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腹地,隐立一女子之國,滿城梧桐枝桠交錯,似在翹首以盼。某夜,金光破空,一隻鳳凰自九霄而來,栖于梧桐最高枝,尾羽舒展間,萬千流光墜入宮牆。刹那間,沉睡的王朝被喚醒,琉璃瓦折射出奇異光彩,街巷市井煥發生機,自此,夢華王朝的繁華傳奇,在鳳凰清越的啼鳴中,徐徐展開。
蒼茫華夏有女子立國,城垣遍植梧桐,某歲深秋,霜染枝桠時,玄色天幕裂出金紋,赤羽神鳥攜天火墜于鳳栖台,尾翎掃過之處,朱樓飛檐拔地而起,商賈雲集,絲竹盈耳,夢華王朝的绮麗長卷就此鋪展。
華夏邊陲,女子立國,城阙間梧桐成林。某日驟雨初歇,天際霞光驟綻,金鳳凰振翅穿雲而來,落于最高枝桠,鳳喙輕啄梧桐果,霎時間,瓊樓玉宇拔地而起,街市人聲鼎沸,商船往來如織,夢華王朝自此掀開繁華帷幕。
青銅時代的四海八荒,雲霧裹挾着混沌之氣在天地間翻湧。華夏腹地的荒原上,矗立着一座以白玉堆砌的古城,城牆蜿蜒如龍,其上雕刻着形态各異的梧桐花紋,隻是城中建築皆覆滿青苔,街巷荒草叢生,唯有那滿城的梧桐樹,雖枝幹虬曲,卻仍倔強地伸展枝桠,仿佛在等待着什麼。
這日黃昏,天際泛起詭異的血紅色。青丘狐族女帝白淺立于城頭,一襲白色華服随風輕擺,衣袂上繡着銀絲勾勒的鳳凰圖騰,在殘陽下若隐若現。她膚若凝脂,眉眼清冷如霜,額間一點朱砂更添幾分神秘。白淺望着滿城枯敗的梧桐,神色中帶着一絲憂慮,輕聲呢喃:“梧桐已候千年,為何仍不見那命定之象?”
與此同時,天界昭仁公主素錦身着金橙色華裳,站在九重天上的雲端。她的衣服上鑲嵌着無數細碎的金羽,走動間光華流轉。素錦生得明豔動人,一雙丹鳳眼含着盈盈笑意,眉間一抹金色花钿襯得她高貴非凡。她輕撫着袖間的鳳凰玉佩,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聽聞華夏女子國的梧桐已到最盛之時,本公主倒要去看看,究竟是怎樣的機緣在等着。”
夜幕降臨,四海八荒陷入一片黑暗,唯有女子之國的梧桐樹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明華帝君陸明華身着金色長袍,長袍上暗紋如梧桐葉脈,緩緩行至城中心的梧桐王樹下。他面容俊朗,眼神深邃如海,舉手投足間盡顯儒雅貴氣。陸明華伸手輕撫樹幹,低聲道:“此樹承載着上古預言,今夜,或許便是揭開真相之時。”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一道金光如利劍般劃破夜空。素錦化作真身,一隻耀眼奪目的金鳳凰展翅翺翔,周身散發着熾熱的光芒,所到之處,雲霧皆被染成金色。金鳳凰在空中盤旋三圈後,徑直落在梧桐王樹的最高枝桠上,尾羽舒展,萬千流光如星雨般墜落,灑向城中各處。
白淺被這突如其來的光芒吸引,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又恢複平靜。她快步走向梧桐王樹,口中喃喃道:“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鳳凰現世?”
陸明華望着金鳳凰,神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上古預言果然不假,鳳凰栖梧桐,王朝複興之日将近。”
素錦化作人形,從樹上輕盈躍下,看着白淺和陸明華,挑眉笑道:“兩位也在此處,看來這女子之國的秘密,我們都很感興趣啊。”
白淺微微颔首,清冷道:“公主大駕光臨,想必這其中定有蹊跷。”
陸明華則溫和一笑,道:“既然鳳凰已至梧桐,或許我們該一同探尋,這夢華王朝背後的隐秘。”
話音剛落,被流光籠罩的古城突然震動起來,隻見原本破敗的建築開始迅速煥發生機。琉璃瓦在光芒中重新閃耀出奇異光彩,朱漆大門自動緩緩打開,街巷中漸漸有了虛影浮動,仿佛沉睡的魂魄正在蘇醒。一時間,琴瑟之音隐隐傳來,人聲鼎沸之景若隐若現,一個繁華王朝的輪廓,正從虛無中慢慢顯現。
深秋的華夏大地,霜霧如紗般籠罩着女子之國,萬千梧桐褪去翠色,枝桠上凝結的冰晶折射出冷冽幽光。青丘狐族女帝白淺赤足立于鳳栖台殘垣,素白廣袖垂落滿地霜華,額間銀白狐毛随着寒風輕顫,宛如雪夜凝就的精魄。她指尖撫過斑駁的鳳凰浮雕,忽然瞥見天邊裂開蛛網狀金紋,瞳孔驟然收縮——三日前昆侖墟蔔卦顯示的"天火墜梧"之兆,竟在此刻應驗。
天穹轟然炸裂的刹那,明華帝君陸明華正盤坐在梧桐王樹的千年樹洞前。鎏金雲紋靴踏碎滿地枯葉,他仰頭望着撕開夜幕的赤羽神鳥,金絲繡就的梧桐葉脈在衣擺間流淌。那隻攜着漫天流火的金鳳凰與他血脈共鳴,令心口圖騰泛起灼痛——自他化形起便镌刻在靈台的梧桐烙印,此刻竟與鳳凰尾羽的光暈交織纏繞。
"好燙!"昭仁公主素錦落地時金羽未斂,橙紅裙裾拖曳着漫天星火。她指尖掐訣驅散周身餘燼,額間花钿映得丹鳳眼愈發豔麗,卻在觸及陸明華的瞬間,鳳眸閃過一絲詫異。本該臣服于鳳凰威壓的梧桐樹靈化身,此刻竟周身萦繞着與她同源的天道氣息,那道金紋正順着他脖頸蔓延,在喉結處凝成半枚梧桐葉形狀的印記。
白淺銀鞭驟然出鞘,寒芒劃破蒸騰的熱浪:"天界公主私闖青丘屬地,莫不是忘了天規?"她身後九條狐尾在夜色中若隐若現,尾尖結着的冰晶簌簌墜落,将靠近的火光盡數熄滅。素錦卻笑得張揚,金橙色廣袖揚起萬千流螢:"紫淺王妃可知,這女子之國本就是我鳳凰一脈的祖地?"她玉手輕揮,鳳栖台殘碑瞬間浮現古老圖騰,正是西王母座下雙鳳盤繞梧桐的印記。
陸明華擡手隔開劍與火,掌心金紋與梧桐王樹同時亮起:"二位莫急。"他望着碑上逐漸清晰的谶語,聲音低沉如古鐘:"天火融霜時,雙鳳栖梧桐,命定之人現,三界啟鴻蒙...這并非紛争,而是天道指引的緣契。"話音未落,素錦與白淺額間同時浮現光紋,與他喉間印記連成三角,在梧桐王樹頂端凝聚成璀璨星圖。
随着星圖轉動,沉寂千年的城池轟然蘇醒。碎瓦間生出鎏金飛檐,青石縫裡湧出潺潺靈泉,無數螢火彙聚成商隊燈火,琴瑟聲中,身着鲛绡的虛影從地底浮現,對着三人盈盈下拜。素錦指尖劃過星圖,感受到陸明華與白淺截然不同的靈力在體内流轉,突然輕笑出聲:"原來天道要我們共築的,不隻是王朝。"她望着白淺清冷的側臉與陸明華沉靜的眉眼,尾音帶着鳳凰特有的蠱惑:"還有更有趣的緣分。"
星圖的光輝映得三人周身泛起朦胧光暈,陸明華喉間的梧桐印記與素錦、白淺額間的鳳凰紋交相輝映,在夜空中勾勒出奇異的圖騰。白淺九條狐尾不自覺地輕顫,她望着素錦張揚的笑顔與陸明華溫潤的眉眼,心底泛起一絲陌生的悸動,這悸動如同一縷春風,悄然拂過她冰封已久的心湖。
素錦蓮步輕移,金橙色的裙裾掃過地面,留下一串轉瞬即逝的星火。她繞着陸明華踱步,眼神似有若無地打量着他:“帝君這副模樣,倒真像極了守護鳳凰的梧桐樹。隻是不知,這梧桐樹願不願意為鳳凰遮風擋雨呢?”說罷,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眼中盛滿笑意。素錦表面看似随意調侃,内心卻因這奇妙的靈力共鳴而波瀾起伏,她從未想過,會與眼前二人産生如此緊密的聯系。
陸明華神色沉靜,擡手輕撫梧桐王樹粗糙的樹皮,感受着體内靈力的湧動:“自化形起,便與梧桐相伴,如今能與鳳凰相遇,想來也是宿命。無論風雨幾何,這梧桐樹自會堅守此處。”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望向素錦與白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溫柔與鄭重。
白淺銀鞭輕甩,收入袖中,白色廣袖随風飄動,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她微微蹙眉,清冷的面容上染上一絲困惑:“雖說天道指引,但這緣契究竟何意,總不能僅憑幾句谶語,便要我等在此共築王朝。”白淺向來獨立果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羁絆,心中難免不安。
素錦突然貼近白淺,身上帶着鳳凰特有的溫熱氣息,指尖挑起她一縷青絲:“紫淺王妃莫要着急,這緣契的妙處,慢慢便知。”她笑着後退幾步,金羽在身後若隐若現,“且看這城池,不正是因我們靈力共鳴而複蘇?”
随着三人對話,女子之國的變化愈發劇烈。原本荒蕪的街巷中,青石磚自動排列整齊,兩旁店鋪的匾額一一亮起,絲綢、玉器、靈草等奇珍異寶憑空出現。街道中央,一座華麗的宮殿拔地而起,琉璃瓦在星輝下閃爍着七彩光芒,檐角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鳳凰與梧桐,仿佛要展翅高飛、破土而出。
商隊的虛影漸漸凝實,化作身着華服的商客,他們推着滿載貨物的馬車,在街道上來回穿梭,讨價還價之聲此起彼伏。空中飄來陣陣美食香氣,酒樓中傳出悠揚的絲竹之音,歌女的吟唱婉轉空靈,與這繁華之景相得益彰。
陸明華望着眼前的盛景,心中感慨萬千:“看來,這夢華王朝的複興,真的要開始了。隻是不知,我們三人又将在這繁華篇章中,寫下怎樣的故事。”他的目光在素錦與白淺身上流轉,眼中滿是期待與迷茫。
素錦雙手抱胸,笑得明豔動人:“故事自然要慢慢寫,本公主倒要看看,這梧桐樹與雙鳳凰,能碰撞出怎樣的火花。”她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挑釁,又有着難以掩飾的好奇。
白淺望着熱鬧的街市,心底的不安漸漸被眼前的震撼取代。她輕聲道:“既已如此,便暫且攜手,且看這天道究竟有何安排。”月光灑在她清冷的面容上,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輝。三人站在梧桐王樹下,身影被星光拉長,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幅神秘而美麗的畫卷,而屬于他們的奇幻愛情與王朝傳奇,才剛剛拉開序幕。
夜風裹挾着鳳凰尾羽的焦香與狐族特有的冷冽,在三人之間萦繞。素錦忽然振翅騰空,金橙色衣袂掀起灼熱氣浪,将街市上的燈火盡數點燃。她懸于半空,丹鳳眼映着滿城璀璨:"既是共築王朝,總得有個主事之人。"尾音未落,三簇鳳凰火自指尖飛出,精準落在陸明華與白淺肩頭。
白淺被突如其來的高溫驚得後退半步,銀白狐尾瞬間炸成傘狀,九條尾巴尖的冰晶簌簌作響。她擡手欲化出銀鞭,卻見陸明華擡手按住她顫抖的手腕。鎏金衣袖掠過她冰涼的手背,帶着梧桐木特有的沉穩氣息:"公主這是何意?"他喉間的梧桐印記随話音泛起微光,竟将肩頭鳳凰火緩緩吸納。
素錦翩然落地,裙裾掃過新鋪就的青石闆,留下一串轉瞬即逝的火紋:"試試你們的膽量罷了。"她故意湊近白淺,指尖劃過對方泛紅的耳垂,"傳聞青丘女帝不懼天雷,怎麼連我的鳳凰火都受不住?"可當她對上白淺驟然凝霜的眼神,心中卻莫名發虛——那雙眼裡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竟比昆侖墟的千年玄冰還要冷。
陸明華将兩人不着痕迹隔開,掌心貼着梧桐樹身汲取靈力。金色長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額前碎發垂落,倒顯得平日裡溫潤的面容多了幾分淩厲:"素錦公主若想較量,改日奉陪。"他望着遠處正在修建的王宮,那裡的琉璃瓦正折射出奇異的虹光,"當務之急,是穩固這新生的靈力結界。"
白淺甩落肩頭餘燼,素白裙擺掃過滿地星火。她突然輕笑出聲,聲音空靈如林間清泉:"帝君說得是。"說着擡手結印,九條狐尾同時亮起銀芒,霜霧順着她指尖漫向街巷,将過于灼熱的鳳凰火氣息中和。當霜霧與火焰在半空相撞,竟綻開千萬朵冰晶紅梅,在夜空中搖曳生姿。
素錦望着這奇妙的景象,眼底閃過驚豔。她下意識扯住陸明華的衣袖:"快看!白鳳凰與梧桐樹竟能..."話音戛然而止——她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态,慌忙松手後退,金橙色衣擺掃過地面,将幾瓣紅梅燒成飛灰。
街市盡頭傳來悠揚的箜篌聲,身着鲛绡的舞女踏着光影出現。她們的裙擺上繡着半鳳半梧桐的紋樣,在靈力波動下,這些圖案竟活了過來,化作流光纏繞在三人周身。陸明華接住一縷纏繞在腕間的金芒,感受着其中蘊含的溫熱與寒涼交織的氣息,心中泛起漣漪:原來天道所謂的緣契,早已将三人的命運織成密網。
白淺望着舞女們的圖騰,耳尖微微發燙。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白鳳凰血脈會與他人産生如此奇妙的共鳴。素錦則背過身去,悄悄摩挲着剛才觸碰過陸明華的指尖,鳳凰火在她眼底明明滅滅,像是藏着不為人知的心思。
此時,梧桐王樹突然發出轟鳴,樹冠上飄落萬千金葉。這些葉子落在地上,竟化作引路的靈蝶,朝着新建的王宮飛去。陸明華望着蝶群,轉身向兩人伸出手:"走吧,去看看這王朝的主殿,究竟會為我們準備怎樣的驚喜。"
素錦率先上前勾住他的手臂,金橙色的裙裾與他的金色長袍交疊:"若是什麼無趣的東西,本公主可要把這宮殿燒了重建。"白淺遲疑片刻,最終将手輕輕搭在陸明華另一側,冰涼的指尖觸到他溫熱的袖口,心中某個角落悄然融化。
三人在靈蝶引領下走向王宮,身後,夢華王朝的燈火愈發明亮,将他們交疊的身影,永遠定格在這初建的繁華之中。
靈蝶引路的金輝中,素錦忽然扯住陸明華的袖口用力一拽,金橙色廣袖翻飛間,三人已被一團鳳凰火裹挾着騰空而起。白淺銀眉微蹙,九條狐尾本能地纏上陸明華腰間借力,素白裙擺與金羽在夜空中交織成絢麗的光帶。“走路多無趣,看本公主帶你們抄近道!”素錦回眸時眼尾的金粉熠熠生輝,故意壓低身子,發間鳳凰銜珠步搖擦過白淺耳畔。
落地瞬間,陸明華穩穩托住白淺纖細的腰肢,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耳尖泛起薄紅。反觀素錦早已輕盈落地,腳尖點在主殿檐角的鳳凰雕塑上,金裙展開如燃燒的雲霞:“這宮殿的琉璃瓦,竟能映出三重天象!”她指尖凝出火苗,輕輕一彈,瓦片頓時流轉出日月星辰的幻影,梧桐葉脈狀的紋路在光影中若隐若現。
白淺足尖點地躍上飛檐,銀白狐毛在月光下宛如霜雪,清冷目光掃過殿頂的圖騰:“這紋路與昆侖墟古籍記載的鳳凰梧桐陣如出一轍,隻是......”她突然頓住,素錦不知何時貼到她身後,溫熱呼吸掃過脖頸:“隻是少了最重要的陣眼?”金橙色衣袖掠過她肩頭,指向正中央凹陷的琉璃磚,“看來得辛苦帝君了。”
陸明華撫過喉間發燙的梧桐印記,鎏金長袍無風自動。他踏着懸浮的金葉升至高空,掌心按向陣眼的刹那,整座宮殿轟然震顫。梧桐樹的虛影自地底拔地而起,樹冠托起日月雙鳳,樹根則化作鎖鍊纏繞着天際的雷雲。素錦見狀化作真身,金鳳凰發出清越啼鳴,羽翼煽動間,天火順着梧桐枝蔓注入陣眼;白淺亦化作白鳳凰,尾羽揮灑出漫天霜雪,将熾熱的靈力調和成溫潤的流光。
當兩種鳳凰之力在梧桐樹心交融,整座城池的梧桐樹同時綻放光華。那些沉睡千年的古樹抽出新芽,枝頭結出的果實竟化作人形,身着素色紗衣的少女們提着燈籠穿梭街巷,燈籠上“夢華”二字流轉着鳳凰與梧桐的紋樣。“這是......梧桐靈侍?”白淺變回人身時,一隻靈侍怯生生地遞來白玉盞,盞中瓊漿倒映着她與素錦、陸明華的身影。
素錦突然從背後摟住白淺的腰,指尖蘸着瓊漿點在她唇上:“嘗嘗,這可是梧桐樹的千年精魄釀成的酒。”見白淺耳根泛紅,她又轉頭朝陸明華挑眉:“帝君不也來一口?我們三人靈力既已相通,這般親密的事,日後隻會更多~”
陸明華接過玉盞時,指腹不經意擦過素錦的指尖,又對上白淺慌亂避開的眼神。他仰頭飲盡瓊漿,喉間的梧桐印記愈發耀眼,心跳卻不受控地加快——當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萦繞周身,他終于明白天道所謂的緣契,或許從不是簡單的靈力共鳴。
此時,主殿大門轟然洞開,鎏金台階上浮現血色谶語:“雙鳳栖梧,情劫共生;繁華既啟,宿命難違。”素錦的笑聲混着白淺的輕斥,與陸明華的沉吟交織在一起,在夢華王朝的夜空中久久回蕩。
血色谶語在鎏金台階上明滅不定,素錦忽然掙脫白淺的桎梏,金橙色裙裾如烈焰席卷而下。她赤足踩過發燙的銘文,指尖凝出火苗卻在觸及文字的刹那驟然熄滅,鳳眸泛起警惕的光芒:“這文字帶着西王母的封印氣息,莫不是在警告我們?”話音未落,白淺已踏着霜花掠至她身側,素白廣袖拂過地面,冰紋順着銘文蜿蜒而上,竟将血色壓成淡金。
“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預言。”陸明華指尖劃過冰涼的冰晶與灼熱的封印交界處,鎏金長袍泛起梧桐葉脈的暗紋,“雙鳳栖梧......”他的聲音不自覺發沉,目光掃過白淺垂落的銀發與素錦飛揚的金羽,喉間印記突然灼痛起來。素錦似笑非笑地湊近,金粉随着呼吸落在他衣襟:“帝君這般凝重的神色,莫不是怕應了‘情劫共生’四字?”
夜風突然卷起殿外萬千梧桐葉,在空中拼成巨大的星圖。白淺望着星圖中交纏的鳳凰與梧桐虛影,九條狐尾不自覺收緊,記憶突然閃回青丘禁地的古老傳說——西王母座下雙鳳因争奪梧桐樹靈反目,最終以命為祭才平息天怒。她下意識後退半步,卻撞進素錦溫熱的懷中。“怕什麼?”素錦的金羽拂過她泛紅的耳尖,“若真是情劫,本公主倒要看看,這劫數能奈我何。”
陸明華擡手招來一片發光的梧桐葉,葉脈間流淌的金色光河竟映出三人虛影。當素錦伸手觸碰光河時,金鳳凰虛影突然發出清鳴;白淺指尖觸及水面,銀霜瞬間覆蓋整片星圖;而他自己的梧桐樹虛影,則在兩種力量間緩緩生長,枝幹纏繞着雙鳳,開出從未見過的雙色花。“原來我們的靈力早已在陣眼交融。”他喃喃道,掌心不知何時多出一枚刻着鳳凰與梧桐的玉佩,溫潤的觸感讓心跳愈發紊亂。
此時,遠處傳來空靈的鐘鳴,十二隻由梧桐木雕刻的鳳凰自天際飛來,銜着金絲織就的冠冕懸于三人頭頂。素錦挑眉扯住白淺的衣袖:“看來天道連冕服都備好了?”她的金橙色衣料突然泛起流光,化作綴滿火紋的鳳袍;白淺的素白衣裙則凝結出冰晶暗紋,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華;陸明華的鎏金長袍蔓延出鮮活的枝葉,纏繞成威嚴的帝君冕服。
“這算什麼?加冕儀式?”白淺望着自己突然變換的服飾,耳尖微微發燙。素錦卻突然摟住她與陸明華的脖頸,在兩人猝不及防間,金鳳凰與白鳳凰的虛影同時落下,分别在白淺與陸明華眉心印下吻痕。“以後,我們就是這夢華王朝名正言順的主人了。”素錦狡黠地眨眨眼,卻在觸及陸明華溫柔的目光與白淺慌亂的神情時,心髒漏跳一拍——原來比起這繁華王朝,更讓她期待的,是與眼前二人未知的羁絆。
金絲冠冕懸于頭頂的刹那,整座城池的梧桐樹突然發出嗡鳴。陸明華的冕服枝葉間滲出點點金露,滴落在素錦與白淺肩頭,竟化作永不熄滅的星火。素錦伸手接住金露,丹鳳眼泛起潋滟波光:“帝君的梧桐,連饋贈都這般别緻?”她故意貼近白淺,将沾着金露的指尖輕觸對方唇瓣,“紫淺嘗嘗,可是甜的?”
白淺耳尖爆紅,銀鞭虛影在袖口若隐若現,卻終究隻是偏頭躲開。霜霧順着她足尖漫開,在地面凝結出冰鏡,鏡中倒映着三人交疊的身影——素錦張揚的笑、陸明華溫柔的注視,還有她自己慌亂卻帶着期許的眼神。“别胡鬧。”她低聲斥道,尾音卻不自覺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