖邪灼燒為灰燼:“既是太陽之女,便容不得黑暗玷污我的子民。”

當寒霜凝結的暗箭穿透九霄,湘兒尾羽燃起帝俊親授的太陽真火,金色羽翼掃過之處,凍結的星辰重新流轉,她将垂危的青鳥護在羽翼下,鳳啼震碎漫天陰霾:“有我在,百鳥的歸處永遠是不落的朝陽。”

宇宙紀年的璀璨星河裡,太陽焰星鬥羅大陸的火焰帝國皇都伽諾城,檾炩城龍塔寝殿的鎏金燭火搖曳。太陽神帝俊身披紫金玄衣,麒麟長臂上暗紋流轉,褐金深瞳凝視着懸浮在虛空的玄火令,霸道的櫻唇微抿,周身萦繞的雷霆之力讓空氣都泛起噼啪的電光。

“湘兒,此玄火令可号令三界火靈,如今幽冥魔氣四溢,你持此令前去探查。”帝俊低沉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将玄火令輕輕推向站在一旁的婉婷湘。

婉婷湘身着香槟色金橙色及踝百褶長裙,裙擺上鳳凰圖騰随着她的動作若隐若現。她精緻的面容帶着少女的嬌俏,眼神中卻透着堅毅,額間的鳳紋閃爍着微光。她雙手接過玄火令,聲音清脆而堅定:“義父放心,湘兒定不辱使命。”

告别帝俊後,婉婷湘展翅飛向雲海翻湧的扶桑之巅。她金色的羽翼劃破天際,每一次扇動都抖落點點金芒,萬千翎羽化作流火穿梭九霄,将周圍的雲層都染成了絢麗的金色。當她銜着玄火令掠過弱水時,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翻湧,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就在這時,幽冥深處傳來一聲悲鳴,婉婷湘心中一緊。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是曾與她在扶桑樹下共舞的玄鳥。她毫不猶豫地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隻見昔日靈動的玄鳥此刻被濃稠的魔氣纏繞,眼神中滿是瘋狂與痛苦。

“玄兒,是我!”婉婷湘焦急地呼喚,試圖喚醒玄鳥的理智。然而,被魔氣控制的玄鳥卻發出一聲怒吼,利爪直朝她肩頭襲來。劇痛瞬間蔓延全身,鮮血染紅了她的裙擺,但她沒有退縮。

湘兒額間鳳紋驟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心中暗自思忖:“無論你被魔化到何種地步,我都要将你帶回光明。” 漫天霞光以她為中心迸發,化作縛魔鎖鍊,朝着玄鳥飛去。

“既是我養大的靈禽,便由我帶回光明。”婉婷湘的聲音雖帶着痛苦,卻依舊堅定。她緊盯着玄鳥,眼中滿是不舍與決絕,準備迎接接下來更艱難的戰鬥。

伽諾城龍塔之巅,鎏金燭火突然炸裂成萬千雷芒。帝俊手中的青玉盞應聲而碎,滾燙的瓊漿在玄色地磚蜿蜒成血色紋路。他褐金深瞳驟然收縮,麒麟臂上的暗紋泛起刺目紫光——那是幽冥魔氣沖破封印的征兆。

同一時刻,婉婷湘正在扶桑樹下梳理尾羽。鳳紋突然如同活物般灼燒起來,她踉跄着扶住樹幹,金橙色裙擺掃落滿樹朱紅果實。"百鳥有難!"湘兒咬住下唇,耳畔似乎傳來無數尖銳的哀鳴。記憶中義父傳授的雷霆決心法不自覺運轉,周身騰起鳳凰真火,沖天而起時将整片雲層燒成流動的金瀑。

幽冥血海翻湧着墨色巨浪,腥風裹着腐臭撲面而來。湘兒強忍着喉間腥甜,忽見無數黑影在血霧中穿梭——那是她親手養大的玄鳥、青鸾、白鶴,此刻卻被魔氣浸染成扭曲的怪物。更可怖的是,它們尖喙正貪婪啄食着漂浮空中的金色羽毛,那分明是湘兒戰鬥時散落的鳳羽!

"停下!"湘兒的鳳鳴穿透血海,尾羽迸發的金芒照亮半片幽冥。可魔化的百鳥反而如見獵物般撲來,青鸾利爪擦過她頸側,在金橙色裙擺劃出猙獰裂口。湘兒後背重重撞上海岸礁石,指腹觸到額間滾燙的鳳紋,想起義父說過的話:"鳳凰血脈,可鎮萬邪。"

就在妖鳥群即将将她吞沒時,一道靛藍色身影撕裂虛空。羽冥的藍色繡金龍袍獵獵作響,孔雀尾羽展開如天幕,每根翎羽都流轉着星辰光輝。"湘兒閉眼!"他的聲音裹着海神之力,尾羽突然爆發出刺目藍光。湘兒下意識閉眼的瞬間,聽見魔鳥凄厲的慘叫與海水沸騰的轟鳴。

當湘兒再次睜眼,隻見羽冥單膝跪在礁石上,嘴角溢出黑血。他蒼白的指尖還殘留着與魔氣搏鬥的焦痕,卻仍強撐着笑道:"怎麼每次見你,都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湘兒眼眶發熱,想要起身卻因失血眼前發黑。羽冥立刻上前扶住她,孔雀圖騰在他掌心亮起微光,溫柔注入她體内:"别怕,我在。"

遠處,被驅散魔氣的百鳥漸漸恢複清明,卻仍瑟縮着不敢靠近。湘兒攥緊羽冥的衣袖,聲音帶着哽咽:"它們...還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嗎?"羽冥将她冰涼的手捂在自己心口,孔雀尾羽輕輕覆住她顫抖的肩頭:"有我和你的鳳凰火在,再黑暗的詛咒也能被驅散。"他擡頭望向翻滾的血雲,眼中閃過魔界至尊才有的冷冽:"但首先,我們得找到這魔氣的源頭。"

血海上空,湘兒的鳳凰真火與羽冥的孔雀藍光交織成結界,将殘存的魔氣困在中央。湘兒倚在羽冥懷中,看着重新變回雪白的玄鳥在雲間盤旋,緊繃的心弦卻仍未放松。她知道魔氣雖散,那股熟悉的陰冷氣息卻似有若無地纏繞在鼻尖——分明是有人在暗處操控。

"當心!"羽冥突然将湘兒護在身後,孔雀尾羽如利刃般斬向右側虛空。暗紅色霧氣翻湧而出,化作三頭六臂的魔影,額間豎立的豎瞳泛着幽綠:"不愧是太陽之女與魔界至尊,可惜..."魔影利爪撕開結界,濺起的火花中裹挾着腐爛的氣息,"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

湘兒掙紮着起身,金橙色裙擺因染血而愈發豔麗。她望着魔影脖頸處若隐若現的金烏圖騰,指尖不自覺顫抖——那圖騰的紋路與義父帝俊的本源印記竟有七分相似。"你與帝俊...究竟是什麼關系?"話音未落,魔影已甩出鎖鍊,纏繞住她的腳踝拖入血海。

刺骨寒意瞬間席卷全身,湘兒在墨色浪濤中看到無數扭曲的面孔。恍惚間,童年記憶如潮水湧來:義父帝俊将尚是金雞形态的她托在掌心,紫金玄衣上的麒麟臂為她擋住雷劫;羽冥第一次在扶桑樹下尋到她時,孔雀尾羽為她拂去肩頭晨露。"我不能死在這裡..."湘兒咬破舌尖,鳳紋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熾熱。

海面轟然炸開金色光柱,浴火重生的鳳凰沖破血海。湘兒羽翼舒展時,每一片翎羽都流淌着太陽真火,将魔影的鎖鍊燒得扭曲變形。"回答我!"她的鳳鳴帶着太陽之怒,尾羽如流星般射向魔影,"為何會有帝俊的圖騰?!"

魔影卻在烈火中發出刺耳長笑,化作萬千蝙蝠四散逃竄。最後一縷霧氣消散前,湘兒聽到冰冷低語:"去問你的好義父...當年如何将同胞兄長封印在幽冥..."

"湘兒!"羽冥及時接住墜落的湘兒,藍色龍袍被鳳凰火燎出焦痕。他望着湘兒因震驚而蒼白的臉,孔雀藍的瞳孔泛起暗芒——魔影消散時,他分明看到那些蝙蝠組成的圖騰,正是他孿生兄長雪諾的佛印。

湘兒的指尖還在發顫,海風卷着血腥味掠過她染血的裙擺。羽冥的掌心貼着她後背,孔雀藍的靈力源源不斷注入,卻驅不散她眼底的驚惶。"那魔影的話..."她仰頭望着羽冥,鳳目映着他緊蹙的眉峰,"你兄長的佛印為何會與魔氣勾結?"

話音未落,伽諾城方向突然炸開刺目雷光。帝俊的紫金玄衣在雷霆中若隐若現,麒麟臂揮出的雷龍撕開幽冥雲層。他褐金深瞳掃過狼藉的戰場,落在湘兒肩頭的傷口時,霸道的櫻唇抿成冷硬的線:"誰準你私闖幽冥?"

羽冥将湘兒護在身後,藍色龍袍獵獵作響:"帝釋天,你的雷霆決為何會出現在魔影身上?"他周身的孔雀圖騰亮起危險的幽藍,尾羽根根倒豎如利刃。帝俊的雷龍在半空驟停,空氣中的靜電讓湘兒的發絲都微微戰栗。

帝俊緩步踏來,玄衣下擺掃過之處血海凍結。他擡手想要觸碰湘兒,卻在觸及鳳紋前被羽冥孔雀翎羽隔開。"當年為封印噬日魔帝,我與雪諾同歸于盡。"他的聲音裹挾着萬年寒冰,"那魔影,是雪諾堕魔的殘魂。"

湘兒感覺心髒被攥緊。記憶裡義父教她馭火時的溫和目光,此刻與魔影脖頸處的金烏圖騰重疊。她踉跄着扶住羽冥,金橙色裙擺掃過滿地焦土:"所以您早就知道...百鳥魔化是陷阱?"

帝俊的雷龍突然失控,在天際炸成萬千流火。他轉身時,湘兒看見他麒麟臂上的暗紋正在瘋狂流轉,那是靈力暴走的征兆。"回伽諾城。"他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卻掩不住尾音的顫抖,"此事,我自會給你解釋。"

羽冥将湘兒打橫抱起,孔雀尾羽化作流光護在周身。他低頭時,湘兒看見他眼底翻湧的風暴:"别怕,無論真相如何,我都在。"風聲呼嘯中,湘兒将臉埋進他染血的龍袍,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突然害怕,害怕即将揭開的真相,會撕裂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伽諾城龍塔内,琉璃燈盞在帝俊周身靈力震顫下紛紛炸裂。湘兒跪在冰涼的青玉地磚上,金橙色裙擺浸透的血漬早已凝結成暗褐色,她仰頭望着寶座上散發着雷霆威壓的義父,額間鳳紋随着心跳隐隐發燙。帝俊紫金玄衣無風自動,麒麟臂上纏繞的雷光如活物般遊走,褐金深瞳裡翻湧的情緒讓她想起幽冥血海的暗潮。

“當年封印噬日魔帝,我與雪諾以元神為祭。”帝俊的聲音像割裂雲層的驚雷,手中雷鋒劍突然出鞘,器靈迸發的雷光在穹頂投下巨大的金烏陰影,“但他的殘魂墜入幽冥後......”話音戛然而止,霸道的櫻唇抿成血色的線。

羽冥擋在湘兒身前,藍色繡金龍袍的孔雀圖騰泛起幽光。他的指尖撫過腰間未出鞘的佩劍,忽然輕笑出聲,聲音裡卻沒有半分溫度:“所以您明知雪諾殘魂作祟,還任由湘兒涉險?”尾音未落,帝俊拍出的雷鳴掌已帶着毀天滅地之勢轟來,羽冥孔雀尾羽瞬間展開如屏障,翎羽尖端與雷霆相撞,濺起的火花将龍塔照得忽明忽暗。

湘兒感覺胸腔被靈力餘波震得生疼,她踉跄着抓住羽冥的衣袖,望着帝俊眼中閃過的一絲慌亂。記憶中義父教她辨認星辰時的溫柔,此刻與眼前冷漠的神明形象劇烈重疊。“是因為我是金雞木若的轉世?”她的聲音帶着破碎的哽咽,“所以您明知危險,也要用我引出雪諾?”

帝俊周身的雷霆突然凝滞,雷鋒劍“當啷”墜地。他邁出的腳步在距離湘兒三步處僵住,麒麟臂顫抖着想要觸碰她,卻在觸及發絲前無力垂下:“湘兒,當年我從幽冥裂縫中撿回尚是幼雛的你,就發誓不會讓你重蹈......”他别過臉去,喉結滾動着咽下未說完的話。

羽冥将湘兒護在懷中,指尖輕輕梳理她淩亂的發絲,孔雀藍的靈力在掌心凝成微光,溫柔地修複她受損的經脈。“先療傷。”他的聲音貼着她耳畔,帶着驅散寒意的溫度,卻陡然轉冷望向帝俊,“但帝釋天,湘兒不是您的棋子。”

湘兒靠在羽冥堅實的胸膛上,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忽然感覺腰間被塞了樣東西。低頭一看,是枚孔雀藍的羽毛吊墜,在靈力波動下流轉着星辰般的光芒。“無論發生什麼。”羽冥的氣息拂過她泛紅的耳尖,“我的承諾永遠比雷霆更堅定。”

湘兒攥着孔雀羽毛吊墜的指尖微微發白,耳中嗡嗡作響。龍塔内彌漫的靈力如厚重的鉛雲,壓得她喘不過氣。帝俊伫立在寶座前,紫金玄衣上的金烏圖騰在雷光中若隐若現,他褐金深瞳裡翻湧的複雜情緒,讓湘兒想起小時候自己貪玩迷路,在歸墟邊緣被他找到時,那一瞬間從驚怒轉為後怕的眼神。

“義父當真從未将我視作棋子?”湘兒掙脫羽冥的懷抱,搖晃着站起身。香槟色金橙色裙擺拖過滿地破碎的琉璃,宛如一道泣血的光痕。她額間鳳紋突然劇烈灼燒,眼前閃過零碎畫面:襁褓中的自己蜷縮在幽冥裂縫邊緣,金烏虛影盤旋上空,将魔霧盡數驅散。

帝俊的喉結艱難滾動,麒麟臂上的雷光突然黯淡。“你破殼那日,幽冥魔氣吞噬了整片扶桑林,唯有你蛋殼上的鳳凰紋路,比我的太陽真火更耀眼。”他的聲音罕見地沙啞,伸手想要觸碰湘兒,卻在半空被羽冥橫插而來的孔雀翎羽攔住。

羽冥将湘兒護在身後,藍色龍袍上的繡金盤龍随着靈力起伏張牙舞爪。“解釋可以,但别再讓她受傷。”他孔雀藍的瞳孔泛起危險的豎紋,尾羽展開如傘,“否則就算你是太陽神,我也不惜一戰。”

湘兒貼着羽冥溫熱的後背,感受着他因戒備緊繃的肌肉。記憶裡初見時,這個總愛歪着頭笑的海皇,用孔雀尾羽為她接住墜落的流星。此刻他周身散發的冷冽氣勢,卻讓她無端安心。“冥哥哥,”她拽了拽他的衣角,“我想聽義父說完。”

帝俊收回懸在半空的手,轉身時紫金玄衣掃落案上玉瓶。“雪諾堕魔前,曾預言金雞木若将是終結幽冥的關鍵。”他望向穹頂巨大的金烏圖騰,雷鳴掌在掌心聚而又散,“我将你帶在身邊,既是保護,也是...賭一個重鑄光明的機會。”

湘兒感覺心髒被狠狠攥住。原來這些年義父嚴苛的教導,深夜為她輸送靈力的溫柔,都藏着不為人知的驚濤駭浪。她正要開口,腰間的孔雀羽毛吊墜突然發燙,遠處傳來百鳥驚惶的啼鳴——幽冥方向,暗紅霧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過天際。

羽冥立刻将她護在懷中,孔雀尾羽化作利刃:“魔氣又回來了。”他低頭時,湘兒看見他眼尾泛紅,“躲在我身後,這次誰也别想傷你。”

帝俊的雷鋒劍自動出鞘,雷霆決的力量在龍塔内炸開:“随我去幽冥!這次定要徹底了結雪諾!”他轉身看向湘兒,眼神裡既有決絕又有不舍,“湘兒,待此事結束,義父帶你回扶桑,看你最喜歡的日出。”

湘兒握緊羽冥的手,鳳目燃起火焰。她突然想起自己浴火涅槃那日,漫天金羽中,有兩道身影同時向她伸出手——一個帶着太陽的灼熱,一個裹着海洋的溫柔。而此刻,幽冥的黑暗正在逼近,她卻不再害怕,因為她知道,她不是孤身一人。

幽冥血海之上,暗紅色霧氣突然凝結成萬千寒霜箭矢,裹挾着刺骨寒意撕裂雲層。湘兒金橙色裙擺獵獵飛揚,額間鳳紋在驟寒中迸發出滾燙光芒。她仰頭望着如銀河倒懸般墜落的冰箭,記憶中義父在太微玉清宮手把手傳授太陽真火的畫面閃過,掌心已然騰起三簇跳動的金焰。

"小心!"羽冥的驚呼被冰裂聲撕碎。他藍色繡金龍袍翻湧如浪,孔雀尾羽化作流光織成屏障,卻在觸及寒霜的瞬間結滿冰晶。湘兒轉頭看見他睫毛凝霜,蒼白的唇瓣溢出黑血,心中猛地一抽——那是魔氣入體的征兆。

青鳥凄厲的哀鳴自下方傳來。湘兒垂眸望去,隻見昔日靈動的神鳥被寒冰鎖鍊貫穿羽翼,凍在血色浪尖上奄奄一息。她額間鳳紋驟然暴漲,三千金羽同時離身,在虛空中組成燃燒的鳳凰虛影。"太陽真火,破!"她的聲音裹着鳳鳴炸響,尾羽燃起的火焰如熔岩瀑布傾瀉而下,所過之處,凍結的星辰重新迸發輝光,寒霜箭矢滋滋化為青煙。

帝俊的雷霆與湘兒的火光在天際相撞,紫金玄衣獵獵作響。他褐金深瞳映着浴火的養女,麒麟臂上的雷龍不自覺收了幾分威勢。"好!"他突然大笑,雷鋒劍劈開一片魔雲,"不愧是我養大的太陽之女!"

湘兒卻無暇回應。她收攏燃燒的羽翼,将青鳥護在懷中。金橙色裙擺被鮮血浸透,她卻溫柔地擦拭神鳥眼角的冰淚:"别怕,有我在。"鳳目突然轉向黑霧深處,那裡傳來陰冷的笑聲。湘兒輕輕放下青鳥,起身時周身火焰暴漲,"無論你藏得多深,今日都要為百鳥的血淚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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