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圍牆爬滿露水,沈星遙蹲在牆根,三花貓耳抖落葉片上的水珠。林霧扒着磚塊正要翻過去,突然拽住他的貓尾巴——牆那頭傳來顧珩的聲音,雪松味信息素裹着周明遠的平闆電子音飄過來:"監控顯示他們昨晚在操場......"
少年渾身一僵,瞬間縮到冬青叢後。三花貓毛炸開,紫眸盯着牆頭上顧珩的影子,爪子無意識刨着泥土。林霧的布偶貓耳也耷拉下來,尾巴尖勾住他的後腿,兩人屏住呼吸聽着腳步聲漸遠。
"快走!"布偶貓率先跳上牆頭,三花貓緊随其後,落地時壓彎了牆外的蒲公英。沈星遙抖了抖毛,紫藤花信息素凝成細流探路,突然扭頭往巷口跑。林霧嗷嗚叫着跟上,兩隻貓在晨霧裡跑出殘影,貓爪踏過積水的聲響驚飛了屋檐下的麻雀。
"得做假監控!"林霧在垃圾桶上停住,貓爪扒拉着沈星遙的尾巴,"周明遠那家夥能破解所有數據!"三花貓甩甩尾巴,紫眸閃過精光,叼起地上的數據線就往廢舊網吧跑。半小時後,巷口的監控屏幕上,兩隻貓大搖大擺走向學校後門——那是沈星遙用舊顯卡合成的畫面,連貓毛的反光都調得和真的一樣。
顧珩的雪松味信息素驟然在巷口炸開時,兩隻貓已經縮在長途汽車站的行李架上。沈星遙舔着爪子上的機油,紫眸盯着窗外掠過的廣告牌,林霧突然用貓爪拍他肩膀:"遙哥看!那邊有貓薄荷冰淇淋!"三花貓耳朵動了動,卻在聽見遠處傳來的信息素波動時,猛地跳上更高的貨架。
汽車駛離市區時,沈星遙趴在窗台上,看着城市輪廓漸變成田野。他想起顧珩掌心的溫度,想起叫"老公"時對方驟然收緊的信息素,貓尾巴煩躁地甩了甩——他才不是在躲,隻是想找個沒人摸他腰的地方清靜幾天。
林霧蜷在他身邊打哈欠,布偶貓爪拍了拍他的肚皮:"周明遠那家夥總拿平闆掃我,還是遙哥好,打架都不讓人碰你腰......"三花貓突然炸毛,爪子按住她的腦袋往行李縫裡塞。車窗外的風灌進來,吹得他三花斑紋的毛飄起,紫眸映着遠方的山巒,突然覺得,這樣沒顧珩在身邊念叨"腰太細"的日子,好像也不算太糟。
而此刻的信香學院監控室裡,周明遠推了推眼鏡,平闆屏幕上的假監控正在循環播放。顧珩攥碎了手裡的雪松精油瓶,金瞳裡的風暴幾乎要撕裂屏幕——他認得那隻三花貓甩尾巴的弧度,更知道沈星遙跑遠時,總會把腰側的痣藏在毛裡。
"追。"Alpha的聲線沙啞如磨砂紙,雪松味信息素凝成利刃射向窗外。周明遠默默調出全市的生物信号頻譜圖,在密密麻麻的波紋裡,鎖定了那道最纖細也最倔強的紫藤花波動——它正随着汽車引擎聲,越飄越遠,像朵掙脫了雪松束縛的瘋癫之花。
汽車駛入服務區時,後排座椅的陰影裡泛起微光。沈星遙揉着發疼的腰側坐起身,三花貓耳還沒完全收回,紫眸在晨光裡映出車窗倒影——校服皺得像鹹菜,腰側的痣透過撕裂的布料若隐若現。林霧踢開毛毯蹦起來,布偶貓耳抖落靜電,指着他後頸尖叫:"遙哥!你腺體紅了!"
少年猛地捂住後頸,紫藤花信息素驟然暴漲。昨夜縮在行李架時,顧珩信息素的殘留印記被體溫焐得發燙,現在化回人形,那片皮膚正泛着可疑的粉暈。"閉嘴。"他踹了林霧一腳,卻在低頭時看見自己手腕上的紅痕——是顧珩前天摸他腰時攥出來的印子。
"得買新衣服。"布偶貓耳少女扒着車窗看便利店,尾巴尖勾住沈星遙的袖口,"遙哥你校服都破了,腰都露出來了!"少年皺眉扯開她的手,冷白指尖撫過撕裂的布料,想起顧珩總說"腰細得衣服挂不住",突然煩躁地推開車門。
便利店的冷光打在兩人身上時,收銀員驚得差點掃錯商品。沈星遙抓了件黑色連帽衫套上,拉鍊拉到頂遮住後頸,卻遮不住183cm身形下若隐若現的腰線。林霧抱了堆貓薄荷零食跟上來,布偶貓耳蹭着他胳膊:"遙哥你看這個!會發光的貓爪襪!"
付款時,沈星遙的指尖擦過收銀機,紫藤花信息素無意識溢出。他突然頓住——這股信息素波動,和顧珩常用的追蹤器頻率有點像。林霧拽着他跑出便利店,貓耳抖得像波浪:"快走!周明遠那家夥肯定設了信息素陷阱!"
長途汽車再次啟動時,沈星遙縮在座椅裡,連帽衫帽子壓得很低。他摸着口袋裡偷來的打火機,想起顧珩總說"玩火危險",嘴角卻勾起冷笑。林霧趴在他腿上打盹,布偶貓尾巴卷着他的手腕,突然迷迷糊糊地說:"遙哥......顧少摸你腰的時候,你尾巴尖明明在晃......"
少年身體一僵,紫藤花信息素瞬間凍住車窗。他看着窗外飛逝的廣告牌,上面雪松精油的廣告圖笑得刺眼。顧珩掌心的溫度好像還殘留在腰側,那聲"老公"的餘韻在舌尖打轉,他突然煩躁地扯開連帽衫拉鍊,露出後頸那片被信息素灼燙出的粉暈——
"林霧,"他聲線冷得像冰,"下一站,我們去海邊。"
布偶貓耳少女猛地擡頭,看見沈星遙紫眸裡燃着的瘋勁,和那天在廢屋打架時一模一樣。而此刻的汽車後座,少年冷白的手指正無意識地摩挲着腰側的痣,連帽衫下的腰線随着呼吸輕輕起伏,像在無聲地說:顧珩,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你也别想再摸到我的腰。
但他沒看見,自己藏在袖子裡的手腕,正因為想起那個總愛摸他腰的Alpha,而不受控制地微微發顫。
汽車駛進山區時,沈星遙突然拽住林霧躲進廢棄木屋。紫藤花信息素在掌心凝成刃狀,他警惕地掃過四周——腺體因長時間未标記隐隐發疼,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快幫我......"話未畢,布偶貓耳少女已掏出周明遠給的抑制噴霧,刺鼻氣味混着紫藤花炸響。
"還剩多少?"少年擦着嘴角溢出的信息素,冷白皮膚泛起異常的粉。林霧手抖着噴完最後一點,平闆跳出警告:"沈星遙信息素濃度超标,建議立即進行共振修複。"他踹開朽木的動作頓住,紫眸映着窗外暴雨,突然笑出聲:"顧珩那家夥......"
暴雨傾盆時,兩人狼狽地逃回學校。沈星遙剛溜進宿舍就被雪松味信息素拽住,顧珩的掌心狠狠掐上他腰側舊傷:"跑?"金瞳裡翻湧的戾氣吓得林霧躲到周明遠身後,卻被獨立譜系的雪松味信息素凍得發抖。
"松開。"少年撐着衣櫃喘息,校服被雨水浸透,腰側的痣在冷白皮膚下若隐若現。顧珩低笑一聲,雪松味信息素裹着強制共振的頻率,瞬間沖破他的腺體屏障。沈星遙悶哼着跪倒,卻在被按到床上時,用貓爪劃破Alpha的脖頸:"有本事......别用信息素壓制......"
"遙遙想玩硬的?"顧珩舔去血迹,指尖碾過他後腰敏感點。周明遠推了推眼鏡,平闆顯示林霧的信息素正與自己産生共鳴,布偶貓耳少女紅着臉蜷縮在角落,尾巴卻纏上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