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馮建心中的淵魔越過了這個級别,到達了外表已妖魔化、攻擊力強的A-級淵魔,比如粱武、曾亮以及他的父親。
距離孕育出毀天滅地之能的最高級别A級淵魔,隻一步之遙。
A級淵魔可吞噬淵者本人,外形随心變換,以蒙蔽他人雙眼。
你以為走在你身邊的是個“人”,實則很有可能是随時要你命的怪物。
想到這一點,林薄閑和陸瑞淇瞬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即便是不懂淵者分級的木久川,亦提起防備心。
此情此景,看起來越是正常,才越不正常。
“對付本體所化的淵魔,你們通常用什麼方法?”木久川小聲問林薄閑。
“感化第一,但A級及以上的淵魔,通常沒有這個必要,直接淨化。”
所謂感化,就是用各種方式勸對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從,則強制淨化,也就是誅滅。
淵者所化的淵魔,往往直接代表其内心深處最深的執念,沒有核體,具體對策往往視情況而定。
其所出現的地方,也是污濁之氣聚集最濃處。
頗為棘手。
林薄閑嘗試與之對話,回禮問道:“敢問這位帥哥,你說恭候多時?什麼意思?你認識我們嗎?”
“那是自然。”
他的自信讓林薄閑有些不敢确定。
“你等、我們做什麼?”
“自然是等你們來臣服于我,此處乃是我的地盤,但凡踏足,皆要為我所用,拜倒在我的足下。”馮建微笑道:“明白了嗎?”
林薄閑有點懵圈。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木久川問。
他問的是崖底為何處,好判斷馮建為什麼會在這兒。
而馮建誤以為他問他的地盤是何處。
“是我一手打造的王國,你們在這裡面東跑西竄地闖了那麼久,現在倒來問我?未經他人允許就在他人的地盤上亂逛,還将其攪得天翻地覆,難道不知道這很沒禮貌嗎?”
馮建雖唇角噙笑,語氣卻傲慢,目光也透着森森寒意,讓人不免生怯。
林薄閑喉頭微動,低聲道:“好家夥,原來他所說的王國是整個淵獄,他是這裡的王,胃口夠大的啊。”
“那個,馮先生啊。”林薄閑客氣道:“我們不是敵人,是你的朋友,至于在你‘地盤’上做的那些事,那都是意外,我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那些手下太厲害了,我們也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不得不作出反擊,您諒解哈。”
“朋友?”馮建歪了歪頭,不屑道:“我不需要朋友,隻需要臣服于我的下人。”
林薄閑磨了磨後槽牙,雙唇不掀地小聲哼哼道:“這馮建還是個中二患者啊。”
陸瑞淇耐心告罄,道:“你到底想要我們怎麼做?這片崖底又是什麼地方?”
馮建傲慢地仰起了頭,言簡意赅,不容置喙:“跪下。”
陸瑞淇:“???”
林薄閑:“!!!”
木久川:“......”
癡人說夢。
“不是,咱能換個方法嗎?雖說這裡并非現實世界,也沒什麼觀衆圍觀,但我不要面子的嗎?!你說跪就跪!”林薄閑呵道。
“好說。”馮建友善道:“那就武力制服吧。”
他說着,身後一左一右走出兩個人,一個瘦高一個矮壯,瘦高的那個手裡拿着鐵鍬,矮壯的那個雙拳緊握,殺氣騰騰。
不用說,這肯定是粱武和曾亮。
現實中帶給他傷害最深的罪魁禍首之二,在淵獄裡收為臣子,為他所用。
“這很合理。”林薄閑點頭道。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不合理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