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我們兩個人的信息素。"顧珩替他擦去額角的冷汗,雪松味信息素化作溫毛巾敷在後頸,"你隻要負責開花就好。"他變戲法似的拿出紫藤花蜂蜜,用信息素凝成小勺喂進沈星遙嘴裡,"周明遠說,這種花蜜能修複腺體黏膜。"
甜漿滑入喉嚨時,沈星遙看見庭院裡的紫藤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出新藤,卷須在半空勾勒出雪松與紫藤交纏的圖案。他想起老屋裡那株枯死的紫藤,想起父母争吵時被砸爛的花盆,突然覺得眼前的生命力如此不真實。
"顧珩,"他輕聲說,"其實我種花......是想謝謝它。"
"謝它什麼?"Alpha的指尖擦過他泛紅的耳垂。
"謝它......在我還是貓的時候,讓你找到我。"沈星遙的聲音細若蚊蚋,紫藤花信息素在雪松味的懷抱裡蜷成一團,"老屋裡的紫藤死了,我以為......我也會像它一樣......"
"不會。"顧珩打斷他,金瞳裡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這株紫藤用我們的共振頻率做土壤,永遠不會枯萎。"他頓了頓,低頭吻了吻沈星遙的額頭,雪松味信息素裡滿是寵溺,"就像我和你。"
午後的陽光穿過紫藤新葉,在沙發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沈星遙聽着顧珩沉穩的心跳,感受着雪松味信息素帶來的安心感,眼皮漸漸沉重。紫藤花信息素在睡夢中依然纏在顧珩的手腕上,像生怕松開就會回到那個沒有陽光的舊屋。
"顧少,遙哥睡着了。"林霧抱着新配的腺體修複液走進庭院,布偶貓耳上沾着花粉,"周明遠說,他剛才強行催動信息素,需要深度共振修複。"周明遠推了推眼鏡,平闆上的曲線顯示沈星遙的頻率正在雪松味的包裹下緩慢回升。
顧珩沒說話,隻是将沈星遙抱得更緊,雪松味信息素如潮水般湧來,溫柔地梳理着他紊亂的腺體。他看着庭院裡那株已經爬滿花架的紫藤,新開出的花瓣是罕見的銀紫色——那是雪松與紫藤信息素交融的顔色。
這日的雪松别墅,庭院裡的紫藤花架下,Alpha抱着熟睡的Omega,雪松味與紫藤香在微風中交纏成永恒的契約。沈星遙在夢裡看見老屋的牆角抽出新芽,枯死的藤蔓上開出銀紫色的花,而顧珩的雪松味,正像陽光一樣,灑滿整個曾經陰霾的角落。
林霧的抖音賬号更新了條僅粉絲可見的視頻,畫面是顧珩抱着沈星遙的側影,配文:"遙哥種完花累到睡着,顧少的雪松味信息素把整個院子都罩住了!這就是頂級Alpha的守護嗎?我哭死......"
午夜的鐘聲穿透雪松别墅的寂靜時,沈星遙是被喉間撕裂般的疼痛驚醒的。他踉跄着撞進浴室,紫藤花信息素因劇痛而炸開,在鏡面凝成無數破碎的花影。劇烈的咳嗽震得胸腔發疼,攤開掌心時,刺目的猩紅在感應燈亮起的瞬間,染紅了整個洗手台。
“又來……”他咬着牙擦掉嘴角的血,指腹蹭過洗手台邊緣的防滑墊——那是顧珩特意換成紫藤花圖案的。鏡中的少年臉色蒼白如紙,紫眸下方的青影深得像刻進去的,後頸腺體處的雪松紋标記黯淡無光,随着每一次咳嗽輕輕顫抖。
顧珩推開浴室門時,正看見沈星遙用冷水沖洗掌心的血迹,紫藤花信息素虛弱得幾乎看不見。“遙遙?”他聲音裡帶着剛睡醒的沙啞,雪松味信息素在觸及空氣裡的血腥味時,驟然收緊成實質的屏障。
沈星遙身體一僵,慌忙将手藏到身後,指尖卻在顫抖:“沒、沒事……就是……”話沒說完又一陣劇咳,這次血沫濺在了顧珩遞來的毛巾上,像雪地裡綻開的絕望之花。他瞳孔驟縮,紫藤花信息素瞬間降到冰點:“對不……”
“不準說對不起。”顧珩打斷他,聲音帶着壓抑的顫抖,雪松味信息素卻溫柔地托住他的後頸,“看我。”金瞳掃過他泛白的唇色,指尖按在他腕間的舊疤上——那裡的皮膚薄得幾乎透明,能看見血管因疼痛而突突跳動。
沈星遙想别開臉,卻被顧珩扣住下颌。Alpha的指尖擦過他下唇的血漬,雪松味信息素化作細小的光針,探入他口腔修複破損的黏膜。“胃出血加重了。”顧珩的聲音低沉,金瞳裡翻湧着沈星遙從未見過的驚痛,“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沈星遙看着顧珩睡袍上沾染的血迹,想起住院時Alpha為他熬粥燙出的傷疤,喉嚨突然發緊,“我以為……出院了就會好……”紫藤花信息素在洗手台邊緣凝成細碎的冰碴,每一粒都映着他眼底的自我厭棄。
顧珩沒說話,隻是打橫抱起他走向卧室,雪松味信息素在空氣中織成密不透風的網,将所有血腥味隔絕在外。沈星遙靠在他懷裡,聽着Alpha沉穩的心跳,卻覺得那聲音越來越遠——就像老屋裡獨自咳血的夜晚,全世界隻剩下自己和冰冷的瓷磚。
“顧珩……”他突然抓住Alpha的衣襟,紫眸裡蒙着水汽,“我是不是……又要住院了?”
Alpha的腳步頓住,雪松味信息素驟然升溫,将他裹得更緊:“不會。”顧珩低頭吻去他的眼淚,舌尖嘗到鹹澀的血腥味,“這次在家治,我24小時陪着你。”他将沈星遙放在床上,從床頭櫃拿出最新的頻譜儀——屏幕上的曲線低得吓人,像随時會斷開的遊絲。
林霧抱着急救箱撞開房門時,布偶貓耳抖得像篩糠:“顧少!周明遠算好了強化修複方案!”她遞過的針劑瓶身泛着淡紫色熒光,“這是用你和遙哥的信息素頻率定制的,能靶向修複胃黏膜!”周明遠推了推眼鏡,平闆上跳出三維模型:“但需要持續共振,強度不能低于900赫茲。”
顧珩接過針劑的手頓了頓,雪松味信息素掃過沈星遙因疼痛而蜷縮的身體:“我來。”他将修複液推入沈星遙靜脈,雪松味信息素立刻跟上,在藥物流經的路徑上形成共振場,每一次波動都精準貼合紫藤花信息素的頻率。
沈星遙看着顧珩專注的側臉,Alpha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雪松紋睡袍上的血迹被信息素凝成了紫藤花的圖案。他想起住院時顧珩說的“你的血,弄髒我哪裡都沒關系”,此刻卻覺得那抹紅色如此刺眼——他不該讓這棵雪松,為自己沾染這麼多狼狽。
“顧珩,”他輕聲說,指尖顫抖着想去擦那片血迹,“你睡會兒吧……我自己……”
“閉嘴。”顧珩打斷他,金瞳裡閃過一絲慌亂,随即被溫柔覆蓋,“看着我。”雪松味信息素在他掌心寫下“永遠”,“還記得落英星的紫藤嗎?它需要雪松的支撐才能開花,而我……”
“而我需要你的紫藤花。”沈星遙接話,紫眸裡落下滾燙的淚。紫藤花信息素在他掌心綻開細小的花火,卻在下一秒被劇烈的咳嗽震碎——這次咳出的血染紅了顧珩的襯衫,像一朵絕望的花,開在雪松的心髒位置。
“遙哥!”林霧的布偶貓耳耷拉下來,尾巴尖焦躁地掃着地面。周明遠推了推眼鏡,平闆發出警報:“信息素頻率持續下降!顧少,必須立刻啟動深度共振!”
顧珩沒理會警報,隻是将沈星遙抱得更緊,雪松味信息素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身體,填補每一處因出血而空洞的頻率。“聽着,”他抵着沈星遙的額頭,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的共振頻率是999,記得嗎?”
沈星遙茫然點頭,咳得說不出話。
“那就用這個頻率呼吸。”顧珩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感受我的心跳,跟着它的節奏。”雪松味信息素化作實質的線,将兩人的頻率強行綁定,每一次共振都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梳理着他紊亂的腺體。
這夜的雪松别墅,雪松與紫藤的信息素在血腥味中激烈碰撞,監測儀的警報聲與兩人交纏的頻率共振着,形成一種詭異而強大的韻律。林霧躲在門外抹眼淚,周明遠舉着平闆的手微微顫抖:“頻率……回升到800了……顧少的信息素在透支……”
沈星遙在劇痛中睜開眼,看見顧珩額角滲出的汗珠,看見他雪松紋睡袍下的身體因過度共振而輕微顫抖。“顧珩……别……”他想推開,卻被抱得更緊。
“别動。”顧珩的聲音沙啞,金瞳裡卻亮得驚人,“我說過,你的疼,我來負責。”雪松味信息素在他後頸腺體處落下一個吻,“我們是999的共振,記得嗎?”
沈星遙的眼淚洶湧而出,紫藤花信息素終于不再抗拒,而是順着顧珩的頻率舒展開來,在兩人交纏的縫隙裡,開出一朵微弱卻堅定的花。他知道,這次的危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兇險,但隻要顧珩的雪松味還在,他就不會倒下。
而在卧室之外,林霧的抖音賬号更新了條僅自己可見的視頻,畫面是監測儀上緩慢回升的頻率曲線,配文:“遙哥咳血染紅了顧少的襯衫,但他們的信息素還在拼命共振……雪松啊,請一定撐住,别讓你的紫藤花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