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在後排急得抓耳撓腮,布偶貓耳抖得像撥浪鼓:“遙遙怎麼睡這麼死啊!昨晚共振到幾點啊?”周明遠偷偷打開頻譜儀,屏幕上“熾霄·寒月”的曲線平緩得像條直線,“顧少的信香安撫太強了,遙哥睡得跟貓化似的。”
顧珩放下鋼筆,側身湊近沈星遙耳邊,雪松味信香裹着溫熱的氣息:“遙遙,教授叫你。”懷裡的Omega隻是唔了聲,紫發蹭過桌面,後頸腺體處的皮膚因深度睡眠而泛着健康的粉暈。顧珩挑眉,指尖順着他尾椎骨的線條輕輕一勾。
“唔……”沈星遙終于動了動,紫眸迷迷糊糊地睜開條縫,視線聚焦在黑闆上扭曲的積分符号上,又緩緩閉上。老教授的粉筆“啪”地掉在講台上:“顧珩,你把他叫醒!”
全班的目光瞬間聚焦第一排。顧珩看着沈星遙半睜半閉的紫眸,金瞳裡的笑意更深了些。他俯身,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貼着沈星遙發燙的耳廓說:“再睡……”
沈星遙的尾巴尖猛地一顫,銀環與顧珩的護腕突然共振。
“……就把你在這裡‘做’了。”
最後兩個字帶着低沉的氣音,像羽毛掃過神經。沈星遙的紫眸驟然睜大,後頸腺體不受控制地發燙,清冽的“寒月引”瞬間甜膩,與顧珩霸道的“熾霄”在課桌下掀起共振漣漪。他掙紮着想坐起來,卻被顧珩按住肩膀,Alpha的護腕正抵着他手腕的銀環,共振光在袖口下一閃而過。
“顧、顧珩!”沈星遙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尾巴在桌下狠狠抽了下顧珩的小腿,“你胡說什麼……”
“哦?醒了?”顧珩挑眉,金瞳裡滿是得逞的笑意,仿佛沒聽見剛才的話。他轉向講台,語氣坦然,“教授,他醒了。”
老教授看着沈星遙泛紅的耳尖和不自覺卷住顧珩手腕的尾巴,清了清嗓子:“那就上來解這道題。”沈星遙磨磨蹭蹭地站起來,腿軟得差點撞到桌子,顧珩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腰,信香“熾霄”裡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走上講台時,沈星遙能感覺到全班探究的目光。他盯着黑闆上的積分公式,腦子裡卻全是顧珩剛才那句帶着磁性的“把你做了”,後頸腺體與護腕刻痕共振得發燙。顧珩坐在座位上,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輕快的節奏,護腕上的熾焰圖騰随着“熾霄”的波動明滅。
“變量替換……”沈星遙拿起粉筆,手卻在發抖,“設u=sinx,dv=e^x dx……”他能感覺到顧珩的信香一直包裹着他,像在身後築起道牆,隔絕了所有視線。當他寫完最後一個符号時,顧珩的信香突然溫柔地拂過他的後頸,像是無聲的贊揚。
回到座位時,沈星遙剛坐下,顧珩便遞來溫好的貓薄荷牛奶:“手抖得像小貓。”沈星遙瞪他一眼,尾巴卻誠實地卷住牛奶盒,“都怪你……”
“怪我什麼?”顧珩湊近,金瞳裡映着他氣鼓鼓的樣子,“怪我讓你昨晚‘累’到今天起不來?”他故意加重“累”字,引得沈星遙的銀環劇烈共振,清冽的“寒月引”溢出一縷甜香。
林霧在後排舉着筆狂記:“周明遠你看!遙哥的信香又甜了!顧少肯定又說什麼了!”周明遠盯着頻譜儀,屏幕上兩條曲線正以一種極其暧昧的頻率纏繞,“我賭五包貓薄荷餅幹,顧少剛才在威脅遙哥!”
老教授咳了咳,繼續講課:“……接下來講信香共振在微積分中的應用,比如顧珩同學上次實戰測評中,因‘過度追求共振深度’導緻的能量損耗曲線……”全班哄笑起來,沈星遙的臉“唰”地紅透,尾巴在桌下狠狠踩了顧珩一腳。
顧珩卻坦然地迎上教授的目光,指尖在沈星遙掌心寫了句“下次共振淺一點”。沈星遙的紫眸瞪得溜圓,想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他能感覺到銀環與護腕的共振光在課桌下閃爍,像在書寫隻有他們能懂的密語。
下課鈴響起時,沈星遙又趴在桌上,這次卻沒睡死,隻是用尾巴尖輕輕戳着顧珩的手背。顧珩放下書本,俯身吻他發頂,信香“熾霄”溫柔得像晨霧:“晚上還想睡這麼死嗎?”
沈星遙的紫眸彎了彎,尾巴卷住他的手指晃了晃,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