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信香理論課上,沈星遙把臉埋在臂彎裡睡得正沉,三花尾巴垂在椅邊一動不動。陳教授的雪松味信香在講台上敲了敲,他沒反應;林霧用貓耳蹭過他後背,他隻是咂了咂嘴。直到窗外飄進片雪花,他猛地打了個噴嚏,紫藤花信香裹着寒氣溢出,在桌面上凝成細碎的花霜。
“阿嚏——”沈星遙迷迷糊糊擡頭,嗓子啞得像含了沙:“嘶...好冷。”顧珩的雪松味信香立刻裹住他,指尖蹭過後頸發燙的印記:“笨蛋,昨晚又踢被子?”他伸手摸沈星遙的額頭,果然燙得吓人。
“顧少,遙哥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了!”林霧舉着頻譜儀湊近,屏幕上的紫藤信香頻率忽高忽低,還夾雜着沙啞的共振波紋。周明遠遞過保溫杯:“快喝口熱水,我剛用信香溫過的。”沈星遙接過杯子,嗓子裡像火燒一樣疼,連喝口水都皺緊了眉。
陳教授推了推眼鏡,雪松味信香帶着歎息:“顧珩,送沈星遙去醫務室。”顧珩打橫抱起他,沈星遙的紫藤花信香虛弱地纏上他的手腕,尾巴有氣無力地掃了掃:“我自己走...”聲音啞得幾乎聽不見。
醫務室裡,信香醫師用共振儀掃描後皺眉:“腺體有點受寒,加上感冒,需要信香安撫。”顧珩的雪松味信香立刻裹住沈星遙,在他後頸的印記上輕輕震顫,金瞳裡滿是心疼:“還能變成貓嗎?”沈星遙搖搖頭,嗓子疼得連喵叫都發不出,隻能用尾巴尖勾住顧珩的手指。
“我守着你。”顧珩替他掖好被子,雪松味信香在床頭凝成暖爐,“睡吧,醒了就不疼了。”沈星遙迷迷糊糊點頭,紫眸看着Alpha忙前忙後的身影,後頸的印記随着雪松信香的安撫漸漸降溫,嗓子裡的灼痛感也輕了些。
下午的信香實踐課,顧珩把沈星遙裹成粽子抱到教室。他剛放下人,沈星遙又打了個噴嚏,紫藤花信香虛弱地溢出,在空氣中碎成光點。林霧捧着貓薄荷信香糖湊過來:“遙哥,吃這個嗓子會舒服點。”沈星遙剛想接,卻被顧珩攔住:“感冒不能吃甜的。”
“顧少太霸道了吧!”林霧鼓起腮幫。周明遠拉了拉她:“噓,你看顧少的雪松信香都急得冒火星了。”果然,顧珩的信香裡混着細微的噼啪聲,正小心翼翼地給沈星遙揉着發燙的耳朵。
沈星遙靠在顧珩懷裡,聽着他胸口沉穩的心跳,嗓子啞得隻能發出氣音:“顧珩...”Alpha低頭,雪松味信香蹭過他的鼻尖:“嗯?”“你身上...好暖和。”沈星遙說完,就埋進他懷裡睡着了,尾巴卷住顧珩的手腕,像隻找到窩的小貓。
沈星遙醒來時鼻尖萦繞着熟悉的雪松信香,睜眼就看到顧珩坐在對面,金瞳正專注地看着他。食堂的暖光灑在Alpha肩上,把他周身的雪松氣息烘得更暖。他動了動嗓子,啞得像含着蜜餞,尾音不自覺帶上撒嬌的氣音:"顧珩...我的午飯呢?"
顧珩推來個保溫餐盒,雪松味信香在盒蓋上凝成小貓爪印:"溫着紫藤花粥,加了驅寒的雪松蜜。"沈星遙掀開盒蓋,熱氣裹着清甜的香氣撲面而來,粥面上還浮着幾顆用信香雕的紫藤花。他舀起一勺送進嘴,嗓子被溫熱的粥熨得舒服,忍不住又啞着嗓子撒嬌:"還要..."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顧珩的雪松味信香在他手背輕輕蹭了蹭,替他擦掉嘴角的粥漬。鄰桌的林霧舉着頻譜儀咋舌:"天呐!遙哥感冒後的信香頻率都是撒嬌波形!顧少的雪松信香都甜得發膩了!"周明遠戳戳她:"小聲點,沒看見顧少給遙哥吹粥的樣子嗎?标準的老母親模式!"
沈星遙扒拉着粥,突然想起什麼,擡眼看向顧珩,紫眸蒙着層水汽:"早上...是不是又麻煩你了?"他聲音又輕又啞,尾音拖得老長,像隻蹭人褲腿的小貓。顧珩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雪松味信香裹着不容置疑的溫柔:"笨蛋,照顧你是應該的。"
食堂廣播突然響起,播報着信香感冒防護指南。沈星遙打了個噴嚏,紫藤花信香虛弱地溢出,卻被顧珩的雪松信香及時包裹。Alpha把他的手塞進自己掌心焐着,低聲道:"吃完回宿舍睡,我讓陳教授把筆記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