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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5 素錦天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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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之巅懸着火紅的日輪,帝俊将鎏金鳳冠置于湘兒發間時,九重天外傳來萬鳥長鳴。素錦天衣自雲濤中翻湧而來,裹住少女绯色裙裾,将她托舉至九霄之上。從此,每當日出時分,那隻披着霞光的天雞昂首啼鳴,便有流金碎玉般的羽毛飄向人間,照亮凡俗未醒的晨曦。

帝俊執赤金诏書立于扶桑樹下,将昭仁玉印按在湘兒掌心,刹那間鳳血凝成的素錦天衣裹住她化作流光的身軀,萬千火羽沖天而起,自此人間每一寸破曉時分,都有素錦天雞的啼鳴喚醒沉睡的朝陽。

蟠桃園的千年瓊枝垂落金芒,帝俊将昭仁玉冊遞到湘兒手中,鳳羽織就的素錦天衣突然淩空舒展,裹住她化作流光的身形,霎時百鳥銜來雲霞為她加冕,從此三界晨昏交替處,總回蕩着素錦天雞清越的啼鳴喚醒日月。

宇宙紀年的星軌在伽諾城上空交織成赤色穹頂,火宮殿檾炩城龍塔寝殿的琉璃窗折射出萬千金光。帝俊斜倚在熔金鑄就的蟠龍榻上,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紋随着他指尖撚動的雷霆符文明滅,褐金深瞳掃過殿外翻湧的雲霞,忽然輕笑出聲:"湘兒,該收收性子了。"

檐角銅鈴無風自動,婉轉啼鳴穿透雲層。婉婷湘踏着金橙色流光掠入殿内,香槟色百褶長裙翻卷如燃燒的火焰,發間鳳凰金钗随着步伐輕顫。她跪坐在青□□上時,裙擺掃過地面綻開朵朵涅槃紋,"義父又要訓斥我戲弄蕭家那小子?"少女仰起臉,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暈染,恰似鳳凰尾羽的一抹殘紅。

"你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帝俊屈指彈飛掌心雷光,鎏金案幾上突然浮現六枚玉珏,正是六大家族的族徽。他起身時麒麟臂帶起玄衣廣袖,整座寝殿的溫度驟然攀升,"火焰帝國與海之國的盟約将成,而你......"話音未落,穹頂轟然洞開,湛藍海水倒灌而入,卻在觸及地面的瞬間凝結成冰晶鳳凰。

羽冥踏着冰階緩步而下,藍色繡金龍袍上孔雀翎紋泛着幽光。他垂眸望着跪坐的婉婷湘,蒼白指尖拂過她發頂:"我的小鳳凰,怎麼又惹陛下生氣了?"聲線低沉如深海潮汐,卻在觸及帝俊目光時驟然冷凝。三人間氣氛凝滞刹那,帝俊忽然揚手抛出鎏金鳳冠,萬千光羽自冠冕中迸發,将湘兒整個人籠罩其中。

"從今日起,你便是天界昭仁公主。"帝俊的聲音裹挾着雷霆威壓,"素錦天雞之名,當響徹整個鬥羅大陸。"湘兒擡頭時,鳳冠已穩穩落在發間,鎏金鳳凰突然活過來般振翅,她望着掌心浮現的天雞圖騰,心跳快得幾乎要沖破胸腔。殿外傳來鋪天蓋地的鳥鳴,無數火羽自雲層傾瀉而下,将伽諾城染成流動的霞光海洋。

羽冥忽然輕笑,孔雀尾羽在身後舒展成璀璨光幕:"看來,以後要改口稱公主殿下了?"他伸手欲牽湘兒,卻被帝俊袖中飛出的雷鞭攔住。三人間暗潮湧動時,湘兒望着殿外漫天火羽,忽然覺得那些流金碎玉般的光芒,像極了自己涅槃重生時的模樣。

扶桑古木的枝桠穿透雲層,千萬片赤紅如血的葉子在罡風中簌簌作響,樹冠頂端懸着的九顆太陽将天地染成一片琉璃色。帝俊手持赤金诏書立于樹下,紫金玄衣被狂風吹得獵獵翻飛,麒麟臂上流轉的雷光将诏書邊緣灼出細密的焦痕。他低頭凝視着湘兒,褐金深瞳裡翻湧着難以捉摸的神色:“你可知,這昭仁玉印一旦接過,便再無回頭之路?”

湘兒跪坐在滾燙的熔岩地面上,香槟色長裙早已沾滿火星,卻在觸及裙擺的瞬間化作金色流螢。她仰起臉,發間鳳钗折射的光芒與頭頂烈日交相輝映,眼尾朱砂痣鮮豔欲滴:“義父賜予的榮耀,湘兒甘之如饴。”話音未落,掌心突然傳來灼痛,玉印表面浮現出的鳳凰圖騰正緩緩滲入她的皮膚,仿佛要與她的血脈融為一體。

暗處傳來衣袂飄動聲,羽冥踏着凝結的海浪現身,藍色龍袍上的孔雀翎紋在強光下泛着冷冽的幽藍。他望着湘兒蒼白的臉色,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卻被帝俊冰冷的目光逼退。“海皇星尊還是管好自己的海域。”帝俊冷笑一聲,将玉印重重按在湘兒掌心,“這是火焰帝國的事。”

劇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湘兒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能感覺到鳳血在經脈中沸騰,化作素錦天衣纏繞上身軀。那些閃爍着霞光的布料仿佛活物般遊走,将她包裹成光繭。恍惚間,她聽見羽冥焦急的呼喚穿透層層光芒:“湘兒!”

萬千火羽自扶桑古木的根部噴湧而出,在天際織成血色帷幕。湘兒的意識漸漸模糊,最後看到的畫面是帝俊冷漠的側臉和羽冥奮不顧身撲來的身影。當第一縷素錦天衣的流光劃破蒼穹,整個鬥羅大陸的黎明都被染成了鳳凰涅槃時的金紅。

素錦天衣裹住湘兒的刹那,整個扶桑古木突然劇烈震顫,九顆太陽在天際排列成詭異的陣圖。帝俊的紫金玄衣獵獵作響,他擡手間,雷鋒劍化作雷霆鎖鍊,将試圖沖破光繭的羽冥禁锢在半空:“海皇星尊,這是她的命數。”

“放開她!”羽冥的藍色龍袍被雷光劈出焦痕,孔雀圖騰在背後瘋狂舒展,“你明知這封印會抽幹她的精魄!”他眼中幽藍的光芒暴漲,海水在虛空中凝結成冰錐,卻在觸及帝俊衣角的瞬間被蒸發成白汽。

湘兒在光繭中艱難睜眼,劇痛讓她的意識幾近潰散。她看着羽冥被雷電灼燒的蒼白臉龐,想要呼喊,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在海之國的珊瑚宮殿裡,他曾用孔雀翎為她編織發冠;在魔界的熔岩湖畔,他将她護在身後對抗千軍萬馬。

“湘兒别怕。”羽冥突然安靜下來,他望着光繭中漸漸透明的人影,眼中泛起溫柔的笑意,“等你醒來,我們就去海王星看極光。”他指尖凝出一滴精血,化作藍色孔雀穿透雷鍊,輕輕落在湘兒額間。

帝俊冷哼一聲,袖中雷鋒杖重重杵在地上,天地間頓時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癡心妄想!從今日起,她是三界共主的昭仁公主,不再是你海皇的附屬品!”随着他的話音,素錦天衣徹底包裹住湘兒,萬千火羽化作鎖鍊,将她拖向九霄雲外。

羽冥瘋狂掙紮,身上的龍袍寸寸碎裂,露出背後巨大的孔雀羽翼:“帝俊!你若敢傷她,我定讓這宇宙再無光明!”他的怒吼聲中,海王星的海水開始逆流,朝着太陽焰星洶湧而來。而光繭中的湘兒,最後一眼看見的,是羽冥被雷火吞噬前,那抹永遠印刻在她心底的溫柔笑容。

當素錦天衣徹底包裹住湘兒的刹那,九顆太陽同時迸發刺目金光,扶桑古木扭曲着伸展枝桠,将整片天穹織成密不透風的火網。帝俊手持赤金诏書伫立如巍峨山嶽,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紋吞吐雷光,褐金深瞳映着光繭中逐漸透明的人影,唇角勾起冷酷弧度:“這是你成為三界支柱的代價。”

“不——!”羽冥周身海水沸騰,藍色龍袍下的孔雀羽翼炸裂開細密裂紋。他奮力掙動被雷霆鎖鍊束縛的雙臂,額間青筋暴起:“你明明知道,素錦天衣會将她的元神與太陽焰星強行綁定!”話音未落,一道雷鞭突然穿透他左肩,幽藍血液滴落在熔岩地面,瞬間凝結成冰晶。

湘兒在光繭中劇烈顫抖,香槟色長裙被鳳血浸透,化作流動的金焰纏繞四肢。劇痛讓她幾乎失去意識,卻仍固執地伸出手,想要觸碰被禁锢在數丈之外的羽冥。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翻湧——他們曾在海王星的極光下私定終身,他用尾羽為她簪花時指尖的溫度,此刻卻比寒冰更遙不可及。

“冥哥哥……”她艱難吐出破碎的音節,素錦天衣突然加速收縮,将她的聲音碾碎在光繭深處。羽冥的瞳孔猛地收縮,孔雀羽翼迸發出璀璨藍光,無數冰晶朝着帝俊激射而去:“帝釋天!今日就算散盡修為,我也要帶她走!”

帝俊冷笑一聲,雷鋒劍出鞘龍吟震天。雷霆化作囚籠将羽冥困在中央,他擡手間,九顆太陽的力量彙聚成光柱,直直轟向光繭:“癡心妄想!從今日起,昭仁公主将永遠鎮守太陽焰星,而你——”話音未落,湘兒的意識突然被撕裂,她聽見自己發出素錦天雞的第一聲啼鳴,聲音裡混雜着對愛人的眷戀與永别的悲鳴。

光繭外,羽冥看着湘兒化作流光沒入太陽核心,藍色龍袍被鮮血浸透。他緩緩跪地,指尖撫過湘兒消散前最後觸碰的虛空,唇角勾起一抹絕望的笑:“别怕,我的鳳凰。就算要踏碎九重天,我也會将你從這宿命裡奪回來……”

湘兒的意識墜入素錦天衣的光流時,耳畔突然響起帝俊低沉的密語:“當年你作為金雞木若銜來太陽火種,才讓我重燃第九輪烈日。如今不過是讓你歸還本該屬于太陽的力量。”他袖中雷鋒杖轟然擊向地面,扶桑古木的根須如鎖鍊般纏繞住光繭,将湘兒往太陽核心拖拽。

羽冥周身騰起暗藍色魔氣,孔雀羽翼展開足有百丈之長,每根翎羽末端都凝結着冰晶。他望着湘兒逐漸透明的身影,喉間溢出壓抑的嘶吼:“帝俊!你口口聲聲守護蒼生,卻要用湘兒的元神獻祭太陽!”随着話音落下,海王星的海水竟逆流而上,在星空中勾勒出巨大的孔雀虛影。

“獻祭?”帝俊褐金深瞳閃過一抹暗紅,麒麟臂上的雷霆紋路驟然暴漲,“她本就是為平衡陰陽而生的容器。你若執意阻攔——”雷鋒劍化作萬道雷龍撲向羽冥,“海之國也不必存在了!”

湘兒在光繭中拼盡最後力氣睜開眼,香槟色長裙已被鳳血染成深沉的绛紫色。她望着被雷火吞噬的羽冥,淚水混着金色光粒滑落:“冥哥哥快走...别為我...”話音未落,素錦天衣突然迸發出刺目金光,将她的身形徹底吞噬。

“我絕不會讓你獨自墜入深淵!”羽冥的龍袍寸寸碎裂,露出布滿傷痕的胸膛。他咬破指尖,精血在空中凝成古老咒文,背後的孔雀虛影發出震耳欲聾的鳴叫。随着他強行調動始祖鳥本源之力,整片海域開始沸騰,無數海洋生靈在劇痛中化作光點,融入他的力量。

帝俊見狀冷哼一聲,擡手召回九顆太陽的力量。霎時間,天空被染成血紅色,雷霆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愚蠢的海皇,你以為憑這點力量就能撼動天道?”他揮出的雷鳴掌與羽冥的冰晶相撞,空間頓時裂開無數道黑色裂縫。

湘兒的意識在光流中沉浮,隐約看見羽冥被雷火擊中,藍色血液如流星般墜落。她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化作素錦天雞的啼鳴,響徹整個宇宙。而在那啼鳴深處,藏着隻有羽冥才能聽懂的呢喃:“等我...一定要等我...”

湘兒的意識在光繭中如風中殘燭,素錦天衣的金線正将她的魂魄與太陽焰星的地脈強行編織。她望着被雷火困在半空的羽冥,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連一滴血珠都無法溢出——所有的力量都在被天衣抽離,化作維系太陽運轉的光鍊。

“放開她!”羽冥的藍色龍袍被雷光劈成碎布,露出布滿孔雀圖騰的胸膛。他的瞳孔已完全化作冰藍色,每掙紮一分,周圍的海水便凝結成尖銳的冰刺,朝着帝俊的雷霆囚籠刺去。然而那些冰刺在觸及紫金玄衣的瞬間,便被燒成袅袅白煙。

帝俊負手而立,褐金深瞳裡翻湧着漠視萬物的冷意:“海皇星尊,你當真以為,僅憑始祖鳥的殘魂,就能撼動天道法則?”他輕揮雷鋒杖,九道金色鎖鍊從太陽中墜落,如巨蟒般纏住羽冥的羽翼。“湘兒是太陽選中的容器,她的宿命,從被我撿回的那日便已注定。”

湘兒的意識突然劇烈震顫。記憶如潮水湧來——幼時在帝俊膝上聽星辰傳說的溫暖,與羽冥在海之國珊瑚叢中追逐的歡愉,此刻都化作鋒利的刀刃,剜着她逐漸透明的心髒。“原來...從始至終都是騙局...”她喃喃自語,淚水在眼眶中蒸騰成金色霧氣。

羽冥的嘶吼穿透雷霆:“帝釋天!你若敢傷她,我定将這太陽焰星沉入九幽!”他周身魔氣暴漲,背後的孔雀虛影突然睜開血色豎瞳,無數翎羽化作暗藍色的箭矢,射向帝俊眉心。帝俊冷笑一聲,擡手結印,九顆太陽同時迸發毀滅之光,将箭矢盡數吞噬。

素錦天衣突然發出耀眼光芒,湘兒的身形開始消散。她拼盡最後一絲力量,将一縷元神凝成鳳凰虛影,朝着羽冥飛去:“冥哥哥...活下去...”虛影在觸及雷網的瞬間爆裂,化作漫天金羽,其中一片輕輕落在羽冥掌心,帶着她殘留的溫度。

“不——!”羽冥的悲鳴震碎方圓千裡的雲層。他瘋狂撕扯着身上的鎖鍊,孔雀羽翼在劇痛中片片脫落,卻固執地朝着湘兒消失的方向伸出手。而帝俊望着逐漸融入太陽的光繭,唇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苦澀:“對不起,湘兒...這是守護三界唯一的路。”

當第一縷素錦天雞的啼鳴響徹宇宙時,羽冥的指尖還緊握着那片金羽。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而決絕,暗藍色的魔氣如潮水般漫過整個星系:“帝俊,我會讓你知道,敢奪走我的鳳凰,就要付出代價...”

蟠桃園内千年瓊枝垂落的金芒如液态熔金,在地面流淌成蜿蜒的星河紋路。帝俊手持赤玉雕琢的昭仁玉冊立于蟠桃樹王之下,紫金玄衣在微風中輕擺,麒麟臂上流轉的雷霆将周遭雲霧都染成暗紫色。他垂眸看着跪坐在玉階上的湘兒,褐金深瞳裡翻湧着難以捉摸的情緒:“從今日起,你便是三界共仰的昭仁公主。”

湘兒仰起臉時,香槟色金橙色長裙掃過滿地蟠桃,熟透的果實竟在她裙擺觸及的瞬間化作流光沒入裙裾,在布料上織就涅槃重生的鳳凰暗紋。她發間鳳凰金钗突然劇烈震顫,與帝俊手中玉冊共鳴出清越鳳鳴:“義父當真要将湘兒困在這太陽焰星?”話音未落,掌心已傳來灼痛,玉冊上镌刻的天雞圖騰正緩緩滲入她的皮膚。

“這是你的使命。”帝俊的聲音裹挾着雷霆威壓,将玉冊重重按在湘兒掌心。刹那間,蟠桃園上空風雲突變,鳳羽織就的素錦天衣自九霄雲外傾瀉而下,每一根絲線都閃爍着鳳凰精血凝成的紅光。天衣如活物般纏繞上湘兒的身軀,将她整個人包裹成散發着熾熱光芒的繭。

“停下!”破空聲驟響,羽冥踏着凝結的海浪撞碎蟠桃園結界,藍色繡金龍袍在罡風中獵獵作響,孔雀尾羽展開時幾乎遮蔽半邊天幕。他望着光繭中痛苦掙紮的湘兒,蒼白的臉上泛起病态的潮紅:“帝釋天!你答應過我,不會用這素錦天衣束縛她!”

帝俊冷笑一聲,雷鋒劍自虛空中浮現,劍身纏繞的雷光将羽冥震退百丈:“海皇星尊未免太天真。”他擡手召來九顆太陽的力量,金光如鎖鍊般纏繞在光繭四周,“昭仁公主需以元神鎮守太陽核心,此乃天道,不容更改。”

湘兒在光繭中艱難睜眼,淚水混着金色光芒滑落。她看着羽冥被雷火灼燒的狼狽模樣,心中劇痛更甚于天衣抽離元神的痛苦。記憶如潮水湧來——他曾在海王星的極光下為她摘星,用孔雀翎為她編織花環;此刻卻隻能隔着光繭,用口型無聲說着“别怕”。

素錦天衣突然爆發出刺目強光,湘兒的身形開始變得透明。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将一縷元神凝成金紅色絲線,穿透光繭纏上羽冥指尖:“等我...”話音未落,萬千火羽自蟠桃樹根噴湧而出,将她徹底吞噬。三界各處,無數飛鳥突然朝着太陽焰星振翅,銜來的雲霞在高空彙聚成巨大的鳳凰虛影,為新冊封的昭仁公主行加冕之禮。

羽冥握着那縷溫熱的元神絲線,看着湘兒化作流光沒入太陽核心,眼中的溫柔徹底被滔天恨意取代。他緩緩握緊拳頭,暗藍色魔氣自周身蔓延,身後的孔雀虛影睜開血色豎瞳:“帝俊,你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而帝俊望着逐漸平息的天空,将雷鋒劍收入袖中,轉身時紫金玄衣下擺掃落一顆蟠桃,在玉階上摔出暗紅汁液,宛如未幹的血迹。

蟠桃園的千年瓊枝在罡風中簌簌震顫,熟透的蟠桃滴落金汁,在雲階上蜿蜒成流淌的星河。帝俊立于蟠桃樹王之下,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紋吞吐雷光,褐金深瞳倒映着跪坐在玉階前的湘兒。他修長的手指撫過赤玉昭仁玉冊,指尖凝着的雷霆将冊頁邊緣灼出焦痕:“湘兒,你可知這玉冊落下,便再無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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