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他把試卷拍在同桌桌上，"這題又是你出的？"Alpha正在收拾護腕裡的便簽，聞言擡頭，金瞳映着試卷上的紅勾："陳教授說我們的共振模型很有參考價值。"他頓了頓，指腹蹭過沈星遙手腕的紅繩，"況且，上次習題冊的附加題，你還沒實操演示。"

沈星遙的耳尖瞬間泛紅，想起周末在天文台，顧珩用頻譜儀記錄他腺體标記時的信香流速，護腕内側的溫度傳感器顯示37.1℃——恰好是他名字的諧音。前排的林霧突然回頭，舉着手機："遙遙快看！周明遠把你們的共振模型做成了表情包！"

屏幕上是顧珩護腕咬着沈星遙紅繩的簡筆畫，配文"371Hz的愛，咬一口就有"。沈星遙冷着臉想搶手機，卻被顧珩先一步按住肩膀，Alpha的信香驟然溢出警告般的雪松味："周明遠，放學别走。"

午休時，沈星遙在天文台發現顧珩對着頻譜儀發呆。"看什麼？"他走近，紅繩蹭過護腕發出輕響。Alpha指着屏幕上的脈沖星周期圖："蟹狀星雲的自轉周期又縮短了，現在和我們的共振頻率一樣，都是371.001Hz。"

兩人的信香忽然同時暴漲，頻譜儀發出尖銳嗡鳴——屏幕上的波形圖邊緣，浮現出一串微弱的脈沖信号，組成的圖案像極了林晚筆記裡的星圖。"是媽媽們......"沈星遙捂住嘴，眼淚滑落，"她們在幫我們校準頻率。"

顧珩将他攬進懷裡，護腕内側的"伴星永恒"刻痕蹭着他手背："嗯，"他低頭吻去眼淚，聲音溫柔，"她們說，雙星共振的月考，要考到時間盡頭。"沈星遙擡頭看他，金瞳裡映着透過穹頂的陽光，忽然笑了，指尖劃過他喉結的齒印："那你以後不準再在試卷裡藏标記角度題。"

"知道了，我的小月亮。"顧珩低笑出聲，忽然從口袋裡掏出個絲絨盒子，裡面躺着枚銀質戒指，戒面雕着天狼星與伴星的交輝，内側刻着兩人的信香頻率。"月考滿分獎勵，"他執起沈星遙的手，戒指與紅繩碰撞出微光，"戴上它，以後每個371Hz的瞬間，都是我們的誓約。"

戒指嵌入的瞬間，兩人的信香驟然共振，在天文台穹頂下劃出淡藍的光弧。遠處的林霧舉着望遠鏡尖叫："周明遠！快拍！顧少求婚了！"周明遠手忙腳亂地錄像，卻被顧珩一個冷視吓得差點摔了設備。

放學路上，沈星遙盯着手上的星戒："顧珩，你什麼時候準備的？"Alpha牽住他的手，讓紅繩纏上護腕："從你在習題冊上批注'下次标記時教你'那天。"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其實我早就想問了——沈星遙，要不要和我共振到宇宙終結？"

沈星遙的心跳漏了半拍，擡頭看他，卻發現顧珩的耳尖比晚霞還紅。他忽然笑了，反手握住Alpha的護腕："笨蛋，"他晃了晃交纏的手腕，"我們的信香早就答應了。"

校園的晚風吹過，梧桐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星軌般的陰影。沈星遙看着星戒與護腕共振出的微光，又摸了摸耳垂的藍砂石耳釘，忽然覺得，所謂愛情，不過是兩顆星星在億萬光年的旅途中相遇，從此信香共振，星軌交纏，将彼此的名字刻進對方的生命脈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