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的鈴聲像冰錐砸在信香學院的雪松上，走廊裡飄滿Omega們焦慮的信息素。沈星遙盯着成績單上的“年級第二”，紫藤花信息素在指尖凝成霜——不是氣自己沒拿第一，而是氣顧珩又用“沒及格留校補習”的借口，把他拐到雪松别墅去了。

“這道微分方程，用信息素頻率代入試試。”顧珩的聲音混着雪松味，從攤開的習題冊上漫過來。他坐在沈星遙對面，金瞳映着台燈的光，雪松紋校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上面淡紫色的咬痕。

沈星遙趴在桌上，銀發蹭過“年級第一”的成績單，紫眸半睜半閉：“顧珩……你講題比信息素催眠課還管用……”紫藤花信息素裹着困意，在桌下悄悄纏上他的腳踝。

顧珩低笑出聲，雪松味信息素卷過他滑落的鋼筆：“上周林霧說你在圖書館刷題到淩晨三點。”筆尖在習題冊空白處畫了個三花貓打哈欠的簡筆畫，“張嘴。”

沈星遙下意識張嘴，被塞進顆紫藤花糖。甜味在舌尖化開時，顧珩的雪松味信息素也跟着滲進來，暖得他眼皮直打架。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雪松别墅的壁爐裡噼啪響着，把兩人的影子投在滿是公式的草稿紙上。

“這道星際航行軌迹題，”顧珩的指尖點着圖，“要考慮雪松與紫藤的信息素斥力模型……”話音未落，就聽見沈星遙輕輕的呼吸聲。

他擡眼看去，少年趴在習題冊上睡得安穩，銀發垂在臉頰，紫藤花信息素從領口溢出，在空氣裡凝成透明的花串。顧珩放下鋼筆，雪松味信息素溫柔地替他理開擋在眼前的發絲，指尖擦過他泛紅的耳尖時，引得紫藤花信息素在桌面上抖了抖。

“又睡着。”顧珩無奈歎氣，卻小心地将人打橫抱起，雪松味毛毯裹住他微涼的腳踝。沈星遙在睡夢中嘟囔了句“别鬧”，紫藤花信息素卻纏上他的領帶，尾巴尖（人形隐尾）在他臂彎裡晃了晃。

壁爐的火光映着顧珩抱他上樓的背影，雪松味信息素在樓梯上拓出心形腳印。客房的床上鋪着沈星遙慣用的紫藤花床單，顧珩将人放下時，沈星遙卻突然揪住他的襯衫領口，紫眸迷蒙地望過來：“顧珩……别走……”

“不走。”顧珩心尖一顫，雪松味信息素瞬間将人裹緊，“在這兒陪你。”他坐在床邊，任由沈星遙的紫藤花信息素纏滿手腕，像隻缺乏安全感的幼貓。

淩晨兩點，沈星遙在雪松味的懷抱裡醒來，發現顧珩趴在床邊睡着了，金瞳下有淡淡的青影。習題冊攤在床頭櫃上，最後一道大題旁寫着他看不懂的批注：“遙睡着時信息素頻率穩定在800，适合代入溫柔解法。”

紫藤花信息素驟然甜得發膩，他輕輕抽出被顧珩壓着的手，指尖在他眉心畫着雪松的輪廓。顧珩睫毛顫了顫，猛地驚醒，雪松味信息素帶着警惕掃過四周，卻在看見沈星遙時瞬間軟化：“醒了？渴不渴？”

“顧珩，”沈星遙突然開口，紫眸在夜色裡亮晶晶的，“你其實不用故意考砸來陪我補習吧？”

顧珩動作一頓，雪松味信息素裡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我沒有……”

“你有。”沈星遙坐起來，紫藤花信息素卷過他的手，“上次小測驗你故意空了道送分題，這次期末考……”他頓了頓，聲音細若蚊蚋，“其實我一個人也能複習……”

“我知道。”顧珩打斷他，金瞳認真地看着他，“但我想陪你。”雪松味信息素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凝成溫暖的繭，“遙遙，我不是怕你考不好，是怕你又像上次一樣，為了超過我熬到淩晨。”

沈星遙的心猛地一跳，紫藤花信息素在他掌心炸開細小的花火。他想起無數個刷題的深夜，顧珩總會準時送來溫熱的雪松奶，想起自己拿到第二時，顧珩比他還開心的眼神，突然覺得鼻尖有些發酸。

“笨蛋……”他别過臉，耳尖卻紅了，“下次再故意考砸，就、就罰你幫我抄十遍信息素圖譜！”

顧珩低笑出聲，雪松味信息素揉了揉他的發頂：“好，認罰。”他頓了頓，從抽屜裡拿出個絲絨盒子，“不過先看看這個。”

盒子裡是枚雪松紋書簽，葉脈間嵌着細小的紫藤花晶，背面刻着兩人的信息素頻率。“考試加油。”顧珩将書簽塞進他手裡，雪松味信息素在他後頸腺體處輕輕安撫，“我的紫藤花精，從來不需要靠分數證明自己。”

晨光透過窗棂灑進房間，落在交握的手上。沈星遙看着書簽上流轉的光影，紫藤花信息素終于不再羞惱，而是漾開甜甜的漣漪。他想，也許顧珩的補習課确實容易讓人睡着，但那些在雪松味懷抱裡安心的瞬間，和此刻掌心的溫度，遠比任何分數都更讓他感到踏實。

樓下傳來林霧的敲門聲，布偶貓耳抖得像撥浪鼓：“遙哥！顧少！周明遠算過了，你們倆補習時的信息素共振能把錯題率降低40%！這就是學霸情侶的buff嗎！”

沈星遙的臉“騰”地紅了，紫藤花信息素氣鼓鼓地撞向門闆，卻被顧珩笑着按住。雪松味信息素在他耳邊低語：“别氣，她說得對。”

“對什麼對！”沈星遙嗔怪道，指尖卻悄悄握緊了那枚雪松紋書簽。窗外的雪松在晨光裡挺拔而立，紫藤花晶在書簽上折射出溫柔的光，像極了顧珩看他時，金瞳裡化不開的暖意。

第一排的無聲酣睡陳教授的粉筆在黑闆上劃出刺耳的聲響，《星際信息素導航學》的公式像雪花般飄落。沈星遙趴在攤開的課本上，銀發垂落遮住泛紅的耳尖，紫藤花信息素裹着晨露般的清甜，在課桌邊緣凝成透明的花穗——他又在第一排悄無聲息地睡着了。

顧珩握着鋼筆的手頓了頓，雪松味信息素從袖口溢出，像無形的毛毯輕輕覆在沈星遙背上。講台前的陳教授推了推眼鏡，講課聲突然頓住，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第一排：“……剛才講到雪松與紫藤的共振頻率阈值，哪位同學能舉例說明？”

全班寂靜，幾十雙眼睛偷瞄着睡得安穩的沈星遙。林霧在後排急得布偶貓耳亂抖，用信息素凝成紙團想砸醒他，卻被顧珩雪松味的屏障輕輕彈開。

“我來回答。”顧珩起身，雪松紋校服襯得他身形挺拔，金瞳裡卻映着身旁少年的睡顔，“以沈星遙同學為例，他進入深度睡眠時，紫藤花信息素頻率會穩定在750赫茲，此時若加入同頻雪松……”

他的聲音平穩流暢，将枯燥的公式與沈星遙的睡眠信息素結合得嚴絲合縫。陳教授挑眉，示意他繼續。顧珩坐下時，雪松味信息素悄悄卷過沈星遙滑落的鋼筆，塞進他無意識蜷起的掌心。

沈星遙在睡夢中蹙了蹙眉，紫藤花信息素輕輕纏上顧珩的手腕，像在尋求安撫。顧珩的心尖一顫，雪松味信息素立刻調整頻率，與他的紫藤達成微妙共振。講台前的陳教授看着頻譜儀上突然同步的波形，推眼鏡的手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下課鈴響時沈星遙才悠悠轉醒，紫眸迷蒙地看向顧珩：“講完了？”紫藤花信息素帶着剛睡醒的奶味，在空氣中晃了晃。

“嗯，講完了。”顧珩替他合上畫滿三花貓簡筆畫的課本，雪松味信息素擦過他嘴角的睡痕，“陳教授說你睡得很‘有學術價值’。”

沈星遙猛地回神，想起自己在第一排睡着的事，紫藤花信息素“騰”地炸開，在桌面上凝成冰棱：“他看見我睡了？”

“不僅看見，”顧珩低笑出聲，抽出張紙條，“還讓我把這個給你。”紙條上是陳教授的筆迹：“紫藤花精的睡眠信息素堪稱完美樣本，下次睡着前記得開頻譜儀記錄——另，顧珩同學的同步講解很生動。”

沈星遙的臉“騰”地紅了，紫藤花信息素氣鼓鼓地撞向顧珩的胸口：“都怪你！補習到那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