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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64 青丘狐族女帝白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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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梧桐枝桠垂落鎏金碎影,青丘女帝白淺執素絹輕拭明華帝君陸明華額間薄汗。他化形時所帶的梧桐香混着藥氣萦繞身側,那株曾引得百鳳來栖的梧桐樹元靈,如今卻因天劫沉疴難愈。白淺指尖凝起狐族仙力,玉色裙擺拂過滿地梧桐葉,恍惚間又憶起東海之畔,夜華以陸明華之姿将她擁入懷中,說這三界八荒,唯她是命定良緣。

青丘桃林灼灼,白淺輕撫懷中沉睡的明華帝君,他眉間梧桐紋樣若隐若現。昔日以梧桐樹元靈之姿降世的陸明華,化作天孫夜華時,曾在誅仙台上以命相護,而今褪去凡胎重歸仙身,鳳栖梧的真名終于配得上青丘女帝绾發的玉簪。

誅仙台血霧未散時,青丘女帝白淺抱着氣若遊絲的天孫夜華,卻不知懷中漸漸化作梧桐樹虛影的人,正是上古時期引得百鳳來朝的梧桐樹元靈鳳栖梧,日後蘇醒化形的明華帝君,終究會以完整仙身重攬她入懷。

青銅時代的蠻荒紀年,四海八荒仍在天地初開的混沌餘韻中流轉。九重天上,璇玑宮的白玉階爬滿鎏金藤蔓,三千弱水蒸騰的霧氣在宮阙間凝成五彩雲霞。梧桐神木聳入雲霄,枝桠間垂落的不是尋常葉片,而是綴滿星輝的金箔,每當風起,便發出清越如編鐘的聲響。

白淺赤足踩在溫潤的玉石上,月白色廣袖流仙裙拖曳出三丈霜雪,發間九尾狐族的冰晶簪折射着微光。她素來清冷的眉目此刻籠着薄霜,素絹拂過陸明華蒼白的臉頰時,指尖微微發顫。帝君玄金色的廣袖褪至肘間,露出小臂上正在黯淡的梧桐樹紋,往日耀眼的金袍此刻松散地系着,襯得他愈發清瘦。

"鳳栖梧,你若敢死..."白淺話音未落,懷中的人突然輕咳,指縫間溢出的血珠滴落在她鎖骨處,涼得驚心。陸明華睫毛輕顫,琥珀色瞳孔裡倒映着她泛着淚光的眉眼,唇角卻勾起一抹溫柔笑意:"淺淺...莫哭。當年在東海,你着鲛绡紗裙踏浪而來,我便知...這命定的劫數,我甘之如饴。"

窗外忽然傳來金鈴驟響,素錦天雞裹挾着七彩霞光闖入殿内,赤色裙擺掃落案上安神香。"紫淺王妃好大的陣仗!"她豔麗的面容帶着譏諷,發間九重天的鳳銜珠钗随着動作輕晃,"帝君重傷皆因替你受了天魔咒,你倒還有心思在此演情深?"

白淺懷中的陸明華忽然攥緊她手腕,周身騰起金色結界将素錦隔絕在外。他氣息微弱卻字字清晰:"素錦,莫要忘了...當年在昆侖墟,是誰将素素推下誅仙台..."話音未落,整座璇玑宮突然劇烈震顫,東皇鐘封印松動的轟鳴自天邊傳來,白淺望見陸明華眼底閃過決然的光,那是當年他化作夜華時,在誅仙台上看她的眼神。

青丘的暮春總比天界來得濃烈,十裡桃林燃成雲霞,粉白花瓣簌簌落在白淺月白色的廣袖上,竟辨不出哪處是衣料哪處是落英。她跪坐在青玉案前,指尖穿過陸明華散落的墨發,将鎏金發冠輕輕取下——那冠冕上鑲嵌的梧桐葉形寶石,此刻已黯淡得如同蒙塵的星子。

"鳳栖梧..."白淺低喚,聲音被穿林而過的山風揉碎。沉睡的帝君睫羽輕顫,蒼白的唇翕動着,卻吐不出完整字句。她望着他眉間若隐若現的梧桐紋樣,恍惚又見那年誅仙台,夜華渾身浴血卻死死将她護在懷中,素錦刺耳的笑聲混着天雷,震得她耳中至今仍有嗡鳴。

忽有細碎腳步聲由遠及近,白狐素素抱着幼子阿離撥開花枝。小阿離發間的凰圖騰金飾在陽光下流轉華光,像極了他父親化作夜華時眼角的星芒。"姑姑,阿離把爹爹最喜歡的蜜餞帶來了。"孩童脆生生的嗓音帶着不安,捧着琉璃盞的小手微微發抖。

白淺勉強扯出一抹笑,接過蜜餞時卻瞥見素錦的衣角在桃林邊緣閃過。那抹刺目的赤色如同一道傷疤,讓她想起誅仙台上素錦推她時指甲掐進肉裡的痛。"素素,帶阿離回狐狸洞。"她語氣陡然冷硬,尾音卻藏着不易察覺的顫抖。

懷中的陸明華突然劇烈咳嗽,殷紅血迹在素白中衣暈開,宛如紅梅綻放。白淺慌忙凝聚狐族仙力,卻見他艱難地抓住她的手腕,喉間溢出破碎的字句:"莫...莫與素錦計較...東皇鐘..."話音未落,整座桃林突然暗下來,血色雲翳遮蔽了春日暖陽,遠處傳來東皇鐘低沉的嗡鳴,驚起漫天桃瓣化作血色雨。

桃林深處忽起幽藍磷火,白淺警惕地将陸明華護在身後,月白廣袖無風自動,九尾狐尾若隐若現地浮現在她身後。素錦踏着燃燒的桃花而來,赤色鳳紋裙擺如同翻滾的火焰,發間鳳钗滴落着黑色霧氣,襯得她豔麗的面容愈發陰森可怖。“紫淺王妃倒是好興緻,”素錦冷笑,指甲化作尖銳的利爪,“東皇鐘即将現世,你們還有心思在此談情說愛?”

白淺将陸明華輕輕放在鋪滿花瓣的軟榻上,起身時周身泛起清冷的白光,冰晶從她足尖蔓延,所過之處桃花瞬間凝結成霜。“素錦,你三番五次陷害于我,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她的聲音冷得如同天山之巅的千年玄冰,眉眼間卻難掩對懷中之人的擔憂。陸明華的呼吸愈發微弱,眉間的梧桐紋幾乎要消失不見。

素錦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震得桃林簌簌作響:“動我?你以為你還是那個任人欺淩的素素?夜華如今命懸一線,墨淵上神的封印即将松動,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能護得住這四海八荒?”她猛地揮動手臂,一道黑色咒印直擊白淺。

白淺側身躲開,玉手結印,一道冰藍色的屏障瞬間升起。她心中焦急如焚,既要應對素錦的攻擊,又擔心陸明華的傷勢。“鳳栖梧,你若能聽見,便給我撐住!”她在心中呐喊,目光卻始終未離開軟榻上的人。

就在此時,陸明華蒼白的手指突然微微一動,眉間黯淡的梧桐紋泛起微光。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瞳孔中映出白淺緊張的面容,嘴角扯出一抹虛弱的笑:“淺淺...莫怕...”他的聲音輕如遊絲,卻如同一顆定心丸,讓白淺慌亂的心稍稍安定。

素錦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與瘋狂,手中的咒印愈發強大:“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死吧!”她周身的黑霧化作無數猙獰的惡鬼,咆哮着撲向白淺與陸明華。桃林在這股黑暗力量的沖擊下開始枯萎,灼灼桃花瞬間凋零,隻剩下滿地殘紅。

桃林上空的血色雲翳愈壓愈低,白淺尾指上的冰晶護甲驟然碎裂。素錦甩出的黑霧纏上她的手腕,灼燒般的劇痛讓她踉跄半步,卻在即将倒地時被一道金芒托住。陸明華勉力撐起身子,玄金長袍滑落肩頭,露出布滿咒印的胸膛——那些暗紫色紋路正順着他心口的梧桐樹狀胎記瘋狂蔓延。

“淺淺閉眼。”他聲音沙啞如砂紙,蒼白指尖突然綻放萬丈金光。白淺依言阖目,卻能感知到漫天桃花被靈力震碎,化作無數粉色光刃穿透黑霧。素錦的驚叫混着骨骼碎裂的脆響傳來,當她再度睜眼時,隻見陸明華單膝跪地,指縫間滲出的金色血液滴在青石闆上,竟開出朵朵袖珍梧桐花。

“誰準你...強撐?”白淺沖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人,發間冰晶簪因情緒激蕩結出蛛網般的裂痕。她望着陸明華愈發透明的身影,心尖泛起刺骨寒意——這分明是仙力透支即将魂飛魄散的征兆。懷中的人卻笑着蹭了蹭她頸側,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當年誅仙台,你替我擋下三道天雷,如今換我...”

話音被東皇鐘新一輪轟鳴碾碎。整座桃林開始扭曲變形,枝桠間浮現出墨淵封印天魔時殘留的古老符文。素錦狼狽地從廢墟中爬起,發間鳳钗早已斷裂,豔麗面容因癫狂而扭曲:“你們以為能逃得過天命?當年墨淵封印天魔時,就該料到今日——夜華本就是鎮壓魔眼的容器!”她揮袖甩出最後一道咒印,目标卻不是白淺,而是陸明華心口的梧桐樹胎記。

白淺瞳孔驟縮,九尾狐尾瞬間全部顯形。九條雪白狐尾如銀練般橫掃,在素錦咒印觸及陸明華前将其絞碎。但劇烈的靈力碰撞讓她喉間泛起腥甜,鮮血順着嘴角滑落時,卻被陸明華用拇指輕輕拭去。他艱難地擡起手,指尖撫過她眉眼:“莫哭...我的小狐狸...若有來世...”

桃林在轟鳴聲中劇烈震顫,萬千花瓣突然倒卷向天,在半空凝結成血色漩渦。白淺死死抱住陸明華,卻見他胸前的梧桐樹胎記如活物般扭曲,金色光芒正被暗紫色紋路一寸寸吞噬。素錦癫狂的笑聲混着東皇鐘的嗡鳴,化作無形聲波震得她耳鼓生疼,九尾狐尾在身後炸成防禦結界,雪白毛發間滲出細密血珠。

“當年在誅仙台,你剜我雙眼。”白淺擡眸,冰晶在睫毛上凝結成霜,“今日便讓你知道,青丘女帝的逆鱗,碰不得。”她腕間突然浮現上古狐族契約紋,桃林深處的千年桃樹竟連根拔起,枝幹扭曲成百米長的冰刃,裹挾着凜冽寒氣直刺素錦。

陸明華在劇痛中抓住她的衣袖,玄金長袍下的皮膚泛起樹皮般的皲裂紋路——這是梧桐樹元靈即将潰散的征兆。“别...别用禁術...”他氣若遊絲,指尖顫抖着想要觸碰她發間破碎的冰晶簪,“你若損耗過多修為...我...”話未說完,整個人突然化作漫天金粉,卻在消散瞬間凝成虛影,将白淺護在身後。

素錦趁機甩出十二道黑幡,陣中爬出無數魔化的天兵虛影。“夜華,你以為魂飛魄散前還能救人?”她扯開染血的衣襟,心口赫然嵌着半塊漆黑的東皇鐘殘片,“當年墨淵封印天魔時,我便取了這魔器碎片!隻要用你的梧桐樹元靈獻祭...”

白淺突然笑出聲,笑聲中帶着徹骨寒意。她九尾狐尾狠狠拍向地面,青丘大地應聲裂開,湧出的不是岩漿,而是澄澈如月華的狐族本源之力。“鳳栖梧,你說過我是你的命定之人。”她赤足踏入力量漩渦,白衣被青光染成琉璃色,“那便讓這四海八荒看看,紫淺王妃的護夫之怒,究竟有多可怕。”

青丘大地翻湧的狐族本源之力在白淺周身凝成璀璨光繭,素白廣袖被青光浸透,化作流動的星河紋路。她赤足踩過之處,桃林枯枝竟抽出新芽,轉瞬綻放出藍紫色的幽冥花,花瓣簌簌落在陸明華即将消散的虛影上,将那些金粉重新凝聚。

“你以為僅憑半塊魔器碎片,就能撼動梧桐樹元靈?”陸明華的虛影忽然開口,聲音雖缥缈卻帶着上古神祗的威壓。他的輪廓逐漸清晰,玄金長袍上浮現出燃燒的梧桐紋樣,發間垂落的鎏金步搖化作萬千金羽,在半空織成天羅地網,将十二道黑幡牢牢困住。素錦驚恐地看着自己召喚的魔化天兵被金羽貫穿,化作齑粉消散在風中。

白淺指尖劃過心口,鮮紅的狐族精血滴落在地,瞬間蔓延成古老的封印陣圖。她的九尾狐尾暴漲三倍,每根狐尾末端都纏繞着冰藍色的雷火。“素錦,這是你自找的。”她的聲音變得空靈悠遠,瞳孔中浮現出妖異的豎瞳,“當年誅仙台之辱,今日便連本帶利讨回來!”

素錦瘋狂地催動魔器碎片,黑幡上的魔紋愈發猙獰。“夜華!你不過是墨淵煉制的容器!”她的聲音尖銳刺耳,發間殘餘的鳳钗迸裂,“隻要獻祭你,天魔複蘇之日...”話音未落,陸明華擡手召來梧桐樹的本源之力,萬千金色藤蔓破土而出,纏繞在素錦身上。

“我是梧桐樹元靈,更是白淺的夫君。”陸明華虛影逐漸凝實,蒼白的面容上浮現出堅定的神色,他伸手握住白淺染血的手,“淺淺,還記得東海初見時,你在浪花中回眸的模樣嗎?那時我便發誓,要護你一世周全。”

白淺望着他眼中熟悉的溫柔,心口的劇痛化作力量。她與陸明華十指緊扣,狐族本源與梧桐神力轟然相撞,在半空炸開璀璨的光華。素錦的慘叫被湮滅在轟鳴聲中,黑幡寸寸碎裂,而桃林深處,東皇鐘的嗡鳴愈發震耳欲聾,仿佛預示着更大的危機即将來臨...

東皇鐘的震顫如重錘擂擊心神,白淺腕間的狐族契約紋突然灼燙如烙鐵。她望着陸明華重新凝聚的身影,卻見他眼底泛起不屬于自己的暗紅——那是天魔殘魂在契約陣中反噬的征兆。素錦被梧桐樹藤絞碎的黑幡化作灰霧,悄然滲入陸明華的玄金長袍。

“淺淺快走!”陸明華猛地掙開她的手,周身金光大盛卻難掩暗紋翻湧。他的聲音變得沙啞破碎,額間梧桐樹紋竟滲出黑血,“魔器碎片...在我體内...”話音未落,掌心突然迸發一道紫黑咒印,險之又險地擦過白淺臉頰,在桃樹上灼出焦黑深痕。

白淺踉跄後退,九尾狐尾本能地豎起防禦。她望着愛人被魔氣侵蝕的雙眼,指尖結印的動作卻僵在半空——若強行封印,極有可能傷及陸明華神魂。素錦的殘笑聲突然從黑霧中傳來:“紫淺王妃,你不是要護他周全?來啊,殺了他!殺了這被魔氣污染的帝君!”

桃林的幽冥花突然盡數枯萎,陸明華掐住自己脖頸劇烈顫抖,玄金長袍下的皮膚浮現鱗片狀紋路。他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白淺手背:“對不起...又要讓你...”話未說完,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化作金色流星撞向東皇鐘方向。

“鳳栖梧!”白淺撕心裂肺的呼喊震落漫天桃花。她周身狐毛倒豎,十二道冰藍色狐火沖天而起,在身後凝成上古狐神虛影。素錦的灰霧尚未散盡,便被狐火焚成齑粉,而白淺已然追着那道金光掠向天際。遠處,東皇鐘表面的封印符文正在剝落,陸明華被魔氣纏繞的身影,正以血肉之軀強行抵住即将爆開的鐘體。

誅仙台的血霧濃稠如墨,将九重天上的日月星辰盡數遮蔽。白淺跪坐在布滿裂痕的白玉磚上,素白裙裾早已浸透猩紅,懷中的天孫夜華喉間不斷溢出黑血,染污了他向來矜貴的玄色長袍。她顫抖着伸手去擦他嘴角血迹,卻見指腹觸碰到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隐約透出枝葉脈絡般的紋路。

“夜華......”白淺的聲音破碎得不成字句,九尾狐尾在身後不受控地炸開,雪白毛發上凝結的血珠簌簌墜落。懷中的人艱難地睜開眼,平日如墨的瞳孔裡浮着層朦胧水霧,擡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卻在半途無力地垂下。“别...哭...”他氣若遊絲,嘴角卻勉強扯出一抹笑,“你看...這次換我...保護你...”

話音未落,夜華的身體突然泛起金色微光,玄色衣料寸寸崩解,露出瑩白如玉的胸膛。白淺驚恐地發現,他心口處竟生長出一株青翠的梧桐樹苗,嫩芽在血霧中舒展,枝幹纏繞着暗紫色咒印。那株樹苗越變越大,漸漸将夜華的身形吞沒,最終化作參天梧桐樹,樹冠上的每片葉子都滴落着滾燙的金淚。

“不——!”白淺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指甲深深掐進梧桐樹粗糙的樹皮,鮮血順着紋路滲入樹幹。她忽然想起初見時,東海之濱的少年郎踏着碎金般的陽光走來,說自己名喚陸明華。那時她隻當是尋常名字,卻不知那三個字,竟是上古時期引得百鳳來朝的梧桐樹元靈真名。

血霧中傳來素錦刺耳的笑聲,她赤足踩過滿地破碎的誅仙台鎖鍊,赤色裙擺拖曳着黑紫色的魔氣:“紫淺,你以為天孫的真心能敵得過天命?他本就是用來鎮壓東皇鐘的容器!”她擡手祭出半塊刻滿魔紋的玉珏,玉珏上的咒文與梧桐樹上的暗印遙相呼應,“看着吧,鳳栖梧的元神即将潰散,而你,将再次失去摯愛之人!”

白淺緩緩站起身,周身騰起凜冽的狐族仙氣,染血的長發無風自動。她望着梧桐樹頂端閃爍的金色光點——那是陸明華殘存的神魂,正被魔器碎片的力量瘋狂撕扯。“素錦,”她的聲音冷得如同萬年玄冰,九尾狐尾在空中劃出優雅而危險的弧度,“你若敢傷他分毫,我便讓你知道,青丘女帝的怒火,能燒盡這三界八荒。”

素錦手中玉珏迸發的魔紋如毒蛇般纏上梧桐樹身,陸明華殘存的神魂在金光中劇烈震顫。白淺的指甲已深深沒入掌心,卻在觸及樹皮的刹那,摸到一道凸起的紋路——那是他們在東海定情時,夜華用匕首刻下的"淺"字,此刻正随着樹身脈動發出微光。

"原來你早就想起來了......"白淺喉間哽咽,淚水砸在樹皮上蒸騰起白霧。她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心頭血噴向梧桐樹冠,九尾狐族的本源之力順着樹幹蜿蜒而上,所過之處,暗紫色咒印發出滋滋聲響。素錦見狀瞳孔驟縮,玉珏脫手而出化作鎖鍊纏住白淺腳踝:"癡心妄想!梧桐樹元靈注定要為封印獻祭!"

劇痛從腳踝傳來,白淺卻固執地伸手去夠樹冠中那簇飄搖的金光。陸明華虛弱的聲音在她識海中響起:"淺淺...别...不值得..."話音未落,梧桐樹突然劇烈搖晃,萬千金葉如利刃射向素錦。白淺趁機翻身躍起,月白色廣袖甩出冰藍色狐火,将纏住她的鎖鍊瞬間熔斷。

"沒有值不值得!"白淺赤足踩在梧桐枝桠上,衣袂被血霧染成淡粉,"你說過要護我周全,可若連你都不在了,這四海八荒又與我何幹?"她指尖撫過樹幹上的刻痕,狐族仙力化作絲線滲入樹心,"鳳栖梧,你既是上古神樹,便該知道——萬物皆有靈,情之一字,本就是最強大的封印!"

素錦癫狂大笑,周身騰起沖天黑霧:"好個情深似海!那就讓你們一起魂飛魄散!"她張開雙臂,背後浮現出巨大的魔影,竟與東皇鐘上的封印如出一轍。而此時的梧桐樹,在白淺仙力的滋養下,樹幹上的咒印開始消退,樹冠重新綻放出璀璨金光,陸明華的身影若隐若現于光芒之中。

血霧翻湧間,素錦背後的魔影突然伸出利爪,直取梧桐樹核心的陸明華神魂。白淺瞳孔驟縮,九條狐尾如銀龍騰空,尾尖迸發的狐火交織成盾,堪堪擋住那道裹挾着腥風的攻擊。她的月白色廣袖被魔氣腐蝕出焦痕,卻依然死死貼在樹幹上,将自身仙力源源不斷注入梧桐樹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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