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信香泉邊停下時,沈星遙剛從睡夢中醒來,紫眸蒙着水汽,尾巴還卷着顧珩的胳膊不肯松開。Alpha低笑出聲,雪松味信香化作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小貓,到了。”
Omega打了個哈欠,看見車窗外粉白的櫻花信香樹正簌簌飄落花瓣,眼睛瞬間亮起來。顧珩遞過一件雪松色外套:“泉邊風大,穿上。”沈星遙乖乖套上,衣擺長到能蓋住他的尾巴尖,還帶着Alpha身上清冽的雪松味。
信香泉在櫻花樹的環繞下泛着微光,水面漂浮的不再是紫藤花瓣,而是半透明的櫻花信香片。沈星遙蹲在泉邊,尾巴尖沾着泉水晃了晃,立刻有無數櫻花光屑湧來,在他指尖凝成小巧的信香結晶。
“顧珩你看!”他回頭笑得燦爛,紫眸映着水光與落櫻,“像不像櫻花味的棉花糖?”顧珩走過去,從背後環住他,下巴抵在發頂:“嗯,比棉花糖還甜。”雪松味信香裹着他的“寒月引”沉入泉底,水面立刻浮現出兩人在顧宅用餐的倒影。
林霧的尖叫突然從樹後傳來:“天呐!泉底有顧少喂遙哥喝湯的畫面!遙哥尾巴尖還在搖!”周明遠舉着改良版頻譜儀狂拍:“共振頻率520Hz!櫻花信香加成後甜度超标!”
沈星遙的臉“唰”地紅透,尾巴猛地抽了顧珩一下,卻被Alpha握在掌心輕輕揉搓。顧珩挑眉看向不速之客:“頻譜儀拍到的,今晚全發給我。”林霧立刻敬禮:“保證完成任務!順便問一句,顧少準備什麼時候給遙哥戴永久共振環?”
Alpha的金瞳驟然亮了亮,雪松味信香裡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沈星遙卻沒聽清,正忙着收集泉邊的櫻花信香糖——這次顧珩果然買了滿滿一袋,粉白的糖紙在陽光下閃着光。
“給你。”顧珩剝開一顆塞進他嘴裡,指尖蹭過他發燙的唇瓣。櫻花的甜膩混着雪松的清冽在口腔裡化開,沈星遙滿足地眯起眼,尾巴卷住Alpha的手腕晃了晃。
夕陽西下時,兩人沿着信香古道往回走。沈星遙的口袋裡裝滿了櫻花信香糖和泉邊撿的信香石,尾巴掃過地面,每一步都留下淡紫色的信香軌迹。顧珩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金瞳裡滿是溫柔。
“顧珩,”沈星遙突然停下,回頭看他,“你說……我以後真的可以常去你家嗎?”紫藤花信香裡帶着一絲不确定,“你媽媽會不會覺得我麻煩?”
“不會。”顧珩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臉,金瞳裡映着晚霞和他的倒影,“她喜歡你還來不及。你沒來之前,她總說家裡太冷清。”他頓了頓,雪松味信香驟然變得滾燙,“而且……我也想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你。”
沈星遙的紫眸顫了顫,突然踮起腳尖,在顧珩唇上輕輕啄了一下。Alpha的眼睛瞬間睜大,雪松味信香如火山爆發,卻在觸及沈星遙時猛地收斂,怕吓到懷裡的小貓。
“笨蛋顧珩,”沈星遙紅着臉别過臉,尾巴卻誠實地纏上他的腰,“我也……想每天看到你。”
顧珩低笑出聲,将人緊緊抱進懷裡,雪松味信香溫柔地包裹住他。遠處的林霧舉着頻譜儀尖叫:“快看!遙哥主動了!信香是超級草莓爆炸味!”周明遠狂點頭:“顧少的信香是焦糖海嘯!把遙哥的草莓全卷走了!”
回到公寓時,沈星遙發現玄關多了一雙粉色的拖鞋,旁邊還放着個貓抓闆——顧珩不知何時準備的。他換好鞋,看見客廳的茶幾上擺着新的信香日曆,明天的日期旁用紅筆圈着,寫着“遙遙專屬投喂日”。
“喜歡嗎?”顧珩從身後抱住他,鼻尖蹭過他耳垂的紫藤花耳釘。沈星遙點頭,尾巴卷住他的手腕晃了晃,紫眸裡滿是笑意。
深夜,沈星遙窩在顧珩懷裡看舊信香電影,三花尾巴搭在Alpha腿上輕輕搖晃。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在信香雨中擁吻,他突然想起白天在顧宅的溫暖,想起信香泉邊的櫻花約定,紫眸裡泛起水光。
“顧珩,”他小聲說,“謝謝你。”
Alpha低頭,吻去他眼角的濕潤,雪松味信香裡滿是珍視:“謝我什麼?”
“謝謝你……讓我有了家的感覺。”沈星遙縮進他懷裡,聲音悶悶的,“以前我覺得自己像個沒人要的信香孤兒,現在……”
“現在你是我的小貓,是顧家長媳。”顧珩打斷他,指尖揉着他後頸的軟肉,“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聽到沒有?”
沈星遙“嗯”了一聲,尾巴卷得更緊了些。他知道,顧珩的雪松信香為他築起了最堅固的港灣,顧母的白玉蘭信香給了他缺失的溫暖,而他自己的紫藤花信香,終于可以不再是防禦的武器,而是自由綻放的溫柔。
周明遠的頻譜儀在隔壁瘋狂報警:“天呐!他們的信香在客廳織了個愛心繭!強度突破曆史記錄!”林霧捂着鼻子bleed:“我看到光繭裡有小貓尾巴和雪松枝纏繞的影子!是我想的那樣嗎?!”
顧珩看着懷裡睡熟的沈星遙,金瞳裡溢出化不開的柔情。他輕輕抽出手機,給母親發了條消息:“媽,遙遙睡了,今天很開心。”很快收到回複:“那就好,下次讓你爸教他下信香棋。”
Alpha笑了笑,将手機放在一邊,低頭吻了吻沈星遙的發頂。雪松味信香溫柔地包裹着他,像最綿長的承諾。
周日清晨的陽光剛爬上窗台,沈星遙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打開門,林霧和周明遠就像兩顆小炮彈沖了進來,布偶貓耳少女舉着頻譜儀尖叫:“遙哥!我們來帶你去信香遊樂園——”
聲音戛然而止。林霧的貓耳瞬間炸毛,指着沈星遙的脖子:“天!天呐!遙哥你脖子上是什麼?!”周明遠的頻譜儀“砰”地爆出火花,鏡頭對準那片若隐若現的紅痕:“是信香吻痕!顧少的雪松标記!”
沈星遙猛地捂住脖子,紫眸瞪向從卧室走出來的顧珩。Alpha穿着松垮的睡袍,雪松味信香還帶着剛睡醒的慵懶,挑眉看着炸毛的兩人:“敲門這麼大聲,想把鄰居吵醒?”
“顧少你還說!”林霧叉着腰,尾巴氣得亂甩,“你對遙哥做了什麼?!”沈星遙的臉“唰”地紅透,紫藤花信香瞬間暴漲,卻被顧珩的雪松溫柔地壓了回去:“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誰是小孩子!”周明遠舉着終端,“我查到信香遊樂園今天有櫻花信香祭,還能拍全息紀念照!遙哥去不去?”沈星遙剛想點頭,林霧突然眼睛一亮,拽着他往卧室跑:“去!但得先打扮一下!遙哥你衣櫃裡有沒有好看的衣服?”
顧珩靠在門框上看着,金瞳裡溢出笑意。沈星遙被按在梳妝台前,眼睜睜看着林霧從他衣櫃深處翻出件從未穿過的淡紫色連衣裙——那是顧母上次送的禮物,說“遙遙穿紫色一定好看”。
“林霧!這是裙子!”沈星遙炸毛想跑,卻被周明遠用頻譜儀鎖住尾巴:“遙哥你看!這裙子上繡着紫藤花信香紋!跟你絕配!”林霧已經拿着發飾撲了上來:“就穿這個!顧少你說是不是?”
顧珩看着沈星遙炸毛的樣子,雪松味信香裡藏着壞笑:“嗯,聽林霧的。”Omega絕望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淡紫色裙擺襯得皮膚雪白,長發被編成紫藤花辮,發尾還别着珍珠信香夾,連尾巴都被林霧用同色系絲帶系成蝴蝶結。
“好看!”林霧拍手,布偶貓耳晃得飛快,“遙哥你比我還像小母貓!”周明遠舉着終端狂拍:“顧少快來看!遙哥臉紅得像櫻花信香糖!”沈星遙的尾巴狠狠抽了下椅子腿,紫眸瞪向幸災樂禍的Alpha:“顧珩!你不管管?!”
“我覺得很可愛。”顧珩走過來,指尖拂過他發燙的耳垂,雪松味信香裹着寵溺,“走吧,再不去櫻花祭要結束了。”沈星遙被半推半就地塞進車裡,一路上都用尾巴尖戳顧珩的胳膊,紫藤花信香裡滿是“回家再收拾你”的威脅。
車停在信香遊樂園門口時,沈星遙恨不得把自己縮成球。淡紫色裙擺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引來無數目光。顧珩自然地牽住他的手,雪松味信香強勢地掃過四周,仿佛在宣告主權。
“快看!那個穿紫裙子的Omega好漂亮!”“他旁邊的Alpha是顧珩欸!”沈星遙的臉越來越紅,突然拽住顧珩的袖子:“我想回家……”
“别怕。”顧珩低頭,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今天像紫藤花信香裡的精靈。”他的金瞳裡滿是認真,雪松味信香化作無形的屏障,隔絕了外界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