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的信息素實踐課,沈星遙的紫藤花信息素突然亂晃。
他蹲在實驗室角落,趁顧珩整理器材的間隙,三花貓形态"唰"地鑽到桌子底下。絨毛蹭過冰涼的瓷磚時,舌尖還回味着校門口甜品店的雪松味冰糕——那是他偷溜出去買的,薄荷味冰沙混着雪松奶,甜得讓貓爪都想蜷起來。
"遙遙?"顧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雪松味信息素像網一樣罩下來,"又躲哪裡去了?"
三花貓把自己團成毛球,尾巴尖卻忍不住晃了晃。它昨天剛被周明遠念叨"禁食冰品",現在卻偷吃完冰糕,還蹲在實驗台底下打了個帶薄荷味的奶嗝。
"找到了。"顧珩彎腰抱起它,雪松紋校服袖口蹭過三花貓肚皮上的白毛。三花貓立刻發出滿足的呼噜聲,爪子扒拉着Alpha的領帶,把殘留的冰糕甜味往他信息素裡蹭。
"又去吃冰了?"顧珩挑眉,指尖戳了戳它鼓起來的腮幫子。三花貓歪頭蹭他掌心,紫琉璃般的眼睛眯成月牙,喉嚨裡的呼噜聲震得Alpha手心發麻——奇怪的是,它吃完冰糕後,紫藤花信息素異常穩定,連周明遠最怕的胃痙攣頻率都沒出現。
林霧抱着頻譜儀沖過來,布偶貓耳抖得像撥浪鼓:"顧少!遙哥變成貓偷吃東西了!周明遠說......等等?他的腺體頻率怎麼還是999?吃冰糕居然沒反應?"周明遠推了推眼鏡,平闆上的曲線平滑得像湖面:"紫藤花信息素裡的抗刺激酶活性提升了!冰品刺激被直接中和了!"
三花貓聽不懂這些術語,隻知道顧珩的懷抱比任何暖爐都舒服。它打了個哈欠,毛茸茸的腦袋往Alpha頸窩鑽,鼻尖蹭到熟悉的雪松味,瞬間困意襲來。顧珩的信息素化作溫毯裹住它,在貓耳尖落下一個幾乎無聲的吻:"下次再偷跑,就罰你給我當雪松貓的枕頭。"
三花貓尾巴尖甩了甩,算是回應。它蜷在顧珩懷裡,聽着Alpha沉穩的心跳,感受着後頸貓毛下共振花傳來的溫暖,眼皮越來越沉。雪松味信息素裡傳來顧珩的輕笑,還有林霧咋咋呼呼的聲音:"家人們!遙哥吃冰糕沒事!還在顧少懷裡睡着了!這是什麼神仙體質啊!"
等沈星遙變回人形時,發現自己躺在顧珩的宿舍床上。
夕陽透過窗戶,在雪松紋被子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顧珩坐在床邊看書,雪松味信息素溫柔地托着他的後頸。"醒了?"Alpha合上書,金瞳裡漾着寵溺的笑意,"夢裡都在打奶嗝。"
沈星遙臉頰發燙,紫藤花信息素在被單上凝成害羞的花穗:"我......"
"周明遠分析過了。"顧珩打斷他,指尖擦過他唇角的奶漬,"你的腺體在共生共振後,已經能自主抵禦冰品刺激。"他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是周明遠的消息:"#醫學新發現:情侶共振可提升信息素抗刺激能力#"
沈星遙驚訝地睜大眼,紫眸裡映着顧珩的笑臉。他想起變成三花貓時偷食冰糕的暢快,想起顧珩懷抱裡的安心,突然覺得,這場偷跑不僅沒被懲罰,反而驗證了他們共振的力量。
"顧珩,"他坐起身,紫藤花信息素纏上Alpha的手腕,"那我以後......"
"可以吃,但要告訴我。"顧珩替他理開亂發,雪松味信息素在他掌心寫下"一起","你變成貓偷跑,我怎麼給你暖爪子?"
這日的信香學院論壇,匿名帖《#驚!沈星遙偷吃完冰糕在顧珩懷裡睡着#》被置頂:"親眼看到顧少抱着三花貓遙哥回宿舍!那隻貓居然在顧少校服上踩奶!關鍵是吃冰糕沒事!這是什麼被愛情喂大的體質啊!"
沈星遙看着論壇評論,耳尖泛紅,紫藤花信息素卻在顧珩掌心寫下"還想吃"。Alpha低笑出聲,雪松味信息素卷起他走向食堂:"帶你去吃紫藤花凍,加雙倍雪松奶,這次光明正大吃。"
午夜十二點的雷聲炸開時,沈星遙正蜷縮在顧珩懷裡。
雨幕抽打窗戶的聲響混着滾雷,像極了記憶裡母親車禍那晚的暴雨。他猛地一顫,紫藤花信息素瞬間收緊,後頸的共振花在黑暗中黯淡下去——周明遠說過,創傷記憶會讓腺體對雷鳴産生應激反應。
"不怕。"顧珩的雪松味信息素立刻裹住他,Alpha的手掌輕輕拍着他的背,"是雷聲。"
沈星遙卻把臉埋得更深,指尖攥緊顧珩的睡衣。第二聲雷響起時,他不受控制地發抖,胃裡隐隐傳來舊傷複發的刺痛——那是恐懼引發的腺體連鎖反應。
顧珩的金瞳在黑暗中亮起微光,雪松味信息素探入他體内,精準壓制住胃黏膜的異常波動。"聽我的心跳。"他扳過沈星遙的臉,讓兩人額頭相抵,"跟着頻率呼吸。"
沈星遙能清晰感受到顧珩心髒的跳動,沉穩有力,像定海神針。他努力跟着那節奏吸氣,紫藤花信息素卻仍在因雷聲而紊亂,在床單上凝成細碎的冰晶。
"還記得我們種的紫藤花嗎?"顧珩的聲音混着信息素的暖意,在他耳邊響起,"第一次打雷時,你用信息素給花搭了個防護罩。"
沈星遙點頭,記憶裡的畫面浮現:暴雨中,他的紫藤花信息素織成透明的網,護住新栽的花苗。顧珩的雪松味信息素則化作支架,穩穩撐在花架旁。
"現在換我給你搭防護罩。"顧珩說着,雪松味信息素驟然暴漲,在整個宿舍形成一個球形結界。雷聲透過結界時,被過濾成沉悶的嗡鳴,再也無法刺痛沈星遙的耳膜。
林霧的房間在隔壁,布偶貓耳被雷聲炸得立起。她抱着頻譜儀沖到門口,卻被顧珩的雪松味結界彈了回來:"我靠!顧少的信息素把整層樓都罩住了!遙哥的紫藤花頻率在回升!"周明遠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共振結界能阻斷創傷性聲波刺激,顧少這是本能反應!"
沈星遙感受到外界的雷聲變輕,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些許。他擡起頭,紫眸在黑暗中映出顧珩的輪廓,紫藤花信息素試探着纏上Alpha的手腕:"顧珩......"
"我在。"顧珩吻去他眼角的濕意,雪松味信息素在他掌心寫下"安全","你看——"他指尖亮起一點銀輝,雪松味信息素在天花闆上凝成會發光的紫藤花,每片花瓣都随着顧珩的心跳輕輕顫動。
沈星遙看得入了神,恐懼漸漸被奇妙的共振感取代。他的紫藤花信息素不自覺地回應,在雪松花旁織出透明的花藤,兩者交纏發光,将整個房間映得溫暖。
"以前媽媽怕打雷時,"他小聲說,聲音帶着後怕的沙啞,"會抱着我唱紫藤花謠。"
顧珩立刻聽懂了他的意思,雪松味信息素在空氣中勾勒出搖籃的形狀,将他輕輕托起。Alpha的嗓音低沉溫柔,用信息素的頻率哼起那首古老的歌謠,每一個音符都精準貼合沈星遙的腺體頻率。
奇迹般地,窗外的雷聲似乎真的遠去了。沈星遙靠在顧珩懷裡,聽着熟悉的旋律,感受着雪松結界的守護,紫藤花信息素終于恢複了穩定的999赫茲。他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沉,後頸的共振花在顧珩的信息素滋養下,重新泛起柔和的光芒。
"睡吧。"顧珩調整姿勢,讓他躺得更舒服,雪松味結界無聲地加強了防禦,"天亮了就不下雨了。"
沈星遙點頭,指尖還抓着顧珩的衣角,卻已墜入安穩的夢鄉。夢境裡沒有雷聲,隻有顧珩的雪松味和母親的紫藤花謠,交織成最安全的港灣。
淩晨三點,雨勢漸小。林霧的抖音賬号更新了條夜視視頻,畫面是顧珩宿舍透出的銀紫色光芒,配文:"#雪松結界牛逼!遙哥不怕打雷了!#顧少用信息素在天花闆上種花哄人!我哭到布偶貓耳掉毛......"
清晨的信香學院被薄霧籠罩,沈星遙走在顧珩身側,紫藤花信息素裹着雪松紋校服,凝成拒人千裡的寒芒。
路過的同學打招呼:"沈星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