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男先前的舉動在安室透的腦海中浮現,走得慢、拎水果、買東西、從不暗下的手機屏幕。
手機……
“監控……”他不得不将懷疑襯衫男的手機上接了附近街道的所有監控,“你給手冢打電話讓她回頭,不管是走還是跑,要從我們所在的這條路經過。”
“好。”
也許是真的慌張了,手冢奈緒急急地從他們面前跑過,通話的語氣急切,“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就去給你買。”
襯衫男不緊不慢折回的同時,手裡舉着兩支甜筒的安室透也面帶急切地跑向諸伏真尋。
一點意外的餘地都沒有留給襯衫男,直直地跟他撞了個照面。
兩支甜筒完完整整地落在襯衫男的肩膀和手機上。
“抱歉抱歉,我急着給女朋友送東西,實在不好意思。”安室透低頭道歉,語氣誠懇,目光卻冷凝地看着他手機上的監控畫面,“不過……您真是愛崗敬業呢,下班了還要堅守警衛的職責。”
他來不及熄滅手機屏幕,眼睜睜看着手機被另一名女性奪走。
“跟蹤狂,屢次尾随他人,私接治安亭監控。”諸伏真尋扯住他的後衣領,控制着不會勒傷人的力度在旁邊陰恻恻地判起罪,“證據确鑿。”
她不太了解人類的刑罰,停頓後一臉好學地看向安室透,“判死罪?”
“這要看執法部門對他的判罰了。”安室透隻當她是對友人遭遇的生氣,并沒有奇怪她這種判死罪的想法。
不覺得自己的罪大到要死刑的襯衫男笑得很猖狂,一點都不帶擔心,更不見尾随時的謹慎,“我可沒有什麼實質行為。”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室透的眼神晦暗不明,也知道他的行為結果确實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過多的言語。
“交給警方吧。”
諸伏真尋從警方那看到了他屢次尾随手冢奈緒和其他女性的監控畫面,他好像是以尾随帶給别人的恐懼為樂趣,他知道底線在哪。
“看别人害怕的樣子很開心是嗎。”諸伏真尋望向襯衫男,好看的眼中神色不明,“這麼陰暗出來見什麼光。”
她直直地盯着他,湖綠色的瞳色隐隐幽深。
室内的燈光在男人的眼中忽然變得刺目。
他幾乎要睜不開眼睛去看面前人的長相,每一個方向照來的光線都令他無比難受。
送完手冢奈緒返程的路上,安室透沒忍住心裡的困惑,“那個人在你說完話之後狀态變得很奇怪,是你做了什麼嗎?”
他确定自己沒有漏看任何的細節,也沒看到諸伏真尋有什麼異樣的舉動,隻是說了那一句話。
「這麼陰暗出來見什麼光。」
“沒看出來嗎?我詛咒他這輩子都見不了光。”她實話實說,表情認真不似說謊。
雖然不是詛咒,但從事實講她可沒有騙他,他不相信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安室透顯然沒有信她的實話,也沒有繼續過問,自顧自地反複回想那人異樣的反應。
……
江戶川柯南又一次看見沖矢昴和諸伏真尋在波洛咖啡廳裡談笑風生,他掰着手指盤算次數,這是他這個月第六次看見這樣的畫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