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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36 千裡世家孫女雨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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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城琉璃塔頂,雨諾赤足踩過流光溢彩的玄晶磚,素白紗裙掃過垂落天際的璎珞簾。當最後一縷斜陽吻上她鬓間鳳羽钗時,遠方傳來千裡世家飛鷹傳訊的清唳。指尖凝着太陽神賜下的金芒,她望着信箋上沾染的血色朱砂,耳畔又響起養父帝俊臨别時的歎息:"雲荒将傾,吾女當醒。"鳳凰尾羽突然燃起赤色火焰,映得她眼中萬千星辰驟然碎裂。

祭天大典上,雨諾額間鳳紋随太陽神輝亮起,紅紗下的面容驚起雲荒鶴群。當她執起千裡世家祖傳玉珏,琉璃燈突然炸裂,暗處傳來竊語——那墜地的碎片,竟映出她身為鳳凰時浴火重生的模樣。

血月當空的那夜,雨諾跪在雲霄城祭台前,太陽神帝俊賜予的金羽在她肩頭輕顫,千裡世家祖傳的玉佩突然發燙,而她身後萬千信徒的祈願聲中,竟混着鳳凰涅槃時撕裂蒼穹的悲鳴。

寒武紀冰河紀末期的風裹挾着遠古冰原的寒意,卻在觸及雲霄城時化作繞指柔。琉璃塔頂的玄晶磚汲取了千萬年日月光華,此刻在暮色中流轉着虹彩,每一步落下都驚起細碎的光塵,如同踏碎了漫天星子。雨諾赤足立于塔頂邊緣,香槟色金橙色的百褶長裙随風翻湧,裙裾上金絲繡就的鳳凰圖騰仿佛要破空翺翔,與她鬓間那支由九片鳳羽熔鑄的钗子遙相呼應。

她的肌膚在夕照下泛着珍珠般的柔光,眉若遠山含黛,眼尾天然帶着一抹绯紅,恰似鳳凰涅槃時的火焰餘燼。當最後一縷斜陽吻上她的鳳羽钗,那抹紅愈發鮮豔,竟像是要滴出血來。此刻的她褪去了聖女的端莊,倒更像是浴火重生的神鳥,周身萦繞着令人屏息的美豔與危險。

垂落天際的璎珞簾由東海鲛人淚凝成的珍珠串成,随着晚風輕晃,發出細碎的清音。雨諾擡手撥弄珠簾,腕間的金鈴發出清脆聲響,驚起檐角栖着的幾隻朱鳥。遠處傳來千裡世家飛鷹傳訊的清唳,她指尖凝着養父帝俊賜予的金芒,輕輕一引,那飛鷹便如流星般俯沖而下。

飛鷹利爪緊攥的信箋還帶着溫熱的血漬,朱砂字迹在暮色中泛着詭異的紅光。雨諾展開信箋的瞬間,睫毛微顫,眼底掠過一絲驚惶。信箋上寥寥數語,卻仿佛重若千鈞。她想起三日前養父帝俊臨别時的模樣——紫金玄衣獵獵作響,褐金深瞳中罕見地染上憂慮,麒麟長臂輕輕撫過她的發頂,歎息道:"雲荒将傾,吾女當醒。"

那時她并未放在心上,隻當是三界常有的紛争。此刻看着信箋上的血色,養父的話突然在耳畔炸響。鳳凰尾羽不知何時已燃起赤色火焰,火光照亮她驟然蒼白的臉,映得眼中萬千星辰驟然碎裂。她攥緊信箋,指節泛白,海風卷起她的長發,在空中淩亂如燃燒的火焰。

"公主!"

一道清朗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羽冥踏着波濤凝成的階梯,自雲海中走來。他身着的藍色繡金龍袍上,孔雀圖騰在暮色中泛着幽光,與他眼底的擔憂如出一轍。見雨諾周身萦繞着不安的氣息,他眉心微蹙,擡手想要觸碰她,卻在觸及火焰的瞬間頓住:"發生何事?"

雨諾緩緩轉身,火光在她與羽冥之間跳躍,将兩人的影子拉長在琉璃塔頂。她将信箋遞過去的手還在微微發抖,聲音卻強作鎮定:"冥哥哥,雲荒...要變天了。"

羽冥接過信箋的刹那,海風突然變得凜冽,琉璃塔頂的璎珞簾劇烈晃動,發出刺耳的碰撞聲。遠處的天際,烏雲正在快速聚集,隐隐有雷光閃爍——那是屬于帝俊的雷霆之力。

雲霄城的祭天大典在子夜啟幕,九重琉璃燈沿着階梯次第亮起,将雲海染成流動的琥珀色。雨諾身披玄金織就的聖女大氅,香槟色裙擺拖曳過白玉階,每一步都驚起細碎的金芒。紅紗覆面下,她額間的鳳紋在太陽神輝中蘇醒,似有赤色火焰在皮膚下流淌,映得睫毛都鍍上了層光暈。

高台之上,帝俊身披紫金玄衣,麒麟長臂輕搭在鎏金寶座扶手上。褐金深瞳掃過台下萬千生靈,最終落在雨諾身上時,難得泛起一絲柔和。他擡手輕揮,天際頓時炸開萬道金霞,雷霆之力在雲層間遊走,為這場盛典鍍上威嚴的底色。

"聖女祈天——"

司禮官的聲音穿透雲霄。雨諾赤足踏過冰涼的祭壇,指尖觸到千裡世家祖傳玉珏的刹那,掌心突然傳來灼痛。那枚通體瑩白的玉珏竟滲出細密血紋,在月光下蜿蜒如活物。她睫毛微顫,強壓下心頭不安,将玉珏高舉過頭頂。

刹那間,三十六盞琉璃燈同時炸裂!碎玉般的光芒中,雨諾的倒影在滿地殘片上扭曲變形——紅紗被無形之力掀開,露出她額間燃燒的鳳紋,身後竟浮現出巨大的鳳凰虛影,赤色火焰自尾羽騰起,将夜空染成煉獄般的猩紅。

"看!那是鳳凰涅槃!"

"聖女竟是上古神鳥轉世..."

竊語聲如潮水漫過祭壇。雨諾垂眸望着掌心發燙的玉珏,耳中轟鳴作響。她想起養父曾說過,鳳凰涅槃之時,必是三界動蕩之日。而此刻,人群後方那道藍色身影正逆着光走來,羽冥的藍色龍袍獵獵作響,孔雀圖騰在火光中泛着幽藍,他眼底翻湧的擔憂比東海的浪還要洶湧。

"諾諾!"羽冥躍上祭壇,伸手想要拉住她,卻在觸及火焰的瞬間被熱浪逼退。他望着雨諾周身纏繞的赤色光暈,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别碰那玉珏!這是陷阱!"

雨諾擡頭,與帝俊對視。金烏太陽鳥的虛影在養父身後若隐若現,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擡手輕彈,一道雷霆劈落,将祭壇上的碎琉璃照得雪亮。雨諾突然明白,這場祭典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引出她體内的鳳凰之力。

驚雷在九重天外炸響的刹那,雨諾腕間的鳳羽金鈴突然全部爆開。細密的金粉簌簌飄落,與祭壇上翻湧的赤色火焰交織成詭異的光霧。她踉跄着後退半步,卻見千裡世家的玉珏在掌心劇烈震顫,血紋如蛛網般蔓延,将她的指甲都染成了不祥的绛紫色。

"帝俊!你早就知道!"羽冥周身騰起幽藍的海水屏障,孔雀尾羽化作萬千利刃直指高台。他的藍色龍袍被罡風掀起,露出胸口那道尚未愈合的傷痕——三日前正是這道傷,讓他沒能攔住帝俊帶走雨諾。此刻海皇星尊的威壓鋪天蓋地,可帝俊隻是慵懶地倚着鎏金寶座,褐金深瞳裡翻湧着讓人膽寒的笑意。

"本座的好女婿,"帝俊屈指彈落袖間金燼,麒麟長臂輕揮便将利刃碾作齑粉,"你以為雲荒的聖女,真是用來祈福的?"他話音未落,雨諾背後的鳳凰虛影突然發出裂空長鳴,萬千火羽破空而出,将祭壇周圍的雲層燒成沸騰的血海。

雨諾感覺有滾燙的力量在經脈中肆虐,仿佛要将她的骨骼一寸寸融化。她望着不遠處帝俊紫金玄衣上翻飛的金烏圖騰,突然想起幼時養父抱着她看日出的模樣。那時他掌心的溫度也是這樣灼人,卻從不會像此刻這般,讓她從心底泛起寒意。

"為什麼..."她喉間溢出破碎的呢喃,玉珏在掌心徹底炸裂。刺目的白光中,她額間鳳紋化作實體,纏繞着赤紅鎖鍊沒入她的心髒。劇痛讓她跪倒在地,卻在墜落瞬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

"别怕,我在。"羽冥的聲音混着海風拂過耳畔,他胸前的傷口滲出幽藍血液,滴在雨諾的裙擺上綻開妖異的花。海皇星尊的神力源源不斷注入她體内,卻抵不過鳳凰涅槃的霸道,"帝俊!你用玉珏封印了她的記憶!"

帝俊站起身時,雷霆之力在他周身凝成金色囚籠,紫金玄衣獵獵作響:"鳳凰涅槃需飲盡至親之血,"他居高臨下地望着相擁的兩人,霸道櫻唇勾起殘忍弧度,"本座不過提前喚醒她罷了。"話音未落,天際驟然降下九道金芒,直直貫穿雨諾與羽冥相握的手。

祭壇之下,萬千信徒的驚呼如潮水漫湧,而雨諾耳中隻剩下轟鳴。炸裂的琉璃碎片在空中劃出晶亮弧線,每一片都映出她周身纏繞的赤色火焰,宛如無數面破碎的鏡子,拼湊出浴火鳳凰的威嚴真容。她的香槟色裙擺無風自動,金絲繡就的鳳凰圖騰仿佛活了過來,随着她劇烈起伏的胸口震顫。

“原來...竟是這般模樣。”她顫抖着伸手,指尖觸到自己額間熾熱的鳳紋,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禾楚島國的扶桑巨樹,破曉時分清亮的啼鳴,還有那個将她從烈焰中托起的紫金身影——養父帝俊,為何此刻眼底隻剩下冰冷的算計?

羽冥的藍色龍袍突然裹住她顫抖的身軀,孔雀圖騰在夜色中泛起幽藍微光。他攬着她的手臂青筋暴起,掌心傳來的溫度卻讓她稍稍安定:“别怕,有我在。”海皇星尊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高台之上,帝俊緩緩起身,紫金玄衣上的金烏圖騰在雷霆中熠熠生輝。他褐金深瞳掃過相擁的兩人,霸道櫻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鳳凰涅槃,需浴火重生。諾兒,你該醒了。”話音未落,一道金色鎖鍊自他麒麟長臂甩出,直取雨諾後心。

羽冥瞳孔驟縮,周身海水化作萬千屏障。幽藍的水波與金色雷霆相撞,爆發出刺目光芒。“帝俊!你若敢傷她分毫,我定要這三界...”他的怒吼被雷霆聲吞沒,雨諾卻在這一刻感受到體内力量的覺醒。

鳳凰虛影突然沖天而起,赤色火焰将雨諾的裙擺燒成灰燼,露出修長的雙腿。她望着養父眼中的決然,突然想起千裡世家密室中的古籍記載——鳳凰涅槃之日,便是與金烏相争之時。而此刻,漫天雷霆與火焰交織,将整個雲霄城映照得宛如末日。

“冥哥哥,放開我。”她轉身凝視羽冥,鳳紋在額間燃燒,“我要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雷霆與火焰的碰撞在天際炸開時,雨諾突然感到後頸傳來刺骨寒意。帝俊擲出的金色鎖鍊穿透羽冥的海水屏障,在距離她心口三寸處,被一道靛藍色的孔雀翎羽生生截斷。羽冥的龍袍已被雷霆劈出焦痕,可攬着她的手臂仍如鐵鑄般堅實,他垂眸望向她的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閉眼。”

話音未落,漫天孔雀翎羽化作璀璨藍幕。雨諾卻倔強地仰起頭,額間鳳紋迸發出更熾烈的紅光。她看見帝俊踏着雷霆步步逼近,紫金玄衣上的金烏圖騰仿佛活了過來,展翅欲啄碎她身後的鳳凰虛影。記憶碎片如利刃劃過腦海——幼年時養父将她抱在膝頭,教她辨認星辰的模樣,與此刻褐金深瞳裡的冰冷判若兩人。

“為什麼?”她的聲音混着雷鳴與海浪,“您養育我千年,難道隻是為了今日?”

帝俊的腳步頓在十丈之外,麒麟長臂微顫。他身後的雷霆竟詭異地平息了一瞬,可下一刻,霸道櫻唇吐出的話語比寒風更冷:“鳳凰與金烏,本就是宿敵。你以為三界為何容得下一隻随時可能焚毀蒼穹的火鳥?”他擡手間,九道太陽真火自掌心騰起,“今日,便是你我清算因果之時。”

羽冥的胸膛在她後背劇烈起伏,幽藍神力如潮水注入她體内。海皇星尊突然輕笑出聲,笑聲裡卻帶着化不開的森然:“帝俊,你别忘了,她如今是我的妻子。”話音未落,雨諾感到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拽入一片冰涼而溫暖的懷抱。羽冥的藍色龍袍将她完全包裹,孔雀明王的虛影自他身後浮現,尾羽掃過之處,海水倒卷上天,與太陽真火轟然相撞。

炸裂的氣浪掀飛雨諾散落的長發,香槟色裙擺徹底化作飛灰。她望着羽冥為她抵擋攻擊時緊繃的下颌線,突然想起初見時他在海底為她點亮的珊瑚叢。那時他說:“你的鳴叫,是我聽過最美的天籁。”而此刻,他卻要為她與三界之主為敵。

“冥哥哥,”她指尖燃起鳳凰真火,“讓我與你并肩。”

回應她的,是羽冥低頭落下的一吻。這個吻帶着海水的鹹澀與火焰的熾熱,卻比任何誓言都要堅定。當他們交握的雙手同時亮起光芒,孔雀與鳳凰的虛影終于合二為一,在血色蒼穹下,繪出一道讓天地都為之震顫的光弧。

天地間的轟鳴聲震得雲霄城的琉璃瓦簌簌作響,雨諾與羽冥交握的雙手迸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祭壇。鳳羽與孔雀翎在空中交織成絢麗的光網,将帝俊的太陽真火暫時抵擋住。帝俊褐金深瞳中閃過一絲詫異,随即嘴角勾起更加冷冽的弧度,麒麟長臂狠狠一揮,九條雷霆巨龍從雲層中咆哮着俯沖而下。

羽冥的藍色龍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他額間浮現出孔雀明王的印記,周身海水化作萬道水刃迎向雷霆。“諾諾,我拖住他,你去找真相!”他的聲音被風暴撕扯得斷斷續續,卻堅定得如同海底的磐石。雨諾望着他被雷霆劈中後微微顫抖的後背,心口泛起一陣刺痛。曾經那個會在海底為她編織珊瑚花環的溫柔男子,此刻正為了她與三界之主殊死搏鬥。

雨諾咬緊嘴唇,鳳凰真火在周身熊熊燃燒。她想起小時候在太微玉清宮,養父總是用溫暖的掌心為她梳理羽毛,教她辨認星圖。可如今,那個溫柔的父親去了哪裡?“為什麼?!”她仰天長嘯,鳳凰虛影随之發出震耳欲聾的鳴叫,赤色火焰沖天而起,将半邊天空染成血色。

帝俊踏着雷霆逼近,紫金玄衣上的金烏圖騰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因為這是天命!”他的聲音如同滾滾天雷,“金烏與鳳凰,注定隻能存活一個!你以為我為何收養你?不過是在等鳳凰涅槃,好親手...”話未說完,一道金色鎖鍊閃電般射向雨諾。

千鈞一發之際,羽冥突然轉身,藍色龍袍瞬間被鎖鍊撕裂,鮮血順着他的肩膀滴落。“不要!”雨諾的尖叫混着鳳凰的悲鳴響徹雲霄。她感覺體内有什麼東西徹底爆發了,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原來當年金雞木若涅槃時,正是帝俊暗中出手,将她的神魂封印在襁褓中的自己體内。而千裡世家的玉珏,就是解開這道封印的鑰匙。

“帝俊!”雨諾周身的火焰化作實質,鳳紋在額間瘋狂跳動,“你騙了我一千年!”她的眼神從震驚、痛苦,漸漸轉為決絕。鳳凰虛影展開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羽冥望着她眼中的火焰,卻感受到她握緊自己的手依然溫暖。“這次換我來守護你。”雨諾輕聲說,聲音雖輕,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帝俊看着浴火的鳳凰與身旁的孔雀明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很快,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冰冷。“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念舊情!”他雙手結印,天地間的雷霆之力開始瘋狂彙聚,一個巨大的金色太陽在他身後緩緩升起。而雨諾與羽冥對視一眼,同時舉起雙手,孔雀與鳳凰的力量徹底融合,在他們身前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幕,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驚天一戰。

血月如泣,将雲霄城浸染成一片猩紅煉獄。祭台前的玄冰磚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雨諾單薄的身影跪坐在中央,香槟色金橙色的百褶長裙沾滿塵土,肩頭那枚太陽神帝俊賜予的金羽卻依舊璀璨,随着她微微顫抖的身軀輕輕震顫,似在無聲訴說着某種不安。

萬千信徒的祈願聲如潮水般湧來,卻在觸及雨諾周身時詭異地沉寂。她垂眸凝視着掌心發燙的千裡世家玉佩,玉珏表面的雲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變形,燙得她指尖發紅,卻怎麼也松不開手。記憶如潮水般翻湧——幼時在太微玉清宮,養父帝俊将金羽别在她肩頭,笑着說:“諾兒,這是守護你的力量。”可此刻,這金羽卻在發燙,仿佛要将她灼傷。

“聖女大人!”人群中突然傳來驚呼。雨諾猛地擡頭,隻見血月的光芒突然變得刺眼,一道血色光柱從天而降,直直籠罩住她。肩頭的金羽轟然炸裂,化作萬千流螢,在她周身盤旋。玉佩也在此刻迸發出刺目強光,燙得她幾乎昏厥。

身後傳來震天動地的悲鳴,似是從九幽之下傳來,帶着撕裂蒼穹的痛苦。雨諾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體内蘇醒,一股熾熱的力量順着經脈遊走,所到之處,皆是灼痛。她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散開,卻強撐着不願倒下。

“諾諾!”熟悉的聲音穿透混亂傳來。羽冥破開人群,藍色繡金龍袍獵獵作響,孔雀圖騰在血月下泛着詭異的幽藍。他沖至雨諾身邊,一把将她摟入懷中,卻觸到她滾燙的肌膚。“怎麼回事?”他的聲音裡滿是焦急,雙手泛起幽藍的神力,試圖為她緩解痛苦。

雨諾艱難地擡起頭,額間不知何時浮現出鮮紅的鳳紋,眼中映着血月的光芒,透着一絲迷茫與恐懼。“冥哥哥,我...好痛...”她的聲音微弱,卻讓羽冥的心狠狠一顫。

就在這時,一道紫金光芒自天際降臨。帝俊踏着雷霆而來,紫金玄衣在風中獵獵作響,褐金深瞳凝視着雨諾,眼神複雜難辨。“終于要開始了...”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歎息,又似是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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