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的是一家當地比較高檔的餐廳,環境素雅,整體是高級古典風,靠窗的位置有小桌子,但他們人比較多,就選擇了中庭圓桌。
許溶月和周淮晉坐在一側。
“您好,看看吃點什麼?”服務員拿着菜單走過來。
許尚華接過菜單,遞給許溶月:“你們先點,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請客。”
此話一出,許溶月瞬間感覺他變帥了。但她面上還是波瀾不驚,把菜單翻了兩頁突然不知道該吃點什麼。
都好貴……
每道菜的價格長的像企鵝号一樣。
許溶月掃了一眼,指了兩道菜:“這個還有……這個。”
她瞄向許尚華,也不知道他是沒看見價格還是真的花的出去,總之臉上十分平靜,甚至還在那邊和周父周母談笑風生。
“這也太貴了吧?”許溶月小聲說,然後戳了戳周淮晉的腰。
周淮晉身體動了一下,也低頭小聲說:“這價格确實讓人胃口和錢包一樣縮水,不過,既然是叔叔的心意,我們可以點一些招牌菜。”
“我點了佛跳牆和這個黃花魚。既然他自己要來這麼貴的餐廳,那就好好宰一頓。”許溶月把本子遞給他,溫柔笑了笑,“我都說了我想吃麻辣燙,死要面子活受罪。”
周淮晉看着她寵溺的笑着,輕輕敲了一下額頭:“許溶月同學,麻辣燙這三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可信度為零。”
許溶月哼了一聲,撇了撇嘴:“周淮晉同學,你還真是懂我啊。”
許溶月出來玩有一個原則——酒店能選海邊的就絕不選内陸的;餐廳能選高檔的就絕不選便宜的;風景能選人少的就絕不選人多的。
周淮晉看了一下菜單,還給許尚華:“叔叔我們點好了,這個佛跳牆和黃花魚。”
“可以啊,佛跳牆一人來一份,還有這個斑節蝦,這個牛肉再來兩份,還有這個魚子醬。”許尚華看着菜單,對服務員說,“先這些,不夠再點。”
服務員記着菜,點點頭:“好。”
周嘉佑去拿了兩瓶酒,又拿了幾聽可樂:“兒子,喝不喝?!”
周淮晉掃了一眼:“你讓我喝什麼?”
“酒啊!”
“不喝。”
“哎呀,喝一下嘛,都成年了已經是大人了是不是?”周嘉佑給他的高腳杯裡倒了些紅酒,“也該嘗試一下了。”
“哈哈哈哈孩子不願意就别強求了嘛,這也才剛成年。”許尚華把可樂分給在場的三個女生,“你們就喝可樂吧。”
這時候服務員端了幾道菜上來。
“我要喝酒!”許溶月像小學生回答問題一樣舉起手,其餘五個人都看向她。
奶奶:“你喝什麼酒?不要喝,這個對身體不好。”
“我就想嘗試一下嘛,畢竟我也成年了,以後肯定工作啊什麼的都有應酬對不對?”許溶月略有些心虛,悄悄把可樂往外推了推。
許尚華笑了兩聲:“也行,看看你酒量好不好。”
說完,他就把許溶月的高腳杯也倒了些紅酒。
周淮晉還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沒再推辭,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許溶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過酒杯聞了聞,一股濃郁的香氣直撲鼻腔,她鼻子皺了皺,把酒杯放了回去。
周嘉佑笑着說:“怎麼樣,聞着不好喝吧?”
蘇陌也笑了:“很正常,剛開始接觸都會有這個過程,但是喝紅酒可以美容養顔哦。”
周淮晉看着許溶月的眼睛亮了幾分,就聽她說:”真的嗎?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真喝了。”
蘇陌:“當然是真的。”
她端起酒杯,放到周淮晉眼前:“來,我們幹杯。”
“好。”周淮晉眼角一彎,也端起酒杯,“幹杯。”
菜剛好上齊,幾個人開始動筷。
許溶月皺着眉,一飲下肚,她偷偷瞟向周淮晉,神色如常像喝白水一樣。
這人都不嫌難喝嗎?
“好喝嗎。”許溶月湊近了一點,悄聲問,“你真的是第一次喝嗎?”
周淮晉勾了勾唇角:“我很像那種經常騙人喝酒的人嗎?”
“嘿嘿,有點。”許溶月砸吧砸吧嘴,“嘶,再給我來一杯,我要看看我喝幾杯會醉。”
“行了,别喝了。”周淮晉扶住她,“這個度數很高,你已經有點醉了。”
許尚華把酒杯拿走,給她面前放了一杯可樂:“你的酒量大概就半杯吧,哎呀,還要再練啊。”
“什麼?我哪裡醉了?”許溶月摸了摸臉蛋,“還好吧?”
周淮晉眉梢微挑,看着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你臉都紅了。”
“但可是我感覺我現在頭腦還很清醒啊,你看啊,一加一等于二,一百等于二十乘五。”她有些自得,“我還會做算術題呢,我臉紅那是因為我熱的。”
“哈哈哈哈你和你媽還真像,你媽也老這麼覺得,然後死皮賴臉的吐我一身。”許尚華幫她把可樂打開,“行了,你聽小周的,别喝了。”
許溶月怔了一瞬,随後低下頭。
這頓飯吃的還算愉快,再加上幾人基本上都喝了點酒,說話也是囫囵吞棗,聽起來有點搞笑。
吃過飯差不多是晚上的八九點鐘,周淮晉扶着許溶月站起來,說:“我先帶她回酒店了。”
許尚華有點醉但不多,隻是說話得要反應一下:“行,路上注意點安全。”
“我陪着吧?”奶奶說,“不然我不太放心。你們倆都喝酒了,别逞能。”
蘇陌:“沒事的老太太,淮晉他沒喝多少就一小口,您就先歇會,等會司機來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