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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27 浴火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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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空洞的第三隻眼在神火與雷霆的夾擊下轟然爆裂,墨綠色的汁液如酸雨般墜落,将海面腐蝕出無數沸騰的深坑。婉婷湘卻無暇顧及,她低頭看着懷中羽冥愈發蒼白的臉,鳳凰圖騰在他傷口處徒勞地閃爍微光,染血的藍色龍袍下,孔雀羽翼的虛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别用靈力……”羽冥艱難地擡起手,指腹擦過她臉頰上被魔氣灼傷的焦痕,“你剛涅槃,經不起……”他的聲音被怪物垂死的怒吼撕碎,十二道鎖鍊突然倒卷而回,在虛空中編織成囚籠,将三人困在猩紅的光繭之中。帝俊的雷鋒劍劈在鎖鍊上濺起萬千火星,麒麟長臂青筋暴起,可無論雷霆決如何轟鳴,鎖鍊上的魔紋反而愈發猩紅。

婉婷湘的鳳眸映着囚籠外扭曲的天空,突然想起幼時在太微玉清宮的庭院裡,帝俊握着她的手教她召喚金烏虛影的場景。此刻養父周身萦繞的雷光已不如往日耀眼,褐金深瞳裡藏着她從未見過的疲憊。“爹爹,”她轉頭看向帝俊,浴火重生的羽翼輕輕顫動,“木若族的傳說裡,鳳凰涅槃時若與本命之人交融血脈,能引動上古天機……”

帝俊劈出的雷光驟然凝滞,雷鋒劍差點脫手墜落。他看着女兒染血的裙擺與羽冥交疊的手指,喉間滾動着未出口的怒斥。而羽冥卻輕笑出聲,染血的唇在她額間印下冰涼的吻:“原來我的小鳳凰,早就想好了要與我同生共死。”他的孔雀圖騰突然迸發刺目光芒,纏繞在婉婷湘手腕的赤金鈴铛同時發出清越長鳴。

當兩人相觸的指尖騰起雙色火焰時,囚籠外的怪物發出驚恐的嚎叫。婉婷湘感覺體内有什麼轟然炸裂,涅槃火種與孔雀的幽冥之力如潮水般交融,香槟色裙擺化作漫天流霞,绯色鳳翼展開時竟在虛空中投射出百鳥朝聖的幻影。帝俊的雷霆決突然與這股力量共鳴,雷鋒劍上的器靈雷鋒杖化作流光沒入囚籠,在三色光芒中勾勒出古老的契約紋路。

“以太陽真火為引,以幽冥寒氣為契!”婉婷湘的聲音混着鳳鳴響徹天地,她看見羽冥眼中倒映的自己,不再是從前那個躲在養父身後的少女,而是浴火重生的九天玄女。鎖鍊在光芒中寸寸崩解,怪物的嘶吼漸漸化作嗚咽,而她與羽冥相握的手心裡,正緩緩升起一枚燃燒的孔雀羽——那是他們跨越神魔界限的證物。

燃燒的孔雀羽騰空而起,瞬間化作萬千流光滲入天地。婉婷湘的鳳眸倒映着羽冥逐漸恢複血色的面容,重生後的羽翼本能地舒展,金橙色裙擺裹挾着太陽真火翻湧,與羽冥藍色龍袍上騰起的幽冥寒氣纏繞交織,在空中勾勒出一幅陰陽流轉的奇異圖紋。帝俊握緊雷鋒劍的手微微發顫,褐金深瞳裡翻滾着複雜的情緒——那是他從未想過會在養女身上見到的,足以與太陽神比肩的磅礴力量。

“不可能!區區神魔混血,怎敢撼動上古封印!”怪物殘存的半顆頭顱發出凄厲嘶吼,斷裂的鎖鍊如活物般扭動,朝着光芒核心瘋狂刺來。婉婷湘本能地将羽冥護在身後,绯色鳳翼迸發的火焰卻在觸及鎖鍊的刹那凝結成冰晶,這詭異的異變讓她瞳孔驟縮。羽冥趁機扣住她的手腕,孔雀圖騰在兩人相觸處綻放幽藍光芒:“湘兒,是血脈共鳴!你的涅槃之火與我的幽冥之力......”

話音未落,帝俊的雷霆決如狂龍般呼嘯而過,與兩人交織的力量轟然相撞。三色光芒炸裂的瞬間,整個扶桑古國劇烈震顫,沉睡千年的扶桑巨樹突然蘇醒,青銅色枝幹破土而出,纏繞着鎖鍊将怪物死死困住。婉婷湘望着養父紫金玄衣下若隐若現的金烏虛影,突然讀懂了他眼底的矛盾——那是對她力量覺醒的欣慰,也是對未知命運的擔憂。

“帝俊老兒,你當真要護着這孽緣?”怪物發出刺耳的尖笑,“待三界知曉鳳凰與魔神締結血契,第一個讨伐的便是你這失職的監護人!”婉婷湘感覺懷中的羽冥渾身緊繃,下意識用尾翎纏住他的腰肢。重生後的火焰在她血管中奔騰,鳳眸燃起決然的光:“若三界不容,我便以這涅槃之火,燒出一條生路!”

她的話音剛落,天際突然降下萬道霞光。百鳥從四海八荒蜂擁而至,朱雀、青鸾、玄鳥盤旋在她绯色羽翼周圍,鳴叫之聲震得雲層翻湧。羽冥仰頭望着少女周身流轉的神聖光輝,琥珀色瞳孔泛起濕潤的光:“我的鳳凰,生來就該翺翔九天。”他擡手撫過她滾燙的臉頰,染血的指尖在她眉心點下孔雀印記,“而我,願做你永遠的歸處。”

帝俊看着兩人交疊的身影,雷鋒劍上的雷光悄然消散。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射在婉婷湘涅槃重生的鳳羽上時,他終于緩緩收起了攻擊。海面上,百鳥之王與魔界至尊的身影在光芒中交纏,而他的養女,正以浴火重生的姿态,書寫着一段注定驚世駭俗的傳奇。

百鳥的鳴啼如浪潮席卷天地,婉婷湘重生的绯色鳳翼上,金芒與幽藍交織成網,将潰散的幽冥魔氣盡數灼燒。羽冥染血的手指緊扣着她的,藍色龍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孔雀圖騰于衣擺處流轉,與她胸前灼灼燃燒的鳳凰印記遙相呼應。“看,湘兒,”他低頭輕笑,琥珀色瞳孔倒映着漫天霞光,“連天地都在為我們的結合震顫。”

帝俊立于雲端,紫金玄衣被罡風掀起獵獵衣角,麒麟長臂上雷紋明滅不定。他望着養女周身翻湧的神力——那火焰中竟隐約透出金烏虛影,與羽冥的幽冥之力水乳交融。雷鋒劍在掌心微微發燙,器靈震顫間,他憶起婉婷湘幼時蜷在他膝頭聽金烏傳說的模樣,喉間湧上苦澀:“你可知,此番血契會讓你永墜三界讨伐的深淵?”

“若深淵有他相伴,我甘之如饴!”婉婷湘仰起頭,鳳眸中的火光比太陽更熾熱。她振翅騰空,金橙色裙擺掃過海面,激起萬千道燃燒的漣漪。尾翎纏住羽冥的手腕輕輕一拉,兩人身影如流光般纏繞上升,在百鳥簇擁中化作陰陽魚的形狀。“爹爹,您教會我太陽的光芒能驅散黑暗,”她的聲音混着鳳鳴回蕩,“可冥哥哥讓我明白,黑暗亦能成為守護光明的屏障。”

怪物在扶桑巨樹的束縛中發出垂死哀鳴,十二道鎖鍊突然逆向刺入自身軀體,爆發出的黑紫色煙霧直沖雲霄。婉婷湘敏銳察覺魔氣中裹挾的咒印,鳳翼本能地将羽冥擋在身後,卻見他擡手召出孔雀羽翼,幽藍光芒與她的火焰碰撞融合,在空中凝結成盾。“小心,這是上古噬魂咒!”羽冥的聲音緊繃,染血的指尖在盾牌上飛速刻畫符文,“湘兒,用你的涅槃真火焚盡這些怨念!”

帝俊見狀,雷鋒劍驟然迸發萬丈雷光。他冷哼一聲,麒麟長臂揮出雷霆決:“想動我帝俊的女兒,先過我這關!”紫電如龍與火焰、幽藍交織,形成絢麗的結界。婉婷湘望着養父身姿,心中湧起暖流——原來他始終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即便不認同,也會為她撐起一片天。

當三色光芒徹底吞噬怪物的瞬間,天地間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婉婷湘與羽冥緩緩降落,她的鳳羽擦過他蒼白的臉頰,在日光下折射出瑰麗光暈。“我們成功了。”她輕聲呢喃,卻見羽冥突然劇烈咳嗽,藍色龍袍下滲出的魔氣愈發濃重。“别擔心,”他強撐着笑意,指尖撫過她的羽翼,“隻是動用太多力量……”話未說完,便在她懷中軟倒,孔雀圖騰的光芒也随之黯淡。

帝俊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兩人身側,雷鋒劍上的雷光轉為柔和的金光。他望着養女慌亂的神情,終是歎了口氣:“先随我回太微玉清宮,我這有能壓制魔氣的上古陣法。”婉婷湘抱緊懷中的人,鳳眸中泛起水霧,卻堅定地點頭。而遠處,被驚動的六大家族正朝着此地疾馳而來,一場關于神魔相戀的風暴,才剛剛拉開序幕。

太微玉清宮的鎏金雲階在腳下蜿蜒,婉婷湘懷抱着昏迷的羽冥,绯色鳳羽随着急促的步伐輕輕顫動。她能清晰感受到懷中軀體的溫度正在流失,藍色龍袍上蔓延的黑色魔紋如毒蛇般噬咬着羽冥的生命氣息。“爹爹,快些!”她仰頭望向走在前方的帝俊,鳳眸中盛滿焦急與恐懼,重生後的力量在體内翻湧,卻無法驅散愛人身上的陰寒。

帝俊的麒麟長臂一揮,寝宮的玉門轟然洞開,三十六盞琉璃燈自動點亮,将殿内上古陣法映照得熠熠生輝。他轉身時,褐金深瞳掠過女兒染血的裙擺和淩亂的發絲,喉間滾動着複雜的情緒,最終隻是冷聲道:“把他放在陣眼,此陣能暫時壓制魔氣。”雷鋒劍化作流光沒入地面,劍身上的符文與陣法共鳴,迸發出耀眼的金光。

婉婷湘小心翼翼地将羽冥安置在陣中,香槟色裙擺掃過冰冷的玉磚,她跪坐在愛人身邊,顫抖的指尖撫過他蒼白的臉頰。“冥哥哥,你說過要帶我看遍三界的風景……”她的聲音哽咽,鳳凰圖騰在掌心亮起,绯色火焰緩緩滲入羽冥體内,“你不能失約。”淚水滴落在他染血的龍袍上,暈開一朵朵深色的花。

帝俊立于陣法邊緣,紫金玄衣在靈力波動中微微起伏。他望着養女低垂的背影,想起她幼時追着金烏虛影奔跑的模樣,如今卻為了一個魔族之人這般憔悴。“湘兒,”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軟,“你可知與魔族締結血契的後果?六大家族的長老已在趕來的路上,他們不會容……”

“我不在乎!”婉婷湘突然轉身,鳳眸中燃燒着倔強的火焰,“若他們要傷害冥哥哥,我便用這涅槃之火,将一切阻礙都燒成灰燼!”她的尾翎下意識地展開,火焰将整個寝宮照得通紅,“爹爹,你曾教我守護蒼生,可他就是我的蒼生!”

話音未落,玉宮外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腳步聲。十二道身影踏碎祥雲而來,為首的日心大獅子國帝統家長老手持獅頭權杖,金色瞳孔中滿是怒意:“帝俊!你竟縱容養女與魔族私通,還動用太微玉清宮的禁陣!”他身後,蕭家、紅王家等長老紛紛祭出法器,靈力波動震得琉璃燈劇烈搖晃。

婉婷湘霍然起身,浴火重生的鳳軀散發着凜然威壓。她擋在陣法前,绯色羽翼展開足有十丈之長,每一片羽毛都流淌着太陽真火:“誰敢動他,先過我這關!”金橙色裙擺翻湧如浪,與羽冥沉睡的藍色身影交相輝映,在一衆長老的怒視下,宛如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

帝俊看着養女決然的身姿,握緊的雷鋒劍又緩緩松開。他輕歎一聲,周身雷光暴漲,紫金玄衣獵獵作響:“諸位長老,此事我自會給三界一個交代。但在此之前,誰若敢破壞陣法……”他的目光掃過衆人,褐金深瞳中閃過霸道的殺意,“先問過我手中的雷霆決!”

玉宮内,氣氛劍拔弩張。婉婷湘回頭望向陣中沉睡的羽冥,在漫天殺意中,輕輕握住了他逐漸冰冷的手。

日心大獅子國長老的獅頭權杖重重杵在玉磚上,迸濺出的火星将陣法邊緣的符文映得明滅不定。“帝俊,你包庇魔族的行徑已觸怒天道!”他金色瞳孔泛起兇光,身後蕭家長老甩出縛仙索,銀絲在空中劃出森冷弧光,“今日便要清理這孽緣!”

婉婷湘的鳳爪驟然刺入地面,滾燙的岩漿順着裂隙噴湧而出。她望着逼近的法器,想起與羽冥在幽冥裂隙中相互扶持的瞬間,心頭騰起滾燙的怒意。“我說過,誰都不許碰他!”绯色鳳翼轟然舒展,尾翎掃過之處,縛仙索瞬間熔成鐵水。她轉身看向陣中沉睡的羽冥,他蒼白的面容在金光中若隐若現,藍色龍袍上的孔雀圖騰已黯淡得近乎透明。

帝俊的雷霆決在掌心彙聚成雷球,麒麟長臂肌肉緊繃。他掃過六大家族長老們蓄勢待發的模樣,褐金深瞳閃過一絲疲憊。“湘兒,護住陣法。”他的聲音低沉如雷,雷鋒劍出鞘時帶起漫天紫電,“我倒要看看,誰敢在太微玉清宮撒野!”

紅王家長老突然祭出一面銅鏡,鏡面映出婉婷湘浴火的身影,卻扭曲成猙獰的魔相。“諸位請看!”他尖嘯着轉動銅鏡,“與魔族交合的鳳凰早已堕入魔道,留她在世,必成三界大禍!”鏡中幻象引得衆長老嘩然,楊家長老的震天弓應聲拉開,箭矢泛着淬毒的幽綠。

婉婷湘感覺體内涅槃火種劇烈震顫,火焰順着血管燒向眼眶。她想起羽冥曾說“你的火焰比太陽更耀眼”,此刻卻被污蔑成邪惡的象征。“你們才是被偏見蒙蔽雙眼!”她仰天長鳴,鳳啼震碎銅鏡,萬千火鳥從她羽翼間飛出,将箭矢燒成灰燼,“冥哥哥雖為魔族,卻比你們這些道貌岸然之輩更懂守護!”

混戰一觸即發之際,陣中的羽冥突然發出痛苦呻吟。婉婷湘猛地回頭,隻見黑色魔氣正從他七竅溢出,将金色陣法染成詭異的紫黑色。“不——”她不顧一切地撲過去,鳳羽包裹住他的身軀,“我在這,别怕......”火焰與魔氣相撞,在她後背灼出焦黑的痕迹。

羽冥的睫毛顫動着睜開眼,琥珀色瞳孔因魔氣浸染蒙上灰翳。他虛弱地擡手,試圖拂去她臉頰的淚痕,卻在觸及皮膚時被涅槃之火灼傷。“湘兒......别為我......”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孔雀圖騰突然迸發最後一絲光芒,将逼近的楊家長老震退數丈。

帝俊看到養女後背的傷口,雷霆決的攻勢陡然淩厲。他揮出的雷龍撕開虛空,将蕭家長老的法寶擊成碎片:“夠了!誰敢傷她,先踏過我的屍體!”他的紫金玄衣已多處破損,麒麟長臂卻始終護着陣法方向,褐金深瞳裡燃燒着從未有過的偏執。

玉宮外,更多修士被打鬥驚動趕來。婉婷湘抱着逐漸冰冷的羽冥,感受着他生命力的流逝,鳳眸中燃起決絕的光。她輕輕吻上他蒼白的唇,将涅槃火種化作暖流渡入他體内:“這次換我帶你走,天涯海角,誰也攔不住!”随着火焰暴漲,她馱起羽冥沖天而起,身後是緊追不舍的六大家族,還有帝俊揮劍斬斷追兵的身影。

婉婷湘馱着羽冥沖破太微玉清宮的結界時,身後驚雷炸響,帝俊的雷霆決将追兵暫時逼退。她的鳳眸映着血色殘陽,涅槃之火在羽翼間瘋狂翻湧,每扇動一次翅膀,都有金紅色的火花墜落,在雲海中燒出蜿蜒的光痕。懷中的羽冥愈發冰冷,藍色龍袍上的孔雀圖騰幾乎消失,唯有心口處還殘留着一絲微弱的脈動。

“堅持住……”她的聲音混着嗚咽,鳳啼聲撕裂蒼穹。遠處傳來百鳥的呼應,朱雀、青鸾、玄鳥從四面八方彙聚,組成龐大的羽翼軍團,為她擋住射來的法器。日心大獅子國長老的獅吼功震得她耳膜生疼,卻不及懷中愛人生命流逝帶來的錐心之痛。

當他們墜入一片神秘的迷霧森林時,婉婷湘耗盡最後一絲力量,将羽冥護在身下。绯色鳳羽深深紮入泥土,她強撐着化為人形,顫抖的手撫上他失去血色的臉。“别離開我……”淚水滴落在他嘴角,突然,羽冥眉心的孔雀印記發出微光,一股熟悉的幽冥之力順着她的指尖湧入體内。

迷霧中走出一群神秘的身影——是隐居的上古靈獸。為首的白鹿踏着星輝靠近,鹿角間纏繞着古老的符文:“鳳凰涅槃,孔雀浴血,你們的血脈共鳴驚動了時空裂隙。”它輕觸羽冥的額頭,一道青光注入他體内,“此地乃聖界邊緣,受混沌之氣滋養,或許能救他。”

在聖界靈獸的幫助下,婉婷湘将羽冥安置在靈泉旁。她日夜守在他身邊,用涅槃之火溫暖他逐漸冰冷的身軀。每當力量耗盡,就有百靈鳥銜來聖果,獨角獸送來靈泉。聖界的花草樹木仿佛感知到這份深情,紛紛将靈氣注入羽冥體内,孔雀圖騰在他心口緩緩複蘇。

三個月後,羽冥終于睜開雙眼。他望着婉婷湘消瘦的臉龐和眼底的血絲,伸手将她攬入懷中:“傻鳳凰,我可舍不得讓你當寡婦。”他的聲音還有些虛弱,卻讓婉婷湘泣不成聲,鳳眸中積攢的淚水盡數砸在他肩頭。

聖界的時光靜谧而美好。婉婷湘教靈獸們歌唱,她的金橙色裙擺掠過草地,所到之處綻放出永不凋零的火蓮。羽冥則與靈獸們切磋武藝,藍色龍袍在林間翻飛,孔雀羽翼掀起的風拂過每一株靈植。帝俊偶爾會送來上古典籍,雖闆着臉訓斥他們“胡鬧”,卻悄悄在靈泉邊布下防護陣法。

六大家族的追捕漸漸平息。當他們得知鳳凰與孔雀的結合能淨化幽冥魔氣,甚至能調和光明與黑暗的力量時,态度逐漸軟化。日心大獅子國長老送來獅族聖物,蕭家奉上千年玄鐵,就連曾對他們刀劍相向的紅王家長老,也托人帶來療傷聖藥。

某天清晨,婉婷湘與羽冥并肩站在聖界最高峰。她的绯色鳳翼與他的孔雀羽翼交疊,在朝陽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百鳥在他們頭頂盤旋,靈獸在山腳歡騰。“看,”婉婷湘轉頭望向愛人,鳳眸比涅槃之火更明亮,“我們終于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了。”

羽冥攬住她的腰,低頭吻去她眼角的笑意:“往後餘生,無論三界如何變遷,我都陪你看遍所有日出日落。”他的話音未落,帝俊的聲音突然從雲層中傳來:“别肉麻了!新的上古秘境開啟,你們兩個小輩,準備好跟我曆練!”

婉婷湘與羽冥相視一笑,攜手飛向雲層。聖界的風裹挾着花香與靈氣,托起他們交纏的身影。在這片被愛與包容滋養的天地間,他們的故事,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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