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學基地的天文館穹頂映着模拟星軌,沈星遙抱着臂聽林霧講解脈沖星周期,指尖無意識摩挲着校服袖口的月亮刺繡。顧珩靠在展櫃旁,金屬護腕碾過"遙"字刻痕時發出冷響——自昨夜後,沈星遙雖恢複了對旁人的高冷,卻會在沒人時偷偷往他水杯裡加蜂蜜,此刻她垂眸聽林霧說話的側影,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陰影,像極了他護腕内側刻着的月牙。
"......所以說,蟹狀星雲脈沖星的自轉周期每年減慢36.4毫秒!"林霧興奮地晃着平闆電腦,屏幕上的波形圖讓沈星遙眼中泛起光亮。她難得主動接過平闆放大細節,袖口滑落露出的舊痕在燈光下泛白,那是大二被混混劃傷時,顧珩用身體擋住的證明。顧珩看着兩人湊在一起的腦袋,雪松味信香突然暴漲,護腕邊緣被捏得微微變形。
晚餐時沈星遙去盛湯,林霧跟在後面叽叽喳喳:"遙遙你知道嗎?周明遠昨天偷偷給我拍了觀星側臉照!"沈星遙聞言挑眉,難得勾起唇角:"哦?那你要不要我教你用光譜儀分析他瞳孔裡的銀河?"兩人笑鬧着碰了碰湯碗,瓷勺碰撞聲像極了天文台穹頂下的星鳴。顧珩端着餐盤路過,聽見"周明遠"三個字時,信香裡驟然混進硝煙味,湯勺險些從手中滑落。
回房的走廊燈光昏黃,沈星遙被顧珩拽進房間時,後腰舊痕擦過門框發出悶響。"又怎麼了?"她蹙眉,卻看見Alpha從口袋裡掏出個黑色小盒,磨砂質感在掌心發燙。顧珩将她按在梳妝台上,鏡面映出他陰鸷的金瞳,指腹碾過後頸腺體時,逼得"寒月引"不受控制地溢出:"和林霧很投緣?"
"她是我朋友。"沈星遙掙紮着,卻被他攥住手腕按在鏡面上。顧珩低頭咬住她耳垂,護腕滑到腰間解開皮帶,冰冷觸感讓她一顫:"朋友需要湊那麼近?需要分享觀星側臉?"他咬字極輕,指尖卻重重碾過腺體,逼得信香與他的"熾霄"撞出細密光塵。沈星遙瞥見梳妝台上的tt盒子,耳尖瞬間爆紅——那是他下午趁她聽講座時買的,包裝上還貼着"超薄螺紋"的标簽。
隔壁房間,林霧正和周明遠拼星圖,忽然聽見牆闆傳來模糊的悶響。"隔音這麼差嗎?"她皺眉,筆尖在獵戶座旁頓住,"顧少又在訓星遙了?"周明遠剛想捂住她耳朵,卻聽見顧珩刻意壓低卻帶着侵略性的聲音透過牆壁:"......再和林霧聊觀星側臉......"下一句清晰得讓林霧臉紅:"......今晚就把你做的下不了床,看誰還敢找你做閨蜜!"
淩晨的微光滲進窗簾縫隙,沈星遙在汗濕的被褥裡醒來,大腿内側的刺痛讓她倒吸涼氣。身旁的顧珩正用熱毛巾擦拭她後腰的舊疤,護腕沾了水,内側的"遙"字刻痕裡還殘留着昨夜的氣息。"醒了?"他俯身吻她額頭,信香突然變得溫柔,雪松味裡裹着焦糖甜,"還疼?"
沈星遙别開臉,卻在看見床頭櫃上的避孕套空盒時,耳尖瞬間燒到發根。顧珩順着她視線看去,低笑出聲,指腹擦過後頸新添的齒印:"吃醋了。"他頓了頓,聲音帶着後怕般的沙啞,"怕你有了閨蜜就不要我了。"
"笨蛋。"沈星遙踹開他,卻在落地時腿軟得跪倒在地。顧珩慌忙扶住她,護腕撞在她膝彎發出輕響。她扶着床頭櫃站起來,每走一步都牽扯着腿間的鈍痛,想起昨晚他紅着眼圈說"你隻能是我的"的模樣,又氣又笑:"顧珩,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
"别不理我。"顧珩立刻認錯,蹲下身替她套上襪子,指尖劃過顫抖的小腿肌肉,"我錯了,以後你和林霧聊天文,我就在旁邊畫小太陽陪你。"沈星遙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忽然想起媽媽說過的話:"真正的喜歡,是連吃醋都帶着笨拙的溫柔。"她沒說話,隻是将紅繩纏上他的護腕,感受着金屬與鵝卵石的溫度交織。
早餐桌上,林霧看見沈星遙扶着椅子坐下時,臉色瞬間變得微妙。周明遠趕緊給她夾了塊炒蛋,卻被她用胳膊肘怼開:"看什麼看!"沈星遙冷着臉扒拉米飯,後頸的新标記在晨光下若隐若現,恰好被顧珩用早餐盤擋住。Alpha往她碗裡添了勺熱粥,聲音壓得極低:"慢點吃,下午研學取消,我陪你在房間休息。"
林霧突然咳嗽一聲,拿起牛奶掩飾紅暈:"遙遙,你昨天說的射電頻譜分析......"話沒說完就被顧珩瞪了一眼,他甚至故意将沈星遙的椅子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早餐後沈星遙扶着牆去洗手間,每走一步都牽扯着腿間的鈍痛,膝蓋不自覺地打彎。顧珩跟在身後,在她險些摔倒時彎腰将人打橫抱起——185cm的身高讓這個公主抱顯得格外輕松,沈星遙175cm的身形在他臂彎裡竟顯得有些嬌小,發頂剛蹭到他鎖骨的齒印。
“顧珩!放我下來!”沈星遙紅着臉捶打他胸膛,卻被他抱得更緊。護腕蹭過她後腰舊痕時發出冷響,Alpha低頭看她,金瞳裡映着她泛紅的耳尖:“乖乖待着,再亂動就真的下不了床。”他的信香裹着安撫的焦糖味,與走廊裡隐約傳來的林霧嬉笑聲形成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