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門口,林霧猛地刹住腳步。顧珩正坐在沈星遙的座位旁,雪松味信息素帶着清晨的冷冽,金瞳緊鎖着走廊盡頭的身影。周明遠在林霧座位旁調試平闆,看到兩人時,獨立譜系的雪松味信息素閃過一絲無奈。
"顧少?你們不是......"林霧話沒說完,沈星遙已經掙脫她的手,搖搖晃晃走向座位,手背的血珠滴在地闆上。顧珩猛地起身,攥住他的手腕,雪松味信息素如潮水般湧入,瞬間包裹住傷口:"怎麼弄的?"
少年被他攥得清醒了些,看着顧珩眼底的紅血絲,迷迷糊糊地說:"沒事......"話沒說完就栽倒在Alpha懷裡,紫藤花信息素徹底沉寂,陷入昏睡。顧珩打橫抱起他,對周明遠說:"處理傷口,我帶他去醫務室。"
林霧跟在後面,布偶貓耳耷拉着:"都怪我......不該拉着遙哥通宵......"周明遠推了推眼鏡,平闆上的生命體征監測顯示:"沈星遙心率過快,失血導緻血壓偏低,需要立刻處理。"
醫務室裡,顧珩用生理鹽水清洗沈星遙的傷口,指尖動作輕柔得像羽毛。少年在睡夢中蹙着眉,紫藤花信息素帶着委屈的顫音。Alpha低頭,在他傷口旁印下一個極輕的吻,雪松味信息素化作安撫的光繭:"不疼了,遙遙。"
林霧看着顧珩專注的側臉,偷偷給周明遠發消息:"顧少看遙哥的眼神......比信息素膠水還黏!"周明遠回複:"沈星遙的傷口愈合速度因顧珩的信息素安撫提升200%,這就是伴侶共振的治愈力。"
沈星遙醒來時,手背已經纏好繃帶,鼻尖萦繞着熟悉的雪松味。他躺在醫務室的床上,看着守在床邊的顧珩,昨晚的記憶碎片般湧入腦海:"我......"
"以後不許再熬夜。"Alpha打斷他,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沙啞,"傷口還疼嗎?"少年搖搖頭,紫藤花信息素小心翼翼地探出去,蹭了蹭顧珩的掌心。Alpha握住他的手,金瞳裡是化不開的溫柔:"下次再這樣,罰你一個月不許吃糖醋小排。"
"不要!"沈星遙立刻皺眉,貓耳因抗議而豎起。顧珩低笑出聲,雪松味信息素揉過他的發頂:"知道錯就好。"少年看着他眼底的疲憊,突然想起顧珩昨晚本該在開重要會議,卻為了自己提前回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顧珩,對不起......"他低聲說。Alpha挑眉,雪松味信息素在他掌心寫下:"笨蛋,跟我道什麼歉。"
這日的信香學院,關于"遙哥昏睡受傷"的消息傳遍校園。論壇熱帖《#顧少千裡奔襲守護病号遙哥#》登頂,配圖裡Alpha抱着昏睡的少年,雪松味信息素凝成實質的守護屏障,配文:"原來再高冷的貓,也會在愛人懷裡卸下所有防備。願所有傷口,都能被溫柔的信息素治愈。"
午後·公園荒僻角落
周末的陽光透過梧桐葉隙,在沈星遙雪白的校服襯衫上投下斑駁光影。林霧拽着他逛了半小時花壇,布偶貓耳耷拉成抹布:"遙哥,再逛我要變植物人了!"少年踢開腳邊一顆石子,紫眸裡滿是百無聊賴的冷意,三花貓耳煩躁地抖了抖——顧珩和周明遠被校長叫去開緊急會議,這該死的周末無聊得像塊隔夜面包。
"喂!那邊的小白臉!"粗犷的嗓音劃破寂靜。五個染着黃毛的Alpha晃悠過來,鼻環耳釘在陽光下閃着惡意的光。沈星遙原本插在褲兜的手頓了頓,紫眸驟然亮起,那是獵物入籠時獵手才有的瘋狂光彩。
"小Omega一個人逛公園?"為首的黃毛伸手想捏他臉,"跟哥哥們玩玩去?"話音未落,沈星遙側身避開,鞋尖精準踢中對方膝蓋内側。黃毛慘叫着跪倒,沈星遙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舌尖舔了舔後槽牙,聲音帶着冰碴:"雜種,也配碰我?"
林霧吓得貓耳炸毛,剛想掏手機報警,就見沈星遙突然笑了,那笑容瘋癫又豔麗,唇邊梨渦淺淺:"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他甚至沒把插在兜裡的手抽出來,側身躲過揮來的鋼管,膝蓋順勢撞上另一個黃毛的肋骨,"咔嚓"骨裂聲清晰可聞。
"媽的!敢打我們?!"剩餘四人怒吼着圍上來。沈星遙像片羽毛般旋身,鞋跟擦着地面劃出火星,一記鞭腿掃倒兩人。紫藤花信息素不再隐藏,凝成銳利的刃狀,在空氣中割出細微的破空聲——他打架時從不使用信息素壓制,隻用最原始的暴力美學,将疼痛碾碎成快感。
"好玩!太好玩了!"少年笑得眉眼彎彎,完全沉浸在肢體碰撞的刺激裡。一顆飛濺的石子劃破他左臉,血珠順着下颌滑落,他卻用指腹抹了把血迹,在雪白的襯衫上印出刺目的紅,"就這?來啊!"
林霧舉着手機看得目瞪口呆,鏡頭裡的沈星遙像匹脫缰的瘋狼,明明身形纖細,動作卻狠戾得不像人類。突然又有六個黃毛從街角沖來,沈星遙反而興奮地吹了聲口哨,終于将右手從褲兜抽出,握拳時指骨發出"咔咔"輕響:"這下有點意思了。"
他不再保留,欺近最前排的Alpha,手肘猛擊對方喉結,同時左手扣住另一人手腕,借力過肩摔砸在地上。紫藤花信息素在他周身凝成淡紫色的殘影,每一次出拳都帶着玉石俱焚的瘋勁,仿佛感受疼痛是他的興奮劑。最後一個黃毛想從背後偷襲,被他反手鎖住脖子,膝蓋頂住後腰狠狠下壓,直到對方哀嚎着求饒。
"滾。"沈星遙松開手,踢開腳邊的鋼管,白襯衫沾滿塵土與血迹,左臉的傷口還在滲血,眼神卻亮得驚人。林霧趕緊跑過去,布偶貓耳抖得像篩糠:"遙哥你臉!"少年滿不在乎地抹了把血,紫眸裡是未褪的興奮:"小傷,比顧珩掐的輕多了。"
傍晚·回宿舍路上
林霧一邊給沈星遙貼創可貼,一邊手忙腳亂地删手機視頻:"顧少要是看到你這樣非把你拆了不可!"少年倚在公交站牌上,看着天邊的晚霞,指尖無意識摩挲着傷口——打架時的瘋狂褪去後,空虛感又湧了上來。
他沒注意到,馬路對面的香樟樹下,顧珩正靠在樹幹上,金瞳裡翻湧着駭人的風暴。雪松味信息素凝成實質的冰棱,将周圍的空氣都凍得發紫。周明遠推了推眼鏡,平闆上的監控回放剛結束,沈星遙打架時那瘋癫的笑容還定格在屏幕上。
"顧少,沈星遙的腎上腺素分泌......"周明遠的話被顧珩驟然攥緊的拳頭打斷。Alpha轉身走向宿舍,雪松味信息素在地面拖出深紫色的痕迹,每一步都像踩在火藥桶上。
深夜·307宿舍
沈星遙剛洗完澡出來,就被一股大力拽進卧室。顧珩反手鎖門,雪松味信息素瞬間暴漲,将他死死按在門闆上。少年看着Alpha眼底的猩紅,非但沒怕,反而勾起嘴角,指尖劃過顧珩緊繃的下颌:"開完會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好玩嗎?"顧珩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指尖掐住他左臉的傷口,"臉上開花了,好玩嗎?"沈星遙吃痛地皺眉,紫藤花信息素卻賭氣般暴漲:"比你開會好玩多了!......唔!"
剩下的話被顧珩的吻堵了回去。Alpha的舌尖帶着懲罰性的力道,掃過他的齒龈,雪松味信息素不再溫柔,而是像潮水般湧入他的腺體,帶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沈星遙被頂得悶哼,卻還在掙紮着擡頭,紫眸裡閃着挑釁的光:"就這?比打架......啊......還沒勁......"
"是嗎?"顧珩低笑一聲,突然将他打橫抱起,雪松味信息素在空氣中凝成鎖鍊,"那換個姿勢,讓你看看什麼叫'有勁'。"他将沈星遙扔到床上,信息素輸出功率瞬間拉滿,雪松味與紫藤花在空氣中激烈碰撞,發出噼啪的爆響。
林霧在上鋪捂住耳朵,布偶貓耳抖得幾乎要掉下來。她想起自己删視頻時手忙腳亂,根本沒注意到"最近删除"文件夾還躺着那段瘋戰錄像。周明遠躺在她身邊,平闆屏幕亮着,上面赫然是顧珩的信息素壓制曲線——已經突破安全阈值,呈失控式飙升。而沈星遙被雪松味信息素禁锢在床榻間,發尾汗濕貼在頸側,卻還在笑,舌尖舔過顧珩的喉結,聲音帶着破碎的氣音:"喂......這次換你先跪下來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