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那是她的心跳。
是啊,他是已死之人,怎麼會那樣輕易地重新擁有人類的反應。
時間仿佛被靜止,晨間喧鬧的聲音再次離他而去。
他仰頭望着她,眼中隻有她。
“這樣啊。”諸伏景光突然更真切地感受到他們之間的親密。
隔壁的安室透堅持着給哈羅的備好糧、水,飲着涼水服下退燒藥後才精疲力竭地躺回被窩中。
腦子昏昏沉沉的,耳畔還環繞着惱人的嗡鳴聲。
身體的不适讓他集中不起精神,很多細想起來不太對勁的地方都在腦海裡一晃而過。
……
沖矢昴回東大打卡了一下自己的研究生日常。
“沖矢!替我去長澤珠寶的分店取一下我定的項鍊吧,我偷懶被導師抓包了。”同為研究生的岸谷永幸拍拍他的肩膀,一臉的哭喪表情,“求求你了,我明天還要早起去機場接我女朋友。”
看在岸谷之前經常接濟他午飯的面子上,沖矢昴笑呵呵地答應。
他知道那家珠寶店的分店開在哪裡。
看到粉毛眼鏡男的那瞬間,諸伏真尋便覺得他的不對勁。
好假的一張好看臉。
看着脾氣溫和笑眯眯還很好惹的樣子,行動間隐隐透出遮擋在衣服下的勃發肌肉卻明顯得昭示他不好惹。
眼力見不好的人,真的會被他的外貌欺騙過去。
同樣的,拿到項鍊的沖矢昴也留意到了角落裡那位酷似蘇格蘭的女性,驚詫地睜開眼,濃郁的綠眸中閃過困惑。
「蘇格蘭的親人嗎。」
他在組織裡與蘇格蘭除了共同出過幾次任務外,不過是泛泛之交。
如果不是真純的年少不知危險,蘇格蘭也不會知道他有一個妹妹。
随着左輪手槍的子彈擊穿手機,蘇格蘭的真實身份也如水霧般消散。
在那個他還未推測出波本真實身份的時間裡,他甚至無法帶走蘇格蘭的遺體。
如果死後真的會變成幽靈,蘇格蘭看到趕來的波本是否會後悔自己的舉動。
他會嗎?
他不會。
沒有哪個想帶走秘密的卧底會去賭那一點點的可能性。
也沒有哪個卧底會輕信同為卧底的言論。
諸伏真尋有些懵。
她從粉毛眼鏡男的那邊感受到了與諸伏景光相關的情緒,但她确實沒有在景光的記憶裡見過這麼一号人物。
組織的成員嗎……還是警視廳的後輩?
她看不清他的眼睛,也無法看透他靈魂的本質。
管他呢,諸伏真尋說服了自己的糾結,隻要是有利于諸伏景光的統統都是好人。
“這位先生,想學習一些寶石方面的保養知識嗎?”
她樂滋滋地向他揮手,責任心十足的好員工樣子。
沖矢昴看了眼她工作名牌上的信息,“嗯,可以了解點。”
“走吧。”
沖矢昴疑惑但還是跟着她去了對面的咖啡廳,迎來了安室透不歡迎的目光注視。
他面不改色,“下午好啊,安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