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止住了這人吐不出象牙的嘴,林泠松了口氣,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準備打開外賣平台買一點甜點吃。白淞忽然問:“教授,你這輩子有沒有遇見過其他人說想當你的狗的?”
還真有。
林泠說白淞像狗不是因為什麼奇怪的play,而隻是單純覺得白淞很可愛,但是别人對他那就比較殘暴了,曾經有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加他微信,上來就問他收不收m,在林教授一頭霧水的情況下瘋狂表達自己的愛意并邀請他對自己做不可言說的事情,林教授感覺自己眼睛被強了,連忙拉黑删除。
類似的事情有很多。由于頻率太高了,林泠就上網查詢了一下相關的東西,然後紅着臉沉默良久,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把他理解成s。
這已經超出了普通的愛慕範圍了,讓林泠百思不得其解,一遇到這種事情就感覺頭痛欲裂,而且他死活不能理解這其中的邏輯關系,他每天死氣沉沉當社畜到底哪裡看起來喜歡打人了,自己平時也沒那麼兇啊……?
所以這也是林泠的心理陰影之一。
之前在網上流傳着一個玩笑,林霏轉發給了他,他才得以看到。大概意思就是m說讓一個女生當他的主人,女生說命令他考上q大或者b大,然後m男就啞火了。
很有趣的笑話,對于普通人也很有借鑒價值——但是對于林泠來說沒啥用,因為能接觸他的人基本上就是這倆所學校的,這些狂熱的追求者多半也是裡面的學生或者工作人員,讓對方考上q大或者p大對他們沒有什麼挑戰性。
那他應該怎麼說?他說命令對方拿菲爾茨獎?但是他也不喜歡那群白胡子老頭啊。
“……有,我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覺得我是這個圈子的,但是确實有遇見過。”
林泠想不消自己回答白淞估計也能懂他全部都拒絕了。身後安靜片刻,某人裝出來的醋意十足的聲音響起:
“主人……你好受歡迎啊。你這樣我很沒安全感的。”
林泠整個人一個激靈,随機猛支起身子面紅耳赤給了白淞幾下:“你是不是有病!!!”
白淞快笑死了,腰都直不起來——這王八蛋很顯然是裝的,和他毫無競争力的人他根本不會吃醋,他就是故意逗人,一朝得逞在林泠的羞惱中狂笑不止。林泠也真是受不了這和沒正形的玩意兒了,用枕頭打了幾下還不解氣,用手去掐他脖子。白淞一邊笑一邊被掐得咳嗽,居然還能抽空嘴欠:“教授你這是要玩窒息play嗎,這不好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林泠:“。”
和這風姿拼了。
白淞心滿意足被老婆收拾了一頓,完全沒有得到教訓的愧疚,隻有頂風作案得逞的得意。林泠根本不知道這人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咬牙切齒片刻開始單方面冷戰。某條狗就開始搖着尾巴讨好哄林教授企圖彌補過錯,結果給人氣狠了想和他分被子睡,給白淞急得恨不得跪下抱老婆大腿。好說歹說勸了半天才讓林泠打消了這個念頭,氣呼呼上床背對着他。白淞也不在意,從後面抱着林泠,哪怕被老婆扒拉了半天也不撒手,成功靠厚臉皮度過了難關。
林泠:“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欠的人。”
這個時候從側面映證了白淞那句話的正确性:林泠生氣就像兔子把耳朵分開,明明已經超級無敵爆炸生氣了,别人就知道覺得他好可愛。
真很氣人啊!!
除夕夜來得比想象中要快。林泠還沒有清醒過來就被一件紅毛衣砸在臉上,猛地驚起發現自己對象也沒有逃過,同樣是一件扔在臉上。白霓滿意地拍了拍手,說:“給你倆織的毛衣,記得穿上。”
這母子倆的腦回路實在是讓林泠有些捉摸不透,睡眼惺忪爬起來,迷迷糊糊把毛衣套起來,望着天花闆放空大腦。白淞也爬起來,沉默地看了一眼紅毛衣,不是很懂某女士的腦回路,帶着一絲困惑他看向林泠。林泠穿上紅毛衣後感覺更白了,像個雪娃娃,頭發和眼睫毛越發烏黑,白淞思考片刻決定還是穿吧,起碼像情侶裝不是嗎。
白霓的手藝很不錯,毛衣針腳整齊鈎針也很漂亮,白淞也挑不出很大的毛病,隻不過發現林泠的毛衣上面比他多繡了一朵雪花,一時間不得不感慨自己親媽真是偏心得夠可以。林泠清醒過來之後還挺喜歡的,不過他很少穿顔色這麼鮮亮的衣服,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領。